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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兵贼-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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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当然记得,那天雪下的正大,我还记得玄感兄你的诗句呢。”柴绍忙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那日李漩姑娘的诗做的也不错,可惜她父兄被杀,全家被抄,如今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杨玄感感慨道。

武安福闻言,千百种感受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幻想起当年还是无忧无虑美丽少女的李漩,是如何才华横溢巾帼不让须眉的吟风颂月。

李世民叹息道:“当年一起走马飞鹰的子弟,如今多有失散,不过四五年的功夫,有些人就再也见不着了。”

杨玄感也颇有感触道:“是啊,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啊。”

武安福听他们说的伤感,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众人望向他,都道:“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罪,来,一醉方休!”

武安福这才醒悟自己又剽窃了后人的诗句,心里暗对不知道名字的作者道了声对不起,捧起酒杯,小酌一口。

这一杯喝完,李世民道:“在座的七位,都是当今天下有名的青年俊杰,我们在太原遇见,真是有缘啊。”

杨玄感道:“的确是有缘分,世民柴绍,咱们离别的时候短,李密兄跟我可是有两年多不见了。”

“我一直在外为官,咱们的确有些日子没见过了。”李密也道。

“今日把酒言欢,还不知道明日如何呢。”长孙无忌叹口气道。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李密忽道:“既然我们七人如此投缘,不如就在这里结拜为兄弟,以后互通有无,连气通声,也好在朝野之间互相有个照应,你们说好是不好?”

他话一落,李世民道:“我早和柴绍武安福两个兄弟结拜,如今能和大家结义,自然更好。”他们两人这么一提倡,其他众人自然不好反对,武安福反正都结拜过一回,也不差多几个名义上的兄弟,也附和着众人道:“此事甚好。”

众人都是血性之辈,说拜就拜,当下撤去酒食,请老板奉上猪头一只,酒肉果子若干供奉神灵,七人一字排开跪在地上,由李密带着同声拈香立誓。众人声音琅琅,却不知道那些热血沸腾的誓言,几年以后还能记得多少。

告了天地,众人论起年龄来,莆山公纳言李密三十岁最长,是为大哥;柱国杨玄感二十八岁其次,是为二哥;太原令刘文静二十七岁第三,是为老三;翎卫将军长孙无忌二十四岁第四,是为老四;千牛备身柴绍二十岁第五,是为老五;秦侯李世民十九岁第六,是为老六;左武卫将军武安福十九岁第七,是为七弟。七人排好位次,按照大小参拜,武安福有伤在身,就免了给六个哥哥磕头的程序,只是给大家各敬了一杯酒。

七人结拜,各个满面笑容,至于和武安福心中一样没把这兄弟之情当回事的人有几个,武安福自然是不知道,也看不出来的。

结拜以后,称兄道弟,关系又亲近了一步,重开宴席,觥筹交错,杯盏往来,最后除了武安福没怎么喝酒,还算清醒外,都喝得东倒西歪。

武安福指挥下人把众人都送回房,独自一人蹒跚的走在唐公府的院子里,望着头顶一轮满月,心里却空空荡荡。

和这些勋贵子弟结拜,对未来会有什么影响呢?武安福不知道,他只明白一件事情:对于李世民那种人来说,连亲生兄弟都可以杀掉,何况灭亡几个结拜兄弟呢。七人中柴绍刘文静是李世民的好友,长孙无忌也对他颇为敬佩,是为一个圈子。至于杨玄感和李密则早就相熟,只有自己一个孤立着,天下大事还没什么眉目,兄弟之间的事情就已经复杂透顶。武安福越想越烦,信步来到后花园,借着月光坐在块假山石上,背靠假山,望着月亮发呆。

心思正飞在九天之外,忽听耳边传来脚步声,武安福奇怪的想谁这么晚还跑到后花园来。信念一动,藏身到假山之后,借着月光向脚步声来处看去。

抬眼看时,武安福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盈盈而来,不是别人,正是唐公李渊的爱女李颜樱。

她这么晚跑到这里干吗?武安福心里好奇,也不现身,只在假山后观望。就见李颜樱走到月下,月光洒满她的身体,好象从月亮上下来的仙子一般。她比几个月前又高了一点,样貌似乎也更标致了,此时站在花丛前,喃喃自语。武安福听不清楚,往前移了几步,侧耳细细听去,只听到只言片语。

“……坏人……不懂风情的大坏蛋……恨你……坏人……”

武安福听了这些没头脑的话,想笑不敢笑,心道不知道是哪个人惹了这大小姐发脾气。

嘟囔了一会,大概是累了,李颜樱转回来,正好坐在方才武安福坐过的山石上,手里拿着个东西,一下下的抚摸着。

武安福偷眼看过去,见是个娃娃,暗笑李颜樱都已经十六岁,快到出嫁的年龄了,怎么还玩娃娃。却听她嘴中道:“柴大哥,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着你吗,你为何不想和我成亲?难道你还想着李漩姐姐吗?”

