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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零号特工-第21章

小说: 零号特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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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长说笑了,兄弟……”
  “闭嘴。”
  “兄弟……”
  一名军统一记耳光把那位组长之下的话全给打回了嘴里。
  湖蓝缓缓道:“无需说话时说话,就是干扰,视同与敌同谋。目标在哪?”
  陈亭组长直到被湖蓝的手下捅了一下才敢再次说话:“一大早就起床了,我的手下不辞辛苦地三班倒盯着……”
  又是一记耳光:“在哪?说话简洁!要点!”
  “要点……他在逛街景,又晃了趟车站,但没做什么……”
  “不是又想跑?”湖蓝问。
  “不是。要跑也不能从车站……”他看着湖蓝的脸色又不大好看,赶紧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要点……陈亭是铁路终段,再往前走是鬼子占的地方,要走也不能从铁路。”
  “即是说这里是与敌针锋对峙之处,本该枕戈待旦,却对出你个油头粉面不得要领的废物,效率可想而知。撤了。”
  陈亭组长苦了脸,他恐怕是一生也掌握不了与湖蓝说话的要点了。
  湖蓝转身上车。仍愣着的陈亭组长被军统推了上车,他们还需要他做个引路。
  汽车扬长而去,将一班陈亭特工扔在路边。
  卅四站在一个烤地瓜的摊子边,一夜的休息让他恢复了许多。
  “要这个。”卅四指了最大的一个。
  贩子过了秤:“两块。”
  卅四看了看手上的几张零碎纸币,那已经是他仅剩的钱了。
  “这么贵?”
  “什么都涨啦。过阵子该拿大米当钱了。”
  卅四只好委屈地挑了一个小得多的:“这个吧。”
  他啃着地瓜往前走,他很想看报纸又没有买报纸的钱,便拿了那小贩用来包地瓜的报纸津津有味地看着。
  身后跟踪的军统抢掉了卅四刚付给小贩的钱,同时扔给他另外几张纸币。
  32
  华北,黄亭镇。
  一个寻常百姓装束的人走过街道。这里是日占区,到处都有太阳旗,街巷里很萧条。绝大部分店铺人家都是关门上板的,开着的店铺货架上也是空空如也,老板如乞丐一般坐在门前抓着虱子。
  这是个死镇。走过街道的阿手用一种复杂的神情打量着这片不再属于他们的土地。阿手走到一扇微合的店门前拍打着门板,门立刻开了,阿手进去。门关上。
  进店的阿手径直进入这店的后堂,中统的人在这里等待着,因为是敌占区,他们没有像湖蓝他们那样显眼地陈设着电台一类的设备,他们只是一群伺机而动有所图谋的人。
  一名中统立即迎上阿手:“目标跟着的马队昨天进山,那就一条路可走,估计下午能到这里。这里都是能做事的兄弟,下手的地方站长决定。”
  “目标一出现就动手。全杀了,留他一个。”阿手说,“然后找个风声没这么紧的地方,把东西盘查出来。劫谋现在打得我们好狠,那东西在总部扳回一局用得上。”
  “湖蓝今早到了陈亭,也就西南百十里地。他们已经找到了马逸林。”
  “不管他。”
  一个中统匆匆跑了过来,喘息着说:“鬼子!”
  阿手和他的手下从二楼窗户里看着店外的街面,日占军正从店对面的街巷里悄悄漫了过来。
  “怎么是军队?你们站也太不小心!”阿手训斥。
  “我们已经快半年没搞过事了!”
  “有没有暗道?”阿手问。
  “有的,站长先走。我拖到他们喊话……”
  根本没有喊话,几挺机枪的火力已经横扫了过来,不仅是楼下的店面,也包括了阿手们所在的窗口。阿手卧倒,听着楼下传来自己人的惨叫。刚刚说话的中统已经被子弹洞穿。
  日军在机枪掩护下冲上来投弹,他们根本不在乎留不留活口,完全照着拆房子在干。
  爆炸声将手下的惨叫也淹没了,阿手的世界在爆炸中几欲崩塌。
  茂密的枝叶里掩映着麻怪的马队。零呼吸着山野里带着草叶香气的湿重空气,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这一切南方特有的东西让他有一种久违的神情。
  麻怪低嘎着嗓子喊:“歇一歇。”
  下马,几个家伙聚成了团。也不敢生火,喝酒也只是小小地抿一口,他们安静得出奇,连吃肉也是破天荒地用手撕下一条放进嘴里,而非往常那样像野兽一样痛快地大撕大嚼。
  零奇怪地看着他转了性子的同伴们:“麻怪,你的酒不是包治百病的吗?”
