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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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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衣服你们给穿,不准把我六哥累若、饿着、冷着、热着,这幺说吧,你们怎么孝敬你亲爹,就怎么对待他。如果要有半点闪失差错,让我们知道了,我们就抽了你们的筋,扒了你们的皮,砍掉你们的脑袋当球踢,知道吗?”



八名解差回答的整齐有力:“知道啦! ”

“记住了吗?”

“这辈子死不了老记着。”

“好。”孟良、焦赞转过身来说:  “六哥,既然您不愿跟我们走,我们也不好免强,我们走啦!愿六哥一路上多多保重。”

杨延昭说:  “你们只管放心,勿忘愚兄的嘱托。”

孟良、焦赞与杨兴又向柴郡主告别之后,给这八名解差松了绑。这八名解差都吓了一身冷汗,心想。好悬把命搭上.

孟良吩咐这一百来名军卒:“弟兄们听着,两旁列队摆开,送我六哥登程上路。”队伍往两旁一闪,杨延昭与八名解差及柴郡主、宗勉等人催赶车马前行。孟良、焦赞和杨兴把他们送了一程之后带住坐马向延昭说:“六哥,您真就想这幺走啦吗?此去云南,可是一路险难哪!”

杨兴说:“六哥,我看拉倒吧!咱们回家得啦!”

焦赞说:  “六哥,现在说话还不算晓,是去是留,我们最后听您一句话。”

八名解差在旁边一听,又都吓得惊恐失色,他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杨延昭,暗想,如今他说走,我们得活,他说留,我们得死,这可是生死攸关,只待他一句话了。


第三十一回 船至河中方识解差心险恶 死到临头更觉朋友贵如金
孟良、焦赞与杨兴又送了一程路之后,再次问起杨延昭是走、是留。此时几名解差面带惊色等候着延昭的回答。

杨延昭说:“孟良、焦赞,你们不必再劝说我了,我乃大宋朝臣,当服大宋国法,你们且快走吧!你我弟兄,后会有期。”

孟良此时见杨延昭走意已定,只好叹息一声说道:“六哥,如此说来,小弟可就不远送了。”

杨兴在旁边说:“六哥,到云南住两天就快回来吧!别老在那呆着,让人怪想的,什幺时候回来,先告诉我一声,我接你去。”

延昭说:“杨兴贤弟,不必挂念,似时回来,一定告知与你。你要尽快回边关去找岳胜,不要老和他二人在一起,听见没有?”

“听见啦!我和孟葫芦儿、焦老三挺对脾气,玩两天就走啦l”

杨延昭对焦、孟二人又嘱咐一番,最后弟兄们分手告别,各自上路。

杨延昭与解差等人走了些天,行到湖北地界,这天住在了强水镇的店房之中。王麟、王凤两个人吃罢了晚饭,让四个解差在延昭夫妇的房外观风,他们两个和另外两个解差躲在自己的房问里秘密商议。商议什幺呀?商议如何害杨延昭。

原来王麟、王凤两个人,是兵部司马王强的亲信,自从在东京,杨延昭定罪发配的时候,王强就把“三法司”正堂买通好了,把王氏弟兄安排在“三法司”,并指定山他二人负责押解杨延昭充军云南。另外六人也都是王强的人。王麟、王凤二人已经得到王强的秘密指令,一定要在路上害死杨延昭,否则他们将要受到严惩。然而自从出了东京,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碰见孟良,焦赞,更使他们一惊不小,这一惊使他们又过了好几日,没放妄动。如今,他见焦、孟等人确已去了,离东京又远,恰是到了下手的时机。这俩人一路上对杨延昭照顾的无微不至,正是为了让杨延昭对他们放松戒心,动手时毫无防备。今天几个解差凑到一起,周密地核计了一番……决定在明天渡浈水河的时候,便置杨延昭干死地。

第二天早晨起来一动身,就按着以往的惯例给杨延昭带上手铐,柴郡主和杨宗勉娘俩个上了轿车,八名解差押解着杨延昭离开了浈水镇.走了有三十多里路,前边来到了浈水河。这条河两岸芦苇丛生,密密匝匝,渡口处寂静无人。

王麟、王风二人站住河边,不见渡船,正疑虑的时候,忽见在芦苇深处遮挡若一只渡船,忙喊道:  “船家过来!”

一声喊,只见这船慢慢向渡口处划来,船头船尾两位艄公,年纪都在二十来岁,头绾发纂,竹簪别顶,身穿粗布衣裤,高绾裤脚,下边赤着足……把船摆到渡口处,一位艄公,长篙勾钳,搭上跳板。

王麟、王凤一看这船还真不小,于是问道:“船家,我们这些人都要渡河,看看连人带马还有车辆,怎么个渡法?”