武安福听到前面,本以为她是少女思春,暗道柴绍不解风情,听到后半句,如同一桶凉水兜头浇下来,顿时傻住。

难道李漩和柴绍之间?那她和罗成?武安福实在不敢想下去,怔怔的看着李颜樱的背影,一忽儿痛恨她为何三更半夜跑到这里说别人的秘密,一忽儿痛恨自己为何那么好奇偷听人家姑娘的呓语,一忽儿又恨李漩为何和这么多的人若即若离,他本以为早把李漩放下,此刻却知道,这个女人虽然匆匆如白驹过隙,却已经在自己心里投下重重的一笔,无法从记忆中抹去了。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武安福没听过这诗,也琢磨不出其中的深情,他只是呆呆的凝望那轮满月,遥想那月光洒下的大地另一头,是否有个姑娘,一样在思念。李颜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武安福在后花园一直呆到天亮。第二天一早,孙思邈来拜见武安福的时候,听见他不停的咳嗽,一摸额头,如火盆一般的滚烫。

听说武安福夜感风寒,伤口也因而恶化,众结拜兄弟都来探望,武安福发着高烧,嘴里胡话连连,胸前本来已经要愈合的伤口因为不断的咳嗽又裂了开来。孙思邈熬了几副药,好不容易控制住病情。杨玄感焦急的道:“孙先生,我七弟没事吧?”

孙思邈面露担忧之色的道:“风邪入骨,寒毒使得胸前伤口恶化,只怕要多休养一些日子才行。”

杨玄感道:“大军这几日就要开拔回朝,他病成这样,如何是好?”

孙思邈道:“武将军的身体恐怕不能长途跋涉,否则会有性命之虞。”

杨玄感默然,李世民忙道:“就让七弟先在太原养病吧,等到痊愈再回朝里不也一样吗。”

杨玄感道:“那也只好这样了,只盼着七弟早些康复。”

三日后,武安福还在高烧昏迷之中,杨素大军开拔回京。雄阔海余双仁孙思邈王药师叶竹君留在太原,李靖和王君廓已经有官位在身,不能擅自留下,只好先回大兴去了。至于候军集惦念劳劲明,也先行告辞,随军而去。

十日后,武安福的高烧才退去,将养了一个月,胸前伤口重新结上了痂,两个月后,伤势才彻底康复。

方才可以和李世民柴绍在太原附近游山玩水散散心,太原城里却传来了个让武安福震惊的消息。

正文 第120章 大婚

借着精推的东风,本书疯狂的杀进周点前六名,让我喜不自禁。如果精推之后还能保持一个良好的势头,那我可就真要多谢各位兄弟的抬爱了^_^

白蜡杆的确需要经过很多工艺程序才能做成枪杆,不过作者不太懂,就春秋了一下,风间行月朋友别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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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一月后在北平府大婚,未来的夫人是北平门阀世家庄家的独生女儿,听说生的温柔贤惠,知书答礼,十分得北平王和王妃的喜爱。”来太原送信的王君廓大马金刀的坐在桌旁,跟雄阔海余双仁孙思邈等人道。

“武兄弟听了这消息,那表情可奇怪的很,又象哭又象笑,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之中只有雄阔海和叶竹君完全不晓得李漩的事情,叶竹君深沉少语,雄阔海则大大咧咧的问道。众人都不想背后说武安福的闲话,避而不谈,弄的粗莽汉子雄阔海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边众人天高海阔的谈论着,那边武安福和李世民柴绍刘文静三个兄弟正在后花园的凉亭里闲坐。李世民和刘文静在下围棋,武安福看不懂,倚在栏杆上,闲看着云卷云舒。

“老七,你来看这棋。”柴绍拉了武安福一把。武安福瞄了眼棋盘,只见黑白棋子绞在一起,他看不出输赢,问道:“形势如何?”

