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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超陆权强国-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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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统总统,就要统管天下。手上无权,听人使唤是决计不行的。如果当总统是受人摆布,仅仅是用来当聋子的耳朵——摆设,这样地总统,还要来作何。”

    “那是,那是。”赵秉钧连忙奉承着。

    袁克定见时机已经有几分成熟,便伸手从内襟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轻轻地放在漆木桌上,沉着脸说:“这也是为了父亲跟赵叔您的位子,我从结拜兄弟汪兆铭那里得知,宋教仁定在二十日晚北上,这里有张汇丰银行的本票,共计五十万元。赵叔,事成之后还有五十万元重赏。这件事情就由你去全权负责,你可愿意!”

    赵秉钧听罢,犹如当头挨了一棒,脑子发胀,手脚发麻。他苦着脸看着袁克定,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苦差事。的确,他宋教仁来了自己这个内阁总理做不成了,可是,自己现在这个空架子内阁总理做跟不做有何区别?可是这事情他要真点了头,日后一旦出了事情,这个黑锅他是背定了!

    半天等不到他回话,袁克定这位大爷脸上顿时难看起来,声音也跟着不耐烦了!

    “赵叔,你跟我父亲这么多年了。莫非我袁家还有亏待你的时候吗?”

    赵秉钧看了看袁克定的脸色,知道坏事只好硬着头皮道:“大总统待我恩重如山,公子放心,智庵这就安排人手准备!”

    这才应付了满意而归的袁克定。

    一个人回到书房,视线一触及到桌上的支票,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无力地坐在太师椅上,哀叹一声,垂首沉思起来!

    这件事情他已经确定了应该不是那位的意思了,因为若是他根本不会使用这样的拙劣手段来。比起这位大爷,那位真要动的乃是*,并且就算是要对付宋教仁,也不可能这么冒冒失失,完全不顾及这位国会第一大党党魁被杀会引起什么影响的。

    这真是个苦差事!

    赵秉钧苦笑,一边吩咐下人去把他的心腹内务部秘书长洪述祖叫来,一边推敲整件事情。

    这事情若是告诉了袁世凯,他就得罪了袁克定,日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若是不告诉他又犯了欺君罪,只怕现在的日子就要难受了;而且那个宋教仁也不是那么好杀的

    暗杀是机密事,不挑选心腹是不行的,暗杀宋教仁更是机密中的机密,不但人选要能干,而且要绝对可靠。

    反反复复想着这里面的道道,知道书房外下人呼唤了他几次之后,他方才回过神来,连忙打开了门,他的心腹洪述祖已经到了。

    “大人您突然叫我来,可是有什么急事?”洪字荫之,人称“洪杀胚”,江苏常州人,早年当过刘铭传地幕僚,后来又当过湖南巡抚俞廉三地幕僚。因法军劫军火事件收受法军2000两白银,被判三年监禁,而后洪述祖又买通狱卒,越狱逃至武昌。不久后又因为在汉口租界勾结洋人伪造地契卖给洋人,造成外事交涉。时任湖广总督张之洞下令缉拿,洪述祖又通过世交时任清警部侍郎赵秉钧向张之洞求情,才得以罢休。民国后充当内务部秘书长,实际上是赵秉钧指挥下的侦探头目。

    “是啊!”赵秉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可有用得着卑职的地方?”洪述祖小心翼翼地试探,能让赵秉钧发愁成这样的,肯定不是小事。

    “我有一桩惊天的大事,做完之后我亲自做主许你二十万元,你敢做吗?”

    “我?”现在轮到洪述祖发愣了,他咬咬牙说道:“大人请讲,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你且将过来听好了!”

 第431章 刺宋案

    第431章刺宋案

    抱歉,昨日陪家人往省会复查病情,今天下午才回来,先送上一章昨天欠的一章十二点前能敲完我就补上,敲不完明天两更!——

    3月19日,在梁启超的不辞辛苦的奔走,加上袁世凯从善后大借款中拨出160万元作为拉拢统一、民社等组织联合组党的活动经费,银弹战术威力果然令人吃了一惊,这一次连李汉都猜错了局势变化了,统*党魁章太炎竟然同意了统*并入梁启超的民主党内。

