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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二十二条军规-第14章

小说: 第二十二条军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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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镇定得很。就是在那种时候,他也还是声色不露。后来,那名留了粗浓八字须的傲气十足的上校,猛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对着他,脸色铁青,这时,他才作出了解释——致使他名垂千古的解释。
    “您瞧,上校,”他说,“不用动手。”
    随后,他把自己那套费解的行进规则——他取得这令人难忘的成功,便是以此作为基础——的直接影印件,散发给了在场的观众——惊愕得鸦雀无声。这可是沙伊斯科普夫少尉生平最荣耀的时刻。他取得了阅兵比赛的胜利,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从此便永久保持了那面红色锦旗,也就彻底结束了每星期日必定举行的阅兵比赛,因为优质的红色绵旗和优质铜丝一样,在战时都是极难到手的。沙伊斯科普夫少尉当即晋升为中尉,自此,便平步青云。因为他的重大发现,差不多每个人都把他视为真正的军事天才。
    “那个沙伊斯科普夫中尉,”特拉弗斯中尉说,“他可是个军事天才。”
    “没错,的确是个天才。”恩格尔中尉表示赞同。“可惜的是,这蠢驴不愿鞭打自己的老婆。”
    “我看不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特拉弗斯中尉很冷淡他说,“比米斯中尉每次跟太太做爱,总要狠狠地给她一顿鞭打,可在阅兵比赛中,他却是一点都不中用。”
    “我说的是鞭打自己的老婆,”恩格尔中尉反驳道,“谁在乎什么阅兵比赛?”
    说实话,除沙伊斯科普夫中尉之外,根本就没人真把阅兵比赛这事放在心上,那个留两撇浓粗八字须的上校更不用说了。这家伙是裁定委员会主席,克莱文杰刚战战兢兢地跨进委员会办公室,准备替自己申辩,不承认沙伊斯科普夫中尉对他提出的指控,他便对着他大声咆哮。上校握着拳头,猛击桌面,反倒痛了自己的手,于是,对克莱文杰更是暴怒,再又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这次使的劲更猛,手也因此就更痛得厉害。克莱文杰留下了极坏的印象,这很让沙伊斯科普夫中尉丢脸,他恶狠狠地朝克莱文杰直瞪眼。
    “再过六十天,你就要跟意大利人打仗了,”留着粗浓八字胡的上校大声吼道,“可你还以为这是个天大的玩笑呢。”
    “我没这么想,长官,”克莱文杰答道。
    “别插嘴。”
    “是,长官。”
    “说话时得叫一声‘长官’,”梅特卡夫少校下令道。
    “是,长官。”
    “刚才不是让你别插嘴吗?”梅特卡夫少校冷冷地问了一句。
    “可是我没插嘴,长官,”克莱文杰抗辩道。
    “不错,你没插嘴,但你也没叫一声‘长官’。对他的指控加上这一条。”梅特卡夫少校命令那个会速记的下士。“尽管没有打断上级军官的说话,但没能向他们报告一声‘长官’。”
    “梅特卡夫,”上校说,“你真是头讨厌的蠢驴。你自己知道吗?”
    梅特卡夫少校好不容易把这口怨气咽了下去。“知道,长官。”
    “那就闭上你那张该死的嘴。老是胡说八道。”
    裁定委员会由三人组成,他们是,留着粗浓八字胡的傲气十足的上校,沙伊斯科普夫中尉和梅特卡夫少校。梅特卡夫少校正设法用冷冰冰的目光来审视别人。沙伊斯科普夫中尉身为裁定委员会的一名成员,同时也是其中的一个法官,必须对起诉人控告克莱文杰一案的是非曲直,进行认真的考虑。而沙伊斯科普夫中尉本人又是起诉人。克莱文杰有一名军官替他辩护,那个军官便是沙伊斯科普夫中尉。
    这一切把克莱文杰弄得实在是稀里糊涂。当上校猛地跳起身——酷似放肆地大声打嗝,扬言要肢解他那具散发恶臭的卑怯的躯体时,克莱文杰害怕得浑身直打战。一天,在列队齐步走去上课途中,克莱文杰绊了一跤。第二天,他便正式受到指控:“编队行进时打乱队形、行凶殴打、行为失检、吊儿郎当、叛国、煽动闹事、自作聪明、听古典音乐,等等。”一句话,他们一古脑儿把各种罪名加到他身上,于是,他便来到了裁定委员会,胆战心惊地站在这位傲气十足的上校跟前。上校又一次大声吼着,说再过六十天,他就要去跟意大利人打仗了,接着又问他,假如开除他,送他去所罗门群岛埋尸体,他究竟是否愿意。克莱文杰极是恭敬地回答说,他不愿意;他是个笨蛋,宁愿是一具尸体,也不甘埋一具尸体。上校坐了下去,身体往后一靠,态度一下子镇静了下来,变得谨小慎微,且又献殷勤一般地客气了起来。
    “你说我们不能惩罚你,这是什么意思?”上校慢悠悠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长官?”
