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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权欲-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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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疆把奏折拿到她面前,问道:“哪些字不认识?朕教你。”

“呃,这个,这个……”褚云生在书香门第,父亲又是饱学之士。虽然是女儿身,但学识并不在一般男儿之下。徐铮的奏折上并没有什么生僻字,她全部都能认得。只是看见皇帝极有兴趣教她认字,便故意寻了几个比较难的字,一一询问。

李疆见她白玉般的手指,不住在奏折上指指点点,不禁想起多年以前。自己与爱妻桓氏,也是经常这样在一起看书。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当上皇帝,爱妻在自己面前时常撒娇,夫妻极为恩爱。可是自从当上皇帝之后,便再没有这样的温存过,夫妻之间虽然感情还是十分和睦,但却始终好像有层隔膜,阻隔在两颗心之间。直到桓皇后去世,李疆每每想起,总是懊悔不已。但逝者已矣,李疆纵然后悔,又能有什么用?

或者老天也是想给朕一个补偿机会,所以才把她送到朕的面前。李疆看着褚云的脸庞,恍惚之间,竟好像又回到以前。

“陛下,还有这个字……”褚云抬头却见皇帝正痴痴地看着自己,不由脸上微红,又将头埋了下去。

“这个字认嵬。”李疆也自觉失态,急忙岔开话题道:“鲜卑有四大部落,段嵬就是段氏部落的首领。这老家伙,精得跟只狐狸一样。慕容胜兄弟互相争斗的时候,他居然按兵不动,不论慕容胜怎么催促,就是不肯发兵。徐铮说段嵬是因为当时,贪生怕死放过慕容宏,而担心被慕容胜记恨报复,所以不发兵相助,希望慕容胜兵败。依朕看来,只怕这老狐狸心中的打算,还远远不止这些。”

褚云仔细地听完他的话,突然接口道:“莫非他是想等慕容兄弟两败俱伤,慕容家实力大损之后,借机取而代之?”

“不错。”李疆十分惊讶地看着褚云,道:“朕便是这样想的,想不到你居有这等见识,不简单啊。”

褚云被李疆夸赞后,脸上更红了,低声道:“多谢陛下夸奖。”

当初自己每遇战事的时候,也会经常与爱妻一起商议。爱妻将门虎女,很多见识都不逊于男儿,曾经帮过自己不少的忙。看到褚云娇羞无限的样子,李疆又不禁想起了皇后,不过桓皇后的羞涩之中,带着英气;而褚云却是十足的妩媚,别有一番心动滋味。

“你知道鲜卑吗?”李疆突然问道。

“知道。”褚云答道:“他们是我大充的强敌。”

“恩。”李疆点了点头,笑道:“不过很快就不是了,慕容胜兄弟相争,鲜卑必然元气大伤。三年之后,我大充休养生息,一定能把鲜卑彻底打败,让他们永远臣服在我大充脚下。到时候,朕一定带着你巡视北疆,看看塞外的风光。”

“哦。”听着李疆的豪言壮语,褚云也不禁心驰神往,道:“陛下可不可给奴婢讲讲鲜卑的事情,为什么他们兄弟会反目呢?”

“好吧。”李疆很久没有这样好的谈兴了,便从慕容启说起,向褚云讲述鲜卑慕容家族的事情。

褚良身为礼部尚书,家教极严。褚云在家里何曾听过这些事情,加上李疆唯恐她听不明白,说的极为详细,把褚云听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现在慕容胜兄弟互相征战,正是我大充之福。”李疆说到最后,仍旧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又笑道:“只等三年盟期之后,朕定将再派大军,直取龙城,一举荡平鲜卑。”

“奴婢恭祝陛下丰功得成。”褚云不失时机地说了一句。

李疆呵呵大笑,自从北征失利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击败鲜卑,以雪前耻。看着褚云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精灵,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褚云眼睛转了一圈,不答反问:“陛下说慕容胜是鲜卑难得的英雄,麾下又有天狼营这样的精兵,不知道他弟弟慕容宏是不是他的对手?是否能撑得住三年那么久?”

“唔。”李疆沉吟片刻,道:“你说的不错,慕容宏虽然极受其父宠爱,但无论能力实力,还是在鲜卑的威望,都远不如其兄。开战不足一月,已经连败数仗,只怕不是慕容胜的对手。别说三年,能撑得了一年也诚不容易。”因见褚云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便问道:“莫非你有什么主意?”