“老六上边这块棋被缠住了,恐怕要被杀掉。”柴绍一指李世民的一条大龙,约莫十来个黑子正在白棋的围剿下到处寻找出路。李世民冥思苦想,却无法逃脱。柴绍看着棋局道:“有的时候,放弃不见得是坏事。”

李世民和武安福闻言都是一动,李世民凝神审视整个棋盘,思虑一番,终于决定放弃了大龙,把子落在中腹,他在那里有一块厚实的腹地,若是能够扩大实地,不见得会输。武安福则瞥了一眼柴绍,不知他这话里是否有什么别的深意。因为从李颜樱的口里听到柴绍和李漩之间恐怕有着若有若无的情愫,武安福特意对柴绍多关注了些。柴绍好象是个没有缺点的人,他为人低调,一副风流倜傥的俊俏模样,掩饰不住的才华横溢,甚至武艺也十分精湛,武安福越了解他,越发觉无论是自己还是罗成,都不如柴绍和李漩般配。想起柴绍方才的那句话,武安福忽然觉得释然了,既然世间这么多奇男子也倾慕李漩,自己实在不该为她伤心,她注定是抓不住的那一朵云,自己只要曾经感受过她带来的荫凉就好了,何必要强求那云朵永远留在自己的天空呢?

武安福想通过来,本来胸中的烦闷一扫而空,再看棋局,李世民摆脱了一时一地的得失,招法一变,大开大阖,刘文静难以适应,丢盔弃甲。不但中腹丢掉,连本来杀掉大龙夺来的地盘,也被李世民又凶猛的夺回去了。此时盘面胜负已定,李世民反败为胜。刘文静无奈的投子认输,李世民大笑道:“五哥,你说的好,放弃不见得是坏事,我若是不放弃那条大龙,又怎么能占据中腹,取得全局呢。”

刘文静道:“老五,你实在阴险,偏帮老六,我可不能饶你。”

众人说笑着,浑然不知一盘棋局,决定了他们未来的走向。而世事,其实正如棋局一般,若不懂得舍弃,又怎么会得到?

离开北平府半年之后,武安福终于可以荣归故里了。除了王君廓还需要回京复命不能跟随,余双仁也被武安福派回京城掌管狐组蝶组,雄阔海孙思邈叶竹君王药师几人,都跟随在身边一起回北平。至于太原李家则派了李世民为使,随后出发,并不在一处。

队伍浩浩荡荡晃晃悠悠走了十几天,北平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虽然只离开半年,武安福却觉得有几十年那般漫长,这半年多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说是翻天覆地也不为过。

到得城门口,早得到报信的武家老小都已经在城门处等候了,武安福远远的望见父亲和叔父两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人群最前边,心里竟然隐隐一酸,快马赶过去,离两人还有七八丈的地方跃下马来高声道:“孩儿拜见父亲大人,叔父大人。”

武奎武亮饶是铁打一样的军人,此刻见到武家的独苗,也不禁老泪纵横。京城巨变,他们在北平消息闭塞,打探不到武安福的消息,那几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两人的夫人都病了,儿媳妇也哭天抹泪。后来武安福的人回到北平,武奎武亮才知道这个孩子居然依附着杨广,成了殿前的将军,两人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孩子居然有这样的出息际遇,忧的是杨广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何况他们的老上级杨林对杨广一贯的看不顺眼,两人想到武安福可能要在夹缝只中为官,暗暗心惊肉跳。上个月闻听武安福受了重伤,若不是突厥那边有动静,两人早去太原探望了。如今听说武安福伤愈归来,百感交集。

武安福见过了武奎武亮,又去见了母亲和婶娘,两个妻子自然也在,一见他,又哭的淅沥哗啦。武安福赶忙去哄,这才破涕为笑。一家人说笑着回去府中不提。

“侯爷,武安福回来了。”张公谨匆匆走进罗成的书房,见他正拿着面铜镜照着,他不敢耽误,把刚得到的情报报给罗成。

“看见李姑娘了吗?”罗成冷冷的问道,眼中寒光如电。

“没有,随行的人里没有女子。”

“他怎么没死在太原呢。”罗成恨恨的道。他在京城惹祸伤了刘葵的事情被唐壁派人来北平告诉了罗艺。罗艺大怒,二话不说把他锁在家里,不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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