  船头的艄公一瞧说道;“哎唷,您选么多的人马车辆,一船是过不去的,只有分批渡。”

王风说:“得几船?”艄公略一思索,说道:“分三回吧!”

王凤说:  “好,摆过去就行。”他们弟兄二人在旁边低声商议了一下,定好第一船先把轿车和柴郡主母子二人渡过去,第二船是儿匹马和四名解差;第三船是王麟、王凤及另两名解差押解杨延昭过河。

商议定后,正要过河,艄公说道:  “几位,咱们丑话说前头,船家不欠过河钱,您得先把船钱给了。”

王麟说:“多少钱?”

艄公说:“一船五两.三船十五两。”

王凤一听,“太贵了,摆渡过河哪有上两要银子的。”

“客爷,您不知道,咱们这地方,从早到晚没有几个过河的,摆船的指着船吃饭,所以有个过河的就得多要俩,家里边上有老的,下有小的,没钱就得饿肚子,您几位一定是公事公差,多花俩不算啥,您一仗义,小人们就省得挨饿。就是我们叫您个好听的,伸手要点钱,您也不会不施舍,何况我们还得给您出力气,摆大船。”

王麟说:“行啦!就给你这价线。”心想,一会儿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两位艄公闻听,满面喜欢,忙抛下铺,搭上双跳板,先把花轱辘轿车及延昭的枪马、拉车的马弄到船上,然后又请柴郡主及宗勉上船……二位艄公撤跳起锚,捧舟离岸,第一船摆了过去。回来摆第二船时  是所剩的马匹和四名解差。王麟对这四名解差嘱咐说:  “你们过了河,不要等我们,赶着车辆先走,我们过去之后,随后即能追上。”

第二船又摆过去了。

第三船是王麟、王凤及另两名解差押解着杨延昭走上船来。两位艄公一看杨延昭带着手铐子,惊问道:  “哎哟,这怎么还有罪犯哪?犯的什么罪呀?”

王麟说:“别多问,你就摆你的船吧!”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来:  “给你,这是这一船的船钱。”

艄公接过钱来说:“客爷,这回不是五两啦,您还得再给五两,十两啦。”

王凤把眼一瞪说:  “他妈的,怎么到我这又涨价啦?”

“您不知道,这是咱们这立的规矩,凡是有发配的罪犯过河,都得加倍,为什么哪?因为有的发配的罪犯上船之后,到了河当间,想死的想跑的都往河里跳、到那时候我们还得帮着捞,忙活一大气,那些解差们拍拍屁股就走了,连个谢字都没有。所以后来我们就改章程啦!配军过河得加收下河捞人的工夫钱。”

王麟说:  “假如我们这罪犯不跳河,不用你帮忙呢?”

“那不要紧哪!到对岸把钱再退给您。”

“好,那就再给你五两。”王麟又给了艄公五两:“上船吧!”

六郎随王麟、王风等四人走上船来,这阵隔河往对岸遥望,见柴郡主与另儿名解差正往这边眺望,王凤向对岸摆手示意,让他们不要等,快点走。

上船之后,王麟满面堆笑说:  “六爷,您戴着刑具,坐船不太方便,但又不能打开,您多担持着吧!”

杨延昭说:  “犯罪之身,无所妄求。一路的关照,已是感恩戴德了。”

“看您把话说哪去了,这是小的们应该应份的,船家,快摆船。”

“是。”两位艄公撑舟离岸,摇桨荡被往对岸摆去……

这只船走到河当心的时候,王麟、王凤说:“船家,等会儿走,停一停。”

舶公停桨,船打盘旋:“客爷,有什幺事吗?”

“我们有点事要办,不用你们俩管。”说着话王麟、王凤两个人蹭的一下子,同时把腰刀拔出来了,另外两个解差也抽刀在手,四把刀把六郎围在当中。

两位艄公也给吓傻啦:“唉,几位,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王麟、王凤这阵一反往常的那种和气面孔,两道眉毛一皱——一高一低,眉头上拧了个斜角的疙瘩,眼睛瞪的差一点儿就在眼睚子里出来了,正所谓凶相毕露,原形再现,冲着艄公说:  “你们别管,没你们的事,我们是东京汴梁三法司的解差,征此奉行公事,不准你们多言!”

杨延昭一见此神情况说:  “二位解差,抽出兵器,这是何意?”