  “当然是包治百病的,连见了婆娘不搭帐篷的病都治得好。”
  “怎么你们都水土不服啦?”
  “你瞎眼的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
  零再度看了看周围,因此而更加欣喜:“山里啊,树林。我听见水声,包准走不到一里就有溪水,再不用喝你们袋子里灌的汽油了。这是石头。”他珍惜地拍拍身边的一块石头,“我保准你们长大的地方掘地三尺也挖不出一块这样青黝黝的石头,是石头不是土啊。”
  麻怪压低了声音:“这是日本人的地方!”
  像是在响应他的说话一样,远处传来喑哑的一声枪响。远处的某个地方,湿重的空气里升起浓浓的黑烟。
  麻怪的伙计把马嘴上了嚼子,用布包上了蹄子。马队静悄悄地从林间过路,直到看见伏在路边树丛上的一具躯体。那看起来像团破布,但血一直喷溅到几米开外的路径对面,把对面的树丛也染成了通红。一担柴也扔在路面上。麻怪做了个继续走的手势,他的伙计静悄悄把马队勒了,从那条红色的道路上过去,每一人都脸色煞白。
  盯着那具躯体,零默然着一言不发,麻怪则伴之以他的评论:“是砍柴的。被人从后边追上,一刀砍了。脑袋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日本人狠嘞。”
  走在前边的朝勒门看见树丛里一团黑色的头发,他茫然地忍耐了一会儿,呕吐。零很讶然地拍打他的后背以示抚慰。
  “朝勒门生得金刚菩萨一样,可连羊都没杀过,”麻怪说,“走嘞。贴着地沟子走,过了这段有个地方,咱老子的货就能卖钱。”
  马队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林,前边是平原,平原上冒着黑烟。他们在路边的地沟里前行,渐渐远离了那股黑烟。
  麻怪说:“你们汉人的地方就是不好,到处都是人!咱老子的地方就没这么些的鬼人,咱老子的地方就不用人躲人!”
  “你躲的是日本人,不是汉人。”
  “汉人就是不好!不好就是不好!种了庄稼干吗不多种些树?种了树就可以躲人!”
  路边树丛已到尽头,胆战心惊的马队没有勇气走上那光秃秃的路面。幸好对面路上有些树丛。麻怪指挥着:“上对过。”
  “这话你说第四遍了。在路上蹿来蹿去更容易被发现。”零说。
  “咱老子走过一趟的……”麻怪的话没说完便在路中央愣住了,他的马队也愣住。
  对面路上的树丛有人站了起来,身上披挂着树枝的日本兵站了起来。枪响了一声,队尾正要逃跑的麻怪的一个伙计栽倒。
  死寂。
  与枪声对应,朝勒门放了个不合时宜的响屁。
  日本兵押着马队走过黄亭冷落的街道。
  刚杀了麻怪伙计的那名日军的枪卡了膛,他在队尾使劲拉着拉不动的枪栓。他的同伴把枪拿过来,使劲拉了拉,在地上蹾了蹾,把枪还回去的时候,他指了指被押着蹒跚前行的零。那名日军瞄着零开枪,子弹仍未能打出去。他又拉了拉枪栓,开火,零身边的一名伙计摔倒。
  朝勒门瘫软了下来,他的皮袍被刺刀挑开了,一柄刺刀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刺出一个血点,那只是找个瞄准点。朝勒门恸哭,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本性上跟羊差不多,零抓住了那柄正要刺出的刺刀,看了看掌心里流出的鲜血。
  日军在笑,对着零伸出一只大拇指,然后掉转了枪托,一下砸在零的头上。零晃了一下,扶起朝勒门回归在押的队列。
  一句话都没有,但麻怪的马队已经死了两个,还有两个从刚从鬼门关打了个转回来。
  33
  陈亭街上。湖蓝坐在车里。
  一名军统从装载电台的那辆车上跑过来:“湖蓝,中统的王八蛋已经在黄亭镇被鬼子给灭了。黄亭站还剩四个活口,三不管装孙子的那个阿手也在其中。”
  湖蓝难得满意地说:“要你们转告他的话说了没有?”
