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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铁器时代-第496章

小说: 铁器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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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经历,董小宛和曾橙这样的贤妻良母,彭静蓉这样的业界女强人,代文佩这样的大侠,赵雯霍灵瑶这样的皇室贵胄皆有不同,她属于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多面手,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又做得一手好菜肴,为人善良温柔,从不管军国大事,在刘子光的心目中很能占得一席之地。
  可董小宛竟然死了!死在魏忠贤的什么侄子之手,我刘子光虽然流亡海外,但妻小就能任凭这些人糟践么?还有那三个月大的孩子,还不知道男女,就跟着母亲一起走了,何其凄惨啊,此仇不报枉为人!
  中庭的雨越来越大了,在地上积起了片小水潭,急促的雨点打出一个个涟漪,天色阴暗下来,忽然一道闪电噼过,借着是雷鸣滚过天际刘子光走到院子里,任凭暴雨冲淋,满头满脸的水,看不清是雨还是泪,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还算得上什么男人!虽然现在兵马不足,粮草不够,又无强援,但这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有士气就足矣!
  “传令各军,一级战备!百户以上军官到帅府议事。”
  “遵令!”传令兵领了命令冒雨出去了,然后门卫又来报告:旅宋陆上将来拜。
  “不见。”刘子光想都不想就要回绝,彭静蓉却阻止道:“且慢,现在能多一分支援就多一分胜算,或许是旅宋朝廷改变主意了呢。”
  “那好,传他进来。”
  陆子铭上将披着橡胶雨衣,在卫士的带领下进来,看到大厅内几个人表情都很严肃,刘子光更是满身湿透,神情悲愤,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脱掉雨衣交给卫士,小心翼翼的劝道:“大帅节哀,汴京有电报到。”
  “念。”刘子光面无表情的说。
  陆子铭展开电报纸,干咳一声道:“护国公阁下台鉴,大明疆土广阔,人口众多,虽经阉党乱政,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时进兵恐时机不佳,事倍功半,不若待秋日天启帝泰山封禅,京城空虚之时再起义兵,一举成功,届时我大宋将派上将百员,战舰千艘以助军威,共成大事。护国公前次所言欲接长公主与皇太女前往长崎探亲一事,因皇太女偶感风寒,不能长途跋涉,故只得作罢,还请护国公海涵。大宋枢密院副使………张”这是旅宋枢密院给刘子光的回复,不但重申了不支持他现在出兵的立场,还拒绝了让赵雯和女儿赵姣到长崎探亲的要求,措辞还算和缓,理由也算充分,但是此时刘子光已经对旅宋失去了信任,他只是冷漠地说道:“本公知道了,送客。”
  陆子铭连热茶都没喝上一杯,就被送走了,老头望着刘子光无声地叹口气,披上橡胶雨衣走了,电报留在了茶几上。
  “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信得过,旅宋人连我的老婆女儿都要扣着不放,作人质么?哼。”刘子光拿起电报冷笑道,“给我传文戈涛。”
  文戈涛的官阶是红衫军水师步勇海豹营的参将,水师步勇本来就是水路两栖部队,精锐力量,而海豹营更是其中翘楚,每个人都经过严格训练,平时担任刘子光的亲兵营,战时负责重要目标的斩首任务,全营编制简练,只有三百人,但普遍军衔偏高,最低的都是个小旗,无论是伞降还是乘潜艇渗透,或者化装深入敌后,都是必修科目,此时刘子光忽然传文戈涛,令彭静蓉不由大惊:“相公,难道你要……”
  “他们不放人,我就自己接回来,旅宋人少他妈蹲在老子头上拉屎,从此女儿姓刘不姓赵了,操!”
  海豹营就驻扎在帅府旁边,文戈涛很快来到,被刘子光拉着进入书房,两人密谈了很久文戈涛才出来,这时候军官们都已经来到了,百十号人端坐在大厅里不敢交头接耳,大家似乎都知道今天聚将意义重大。
  看到刘子光出来,卫士大喊一声:“大帅到!”现场的将军们轰然起立,一起抱拳行礼:“见过大帅!”
