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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明歌-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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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一旁的军卒立刻大笑起来。

“李老栓你拿那么多银子想干什么?”

“干什么?吃喝嫖赌!怎么痛快怎么来!”

黄得功摇摇头,他老母管教极严,别说出去花酒,就是家里的娘子,他也是初一、十五的才能近身,因为老母怕他把身体搞虚了,呵呵。

“大伙听着,蒙古人5万,正蓝旗是600人,最早今晚,最晚明晨,他们必定来拔营。到时候,马大人一定要人护送出营,你们都是跟我的老人了,谁愿意护送马大人?”

一时间,大伙都不再出声,默默的扒起栗子来。黄得功见大家都没什么反应,只好自己开口。

“小冀年纪轻,还没尝过女人滋味呢,这次就你来吧!”

“将军,俺怕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这关过了,下次想轮也轮不到你。”

“那便多谢将军。”

这就是黄得功的治军之法,宽严有度。并且毫不回避畏战的情绪,护送马世奇回归本队,是一个毫无风险的职责,大家其实都想接这个活。因为留下的,便是死战。所以,黄得功要先跟大家有说有笑的闹闹,然后才像开玩笑一般的轻松口吻,定下来这件事儿,最后也给了大家一个承诺。

既然定了小冀护送,大伙的心思也定了,都冲着黄得功施礼后,各自去准备了。

“将军,”李老栓凑了过来。

“说。”黄得功对李老栓还是比较照顾的。

“鞑子骑兵多,必然会围寨骑射,现在既然还有时间,是不是在营外百步范围内,挖一些陷马坑?”

李老栓这招,非常阴毒,草原男儿是最恨这种陷马坑的,说是坑,其实也不大,不过就是一个马蹄大小,三寸深的圆洞洞。大量的这样洞洞,散布在接近弓箭射程尽头的地带上,对方马队冲过来,马蹄陷进,马腿折断,守营的军卒便可以从容射杀。

黄得功仔细看了看李老栓丑陋的面孔,心中很是不爽,因为他不喜欢这样的毒计。但现在情形,大军三日后才到,即便到了,也就三万多人,人家可是5万多人呢。自己的先锋军再在这个节骨眼被吃了,后面那些同袍就没什么士气了。所以,死守也要守到大军到来,这也是激励战气的方法之一。

“好吧,不过,留东南、西南两侧出来,免得奥巴那些人来的时候,跟咱们翻脸。”

“唉,您就擎好吧!等战事结束,俺一定亲自去填埋。”

李老栓说完,往黄得功手里放了几个剥好栗子,起身招呼人去了。黄得功低头看着手里面的栗子,黄澄澄的饱满,香喷喷的软糯。他尝试着拿起一个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才忽地发现,自己之前吃的几个,竟然都是生的!

就着栗子,喝着高粱酒,黄得功重新理了理头绪,攻伐新营,是自古的传统了,所以先锋官历来是军中悍将方可担当。黄得功很是满意兵部对自己的评价。

他的部队虽说是骑兵配置,但他自问即便步下近战,他的人也不含糊,现在隔着营寨对抗,也多了一层砝码。

三眼铳每放一次,需要垫着皮革扭转一下,夹着火石的枪机有三个板档,因为每次转动之后,药量会稍稍减少,这样就需要火石的位置抬高,以便击发出更大的火星出来。但也增加了一定的时间,而且三眼铳的射程太短,所以,他严令手下,齐备弓箭,飞鸟铳则每伙集中在两人手中,这样,就可以不间断射击五次。

在密度和批次上,黄得功如同所有名将一样,选择的是批次。因为飞鸟铳的射击准度已经得到很大提高,现在的射击者,不是为了杀伤敌人,而是要射杀对方主将。

敌人一定要用火攻,他也命人在营栅内每200步便挖一个浅坑,里面填满毛毡之后,再往里面倒水,这样,完全湿透的毛毡,就可以用来灭火。

“要是有火炮就好了。”

黄得功轻轻叹了口气,申甫的新车营,他见识过,他自问,如果正面突击,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大军之所以要与他拖延出四天的时间,就是为了照顾申甫的行军速度。

“将军,敌警!”

李老栓狼狈不堪的领着人往回跑,黄得功立刻跃起身形,迎了过去。

等李老栓跑回营,黄得功气得几乎七窍生烟,李老栓看到的,只是对方的一小队侦骑。

“你他妈的丢人不丢人啊?当兵吃粮也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跟个兔爷似的?啊!”