褚云笑道:“奴婢觉得既然我大充与慕容胜定下盟约,三年之内互不加兵。但却可以暗中给慕容宏一些支持,只要他能多与其兄敌对一日,对我大充便多一分好处。”她一边说,一边暗暗观察皇帝的表情,见李疆微微颔首,便又继续道:“慕容兄弟一弱一强,弱小者不可能单独对抗强者;但是有了我大充的暗中帮助,虽然不能消灭强的一方,至少却能两相持久,互不能消灭。要是慕容宏能争些气,支撑个三五年,让我大充有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那么等到慕容宏被其兄长消灭之时,也是慕容胜为我大充所败之日。”

“说的好。”其实李疆早就有这样的心思,但既然褚云先说了出来。以他帝王之尊,怎能再拾一个小女孩的牙慧?而且褚云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也足以显出她的聪明机智。世上漂亮的女人少,聪明的女人更少,而既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则是少之又少。李疆赞许地看着褚云,道:“你有这等见识,若是个男儿身,朕便是封你个将军又何妨?”

褚云见李疆心情大好,又偷偷想门口瞧去,没有看到林甫的身影。心中打定主意,突然跪下道:“奴婢有下情禀报。其实这些话奴婢都是听家父所说,并非奴婢想出来的。”

“你父亲?”李疆看着伏地不起的褚云,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沉声问道:“你父亲是谁?”

褚云虽然听出李疆语气的变化,但还是答道:“奴婢的父亲是前礼部尚书,讳良。”

“褚良?”李疆念了下这个名字,突然一拍御案,大声喝道:“好个褚良。”

褚云虽然聪明,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虽然还不明白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但见到皇帝动了雷霆之怒,还是吓得浑身发抖,饶再有口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至于一直站在门外的林甫,听到殿内的动静,急忙偷偷向里打望。见到李疆发怒,他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敢贸然入内相劝,只好竖起两只耳朵,仔细探听里面的情况。

李疆走下龙椅,看着褚云娇小的身形,心中不住冷笑。良久才喝道:“你父亲倒是好机变。结好楚王不成,便把主意打到朕的头上来了?居然把女儿安排到朕的身边当眼线,不错,真是不错。”

“奴婢冤枉。”褚云猛然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对着李疆道:“奴婢进宫与家父全然无关,都是林公公竭力引荐……”

林甫在外面听褚云提到他的名字,也急忙走了进来,跪在李疆面前,请罪道:“老奴该死。”

李疆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一遍,心想,皇后居在深宫,见过的人并不多。褚良虽然贵为尚书之职,却很少有机会近距离接触皇后,应该不知道他女儿与皇后长得相像。而林甫伺候自己多年,才能看得出褚云与桓皇后年轻时候几分相似。看来褚云进宫,倒确实不算是褚良刻意安排的。至于林甫,引荐褚云进宫,也是出于一番孝心。想到这些,李疆的怒火顿时消了大半,对着褚云道:“你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褚云急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行礼之后,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李疆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道:“小林子,还是把她送出宫去吧。”

林甫脑袋里面也飞快地转着念头,拿不定李疆究竟对褚云是有意,还是无意,只好道:“回禀陛下,只怕这不太和规矩。一般入宫的宫女,不满二十四岁,是不能遣送出宫的。”

“哦。”李疆顿了顿,便又道:“那你在别处给她找个活干吧,不用来御书房了。”

“是。”林甫见李疆的态度并不坚决,便又试探道:“浣衣局正缺人手,老奴就把她安排过去。”

“浣衣局?”李疆很想说,褚云在家是千金小姐,怎么能干得了那些粗活?但转念又想,既然入了宫,哪里还有什么千金小姐这一说?便道:“你看着办吧。”

林甫伺候李疆几十年,察言观色的本领已经是炉火纯青,看出他对褚云并不是没有一点好感。便尝试着道:“陛下,老奴该死。当日老奴去褚尚书家传旨,见到褚云,便觉她长得极像皇后。老奴知道陛下十分想念皇后,所以想让她进宫来,稍解陛下的思念。此事乃是老奴私自做主,与褚大人毫无关系。”