王麟狞笑了两声说:“杨延昭,事到如今我就跟你实说了吧!我们俩奉了三法司正堂杜大人杜炳的命令……”其实他俩是奉的王强的命令,但王强告诉他们要这么说,给杜炳先安上。“我们俩奉了杜大人的命令,要把你杀死在充军的途中,杀死你之后回来京交差,杀不死你我们俩都有罪名,这一路之上,我们思前想后,总找不着个台适的地方,最后给郡马你选了个干净风凉的所在——船上。今天你死之后,我们把你的尸体往河里一推,来个水葬。你看如何?”

杨延昭听至此处,如梦方醒,说道:  “二位,我是发配云南的罪犯。 三法司审理定案,当今圣上御笔钦批,你们把我杀死在途中,回去如何交差呢?你们暗杀配军,须知也是违反国法王章。”

“杨延昭,你就放心吧!既然能杀你,就能有办法交差,编个什幺理由都可以复命,说你得急病死啦!说你过河的时候跳水里自杀啦!怎么都行,反正这些事儿您就不用操心了。”

杨延昭说:“解差,我与你等远日无冤,近日无怨,你们因何以仇人相待?”

“杨延昭,咱们之间是无仇无恨,可我们自东京一出来,我们的家眷就都被看住了。杀不了你,我们的妻儿老小就得给安上罪名,全活不了;杀了你,不但家小得活,我们还能受赏,叫你说,我们不杀你能行吗?这叫良心丧于逼迫,礼义失于无奈,没办法呀!”

杨延昭此时喟然叹息,看来我杨延昭虽然能统帅千军万马,但却看不透两三个小人;在这一点上我不如孟良、焦赞,他们早就说这斛差心怀叵测,怕要加害于我,今日果不出其所料。如争我已明白了,但是晚矣!延昭向解差说道:“解差,既然难免一死,可否叫我与我的妻于见上一面?”

“杨延昭,这可不行,说实在的,今天让柴郡主她们先过河,就是有意地让她瞧不见这件事,事后好搪塞她,现在她们已经先行一步走啦。不过这点你放心,柴郡主母子俩我们不能杀,得把她们送回去。杨延昭,话都跟你说清楚啦!你也是明白人,今天你就帮帮我们的忙,也不用动手啦,戴着手铐子你也不方便,你是大人物,死也得死一个端庄稳重,大大气气地,好不好,干脆,您就等我这一刀吧!”

此时扬延昭心中也在想,我要动手,他们四个人四口刀将我围住,况船上无地回旋,难能取胜,一旦落入水中,身有刑具也难免淹死,事到如今,只好坐以待毙。

正这工夫,那俩摆船的过来了:  “我说客爷,您们过河可没说在船上杀人哪!我们要知道您们要在船上杀人,多少钱也不能让你们上船.这不是胡来吗?我们船上最忌讳这个,你们杀了人,溅一下子血,这船我们就没法用啦!咱们商量商量,您上对岸上杀去行不?”

王麟说:  “不行,在船上杀人为的就是不留痕迹,至于说沾了你的船,那不要紧,我们多冶你银子也就是了。”

“您多给多少银子?”

“我给你够买一条新船的银子还不行吗?”

“噢,你想给我们买条新船哪,这个我们俩还做不了主,得问问我们的掌柜的。’

“你们掌柜的在哪?”

“就在这船仓里睡觉呢!”

王氏弟兄当时一惊,暗想,怎幺这船舱里还有人哪!好吧!让他也出来,今天连摆船的代掌柜的都得杀了,要不然会走漏风声:  “好吧,让你们掌柜的出来,问问他行不行?”

一位艄公站在船头向舱中喊道:“掌柜的,睡醒了吗?快出来吧!”

就听船舱扳一响,往上推开,从里边走出一个人来,这人边走边说:  “不行,在我的船上杀人给多少钱也不行!”

几个解差一看这掌柜的,只觉得左耳朵嗡右耳朵嗡,脖子后头冒凉风,腿肚子转筋直嘎嘣.心里直喊老祖宗………怎么吓成这样啦?因为几位解差一看这位掌柜的,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孟良。

孟良手中提着一把宽面儿厚背儿大护手盘儿薄刃儿的鬼头刀,在船上一站说:“免崽子们,现在怎么样?还往哪跑?”别看孟良是一个人,他们解差是四个人,这四个人看见孟良这一个人真好象兔子见了鹰,耗子见了猫,蝎虎子爬到花椒树上——爪儿都麻啦。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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