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井蛙-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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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非，这样不清不楚的就完了？”
雯帝盯着龙镜，见神待“忏悔”完后，整个冰面变做了钉板，这钉啊还齐，歪歪斜斜，粗糙得跟狼牙棒似的。这一通变化下来，四五分钟没了，可伽尔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挑逗道：
“魔力永不衰竭，那不跟电动小马达一样，会把疯女人整死的。”
“不会！”鱼人摇头，整得那长长眼皮像小姑娘辫子似的，“人力有尽时，无论体力或精力。”
雯帝下意视看向场内，长着一对大翅膀的女人，胸涛起伏，不由叹道：“果然很累人啊！”
一六九、你妈你爹不消停
“哈哈，高潮来耶！”
为雯帝的湿态，提供依据的是前世的电影情节，法师给力，意味着下段华丽特效开场！而老鱼人不这样想，摇头道：“战斗结束。”
“为什么？”
伽尔没有直接回答，反是问了个奇怪问题：“你是如何看待这个魔法的？从它的施法距离、威力来讲。”
浮在龙镜领域里的少年，双手抱于胸前思索一会说：“大范围的魔法，攻击力应该不强。”
“哦？你能解释一下吗？”
雯帝脸色变囧，他总不能说因为上辈子的游戏都这样设计平衡度的吧！于是眼珠提溜转后，试探答道：“大概是魔力吧，就是魔导士，哦，应该是神待的魔力无穷，他一次所能输出的量也是有限的。”想到这点，少年的神色渐是飞扬起来，抱着的手，也随着语气的激昂比划起来，“就好比饮水机一样，纵然有整桶水，却受水龙头的限制一分钟只能流出一杯水，大范围的魔法就像在水龙头下加装了花洒，涌出的水变成了水雾，反不如用手将龙头捂出，只留一小缝喷出水犀利！”
雯帝噼噼啪啪讲完，用相当卖萌的眼神向伽尔看去，脸上只差打出“赶快夸奖我吧！”几个大字，不料望见老鱼人双手顶着鱼头，估计是太阳穴的位置来回揉搓，并在确认雯帝不在发言后，长呼一口气。
“你的意思一开始我是听明白的，可后面，绕啊绕的，我又不明白了，什么饮水机啊，水龙头啊，水大水小的好玩吧！”
少年不由地忆往昔懵懂时光，大冬天按着水管射水玩，混身湿透亦未觉寒凉，不由点头，“是挺好玩的。”全然没有发现两人对话是何其脱线。
“……”老鱼人愣了会，急忙将话题引回正轨，“你说的魔力输出有极限是对的，而分散魔力制造范围威力比起集中一点要大大偏弱对于凡人阶的魔法师而言也是正确的。”
雯帝敏锐扑捉到伽尔在说“凡人阶”这几个字时，双手突然紧握，语气也略显沉重。
“但对于拥有魔导器的蜕变阶强者而言，所有既定的理论都可能打破！”
既定的理论都可能打破！
雯帝觉得用这句话来概括“蜕变阶”三个词最为生动与准确。一时心血澎湃，生出万丈豪情，他不像某某热血剧中主角那样高吼：“我一定要突破为蜕变阶！”，反是将这种激荡的心情默默铭刻，最后融化在脑海里，人便平复下来。
这翻心理变化若被外人知晓，定觉得他闷骚得紧，要不就是有那抑郁症无法宣泄正常情感！实际不然，这是修道之人的无常心境，念起如风，心无阻意，它便能翻江倒海、拔树催屋；可心生克制，也要做到云淡风清。
道是无为而又无不为。
经历诸多事后，雯帝已隐隐窥见静息、中正之后的境界。
“魔导器可以说是钥匙，一把打开与它属性相符位面的钥匙！”
少年听到这，急忙解释道：“水龙头指的就是闸门。”