李老栓蔫头耷拉尾巴的听黄得功臭骂,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旁的人,都没什么反应,显然,李老栓常干这样的糗事。

“不对”黄得功一边骂,脑子里一边运转,“上山游哨的弟兄们怎么回事?”

黄得功说完这话,便看见远处忽然尘土飞扬,他派到山北侦查的十名游骑,正策马疾驰而来。后面是大股的部队在追过来。

“老栓,马洞挖了多少?”

“啊,小赵,快打旗语,让他们从西南入营。”

李老栓连忙醒悟,他刚刚挖的陷马坑,绝对不能让对方发现,更严重的是,自己人还没准成为第一批受害者。

小赵旗语已经打好,只见那十名骑士,立刻转向,绕西南而来,后面的大军与他们还有一定距离,但之前吓退李老栓的一些游骑,则与他们相距很近,远远望去,双方已经开始了互射。

十名骑士原本可以早些回来的,但是他们见到大军之后,犹豫了一下,因为第一批来到的,只有不到一万人的规模,他们拿不准对方主力究竟是在后面坠着,还是正在绕道围击?立刻就走,未免有些可惜,就是这么一耽搁,让他们等于是从包围圈里往外冲了。

“将军,他们打旗语,说是主力应在3万人左右,全在后面。其余2万不知在那?”

“准备迎敌!”

黄得功已经看清,自己这十名游骑进营之时,便是大战展开之刻。于是,他紧紧手中的军刀,跨上战马,直奔西南的营门而去。

十名骑士重新出现在黄得功眼中时,已经变成8人了,远处三眼铳的白烟,一蓬蓬的飞起,现在火器不算太好使,一旦出现使用火铳的情况,就证明双方的距离已经极为接近了。

“将军,应该出去接应啊?”

“不可,营门现在轻易不能开启,如果追兵过多,这8人我都不能放进来。”

黄得功原本懒得解释这么多,但他回头一看,是马世奇在问,只好做了一个详细的解释。

说话间,8名骑士又掉了一个,剩下7人,已经来到营前200步的距离了。

“弓箭手,火枪手,准备接应。”

150步,7名骑士的身上显然都挂了彩,但他们依然在奋力打马。后面的追兵有60来骑。

“飞鸟铳射。开营门。”

100步,依然是7名骑士。后面的追兵也有人开始摔下马去。

“弓箭手,射!”

50步,营门开启到只能两骑并肩的时候,便即停止。仍是7人。

“冲进来!”

黄得功大声喊着。如今火铳、弓箭都在射,一切的一切就看他们的了。对面的60来骑,开始分出一半的人与营盘对射。

“冲进来,冲进来。”

一旁的士兵也都边射边喊。对面的追兵开始全部游走往复的冲营盘射箭了。

两骑、四骑、六骑、七骑。当最后一骑安全进营后,马世奇仿佛虚脱一般,晃了两晃。还不到100人的追与逃,在他看来也依然是惊心动魄。

“将军,北营敌人猛攻。”

一名小校跑了过来传令。

“好,我就去,送马大人回营。”

说完,黄得功一招手,刚刚死里逃生的七名骑兵,便跟着他向北营跑了过去。

路上,黄得功问了问侦查的情况,敌人三万大军已经全来了,并且没有安营扎寨的意思,显然,是想一鼓作气拿下他们这个营。

“你们七人有重伤的吗?”

“嘿嘿,没有,小事儿。”

“你等七人,随小冀他们伙,速速护送马大人回返,记住,一定要把军情带到。明白吗?”

“明白。”

北营已经开打了,李老栓的陷马坑虽说仓促结束,但也只剩下西面一小段还没有开挖,已经完工的这些,足够对方正面猛攻骑兵受罪的了,首先摔倒的战马,会借着惯性,横七竖八的倒下,然后后面的人马再上,又被绊倒一批,所以,当黄得功赶来的时候,李老栓的情形发倒不是太紧迫。

“老栓,你记着,我现在去东营,非到万不得已,不得再烦我,这是军令。”

李老栓上面还有协领、哨长,但老兵的权威在战时要远远高于职务,因此,北营的防务,其实是落在李老栓身上的。

“擎好…”李老栓一句口头禅还没说完,就缩头缩脑的躲开了一箭。

黄得功打马去了东营,东营指挥是他的副将协领高恒波,见他来了,也没多礼。直接就笑着说:

“这他妈的损招,又是李老栓这个王八蛋提的吧?哈哈,过瘾!”