  刘子光一脸的肃穆,扫视一圈道:“全体都有,到外面列队。”
  外面正在下着瓢泼大雨,可是军官们一点犹豫都没有,齐刷刷来到院子里列队完毕,一个个昂头挺胸,接受刘子光的检阅。
  刘子光也站到了雨中,声若洪钟:“今天,本帅让你们站在雨中,是让你们体验中原百姓正在遭受的苦难,自从奸党篡权以后,百姓们就无时无刻不是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无时无刻不在遭受欺凌、屠戮。对此本帅也是有责任的,我以为流外海外,不和他们争权夺利他们就会善待百姓了,事实上我错了,奸臣就是奸臣,从来不会把百姓的利益放在心上,自从三月底京城事变以来,短短半年时间,国内腥风血雨,朝纲混乱,钦密司无法无天,肆意捕人下狱,草菅人命,江南民间产业无不被阉党侵吞,变卖资产,竭泽而渔,好端端的大明江山就要败坏在这些畜生手里了,今天,本帅在此誓师,定要为国除奸,还天下苍生一个朗朗乾坤!”
  第六十三章 潜猫轰天
  南京,锦衣卫诏狱,这里是大明设备最完善的监狱,经过历次改建,地盘也极其宽广,外面一圈三丈高的大墙,上面还拉着铁丝网,种着碎瓷器岔子,就算是轻功好手也极难翻越,里面更是机关重重,警卫森严,狼狗和全副武装的士兵随处可见,一到晚上,刺眼的电弧灯把高墙内外照的一片雪亮,只有有个风吹草动,碉楼里的连发铳就会立即开火,把不法分子打成血葫芦。
  自从钟寿勇利用外面送进来的炸药成功越狱之后,诏狱的戒备就更严格了,不许任何人探监,就连内部人员上班都要出示腰牌,核对身份,那些挑粪的,挑水的杂役,更是严格控制,只用老人不用新人,这一切,都是为了诏狱内这些钦犯不被人劫走。
  按理说吴三桂、顾炎武这些钦犯都属于钦密司的犯人,不该关在锦衣卫的诏狱内,但是建设总是需要时间的,在钦密司自己的诏狱没有建好之前,这些要犯就暂且关在锦衣卫的牢里,诏狱里专门划出一块地方,警戒更加森严,就为了安置这些要犯。
  典狱长的签押房内,几位大人正在议事,为首的新任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然后是钦密司副提司魏良栋,这两个人高坐首席,下面是分属各衙门的官员,其中有两人服色比较特别,是特地请来做顾问的江湖人士。
  那个一身簇新绸缎袍子,脸上却污秽不堪的中年人叫陆大有,是丐帮八袋长老,也是出卖刘小猫的罪魁祸首,另有一位仙风道骨,一身八卦道袍的长者,乃是钦密司重金聘请的大供奉宋祖德,此人身份超然,是当今武当派掌门的师叔,若不是当年作恶多端被赶出门墙,此时肯定是武林的泰山北斗了,魏公公慧眼识英才,一句“谁没有过去啊”就把宋祖德的历史问题给抹去了,许给他破获天地会之后帮其恢复武当派掌门的条件,将祖德大师拉入了钦密司的怀抱。
  今日众人在此议事,乃是为了商讨刘小猫究竟是不是丐帮帮主,是不是刘子光的家眷之问题,因为逮捕她的过程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三十多个五城兵马司的巡城步卒就把人给拿了,没反抗也没逃跑,乖乖跟着官兵进了大狱,这事不对头啊,要知道传闻中丐帮信任帮主的降龙十八掌相当了得,刘小猫其人的轻功更是出神入化,这么容易就被抓了,很可能是有人使得障眼法。
  “肯定没错,此女正是新任丐帮帮主,小的可以拿命担保。”陆大有正是因为没能当上帮主而记恨刘小猫,又怎么会认错自己的敌人呢。
  “此事非同小可,关系甚为重大,一定要仔细甄别才是,各位有什么好办法么?”魏良栋道,他是魏良卿的弟弟,也是泼皮出身,只不过本事更为逊色一些,所以被魏忠贤留在身边跑跑腿什么的,临来的时候魏忠贤交代过,反贼刘子光尚在海外逍遥,不知道哪天就会杀回来,所以必须未雨绸缪,找几个人质压在手上,所以甄别真假刘小猫的责任相当重大。
  “也曾提审了两回,上面没有关照不敢用刑,此人啥都不说,咱们也没办法,不过有魏大人镇着,一切就好办了,本官自有办法分辨出真假。”说话的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他本是东厂番子出身,倒也有些本事,魏良卿死后,魏忠贤对许三皮不敢过于信任,于是便调派自己的东厂手下空降到锦衣卫去当一把手,对此许三皮怨声载道,还托病不出,罢工抗议,反而让魏忠贤放了心,怕就怕那种无欲无求的人,天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