这般牛头不对马嘴的打断，却让伽尔眼前一亮，他喜道：“我明白你后面话的意思了，接着你的比喻往下讲，一条流因为有闸门限制，只能流出小溪般的水，散干便浸到土里不见了，而魔导器则能打开闸门，那就是一条河的水冲到土里，将它们冲刷干净。所以对于魔导士而言，施法距离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不衰减范围！”
不用多说，雯帝己经知道老鱼人说“战斗结束”的原因了。他看着海面如针毯般的冰面，不由为蝶魅羽捏把汗，别看他在水下观战是乐呵呵的，那是聪明人知道着急无用，自己也完全没有能力插足此等级别的战斗。
“你……好……狠！”
没料到龙镜里传出的会是断续的男声。雯帝调整视野，在犬牙交错的冰椎中找到声音的主人——凶虎。巨大的白毛金纹虎浑身扎刺，定在空中，虎身正如烈日下的冰琪淋软软的滴答个没完。
“这就是你说的肉盾型武斗士？”少年指着镜中稀泥问道，“一个魔法就弄死了。”
伽尔的黑鱼脸鳞甲下，竟是翻出红泽，吱吱唔唔，半天没挤出个字来，突然画面出现转机，虎肚里滑出一个人来，平头方块脸，浑身带血。
“啦！”老鱼激动了，“看，这人不是活得好好的，指不准，死掉的是你妈！”
雯帝立马回应道：“你妈！”
伽尔长眉抖动，语重心长说：“你妈！”
雯帝脸颊肉筋滚动，语气冰凉，“你妈！”
“你妈逼的！”龙镜里一声大吼，以绝强之势压盖二人，凶虎扯掉身上碎皮甲，露出长满胸毛大肌，挤尽肺中空气，方令此声惊天动地。
“你个老不死的神棍，一点都不顾及战友的安危！”
冰川中的老头淡然说道：“为了达成目标付出小小牺牲再所难免。”
“你……”
凶虎话未吐完，就听到女人淡淡的嘲讽。
“哦，你们就这么肯定目标达成了？为何同样是男人，你们比起孩子他爹来真的太逊了！”
……
拜瑞鱼人全将目光锁定雯帝，眼中全是笑意与好奇。少年不堪忍受，骂道：“你爹！”也不知说的是鱼人还是美人 ？＇…＇
……
“光靠说是没用的，我还是用行动来测量，你们的差距！”巨大火球洞穿了冰层，一分为二，露出包夹其中的蝶魅羽。
“远古地狱的统治者、掌管杀伐与惩戒的艾尼，佩戴地狱蝶面具行走世间，带来灾火与死亡。”
分割的火球左右弹开，化为燃烧的蝶翼。
“她睁开腥红的右眼，万物皆灭！”
话应刚落，右翼火焰里便生出一只眼睛来，瞳孔如蛇般细长，有暗红血浆涌动。
“睁开蓝紫色左眼，收摄亡魂！”左翼也生出眼睛来，但看不清瞳孔模样，那眼球好似连接一片尸山血海的窗户。
“我告非！”老鱼人尖叫起来，“你妈/的居然是战景固化型气场。”
雯帝恨恨回道：“你妈/的”
【来走走：咳咳，最近灌水严重，更新迟缓是有原因的，主要是思路不畅，卡文】
【来走走的良心：假的，他说的全是假话！他昨天刚入手一台水货安卓手机，今天刚把它玩废了，不然……】
【来走走捂着左胸说：看嘛，怎么说都是有原因的。】
【场景表现：一堆砖石，臭袜子飞来。】
【节尾字幕：好吧，这几段是我蛋疼了，End】
一七零、但求无愧
战景固化气场，还有另一个称呼，战神竞技场！光凭这名字，便知它及武斗士气场中的上品，非身经百战，死中求生之人不可得。
战神竞技场一出，除了等待它自行消失过去，再无法可破。它就好比一个独特空间，将陷入之人与现世隔离。雯帝等人在外看得三人脸贴脸的辗转腾挪却看不到彼此啧啧称奇时，混然不知，气场内部空间扭曲，让三人隔开千米，其间更是层层兵甲尸体阻挡。空间暗红，那对诡异眼珠己化为云上皓月，月华如丝絮飘飞，似雨雪冰冷，落地不是映出一片澄亮，反是引燃墨色火焰，邪气逼人。
蝶魁羽占有主场优势率先发现对手，身子跃起，周围光华扭动，瞬息化作月华向神待飘去，而后来的凶虎竟也怪吼一声，扑向老头。
两面夹击！
是早有预谋？还是凶虎睚眦必报？
就在神待岌岌可危之时，远离他万里的圣堂船舰己被从天而降的龟脚踩碎。另一个老头，手持黄金圣典，带着五位神官，在金色符文护卫下逃了出来。
可六人奔行不出数米，就有年青神官大吼：“魔物受死”活生生拍掉队友大好头颅。
“我告非”雯帝叫嚷着，“快来个人捂住我眼睛，红红白白的好暴力，少儿不宜啊！”
