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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大唐烈-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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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经百战的大唐边军精锐?
  阿史那骨都鲁越想心里越冷,但是现在他还能去哪里?
  克哈姆还以为阿史那骨都鲁的沉默是藐视唐军,就说道:“今天派人去本来是通知你们血狼部,只要明日我们抵挡唐军的攻城一段时间之后,唐军疲惫,投入全部兵力之时,就从唐军侧后进行攻击,我们这边也会开城出击,此战可胜。”
  阿史那骨都鲁嘴一撇,还真是天真,抵挡到唐军疲惫,还投入全部兵力?这可能么,老子不玩了,什么仇恨都比不上自已的性命。
  想到这里阿史那骨都鲁突然浑身都轻松了,是啊,自已没有必要和唐军拼命而葬送了自已啊,只要远远的逃离这里,再往北再往西远远的离开,顺便在这个地区抢到足够的财货和女人,自已还是一个部落的首领,大唐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阿史那骨都鲁就自动的忽略了克哈姆在热情的说着的话,打定主意了之后阿史那骨都鲁就说道:“我知道了您的意思了,就是等到明天唐军疲惫和投入全部兵力攻城的时候,我血狼部再进攻唐军,一战而定。”
  克哈姆连连点头,阿史那骨都鲁心中冷笑,口中却说:“那好,我就回去部属明天的进攻了,争取明日一举击败唐军。”转身跳上战马离开巴里黑城,阿史那骨都鲁心想:明天我没有出现不能够怪我不是?唐军不可能会攻到疲倦还没有攻下小小的巴里黑城吧。
  阿史那骨都鲁转头看了一眼在黑暗中的巴里黑城,手上马鞭一晃,抽在了战马的股上,战马加快的速度往连绵的丘陵深处驰去。
  第三十三章战前准备。


第二卷 望长安 第三十四章 李嗣业的困惑

  第三十四章李嗣业的困惑
  在疏勒城中,李嗣业正在和楚天舒谈话,李嗣业身穿宽松的布袍,显得十分的悠闲,楚天舒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以偶,在疏勒的生活十分的惬意,比之原来朝不保夕的日子楚天舒稍微长胖了点,裁剪合体的白衣存托得如同文曲星下凡一般,楚天舒虽然忙碌,但整个大体的布局和计划李佐国早就制定好了,剩下的无非是按部就班的执行,所以虽忙碌但是压力不大。
  楚天舒放下茶碗说道:“现在洪镇将他们估计已经开始行动了,虽说呼罗珊地区的部族不堪一击,但是背后的大食估计会坐不住,要计划好后面大食针对我们的报复行动。”
  李嗣业点点头:“正是,望乡堡距离疏勒路途很远,不便于掌控局势,如果大食真的以此为借口出兵边境,那么我们就要将军队前移,先让阿力射领三千骑兵前去望乡堡加强防卫。”
  说到这里李嗣业颇有兴趣的对楚天舒说道:“我说你怎么会如此重视一个税收,还专门将韩江明派了过去?”
  楚天舒笑了起来:“这个原因还是因为佐国,因为佐国在疏勒之时不止一次的说过,商业是这个世上最收入高的行业,现在他的话已经应证了,疏勒和李家的收入最高的产业已经是商行这一块了,其他的畜牧和农耕已经远远的比不上商业收入了,同理,大食对我大唐的商人征收商税其实也是看到了这一点。”
  楚天舒见李嗣业点头,就知道李嗣业必定是听了进去,李嗣业可不是一般的武将可比,虽说出身不高,但是好学聪明,现在也是允文允武,楚天舒就接着解释:“原来佐国就有这个意思,征收商税,不过大唐的惯例边境商税很低,且有很多限制,这些限制主要是针对游牧民族的,比如铁器武器还有盐茶都对游牧民族进行限制买卖,但是李将军也知道,在商人眼中只要有利润,什么事情都是敢去干的,难道流入突厥人手中的铁器武器还少了吗?佐国就说,与其我们拼命的追着商人的屁股打压他们,不如用商税来进行利益划分,不过有原来的规矩在,不好轻易的改变,现在大食针对我大唐进行商税加收,其实是我们的机会啊。”
  楚天舒露出佩服的神色:“佐国不知道脑袋里面都装了什么?好像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在佐国去长安之前就专门找到我跟我说过这事,佐国吩咐如果大食出现了统一,肯定会针对我大唐进行一系列的行动,其中提到如果大食针对我们进行边税商税的提高,那么我们也要进行报复性的征收商税,佐国说了,这叫做贸易战,且可以此为契机对我大唐的边税进行征收,在短时间可能会对贸易产生打击,但是长远来说好处很多。”