“朕知道了。”李疆虽然相信这件事与褚良无关,但对他巴结楚王,图谋尚书仆射一职之事,却还耿耿于怀。

林甫见李疆神色稍缓,又继续道:“老奴去褚大人家宣旨的时候,褚大人大喊冤枉。对老奴说,他只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绝无结党营私之意。他与楚王殿下同去鲜卑,共经生死,去楚王府拜访,也是常情。而陛下垂问楚王殿下,何人能担当尚书仆射一职,楚王殿下举荐他,也是出于公心。陛下您想,楚王殿下理政不久,对百官了解不多,也只有与褚大人相处时间比较长,而褚大人又不是个庸才,推荐他当然尚书仆射,也是在情理之中。”他见李疆脸上并没有恼怒的神色,便大着胆子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却也有些害怕,一双眼睛不住地向李疆的脸上偷看。

“这话也在理。”李疆从叶璇那里得知褚良深夜拜访李昌,第二天恰好李昌又举荐褚良担任尚书仆射,便有些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二人勾结一起。但现在被最信任的林甫这么一说,李疆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敏感了。褚良为官也不是一天两天,李疆对他往日的所作所为,还是十分了解。深谱孔孟之道,一言一行,必讲礼法,也不像是个巴结亲王,图谋权位之人。不过事已至此,难道李疆还要去向他道歉,说自己冤枉了他么?乃摇头道:“你也下去吧。”

林甫看得出李疆心念已动,但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遂不再多说,行礼告退。经过这么一折腾,李疆再无心看书或者批阅奏折,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桓皇后和褚云的面孔。久久挥之不去,李疆不禁有些发苦,心道:皇后啊,难道你走了之后,朕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吗?

忽然之间,李疆又想起了去皇陵守陵的永宁公主,还有那个练兵的秦舒。这几天萧刚老是上报,有多少人多少人重伤,被遣送回京城。也不知道具体的效果如何,差不多该是时候去看看了。想到这些,李疆便高声道:“来人。”

林甫本来只是退到门外伺候,听到皇帝叫喊,立刻走了进来,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李疆道:“朕想去孝陵看看永宁,你去安排。”

林甫还以为是皇帝改变了主意,不打算责罚褚云,听说是要去孝陵,不免心中有些失望。但失望归失望,他不敢丝毫地耽搁,急急忙忙跑出去安排一切。

皇帝出行,可不是寻常老百姓家游玩,虽然李疆喜欢一切从简,但不该省的东西还是不能省,最起码要保留天家的威严。三百神骑禁军开道,百余宫女内侍跟在龙撵两侧,各持仪仗。数百内廷侍卫骑马护卫,最后又是内三营的禁军精锐扈从。队伍一行,浩浩荡荡,足有十里。

皇陵离京城不过几十里,李疆的行驾很快就抵达。守陵禁军早得到通知,在萧刚、曹钧、傅羽等人的带领下,列队辕门等候。

众人山呼万岁之后,李疆才走下龙撵,示意诸将平身,队列前却不见永宁。不由问道:“公主怎么没来?”

萧刚、傅羽二人互望一眼,还是由萧刚上前答道:“公主殿下在陵内清修,微臣等不敢打搅。”

李疆看他脸色,已明白几分。自己前来孝陵,如此大事,萧刚等不可能不告诉永宁。而永宁定是心中还怨恨自己,所以不肯前来接驾。萧刚等人不敢直言,只得借此推委。李疆心中一阵伤感,点头道:“朕去看看她。”

李疆对孝陵还是相当熟悉,不用别人带路,就走到永宁清修的地方。听着房内传来的一阵阵木鱼声,李疆顿时变色,转头瞪着身后众人,喝问道:“是谁给公主的这些东西?”

“是微臣。”傅羽见皇帝脸色不善,战战兢兢地出列回答。当永宁公主向他要这些物什的时候,傅羽就知道不妥,但对方是公主之尊,但有所需,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送上来。

既是傅羽,李疆倒不好过分苛责,狠狠地瞪了林甫一眼,道:“都是你这奴才出的好主意。”说完便丢下众人,走入房内。

林甫被皇帝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骂得怔了怔,才想起当日正是自己向皇帝进言,让公主出来散散心。结果可好,散心散成这等模样,难怪皇帝会生气。抬眼看着旁边的傅羽还跟个木头人一样矗着,林甫觉得自己应该让这个榆木脑袋开开窍,于是对着傅羽笑道:“少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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