    “是我在问你,你回答。”
    “是,长官。我——”
    “你以为我们带你来这里,是请你提问题,叫我来回答吗?”
    “不是的,长官。我一”“我们干吗带你来这儿?”
    “让我回答问题。”
    “你说得千真万确,”上校大声吼道,“好,你就先回答几个问题吧,免得我砸了你的狗头。你说我们不能惩罚你,你这狗杂种,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长官。”
    “请你说得响一些,行不行?我听不见你的话。”
    “是,长官。我——”
    “梅特卡夫?”
    “什么事,长官?”
    “我刚才不是让你闭上你那张笨嘴吗?”
    “是,长官。”
    “我让你闭上你那张笨嘴,你就给我闭起来。明白没有,请你说得响一些,好不好?我听不见你的话。”
    “是,长官。我——”
    “梅特卡夫,是不是我踩了你的脚?”
    “不是,长官。一定是沙伊斯科普夫中尉的脚。”
    “不是我的脚,”沙伊斯科普夫中尉说。
    “那或许还是我的脚吧,”梅特卡夫少校说。
    “挪开点。”
    “是,长官。您得先把您的脚挪开,上校。您的脚踩在了我的脚上面。”
    “你让我把我的脚挪开?”
    “不是,长官。嗬,不是,长官。”
    “那就把你的脚挪开,然后,闭上你那张笨嘴。请你说响一些,好吗?我听不见你说的话。”
    “是,长官。我说了,我没说你们不能惩罚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回答您的问题,长官?”
    “什么问题?”
    “‘你说我们不能惩罚你,你这狗杂种,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个会速记的下士看着速记本读了一遍。
    “没错,”上校说,“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没说你们不能惩罚我,长官。”
    “什么时候?”上校问。
    “什么什么时候,长官?”
    “嗨,你又在向我提问了。”
    “对不起,长官。恐怕我没听懂您提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没说过我们不能惩罚你?我的问题难道你听不懂?”
    “不懂,长官。我听不懂。”
    “你才跟我们说过。好,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吧。”
    “可是这个问题我该怎么答呢?”
    “你这又是在问我一个问题了。”
    “对不起,长官。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您的问题。我绝对没说过你们不能惩罚我。”
    “现在你告诉我们,你什么时候的确说过这话。我是在请你告诉我们,你什么时候没说过这话。”
    克莱文杰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就没说过你们不能惩罚我,长官。”
    “这样回答可是好多了,克莱文杰先生,尽管你是在当面撒谎。
    昨天晚上在厕所里。难道你没悄声跟我们讨厌的另一个狗杂种说过,我们不能惩罚你吗?那家伙叫什么来着?”
    “约塞连,长官。”沙伊斯科普夫中尉说。
    “没错,是约塞连。一点没错。约塞连。约塞连?他是叫约塞连吗?约塞连究竟算是什么样的名字?”
    对所有的实情,沙伊斯科普夫中尉可是了如指掌。“这是约塞连的名字,长官。”他给上校作了解释。
    “没错,我猜想是这么回事儿。难道你私下没跟约塞连说,我们不能惩罚你?”