  李嗣业听到这里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这次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佐国针对的其实不是大食,是大唐的商人啊。”
  楚天舒笑道:“是的,佐国说过,我们不可能真的将大食扫平,大食也是一个强大的帝国,只要斩断大食伸进我们实力范围的手就可以了,或者在军事上狠狠的教训他们一次,这样就可以保证很长时间大食不会对我西域有觊觎之心,我们疏勒毕竟只是安西大都护的一镇之地,要对抗整个大食是不现实的,现在已经进入了冬季,这个时机教训一下靠向大食的部族正好,冬季不会全面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一切就等佐国回来就能够见分晓了。”
  李嗣业点点头:“我明白,佐国是需要更大的舞台,现在所有的部民安置好了没有?西域的冬季不好过啊。”
  楚天舒胸有成竹:“过去的半年时间基本全部安置完毕,粮食足够吃到明年下半年,加上牲畜还可以支持大军进行最大强度的战争两个月,不过要是这样的话粮食会出现紧张的状态,现在陇右道粮食丰收,我正在通过大通商行采购他们的粮食,估计问题不大。”
  李嗣业用手抚摸自已已经留起的短须,不由为自已的儿子自豪,这样的局面李嗣业本来没有想过,但是在李佐国的计划下一步步的实现了,李嗣业本来认为自已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为大唐尽忠,没想到现在已经可以用地区的力量挑战一个帝国了,李嗣业不由感概万千。
  楚天舒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现在因为大食和我们的紧张关系,估计未来的一年时间通商业协会非常的困难,佐国对这样的情况早有准备,半年前大通商行的贸易对象就转向了大唐内地,我们自已的作坊产出的东西并不比大食的货物差,运送到了长安江南利润更高,我们生产的羊毛挂毯、地毯质量甚至超过了大食的毯子,作坊也制造出了真正的乌兹钢,现在疏勒军造局的武器制作已经全部使用了乌兹钢,战士的铠甲和武器必将领先我们周围的敌人很多。”说道这里楚天舒很是激动,站起身来,差点将手边的茶碗都碰掉了,楚天舒激动地说道:“我楚某人一介落魄书生,得遇佐国这样的天纵奇才,真是何其幸也,疏勒一镇之力楚某敢说是大唐最强之镇,实力强不说,治下百姓也得安居乐业,楚某能够一展胸中所学全拜佐国所赐,请李将军代佐国受楚某一拜。”
  说罢楚天舒撩起前摆就大礼拜了下去,李嗣业连忙相扶,楚天舒执意要拜,李嗣业无法,只有受了楚天舒一礼,楚天舒拜完之后对李嗣业说道:“楚某今日起就是李家之臣,为李家出谋划策,必定尽心尽力。”
  这话的意思就是楚天舒是李家的家臣一般了,大唐给他的官职再高楚天舒也是李家的臣下,也就是私臣的意思。
  李嗣业眉头微皱,心中有些不悦,心想怎么是李家之臣,但是李嗣业没有说话,叫楚天舒起来之后说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楚先生说这话不妥啊,我为大唐将军,身为大唐人,做的大唐官,没有必要区分大唐的或者李家的,楚先生以后不可再这样说。”
  楚天舒摇头道:“李将军,非是楚某故意,其实大唐现在的贵族大家莫不如此,先知有家后知有国,此乃国之常态,要知道如果国与家出现冲突之时,李将军是怎么选呢?”
  李嗣业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怎么会有冲突?就算有这样的事也是先国后家才是大丈夫行事之道。”
  楚天舒就问道:“那李将军认为如果国被奸臣把持乱命之时也是代表的国吗?这样的命令李将军会不会去执行?”
  李嗣业怒道:“如果是这样肯定不会听命,但我大唐国泰民安,政通人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楚天舒哈哈大笑:“李将军,就算是在疏勒这样的极西之地,连百姓都知道朝有奸臣,有口蜜腹剑李林甫,有青云直上杨国忠,李将军不会没有听说剑南道之大败吧?这就是圣人宠信的右相杨国忠做出来的事情,八万大军只活着回来了不到两千人,这也是政通人和吗?”不跳字。
  李嗣业一巴掌拍在桌上,桌子上的茶碗跳起老高落在地上摔成了碎块,李嗣业高声说道:“国有奸佞,只要有忠直之臣上书弹劾,圣人必会拨云见日。”
  楚天舒笑声变成了哂笑:“最大的昏聩之人现在只怕就是圣人自已,李林甫也好杨国忠也好,莫不是圣人提拔重用的,难道说做坏事乱国政的只是奸臣,难道圣人就没有一点责任?”
