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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混在隋唐-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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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席饭因着主人面色不虞,没人招呼,吃的倒也挺快。除了程咬金好酒,将自己身前一壶酒喝完,又将秦琼面前那壶也喝了精光外,别人都是浅尝即止。不过个多时辰,已是散席。

庄见坐在首位,一边剔着牙,一边歪头对秦琼道:“秦二哥,既是郭太守给你准备了一半儿粮草,还是赶紧交接了吧。免得夜长梦多,这不知咋回事儿的,再少上一半儿,你可就哭都来不及了。将那一半儿领出来后,先存着,等筹到剩下的一半儿,再一起起运吧。唉,这是个血泪的教训啊。要记住,这拿到手的钱才叫钱,没到手的,只听人喊出来的,都是个空。”说着,大有深意的看了眼一旁,正竖着耳朵听的程咬金。

程咬金见他目光看来,心中顿悟,细细一想,不由的大觉有理。看来刚才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整份的军粮变成了半数了。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恼怒,恨恨的瞪了郭常敬一眼,大有凶狠之意。旁边众人看得一阵的好笑,听庄见那意思看样这事儿还有解决的法子,便都闭紧了嘴巴,安静的看着。倒要看看这位传奇的公爷,还能施展出什么手段来。

郭常敬心中也是暗凛,偷眼见庄见似是随意在说,并没什么异样的地方,这才稍稍放心。想想这会儿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要的粮草虽说没给全数,但自己既是咬定了只能凑出一半来,想来这无赖也不能去挨个仓房查验去。那么,剩下来的事儿,这瘟神是不是也该滚蛋了吧。

想到这儿,心情忽的大好。转头对着庄见抱拳施礼道:“公爷此次来潞州,轻车简从的,想来定是有极重要的公务在忙。如今各位将军既然来接了,想来公爷离去在即了。下官谨在此祝公爷一路顺风,凯旋返程。待得下次公爷再来时,下官必扫榻以待,以补此次仓促之情。”

他心中笃定,文人性子就不可抑制的升了上来。文绉绉的一通咬文嚼字,虽是送别之意,却面上流露出难舍的氛围。倒是将文人含蓄的一面,展示的淋漓尽致。

只是他只顾着得意,却忘了所面对的是什么人了。不说这种寓意深刻的含蓄语法对庄公爷全然没用,在庄公爷那儿,甚至直接将那含蓄忽略,不啻于给了他施展无赖手段最好的借口。

果然,庄公爷满面的差异之色。看着郭常敬,满面的眉花眼笑。颔首笑道:“不成想郭太守这么舍不得本公啊,竟是如此好客。好好好,很好。唉,说实话,我其实也不想这么早就走的,这好容易出来一趟,总也得好好领略下,这大好河山的精彩之处吧。原本犹豫着,害怕郭大人不欢迎我呢,听了你方才一番话,原来竟是我多虑了。好好好,既是郭大人也一片拳拳之意,那么我就再留几天,也不用郭大人下次麻烦了。否则,这真要等到下次,你一激动,准备的大了,对你我可都是不好。啊,哈哈哈。”

郭常敬瞠目结舌的听着庄见一番言语,心中忽然兴起一阵冲动,只想狠狠的抽自己俩嘴巴子。贱!贱啊!自己说那些个客气话干啥?眼前这人,啊,不,这牲口,能跟他客气吗?跟他客气,那就是纯粹自己找不自在。这下好了,这无赖还要在这儿呆几天。天啊,你到底要呆几天啊?你给个准信行不?这让人有个盼头,总好过绝望啊。郭常敬心中不由暗暗的呻吟着。

庄见似是得了人家的不舍,极是开心。站起身来,对着郭常敬笑道:“那啥,老郭啊,你们先和秦二哥去办交接吧,我在这城里转转,看看这儿的风土人情。也不用安排人陪我了,单二哥他们也算地主,能照顾好我的,哈哈,咱们这就先告辞,告辞了。”说罢,对着秦琼使个眼色,这才大笑着招呼众人扬长而去。

郭常敬呆呆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由的颓然坐倒。半响,这才叹口气,抬头看看仍然站在一边,默默不语的秦琼和程咬金二人,无奈的起身和二人交接去了。

潞州城的长街上,单雄信跟庄见并肩而行。见他也不说话,只是四下里到处看着,倒也真像是来查看风土人情的。几次欲言又止,忍了半天,终是忍不住,满面犹疑的转头问道:“庄公爷,咱们这会儿却是要做什么?”

庄见诡秘一笑,嘿嘿道:“踩盘子!”

