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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高衙内新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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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蔡颖进来,一眼望见小环低头红脸站在床边,两手弄着衣角,向大娘道了万福,便知高强没干“好事”,只是她原也是要让他两人独处的,只做不见罢了,向高强把外面的对答略述一遍,随即便叫请方姑娘进来。
  门帘起处,许贯忠手掀帘角,方金芝低头躬身而进。今日她仍旧是一身杏黄衣裳,却用一枚银环束了长发,恰如是荷塘上一朵青莲,身旁的蔡颖和小环虽都是美女,蔡颖更是有国色之姿,却也压不下她去。
  方金芝袅袅来到床前,低着头向高强道:“民女金芝,问应奉大人安好。”
  高强躺着也不能动,眼尾瞟着身边的美女,虚着声音道:“有劳方姑娘挂念,贱体虚弱,不能起身,还请见谅。”
  方金芝却知进退,客套了几句,转身向蔡颖问病,蔡颖亦知高强有计,便徐徐将“病情”道来。
  高强与站在门口的许贯忠交换几个眼色,还没闹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方金芝又走上两步,向高强道:“多承应奉大人盛情,愿为我两浙百姓的福出力周旋,家兄不日即到,与应奉大人共商大事。”
  高强一听便喜,知道许贯忠办事得力,将石宝二人摆布的服帖,方天定这头等大事已经办妥了!只是按下葫芦起了瓢,这位方金芝姑娘又怎地还在这里逡巡不去?
  他这么想了,嘴上便问了出来:“然则方姑娘莫非是来向本官辞行?”
  方金芝闻言脸色微微一红,随即又宁定,敛衽道:“金芝虽是女流,不过爹爹将这大事托付于奴,不可就此便去,总要等到有了眉目才好。”
  高强朝许贯忠一望,这才想起来他适才曾说“方女必不去”的话来,心说你倒是神准,这都算到?不过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先客套几句,自己便适时表现出“病人”的样子来,一副虚不胜言状,方金芝亦乖巧,便出言告辞。
  蔡颖望了望高强,走上来牵起方金芝的手笑道:“方姑娘真是美人,奴家这女子见了都要心动,这番可要在府里多住些时日了,原先那屋可就不合适了,待奴家为你再挑一间好的。”方金芝还待多言,已被蔡颖拉着去了,另一手却拉着小环。
  屋中只剩许贯忠一人,当即将适才外间情况向高强禀告了一遍,果然石宝和邓元觉被许贯忠一阵言语挤兑住了,只得答应连夜去唤方天定来此商议合作开矿之事。至于说到方金芝仍旧要住在这里,连石宝等人邀她离去都拒绝了,许贯忠只是微笑,却不肯再多说一句了。
  高强又问了些别事,也有些困倦了,许贯忠便告辞,让他蒙头睡去。
  第四卷 东南 第二三章 主客
  搞强再睁开眼时,窗外红映薄纱,已经是傍晚时分,竟是小睡了一觉。也难怪他困倦,龙游往返十余日,一路都在船舱中晃悠,脚步沾地时都有些发软,偏偏昨天一到埠就缠着娘子蔡颖温存了半个下午,晨早起来又来了这么一个刺客,一直忙活到现在,此时再一放松下来,铁打的筋骨也撑不住了。
  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头脑倒是一片宁定,多日来一直萦绕心头的东南诸事一时尽去,歪着头看那窗外的柳树在窗纱上映出斑驳的影,偶尔庭院中微风拂过,那树影便在窗纱上摇出万般光景来。高强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奇异的景象,心中竟是半点杂念也无。
  恰在此时,静寂中忽然一缕琴声飘起,幽幽咽咽地几乎听不清音调,偏又丝丝缕缕地钻入人心窝来,萦绕在心尖最柔软的部分,听得高强神魂也飘荡了起来,差似感觉不到自己身躯的重量,飘飘然有登仙之慨,又似梦境未醒,疑幻疑真。
  一曲既罢,高强犹如大梦初醒,“啊”地一声叫出来,脱口道:“是师师么?怎地不进来?”如此琴艺,琴声中更无半分尘俗气,除了那小小乐师更有谁?
