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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铁器时代-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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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没办法了,曾橙绝对不能动,长公主一动就等于告诉皇上,我对他起了戒心了,现在只能寄希望皇上念在手足情分上不对长公主和孩子下手了。”
  彭静蓉和赵雯都默然,皇上就是皇上,别看刘子光这么强势的人,在皇权面前也不得不低头,这个时代,皇权就是至高无上的象征,哪怕刘子光再有民心,也不得不掂量造反的后果,这正是千百年儒家思想毒害的后果,不过二女的思想境界再高也达不到批判儒家思想的地步,反倒是刘子光灵机一动,道:“顾炎武办的书院怎么样了,我现在不领兵了,索性去书院当个先生算了。”
  “你?就你?”彭静蓉和赵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道,她们很难想象一个连百家姓都背不全,毛笔字写的如同狗爬的武人能去书院教书。
  第五十六章 科学家刘子光
  自家男人是个什么斤两,彭静蓉和赵雯都很清楚,刘子光是有点小本事,会新式记账法,会发明创造些小玩意,有时候还会唱唱歌填填词,但次数极其稀少,以至于大家都怀疑他是剽窃来的,再就是打架和吃饭厉害,一个人能打几百个人,吃饭也能顶十几个人的饭量,总而言之,刘子光也就是这点出息了,最多算是个会武术的流氓加饭桶。
  这样的人也能去书院教书?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彭静蓉和赵雯苦苦相劝,让刘子光不要出去丢人,他一个人不要脸皮没关系,可不能连累侯爷府里的人都不好意思出门,刘子光见她们不象是在说笑,遂打消去教书的念头,只说微服私访,去看看顾炎武把书院搞得怎么样了。
  次日,刘子光换上他的麻布袍子,连侍卫都没带一个,骑了头小毛驴直奔城东的金陵书院,在南京东门外是风景秀丽的钟山,原建于无锡的东林书院被阉党拆毁以后在钱谦益的照顾下在这里重新开办起来,而刘子光投资、顾炎武打理的金陵书院也坐落在这里,除了这两所书院之外,这里还林立着其他小型的学堂、书斋之类,可谓书香满山。
  书院——起源于唐代,兴盛于宋代,是中国古代教育史、学术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教育组织形式。唐末至五代期间,战乱频繁,官学衰败,许多读书人避居山林,遂模仿佛教禅林讲经制度创立书院,形成了中国封建社会特有的教育组织形式。书院是实施藏书、教学与研究三结合的高等教育机构。
  书院大多是自筹经费,建造校舍。教学采取自学、共同讲习和教师指导相结合的形式进行,以自学为主。明代书院发展到一千两百多所,但其中有些是官办书院。一些私立书院自由讲学,抨击时弊,成为思想舆论和政治活动场所。阉党当政时期,曾经下令禁毁全国书院。天启帝掌权以后,书院再次兴起,江西庐山的白鹿洞书院、湖南长沙的岳麓书院、河南商丘的应天府书院、河南登封的嵩阳书院。都是汇聚当地大儒的著名书院,当然最著名位于京城东郊的东林书院。
  可是东林书院现在已经有些变味了,因为它的山长是当朝内阁首揆钱大人兼任的,所以带了一些官办色彩,变成了重授课、考试的考课式书院,学生也都是官宦子弟,各地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之类。
  而金陵书院则坚持了书院的本色,不以功利为目的,对学生也不设门槛,采取教学与研究相结合的形式,各学派都可以在此讲会、问难、论辩,它的特点就是为了教育、培养人的学问和德性,所以开设伊始就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刘子光来到书院门口,将小毛驴栓在树上,信步走进书院,书院是开放管理,没有人把门,随便谁都可以进来听课,书院很大,依着钟山的地势而建,白墙青瓦,空花琉璃嵴,挑檐卷棚,秋风吹过,树叶沙沙响,再加上书院里朗朗的读书声和不时来往的青年学子,真有点后世大学的感觉。
  书院里有讲堂、书斋、藏书楼、经堂、文庙等建筑,刘子光第一次来也分不清头绪,他悠哉游哉往里面走,忽然见前面有座楼阁,里面无数学子正在倾听一位先生讲学,便凑了上去装模作样地听讲。