  “还没有,会有人说的。照你吩咐,我们没告诉鬼子他们是什么人,鬼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全当疑犯关起来了。”
  “把话递给他就不用操心了。这是闲棋。”
  前陈亭组长气喘吁吁跑了过来:“目标在街边买了个烤地瓜,四两七钱重,花国币一块钱,目标连地瓜皮都啃掉了,现在在看报纸,看得很仔细。”
  “妈的个老吃货,去买张报纸。”
  “报告,是用来包地瓜的报纸,是八天前的旧报纸。”
  “你终于学会了巨细无遗。”湖蓝转向他的手下,“八天前有什么新闻?”
  “湖蓝,八天前我们还是天星帮,好像除了战事也没什么大新闻。”
  “去找八天前的报纸。”
  不一会儿,一个军统汗水淋淋地过来:“这是八天前的报纸。”
  湖蓝接过报纸,奇怪地看看报纸上的油渍,闻了一下。
  “包过烧鸡的。”
  湖蓝愤愤地看那军统拎着的烧鸡:“吃了吧,早饭。”
  手下分食那只烧鸡。
  湖蓝拿着报纸翻来覆去,找不到任何可能的疑点。
  “目标正往这边过来。最多……”前陈亭组长奔命般地跑过来,喘着气,“一分钟。”
  湖蓝愣了一下:“快撤!”
  顿时乱套,两辆车附带了陈亭站的协助人员一团糟地开始收拾家当。
  湖蓝的司机蹿到方向盘后时嘴上还叼着半只鸡腿。他看一眼湖蓝,湖蓝瞪着他。
  司机把鸡腿扔了。
  湖蓝:“捡回来。”
  司机立刻想明白了这是一个暴露目标的症候,忙一把又捡了回来,车里很干净,他没处放,只好又叼在嘴上。
  两辆车在疯狂的倒车中几乎撞在一起,但他们确实效率惊人,一分钟不到便全部倒入了街角,让这条街上空空落落。
  可怜的前陈亭组长显眼之极地站在街上。一个湖蓝的手下从街角跑出来,向他挥着拳。陈亭组长终于有了一个方向,他抓狂地跑向那只挥舞的拳头。
  卅四在街头的另一侧现身。老年人的悠游,老年人的从容,老年人看透世情的不疾不徐。他兴致盎然地打量着这街上的每一个门脸,滴水檐、门楣都是他有兴趣看的对象。他倒更像是老残重游,在寻觅少年时吃过便难以忘怀的某家老店。
  湖蓝坐在车里阴郁地看着。卅四居然那样的悠闲和享受,这让湖蓝莫名地烦躁。
  司机叼着鸡腿一言不发地坐着。湖蓝用手杖敲他的头。司机看了一眼湖蓝那双眼睛,幸亏他很快为他的食物找到了一个匿藏处,他把鸡腿塞进了他精制大衣的口袋。
  湖蓝继续看着那个方向。
  陈亭组长蹲在街角,靠着墙喘着气。
  一片死寂。
  卅四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他在某处像是世绅人家的门庭处站住,退后,又张望了两眼,确定,然后慢条斯理地敲门。
  门开了,卅四和开门的人说着什么。
  湖蓝清楚地看见那个开门人满脸的错愕。但是卅四进去了,门再没关上。湖蓝转头寻找着什么,他找到了他要找的家伙,陈亭组长正靠在墙根上擦汗。湖蓝用手指示意,那愚钝家伙居然根本没看这边,他仍在擦汗和喘气。湖蓝团了那张八天前的报纸砸过去,那家伙才诚惶诚恐地过来。
  “你阁下身在敌我对峙之处,不光跟鬼子关系搞得不错,跟共党也够铁啊?”
  “在下……不大明白。”
  “这里的共党基地设在如此明显的地方?”
  陈亭组长看着湖蓝所指的那家,一脸惊讶的表情。
  “说话。”
  “那里……这个……在下……您一早就该进去那里了,在下在那里给您摆的接风酒……那里是咱们陈亭站的所在……”
  湖蓝回头又看了看,他脸上露出一种罕有的困惑的表情。
  给卅四开门的那名小特务跑出来,在门边东张西望地看了一回,才跑向陈亭组长藏身的街角:“他要见……他要见……”
  陈亭组长着急:“快说!要点!”
  小特务很居功自傲地向湖蓝点点头,然后才面对组长说:“见您老人家。”
  湖蓝喝道:“快去。”
  陈亭组长不动。
  “一个半截进土的老共党吃不了你。也许我会让你作为组长继续在此地混着。”湖蓝不耐烦地坐在车里打着哈欠。
  后边一句很要紧,陈亭组长强打了十二分精神向自己的据点行去。只有片刻工夫,陈亭组长从据点里跑出来,一副惊吓到了的样子:“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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