    黎元洪的民社妥协倒是不引人奇怪,毕竟黎本人跟袁世凯走近,他这个副总统如今全赖袁大总统的扶持,会默许他那个已经只得到了十来个议员席位的民社并入民主党内倒是毫不引人奇怪。至于统*为什么最终跟梁启超走到了一起去,只能说李汉太小看了人心二字。章太炎是骂的袁世凯最凶,可是统*又不是他一个人的组织,里面的成员虽然多数都是光复会成员,可是不乏江浙名流,加上章太炎虽然经常骂袁世凯弄权,却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强人政治,倒也半推半就的,最后接受了梁启超的合并劝说。几方势力合并后地新党拟举梁启超为总理,袁世凯志在总统,当然不会跟他去争内阁总理的位子。谈妥了合并条件之后,梁启超决定于3月19日入京,然后正式发表。

    但不等梁启超的合并宣言发表,上海发生了惊天的大案……

    3月20日,天空阴沉沉地,毛毛细雨从清早开始一直不停地下着。晚上6点钟,黄兴、廖仲恺、于右任等在饭店为宋教仁设宴饯行。酒过三巡,有好友提醒宋教仁提防“些许小人”对他有“不测之危险”,但宋教仁笑说:“无妨,吾此行统一全局,调和南北,正正堂堂,何足畏惧?”

    黄兴不放心:“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宋教仁严肃地说:“即使不是谣言、为国家大计,我也不能因此而懈怠责任。”

    听了他的话,大家虽然仍不放心,但无不佩服。

    然而,想要他宋教仁项上首级的人跟势力太多了。

    晚上宴毕后,宋教仁在黄兴、廖仲恺、陈其美、于右任陪同下,乘上一辆马车赶赴上海沪宁车站。宋教仁刚进入月台入口,突于宋教仁背后队伍之中挤出一人来,等候检票的队伍不悦,以为有人插队纷纷大骂,不想那人根本不做理会,一路往宋教仁处挤来。正是洪述祖委托江苏巡查总长——应桂馨代为收买的刺客——武士英!借着夜色加上车站混乱的局面,武士英很快便摸到了宋教仁身旁不远,手枪连发三次。第一次中宋教仁右肋,斜入腹部;第二次向黄兴那边掠过;第三出从吴颂华胯下而过,幸未伤人。

    宋教仁惊喊道:“啊!”

    话音刚落,他的行囊“啪”地一声从手里掉到地上。双手捂住腰部,随即栽倒在地上,鲜血从衣服里汩汩地流出来。黄兴等四人见势不妙,随即将他送进附近的铁道医院,至于凶手是谁,根本就没功夫去追击。

    火车站内警笛四起。巡捕们发现一个持手枪地人,正趁站内秩序大乱之机。慌慌张张夺路而逃。巡捕断定此人就是凶手。便跟踪紧迫。凶手是个矮个子,穿的倒是寻常,不过跑得太快,一转脸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火车站内一队队的巡捕跟着骂娘!

    宋教仁由于被子弹击伤肾脏、大肠,手术后虽将子弹头取出,但因弹头带有剧毒,即便子弹取出之后整个人也是时醒时昏的,意识都不清醒了!

    “刺宋”消息传开后,舆论大哗。

    宋教仁案发生时,孙中山正在访问*。3月21日孙中山中止访问,立刻回国,按行程最迟五日便能回到国内。

    消息传到北边袁世凯的耳中,此君先是脸色大变,立刻派府上家丁将正在外面跟一些权臣子弟游戏的长子袁克定招了回来,随后不久之后赵秉钧被他请进府内,直到天已经完全黑透的时候,才有人见到一脸苍白虚脱的赵秉钧从大总统府内走出,还是在下人的搀扶下才上了马车,往自己的府邸而去。

    上海火车站地两颗子弹,葬送了妄图有所作为的青年政治家宋教仁的性命,也为本已不平静的民国政坛投下了重磅炸弹。北方政府在第一时间由内阁总理赵秉钧出面,责令上海方面尽快缉拿真凶归案!