  讲课的是个湖南口音的中年人,三缕长髯,一袭青衫,坐在上面侃侃而谈,满嘴之乎者也,下面人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刘子光费了老鼻子劲才勉强听懂了一些。
  这位先生在讲哲学,他说整个宇宙除了“气”,更无他物。“气”只有聚散、往来而没有增减、生灭,所谓有无、虚实等,都只有“气”的聚散、往来、屈伸的运动形态。并且举例论证“气”的永恒不灭性,认为这种永恒无限的“气”乃是一种实体,客官世界万事万物的本质和现象都是客观实在的,而且是有这种气组成,一番话听得刘子光晕头晕脑,不过他基本分辨出这位先生是个原始唯物主义者,他至少能说出世界是物质的,而不是由心而生,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很大进步了,至于所谓的“气”,如果用原子来解释就更加合理了,不管怎么说,这年头能有这样的哲学观点是很值得肯定的,而后有几个不服气的学生跳出来拿程朱理学以理为本的观点驳斥先生,两方开始论战,先生强调“气”是阴阳变化的实体,理乃是变化过程所呈现出的规律性。理是气之理,理外没有虚托孤立的理。从而驳斥了这种“统心、性、天于理”的客观唯心主义。
  随着先生的最后一句话“盖言心言性,言天言理,俱必在气上说,若无气处,则俱无也。”的结束,书阁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刘子光一边跟着鼓掌一边暗自庆幸,幸亏没贸然找顾炎武要求当教授,不然还真应付不来白白丢人呢,古人的智慧不如小觑啊。
  !刘子光环顾左右,在这里听哲学课的都是一些中年大叔,方巾长衫衣帽整齐的,只听他们交口称赞:“到底是岳麓书院的王先生啊,一席话如同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刘子光不经意地问道:“哪个王先生?”
  旁人立刻鄙夷的看着他:“船山先生都不认识,你新来的吧?”
  看刘子光依然是一脸懵懂,那几个大叔更加瞧不起他,轻蔑地说:“咱们山长特地从长沙岳麓书院请来的王夫之王老先生,和咱们山长以及南雷先生并称当代三大学者,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说不认识就显得自己太白痴了,刘子光只好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原来是船山先生,小弟自然是久仰大名这套理论说得不错,不过还有些瑕疵,这个所谓气…小弟实在不敢苟同。”
  众人闻言大怒,怎么又出来一个程朱理学的卫道士,正待批判刘子光,王夫之从讲台上走了下来,客客气气地问道:“请问这位小友,老夫刚才的解释还有什么不足之处么?”
  刘子光赶忙道:“船山先生误会了,并非先生的理论有什么谬误,只是表达方式不是那么精准,这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极其微小的颗粒组成,这种颗粒可以称为分子和原子,是构成天地万物最基本的单位。”
  王夫之捋着胡子呵呵一笑:“小友的理论和鄙人的学说并无差异嘛,只不过换了个说法,正所谓殊途同归,称作气抑或是称作分子原子又有什么不同么?”
  刘子光辩道:“自然不同,你是个哲学家,应该有点严谨治学的态度撒,你说物质是气组成的,那我问你,你有什么事实根据,能让我看看这气是什么样的么?哼,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拿不出来,但是我说得这个分子确实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咱们就说这水吧,将水不断分割下去,直至不破坏水的特性,这时出现的最小单元是由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组成的水分子。水分子可再分为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这就是水的终究状态,其他物质也是一样,都是由各种各样不同的分子构成,铁有铁分子,铜有铜分子,树木有碳氢分子,各种分子还可以互相结合,比如这铁锈了,用术语说就是氧化了,那他就变成氧化铁了,有氧分子和铁分子组成新的物质,唉,说得太复杂你们也不懂,反正这世界万物不是由单纯的气组成,而是各种各样的元素组成,这牵扯到具体的学科,等有机会你们到京师理工大学堂去听听课就明白了。”
  刘子光这一番话说的比王夫之还要云山雾罩,全是大家听不懂的名词,但是偏偏这一套就能震慑住这帮做学问的人,大家都捋着胡子若有所思,装作听懂的样子,待刘子光最后一句话说完,王夫之拱手道:“京师果然藏龙卧虎,这位先生莫非是久负盛名的京师理工大学堂出来的布衣进士?”