鱼人们只恨未有工具塞耳，阻挡这位人类小孩魔音，心里暗恨道：“知道不宜，你还把眼睛瞪得跟比目鱼似的，眨都不眨！”
龙镜之中，手持黄金圣典的老头也出手了，他抓下身边一片符文，变作金色神鹰，鹰嘴如勾，鹰爪似刀，一抓一啄间，剩余二位神写瞬间被结果了性命。
“哇嘞，既然要杀掉他们，又何必救出来呢，难倒是这位老人的特殊爱好，真够变态！”少年怪叫连连，惹得伽尔紧皱眉头连接成线。
“不对！”老鱼人说道：“这决不是单纯的战景固化气场，还有强大的至幻能力，使人敌我不辨。”
神待侧手一指，天地失色，指间所向空间，被切为两截，错向滑动，而凶虎人如纸片夹于断面，苦苦挣扎。
“魔女这次看你如何隐遁？”
魔女？！神待居然对着凶虎这位大老爷们说了这两个词。要知道在蝶魅羽全力发动气场前，老头可是为自己加持了神视之术，竟也陷入敌我不分的境地。
一缕月华飘向他脖后，轻柔的打着旋儿，跳着优雅舞步，然后猛然加速，如远空流星的刻痕，带有死亡的温度。
“叮！”
又见冰甲。
“哎呀！”雯帝大叫可惜，神待这身魔导器真他女马的龟甲。而另一端，真正龟身狮头怪物，刚好一口咬崩金色符文，至此，圣堂船舰人员全灭。
“那个”少年弱弱问道：“不是说圣堂有两个蜕变阶强者吗？别告诉我，刚才被咬死的正是其中一位。”
伽尔以沉默作答。少年继而自言自语：“没道理啊，金狮号真要强到这等地步，为何会施到现在？”他不断调整龙镜画面，想要寻找其中关键。很快定格空中紫与红的两轮缺月。月中有尸山，有破甲残兵这不用复述，可那澎湃血海却不得不说，海中白骨翻滚，黑气蒸腾。股股筋肉在幽灵船变化的龟狮兽身上盘结。见到此，伽尔脸色大变，惊呼一声“糟了！”
……
魔导器自动防御令神待意识自己落入窘境，即刻召出层层坚冰环卫，高声念诵神文，浑身护甲光焰涌动，所照之处，污物净化，随后护甲离身，透过冰墙而出，放大十倍，似有透明人儿穿戴，使得手套虚握，凝出一把渔叉当空挥舞，渔叉外溢金光如刀，横切而出传至不知深远处。
“嗷！”变化后的凶虎咆哮，声动天地，隐隐有回声传来。他抖动虎躯，填朴回金光削付去的双耳后，体型徒增，皮毛上的金纹，浮到体外，膨胀凝实为片片金甲，再反扣虎身，全副武装。
不就多言，决战！
虎前身低伏，后臀微抬，亮出前爪，寒光烁烁，不断在地刨抓，抖动腰身如压缩的弹簧，力量蓄积到最大值，欲动未动。
“嗷”又是凶狠吼叫，却让凶虎为之一呆，前面还能解释为回声，可现在，他全身劲道集中一击，哪能分心乱嚎？
声音离得不远，似在头顶！
恶虎扬头，咧嘴呲牙，喉头恐吓之声在看清来物那刻化为呜咽。
“轰”
龟脚踏下，如擎天之柱，携苍穹重量碾碎万物，凶虎披上一身金甲还未能凭威，便是与世长辞，与泥水相伴了。
龟狮巨兽跳袭而来，落脚大城震颤，神待护身冰墙俱裂，不待他休补，就见红眼狮头对他喷出一道灰白光柱，护甲瞬移身前阻挡，却是顷刻间时光逝千年，化为锈铁朽皮，扬尘散去，空留神待白骨一具，颚骨微动，道了句：“衰亡诅……”骤然掉落。
神待灭！
龟狮兽又转过头来，盯住某丝月光……
“什么！”
听闻伽尔述说后，少年徒然炸起，身上黑白气流缠绕，向着水面飚去。骇得老鱼人大叫：“雯帝回来，你不要命了。”
蝶魅羽气场固化的战景，乃是传说中冥界与地狱的交汇地，唤作兵亡者拥吻海湾，地狱的迷魂之力与冥界亡者潮汐在此混杂，产生极为怪异的力量，使陷于此的亡灵力量爆增的同时，迷失神志。
伽尔简略地为雯帝普及了神志对亡灵的意义，并告知曾经的金狮号上还有两个亡灵勉强保持清醒，努力克制整艘船狂暴恶灵对血肉的渴望，至于现在嘛？
“现在该是我去解救他们了。”雯帝心头暗吼。
稍理前困，他能从娜迦袭击中存活，少不了幽灵船一份功劳，更是因为船只残片，他才免于葬身大海，来到艾特威尔！这是欠了情。又因为他的获救，为笙歌区带去一场亡灵灾劫，由于驱灵成功，成了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