  田尔耕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他,田尔耕矜持的一笑:“这就要劳烦祖德大师出马了,什么都可以冒充,唯有武功冒充不得,只要此女能使出降龙十八掌,就说明是真的了。”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宋祖德,祖德大师点点头,沉声道:“十年前老夫曾与丐帮老帮主在华山一战,见识过降龙十八掌的威力,那时候老帮主正值春秋鼎盛,能发挥出九成的掌力,却还是惜败在老夫手下,眼下这位新任女帮主,据说天资了得,已经能使出三成威力,降龙十八掌是至刚的武功,讲究的是深厚内力,一个妙龄女子能有此令人叹为观止的功力,如果不是谣传的话,就肯定是学了什么失传的秘笈,至于真相如何,且待老夫一试便知。”
  陆大有脸色有点难看,帮主的真假不让他这个丐帮长老来甄别,却让一个武当派逐出门墙的家伙来负责,这分明是不信任他,但是既然投身朝廷,此时就不得不忍气吞声。
  魏良栋暗暗点头,心说俺家四叔就是有眼光啊,居然能网罗到宋祖德这样的武林宗师,有他老人家在,何愁天地会那些小喽啰啊,便道:“如此便请宋大师出马吧。”
  宋祖德道:“牢房中空间狭小,内力相斗怕是会伤了各位,还是把人犯带到外边空旷场地来试比较好。”
  田尔耕深以为然,让典狱长立即去提人犯。
  锦衣卫诏狱中有一处地牢是专门关押要犯的,石壁极其厚实,铁闸门千斤重,便是用炸药也炸不开,自打钟寿勇越狱之后,重要的犯人都集中在这里,并无男女监之分,地牢阴暗不见天日,牢房的栅栏象小孩的胳膊一般粗细,为了以防万一,狱卒都不配备武器,只在腰间挂一根藤条,大门钥匙也掌管在典狱长手里,他们只有小监房的钥匙,平时负责监视犯人的言行而已。
  昨天新抓来一个小妞,头衔耀眼的很,一说是丐帮的帮主,一说是刘子光的夫人,可是据经验丰富的牢子们观察,哪一条都不像是真的,这小妞条正盘靓,就是脑筋不大灵光,进了天牢还以为进了顶级的酒楼,开口就要烧鸡烤鱼,不给就发飙,还把发给她的一碗面煳煳卡在了牢头的脸上,当场血流满脸啊,把牢子们给气得,哪见过这么嚣张的犯人啊,要不是上面有交代,不许伤了人犯一根毫毛的话,他们早就让这个刁蛮女子尝尝藤条的厉害了。
  地牢是原来诏狱的水牢改成,面积不是很大,只有十几间牢房而已,关押的人犯也不是很多,除了刘小猫之外就是顾炎武和金陵书院的几个教授了,另外有一个犯人自打进来之后就不吃不喝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听说此人是礼部大佬冒辟僵大人点名要关进来的,恐怕也是得罪了贵人的倒霉蛋。
  牢房坚固,就连钥匙都不在狱卒手里,根本不用担心什么,所以地牢里的四个牢子没事就聚在一起喝酒,地下常年见不到阳光,阴暗潮湿,所以大家伙都喜欢喝一杯去风湿,今天喝的是陈年花雕,十几杯过后,大家都有点上头,牢头更是醉眼惺忪,一双邪淫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就往关押着刘小猫的牢房瞅去。
  “你还别说,那小丫头虽然脾气不好,条子脸盘真没的说,那小腰肢细的,那双腿长的,啧啧,太赞了,到底是国公爷家里的美眷啊,要是能上一回,他妈的少活十年都值。”
  其余三个狱卒也点头称是:“老大说的是,不过上面有交代,不能乱动啊。”
  “无妨,我估摸着今天不会提审了,再说了,占点便宜也少不不了一根汗毛,怕啥,就兴他们吃那些犯人家属的,就不让咱们揩点油?你们几个在这喝着,我去和小美人聊聊去。”说着牢头就拿起钥匙,淫笑着走了。
  牢头打着酒嗝哼着小调走过阴冷的巷道,忽然停住脚步,用力抹了抹眼睛,刚才他分明看见刘小猫正掰开婴儿胳膊粗的铁栏杆钻进牢房,妈呀,那可是精钢锻造的栏杆啊,八头牛都不能拉动,莫非是我喝多了?幻觉?牢头赶紧走过去再看,刘小猫正蹲在牢房里瞪着他,手上脚上还带着镣铐,监房栏杆完好如初。
  牢头松口气,我说嘛,就是幻觉,那陈年花雕八成是假的,酒精兑水加色素,光上头了。犯人手脚上的镣铐固定在墙上,怎么可能出去啊。
  牢头晃着手里硕大的钥匙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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