单雄信瞠目不知所对,庄见又笑道:“就是查探了解地形啊。要干点啥的,总不能瞎马乱撞的吧。哦,对了,那位郭大太守的家在哪儿啊,带我去溜达溜达,那可是主角儿呢。对于主角儿的地方,咋也得看仔细了才行。还有啊,趁着这会儿,正好把你调查的情况说说吧,咱们也要心中有底儿,才好圈定目标嘛。”庄大少满面诡异的说着。

单雄信听着他的话,不由的大吃一惊,愕然站住,愣愣的看着他,半响才迟疑的问道:“公……公爷,你,你想怎么做?”

庄见回身看着他,嘿嘿一笑。笑容中说不出的意味儿,让单雄信看的身上一阵的发寒。

第284章 绑票

五月的天气,气候宜人,处处春暖花开,一片喜意。只是潞州府太守郭常敬郭大人家里,却是一片的愁云惨雾。

啪的一声脆响,在郭府大厅里响起,迸溅的陶瓷碎片,竟都远远的飞出了屋外。一众郭府的下人,个个面青唇白,小心翼翼的掂着脚走路,生恐被主家抓住错处,将那股雷霆之火,泻到自己头上。

“废物!全是废物!这么多人,竟然看不住一个小儿,要是我那礼儿少了一根毫发,本官就让你们全都陪葬!去找!都给我去找!全城去找!”郭府主人,潞州太守郭常敬愤怒的声音,在大厅中咆哮着。

这已是跟庄见等人见面后的第三天了。打从庄见那三千人马进驻了这潞州城,郭常敬就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不是今天来投诉酒庄拿劣酒糊弄他们,就是说嫖园子时,姐儿坑了他们的钱财。今天城西在绸缎铺里大打出手,明天到城东赌场里砸了人家场子。可每回首先来报案要求讨还公道的,却又都是这帮兵痞。

面对着城里众多商家满面的苦色,再看看那帮子大兵吊儿郎当的痞样,郭常敬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疯了。每日里就是城东城西的到处跑,四下里救火。本来以他堂堂府尊的身份,是不需要亲自出面的。但可恨的是,那帮兵痞每次在别人出面时,压根就不予理会。甚至有几次,竟动手将前去办案的公差一通臭揍,打得这些人满地找牙,一听哪里出了乱子,都是直接抱病,再也不肯轻身前去了。

话说那帮子大兵根本不跟你讲理,只要一看不是郭大人去的,几句话过去,就开始挽袖子,红眉毛绿眼睛的,凶的像要杀人似得。但每当郭大人赶过去,这帮兵痞顿时又都嘻嘻哈哈,好说好了的。无非是要俩小钱,也就算完了。众人摸到这种规律,哪还傻了吧唧的往前冲啊,每次要是没有郭常敬带队,那是绝对不挪窝的。

把个郭常敬气的空自暴跳,却是没辙。如此,这三天中,除了第一天在家里呆了一天,后面两天则干脆连家都没捞着回,困了就在府衙里凑合一会儿了事。直到这第四天,城中却是忽然消停了,郭常敬才回了家中。哪知刚回来,就得知自己七岁的宝贝儿子郭礼,在后花园玩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郭常敬中年得子,只此一根独苗,向来疼爱异常。一听这个消息,不啻于晴天霹雳。在短暂的呆愣后,顿时暴走,将当时在后院伺候的丫鬟直接活活打死。又将官家和几个护院等人招了来,一通的大骂。

这会儿,众人灰头土脸的从大厅里退出来,一时间不由的都是发愁。这小少爷在自个儿家里没了,实在是奇怪的紧。可惜那个丫鬟太不经打,没来得及问明白,就一命呜呼了。这满世界的,让人上哪儿找去啊。

老管家长长叹了口气,强打精神,让人分头往城中四处城门看着,严格搜查来往车辆行礼。这小少爷没得蹊跷,只怕是被人掳了。那掳人的人贩子,不外乎是将孩子带到外地贩卖,只要守住城门,严格盘查,虽说不一定有用,但运气好的话,也能将那掳人的堵在城中。到时候,再慢慢的想法子吧。老管家将人打发走,这才叹息着去了。

郭府这里沸反扬天的,二贤庄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庄见、罗世信、雄大海、黑熊、单雄信、徐世绩、秦琼、程咬金几人正在院中,团团而坐,只是少了个伍天赐。中间摆了个大铁炉子,用铁条穿了猪羊牛肉,放在上面正烤的吱吱作响。正是庄见提议的烤肉串,倒是让众人吃的大呼过瘾。至于李秀儿,自然不会跟他们凑这热闹,只是安静的呆在自己的小院中。