这边同样有陷马坑协防,加上小高的本事黄得功还是放心的,所以,黄得功也没搭话,帮着他们射了几箭之后,就直接转到南营去了,这边没有陷马坑。

黄得功没有提早让小冀他们在战前送马世奇,是因为大明例律定的极为详细,未开战,主监先退,无论什么情况,都是死罪。而一旦战事开启,送马世奇出营回返,就不算大事儿了。

之所以黄得功想的如此周全,是因为黄得功是长生军的后代,其父亲当年不知道因为何事获罪,被迁移至边军卫所,父亲是长生军,死后,他与老母变相依为命,按其父的罪责,不用世袭当兵,但年少家贫,又有一副好身板,出身用命的,就当上了边军。所以黄得功对功过分的很清楚,能有机会,便不让身边的人轻易获罪。

但是好像黄得功的好心没有什么效果,当黄得功来到南门时,他看见小冀等人正吵吵闹闹的还没走。

“小冀,你他妈混蛋,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走?”

不是小冀不走,而是马世奇不走。

“将军,小的刚才趁马大人没留神,偷偷从后面敲了他一下。”

说完,小冀还吐了吐舌头。

黄得功哭笑不得,他原本的设计是,蒙古大军的战法,素来是先正面猛攻,再迂回包抄,只要正面攻击开始,小冀他们即刻突围,万事从容。但现在,眼见营外尘土飞扬,敌人显然已经包抄过来了,小冀他们已经错过最佳时机了。

“等他醒了,跟他说,军情不得延误,此乃军中必斩之罪。来人!”

黄得功不待与小冀废话,招呼着他手中最后的机动力量,后哨。

“报,营外乃是后金整蓝旗。”

“好,”黄得功勒马盘旋,冲着整队完毕的后统人马喊道:“整蓝旗600人,我们现在800人,800对600,如果还送不走马大人,大家还不如直接到旁边的水坑里浸死算啦!”

“杀!”后统队伍齐声喊了一声。

“全军列队,护送马大人!”

黄得功右手铁鞭,左手三眼铳,骑兵出击,如果还想着缰绳,那就不是骑兵,而是马夫了。所有的骑兵,都是如此,弃缰绳不用,或者如黄得功一样,一手一样家伙什儿;或者嘴里横叼着穆刀,手里擎着弓箭;要么就是双手持一杆大铁枪,他们的飞鸟铳全留在营里了。营门迅速的全然大开。

与此同时,小冀用嘴含一口高粱酒,噗的喷在马世奇脸上,马世奇清醒后惊怒的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马上。

对面正(整)蓝旗的人马一见对方有决战意思,便也整装列队,静静的抽出战刀或者弓箭,等待着黄得功他们。

“黄闯子在此,谁人敢当!”随着黄得功一声断喝,8百余铁骑如潮水般涌出营门,出得门来,立刻向两边散开,只有形成散射阵型,才可以真正发挥骑射的功效。

短短50步的距离,黄得功的马队便完全摆好阵型,并且马匹也刚好可以冲起速度。

砰,还有50步,迎着扑面而来的箭雨,黄得功的三眼铳,喷发而出。第一枪斜射,为的是在奔跑中,最大限度的保证命中率。

放下,抵在腿上,死命旋转一个方向,顺势拨动扳机到第二档,平举射击,没响。

“娘的,碰到哑弹。”

黄得功心中咒骂,手下却连忙再放下,重新用腿部力量扳动套筒,将扳机拨到最后一档,瞄准平射,砰,一名只有几丈远的番将,捂着面孔向后摔落。

黄得功左手回摆,三眼铳插进后腰皮囊,再顺手自背后将软盾取下,同时右手钢鞭抖出一团炫影,鞭头处的利刃,闪着寒光,在一名敌骑的喉咙处闪了一闪,随即便爆出一片血花。

软盾才举到头上,便是砰的一声,一柄长刀生砸在上面,震的黄得功手腕险些折断。黄得功理也不理,纵马继续前冲,这是骑兵的职责,一往无前,绝不停留。

迎面一名番将长刀横向他挥来,黄得功钢鞭一抖,双腿带动马匹侧向冲跑,身子前探,斜着身子,用软盾顶在长刀刀杆处,长刀被撞的向上划开,黄得功钢鞭顺着刀杆一划,只闻番将闷吭一声,两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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