    应桂馨在得手后,很是庆幸了一番,觉得大功名和富贵都在眼前,但铺天盖地而来的舆论风暴让这个*湖嗅出了一丝不对劲,他觉得留着武士英太危险了,必须将此人除去。特别是听说对方到处宣扬发了横财的事迹,置他要求迅速离沪的要求于不顾,他更是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其实,现在要从上海走也没那么容易了,由于命令严厉,上海全面搜捕,水路交通尤其盘查的紧,很难混出去。既然无法让其跑路,应桂馨就谋划着如何物色人选除掉武士英。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案情就急转直下。23日宋教仁于医院不治而亡,消息传出举国有志之士震怒。*更是悬赏数万缉拿真凶。当天午后,公共租界巡捕房来了一个人,称有极重要的事报告,非要见巡长不可。站岗的印度阿三只得入内通报,不一会,那人被带进巡长卜罗斯的办公室。

    此人自称名叫王阿发,乃是来自河南的一名古董商,随后道:“几天前我在文元坊应桂馨家里兜售古董,因为应桂馨是我的老主顾,平素很熟。应桂馨这天突然拿出一张照片,叫我在某时某地把这个人暗杀掉,许以事成之后给我一千元做报仇。我因为只懂得做买卖从未杀过人,因此不敢承担这事。当时我并不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今天我在报纸上看到宋先生的照片,正是应桂馨让我杀掉的人。我相信若是能够找到应桂馨,便可以找到凶手!”

    根据王阿发的举报,卜罗斯巡长决定拘捕应桂馨。考虑到应宅在法租界内,便把法租界巡长蓝弗埃请来,会商了周密的行动方案。深夜1点,两位巡长带领众多探捕,包围了应桂馨的住宅,一个中方探捕上前叫门。看门老头披着衣服出来回话:“先生下午就去了青和坊,至今没有回来。”

    众探捕兵分两路,一路由卜罗斯带领去青和坊,其余由蓝弗埃带领看守应宅,不准任何人进出。不久应桂馨于胡翠云处被抓,巡捕于应宅中搜出应与内阁总理秘书张洪述祖及内阁总理赵秉钧有关之文电多件。24日宋案凶手武士英(吴福铭)在上海公共租界被捕。

    至此,人证物证俱全、杀害宋教仁地主谋,正式被打上了袁世凯三个大字,同谋犯是赵秉钧和洪述祖。具体策划是应桂馨,凶手是武土英。

    甚至更有激进报纸如民立报刊登‘刺宋案相关人物报表’上面还贴上了袁世凯、赵秉钧、洪述祖、应桂馨、武士英照片。

    武昌跟国内其它地方一样,都在密切关注此件事情。

    “什么?这么快就查到是袁大总统下的黑手了?”二十五日清晨李汉本来在巡检总署处理文件,冷不防收到这个消息,“确实吗?”

    “消息确实,我这里还有上海那边传过来的民立报,上面都刊登出来了,您请看……”蔡庆对他地反应倒不惊讶,毕竟这事情相当重大。

    李汉点头接过报纸,民立报因为在去年的旗人案中骂的最凶,接过如今被他*了在西部五省内印刷的权力,为此他没少被民立报骂军阀、骂独。裁、骂做混入革命党中的投机者。

    “好,我知道了,你留意一下各方地公函、电文,应该会有不少发到我们这里来的。”

    “是!”

    李东来紧接着急匆匆地来了:“先生,上海那边已经确定了,是北边那位动的手脚。不过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宋教仁的身份十分特殊,而且李汉似乎曾经对他有些想法,情报司一直有安排人员跟在他身边盯梢。上海鱼龙混杂,一直都是情报司重点布局建设的分支,目前仅从本部派往上海的人员就高达一百多人,这还不包括在上海本地发展的外线等!

    “哦?说来听听!”

    “据上海站那边的消息,我们的人跟着那刺客一路到了一处住宅,盯了他大半夜之后才发现他悄悄换了一身衣物在城中七绕八绕的,最后的确查到了应桂馨那里。不过您可知道应桂馨被抓的那天晚上在大牢中大吵大骂,不断骂着一个人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人他才免了皮肉之苦,如今还在大牢中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甚至连大烟都有人按时给他送去!”

    李汉若有所思,“这个人想必在上海颇有些势力跟影响力吧?”

    “正如您所想的那样,这应桂馨骂的不是旁人,乃是跟咱们有些‘交情’的陈其美。据卑职安排混进大牢中打听的手下打听到的消息,这应桂馨曾经破口大骂过陈其美出卖他,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李汉会意一笑,的确耐人寻味!

    事实上,历史上宋案的确遗留下得了太多的疑点,以至于李汉对此也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

    比方说,主流说法是宋教仁死于袁世凯的阴谋之下,他们的证据则是宋案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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