    “嗬,没有,长官。我私下跟他说过,你们不能裁决我有罪——”
    “或许我很笨。”上校打断了他的话。“不过,我怎么也看不出这两句话究竟有什么不同。我想我确实很笨,因为我怎么也看不出这两句话究竟有什么不同。”
    “我——”
    “你是个喜欢信口开河的狗杂种,是不是?没人请你作解释,你倒先跟我辩白起来了。我只是在说说自己的想法,不是请你作什么解释。你这杂种,就喜欢信口开河,是不是?”
    “不是,长官。”
    “不是,长官?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咯?”
    “嗬,不是,长官。”
    “那么说,你是个喜欢信口开河的狗杂种,是不是?”
    “不是,长官。”
    “你是存心想跟我吵架咯?”
    “不是,长官。”
    “你是个喜欢信口开河的狗杂种,是不是?”
    “不是,长官。”
    “你***,存心想跟我吵架。谁要是肯出两分臭钱,我就从这张大桌子上跳过去,把你那发恶臭的、卑怯的身体撕碎。”
    “太棒啦!太棒啦!”梅特卡夫少校大声叫道。
    “梅特卡夫,你这讨厌的狗杂种。我不是让你闭上你那张懦怯愚蠢的臭嘴吗?”
    “是,长官。对不起,长官。”
    “那你就给我闭嘴。”
    “我只是想试着学习学习,长官。一个人只有通过尝试,才有可能学到些东西。”
    “是谁这么说的?”
    “大伙儿都这么说,长官。就连沙伊斯科普夫中尉也这么说,”“你是这么说的吗?”
    “是的,长官,”沙伊斯科普夫中尉说,“不过,大伙儿都是这么说的。”
    “好吧,梅特卡夫,你就试试闭上你那张笨嘴。这或许是让你学会闭嘴的一个好办法。哎,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把最后一行记录再念给我听听。”
    “‘把最后一行记录再念给我听听。’”会速记的下士照本念了一遍。
    “没让你念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蠢货!”上校大叫道,“念别的最后那句话。”
    “‘把最后一行记录再念给我听听。’”下士念了一遍。
    “你念的还是我说的最后那句话!”上校气得脸色铁青,尖声叫道。
    “哦,不,长官,”下士纠正道,“那是我记下的最后一句话。我刚才给您念过了。难道您忘了,长官?就是刚才。”
    “哦,天哪!把他的最后一句话念给我听听,蠢货。哎,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波平杰,长官。”
    “好吧,下一个就该你了,波平杰。他一审讯完,就开始审问你。
    听到没有?”
    “听到了,长官。我犯了什么罪?”
    “那有什么两样?你们听见他问我的话吗?你会明白的,波平杰——我们一结束克莱文杰的审讯,你就会明白的。克莱文杰学员,你刚才——你是军校学员克莱文杰,不是波平杰,是不是?
    “我是克莱文杰,长官。”
    “很好。刚才——”
    “我是波平杰,长官。”
    “波平杰,你父亲是百万富翁,还是参议员?”
    “都不是,长官。”
    “这么说来,你的境遇相当糟糕罗,波平杰,连个靠山都没有。
    你父亲不是将军,也不是政府高级官员,是不是?”
    “不是,长官。”
    “很好。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他早死了,长官。”
    “那实在是好极了。你的境遇的确很糟糕,波平杰。你真的是叫波平杰?波平杰究竟是什么样的名字?我很不喜欢这个名字。”
    “这是波平杰的名字,长官,”沙伊斯科普夫中尉解释道。
    “嗯,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波平杰。我恨不得现在就肢解了你发恶臭的、卑怯的身体。克莱文杰学员,请你把昨天深夜你在厕所里悄悄对约塞连说过或者没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行吗?”
    “是,长官。我说你们不能裁决我有罪——”
    “我们就从这儿接着问下去。克莱文杰学员,你说我们不能裁决你有罪,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说过你们不能裁决我有罪,长官。”
    “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时候,长官?”
    “你***,是不是又要追问我起来了?”
    “不是,长官。对不起,长官。”
    “那就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没说过我们不能裁决你有罪?”
    “昨天深夜在厕所里,长官。”
    “就只有这一次你没说过那句活?”
    “不是,长官。我一直就没说过你们不能裁决我有罪,长官。我真正对约塞连说的是——”
    “没人问你你真正对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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