  刘子光一共办了三所高等学府,一所是文科类的金陵书院,一所是军校性质的京师讲武堂,还有一所就是理科学府京师理工大学堂了,那里面的人都是全国精挑细选出来的科学爱好者、有钻研精神的匠人等,上次恩科考出来不少工科进士,这批没有经过举人阶段的进士被称作布衣进士,由于被钱谦益把持的吏部排斥,担任实职的不多,大部分去了理工大学堂从事讲学或者科研工作,在京师也算小有名气,刘子光这番高深的科学道理自然让人们想到理工大学堂的这些人。
  “哪里哪里,在下不过是个爱好科学的童生罢了,连秀才都没中过的,胡言乱语一番,还望各位海涵。”刘子光说完一抱拳就想遁走。
  第五十七章 铁血社
  众人异口同声挽留道:“先生留步。”刘子光心道刚才喊我小友,现在变先生了,我可担当不起,这都搜肠刮肚了,让我上台演说还不露馅啊,当即挥一挥衣袖潇洒地离开,只留下一片叹息,王夫之老先生望着刘子光的背影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道:“后生可畏啊。”
  书院很大,坐落着许多没有外墙只有柱子的大殿,里面可以容纳上百人,这是专门设计用来讲学论辩的场所,没有围墙象征着学术没有界限,而且可以让更多人听到看到,金陵书院提倡博采众家,言者无罪,再加上书院的后台很硬,所以京城知识分子们都喜欢到这里评论天下大事,有探讨政体的,比如争论是内阁制好还是丞相制好,有探讨经济的,比如研究赋税是缴纳实物好还是货币好,证券交易对于大明经济到底有没有促进作用之类;当然最多的还是评论天下时局,这才是热血年轻人的最爱。
  走了一圈,刘子光终于找到时局论坛,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轩敞建筑,好像一间阶梯教室,讲台设在最下面而不是最上面,此时正有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站在那里慷慨陈词,风儿把他的话吹到刘子光耳朵里,听得刘子光不禁一愣,妈的,这小子居然是在批评我。
  那青年不过十七八岁,一身白绸袍子,飘逸潇洒,外形相当俊朗,一口江淮官话略带松江口音:“镇武侯绝不应该扶持满清共荣傀儡朝廷!对于清狗就应该赶尽杀绝,唯有杀光清狗才是大明唯一的出路,北京是我大明故都,现在已经光复了,还要让那些清狗住着,还要挂着满清的旗帜,那这些年来战死的英雄们不都白死了么!镇武侯行此事,往轻了说是妇人之仁,往重里说是卖国!”
  刘子光一听汗都下来了,这小子真敢说啊,书院的言论未免也太自由一些了吧,刚想发作,转念一想还是听听别人怎么说为好,于是悄悄凑了过去,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热闹。
  白袍青年的话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纷纷高唿:“杀光清狗,还我北京”的口号,现场一片沸腾,但马上又有人跳出来反驳道:“夏公子此言差矣,镇武侯忠君爱国,英勇杀敌,以两万人马扫平河北,一营虎贲奇袭盛京,火烧满清皇陵,这样的豪杰难道会有妇人之仁?难道会是卖国贼?简直荒谬!树立傀儡朝廷自然有侯爷的考虑,你们这些人就知道杀啊杀的,难道只有杀人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出路么?”
  说话的人是个穿着红色旧战袍的年轻人,和穿白袍子的夏公子年龄差不多,但脸上分明多了一些淡定和从容。他的话同样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很多人拍着巴掌叫好,坐在刘子光旁边一个书生叫得尤其高亢,刘子光被他尖利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扭头一看,只见一片白生生的后颈,衬着红色的衣领子格外醒目,耸耸鼻子,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刘子光可是南厂老公安出身,立刻判定这个书生是女扮男装地,他凑了过去道:“请问兄台,讲话的这位老兄姓甚名谁,是哪位教授的高徒?”
  那女扮男装的书生转脸过来,果然是明眉皓齿,脸若桃花,看看刘子光一脸真诚像个新来的学生,便故意瓮声瓮气道:“你说那个红衣服的公子么,那是我师兄梁士贻,而那个穿白的则是隔壁东林书院过来捣乱的夏完淳。”
  “原来是别的书院的人啊。”刘子光恍然大悟,不是自家书院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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