秦琼虽是笑容满面,但眉宇间分明隐着忧虑。如今这天气正是用兵的好时机,只怕大帅那儿定是全军而动了。偏偏自己这儿只筹集了半数的粮草,要想就此押送回去,庄见却是怎么也不让,只让他安心等三五天,到时候定让他满载而归就是。

秦琼眼见他这几日只是在城中闲逛,即不见他去和那郭太守交涉,也没见他有什么妙招施展,如何能在三五日后给他凑齐那么大数额的粮草来?只是碍于他的官位和众人的情意,也只得强忍着焦急,再拖上几天了。

单雄信这几天也是心绪不高,那王伯当原来竟是已经走了,说是随着他那老师一起走的。单雄信心中不解,就算他和庄见之间再怎么不对付,也不至于离庄而走啊。直到事后王村传来消息,说是那位刘智远竟然是蒲山公李密所扮,因为酒后在墙上题了反诗连夜跑了,单雄信这才恍悟。不由的对王伯当的安危大是焦虑。等了几日后,不见什么动静,这才渐渐安下心来。

随即又为秦琼之事忧虑,本来见庄见神神秘秘的,只道他定然有什么法子,但这几日,除了当日那位庄公爷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外,再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也不知对于叔宝兄弟的事儿,究竟是怎么个心思。偏偏他手下那帮子兵却整日的在城里捣乱,就连他自己的买卖,都受到了波及,让单雄信又是郁闷又是迷茫,和徐世绩二人研究半天,也是没得出个什么结论来,让二人都是一头的雾水。

这会儿,眼见秦琼面有隐忧,轻轻拍拍他肩膀,正要安慰一番,忽的天上一阵风声响过,却是神鹰小白落下。庄见眼睛一亮,急急从鹰脚上解下一个小纸片,看罢不由喜动颜色,转头对着秦琼笑道:“秦二哥,你的粮草,有着落了。”

郭府大厅上,郭常敬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张卷成一卷的纸,面上青白不定。今晚府上忽然被人射来一箭,上面便附着这封信,说是他们乃是河南韩进洛的义军,听闻潞州富有,特来借粮万斛以充军资,为了保险起见,特请小公子郭礼前去暂时做客,只待军资齐备后,自当礼送回来云云。

信上措辞虽是极为客气,但字里行间,那股子凶蛮之气,却是直透而出,让郭常敬看的是心惊肉跳。韩进洛,听说过,那是河南地儿的一股反贼,听说被张须陀打得屁滚尿流,东躲西藏的,怎么就流窜到这山西来了呢?儿子落入这群反贼手中,要是不照着他们的话做,只怕是绝无幸理的。但以粮资敌,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一旦泄露出去,只怕自己一家老小,全没了活路了。

他呆呆坐在大厅中,一会儿似是看见自己儿子被人斩的血肉模糊,一会儿似是看到全家被押赴刑场,两种景象,轮番出现,让他几乎要崩溃了。

正在左右为难,难以取舍之际,忽的厅外脚步声急响,老管家一溜儿小跑的跑了进来,手中尚自抱着一个匣子。

郭常敬瞳孔猛地一缩,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老爷,老爷,咱们府前发现的,还有一张纸,说是给您的礼物。”老管家哆嗦着说道。口中说着礼物,心中却是阵阵的发寒。只因这盒子中,隐隐传来阵阵的血腥气,让他大是惊恐。

郭常敬霍的站起,嘴唇颤抖着,两眼死死盯住那匣子,半天没有说话。老管家偷眼看着他的脸色,终是忍不住,轻轻的道:“老……老爷,要不要……要不要……打开看看?”

郭常敬听着老管家的语声,不由身子轻轻一颤,咬咬牙,终是点了点头。老管家哆哆嗦嗦的将匣子放到案几上,抖颤着双手抚上了匣子盖。额头上泌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终是一横心,将那匣子打了开来。

匣子盖一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冒窜而出,老管家已是吓得大叫一声,噗通坐于地上。郭常敬被这一声叫,吓得心头狂震,身子一阵的摇晃,半响才努力稳住心神,颤声问道:“里……里面……是……是什……么?”

老管家满面煞白,抬手擦去满头的大汗,又再探头看了一眼,浑身打了个哆嗦,又急忙缩回来,颤声道:“回老爷,是……是一颗狗头。里面还……还有封……有封信。”

郭常敬听到是一颗狗头,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噗通坐于凳上。一刹那间,只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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