  李嗣业无言以对,颓然坐下,楚天舒这些话是李佐国在走前和他说的,叫楚天舒在合适的时候说给李嗣业听,楚天舒当年听到李佐国说这些也是受到很大冲击,李佐国最后告诉楚天舒,大唐之国非国君之国,大唐之臣也非一人之臣,让楚天舒给李嗣业打打预防针,因为现在李佐国做的事情李嗣业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却是很有顾虑,所以就让楚天舒做这个说客来将李佐国的见解解释给李嗣业听,果然对李嗣业的观念形成了冲击,但这事不得不做,李佐国不希望自已做的事情到了最后得不到自已父亲的理解。
  李嗣业脸上表情变幻,对楚天舒说道:“楚先生,让某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楚天舒看下药已经够了,就告辞出去了,只剩李嗣业一人在厅中沉思,这一想李嗣业就想了很久,直到闻氏见李嗣业已经过了饭点还没有动静,明明在府上也没有外客,就来寻李嗣业,见李嗣业还在厅上正坐苦苦思索,闻氏就奇道:“九郎,怎么在这里独坐?不会去用饭么?”
  李嗣业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向妻子,楚天舒的一席话对李嗣业的冲击无疑是颠覆性的,李嗣业自从军以来被灌输的就是忠君爱国,忠君在前爱国在后,忠君为本,君即是国,但是楚天舒的这一番话也却有理,可况自已的儿子做的事情也没有几样是将君放在眼中的,光是贩马这事就是违背了李嗣业的信念的,更不要说私下多招战兵,这几乎在李嗣业心中等同于谋反,但是做这事的是自已唯一的儿子,且本身西域局势也是危险,没有实力就等于任人宰割,李嗣业对于儿子充实疏勒实力的做法也就默认了,现在要叫李嗣业一下扭转自已几十年信奉的事情,就让李嗣业陷入了矛盾之中。
  李嗣业看到夫人到了就茫然道:“蓉娘,你说大郎所做之事真的国法难容之时我怎么处之?难道忠于圣人不是忠于大唐么?”
  闻氏见到李嗣业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吃了一惊,还问了这种问题更是吃惊,李嗣业在闻氏眼中从来都是这个家的天,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难住他的,现在怎么变成这幅摸样了,闻氏可不管李嗣业怎么想的,居然说自已的儿子国法难容,闻氏柳眉就竖了起来:“九郎你说什么混话,大郎岂是胡作非为之人,蓉娘只知道大郎所做的事情让疏勒生活更好,百姓没有一个不交口称赞的,这就是好事,国法又怎样?难道好事在国法面前反变坏事了?那国法就不是好的,何况我们只有大郎这一个儿子,九郎你要是敢对大郎做什么,我就叫你知道厉害,大郎是我们的儿子,再怎么做也是有理的,你不帮他帮谁?”
  李嗣业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是啊,李佐国是自已的儿子,同时所做的事情也真正的让百姓有利,自已何必拘泥呢,管他的,反正现在自已还在,什么人敢对李佐国不利就是对自已不利,李嗣业想明白了这点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对着闻氏就是一躬:“蓉娘,对亏得你了,不让我就想破了脑袋也解决不了心中疑问,蓉娘说得好,佐国是我们的儿子,我不帮他谁帮他?走吃饭去。”
  说着上前就去拉闻氏的手,闻氏虽和李嗣业做夫妻已久,但是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李嗣业就来拉自已的手还是害羞,闻氏羞红了脸嗔道:“没个正形,都一把年纪了还这样,叫人看见了多不好。”
  李嗣业哈哈一笑:“看见又怎地?敢说什么我不收拾他,看看大郎能不能赶回来过年,走吧,不然饭菜冷了。”牵着闻氏的手就往外走。
  闻氏心里高兴李嗣业恢复正常了,但是终究是不好意思这样出去,出门前奋力将手夺了出来,李嗣业也不以为意,笑眯眯的和闻氏入内去了。
  这时巴里黑城已经成为了混乱之极的战场,东面的城门已经破了一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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