  门帘一挑,一个纤细身影盈盈而入,手捧瑶琴飘然下拜:“师师妄奏琴曲,搅扰了衙内休息,不胜惶恐。”
  高强大笑,掀起被子走下床来,顺手取了件外袍披在身上,摆手叫她起来:“师师奏的恁好听琴曲,本衙内纵然是睡着了也该爬起来听,又怎说到什么搅扰了?何况本衙内也早便要起了。”
  师师微笑站起,走近几步,将那瑶琴搁在桌子上,再后退一步道:“闻道衙内遇刺受惊,师师心急如焚,后来听小环姐姐回来说衙内并无大碍,这才宽了心。只是师师想衙内受了惊吓,心绪恐怕不宁,恰好近日学了一首清心咒,曲谱上说这曲子对调理气血颇有功效,便想着来奏给衙内听听,说不定能有所裨益呢。”语声莺莺呖呖,又是软语温言,真个说不出的好听。
  高强心怀大畅,再看这小师师时,只见数月不曾与她说话,这小女孩身量见长,原先的稚嫩身材变得修长了些,鹅黄的夹祅衬的肩若削成,湖水绿的纱皱裙子直拖至脚底,一条白丝带系在腰间,竟也有些曲线出来了。再望脸上看时,那原本稚气的小脸亦已约略长成,一脸的秀气几乎要满溢出来,真是春花也要输几分娇艳,秋月更嫌多了清冷。
  见高强向自己张望,师师轻轻一笑:“衙内再要听什么曲子,只管说了便是,师师给您奏来。”
  这一笑如清荷初绽秀美无伦,高强看的心头一颤,脑中忽地想起娘子蔡颖早晨时说过的话来,脑子忽悠了一下,赶紧收摄心神:罪过罪过,才十三岁的小姑娘,怎可起这禽兽的念头?
  忙笑道:“也不用什么新曲,适才那清心咒便好得很,师师只管闲闲奏来便是。”一面唤人:“给我请大娘回来。”
  师师答应了,搬张锦凳来坐下,安腕沉肩屏息凝神,铮冬铮冬地将琴弦再度拨动。高强端起桌上茶杯呷了一口,只觉得口齿留香,直沁心间,却不知是茶香还是琴韵,抑且是那精灵般的小人儿?且心头一赞!
  门外使女忽地齐声称道:“大娘回来了!”
  声随人到,蔡颖一朵红云般地飘进来,打眼见到这惬意的情景,不由一怔,随即轻笑道:“官人好兴致,时日便这般的好消磨!”师师见大娘回来,她只是乐师的身份,赶紧停了琴声,起身万福。
  高强一笑,把茶杯放下,站起身来长揖到地,拉长着腔调说道:“娘子回来了,请上座。”
  蔡颖抿着嘴,道了声“官人有礼”,拎起裙子在上首坐了,见高强又端起茶杯要喝,打趣道:“官人莫非已得了道,只听琴声再喝茶就饱了么?”
  话音刚落,就听高强腹中咕噜一声,馋虫已经在打雷了,蔡颖再也撑不住,咯地笑了出来,师师亦掩口笑,高强讪笑两声,只叫开饭来。
  少停开出饭来,蔡颖定要拉着师师同食,师师强不过,斜着半边身子在桌角坐了,筷子也不敢伸,一粒两粒地拈着饭粒来吃。如此吃饭胜似酷刑了,高强看不下去,只得叫她自回房去用饭,命人用食盒提几味菜一同送去罢了。
  收回目送师师出门的目光,却正迎上娘子一脸的似笑非笑,高强心里陡地打个突,强笑道:“颖儿可有什么话说?”
  蔡颖笑得象个小狐狸,手中的筷子在几味菜式上划来划去,偏不落下:“官人好快的手脚,晨早时才说人家还是个孩子,怎地傍晚就召到房中来听琴了?奴家到今日才松了这口,可叫官人忍了很久了哪,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高强不尴不尬地陪了笑,心说这事不能解释,越描越黑,还是岔开话题的好:“颖儿,可知为夫这次为何要装个病症出来?”
  这招果然奏效,蔡颖也不是那等深闺妇人,心中着实有些沟壑,忙问道:“官人莫不是要有甚动作,须得暗中行事?”
  “贤娘子见的透彻!”高强赞叹一声,颖儿果然是见得事明的:“为夫正是有些事要办,且须暗中行事,今番少不得要仰赖颖儿的大力了。”
  蔡颖早上才得了内审的差使,下午又听得要她统管花石的审查,一日二喜,早就兴奋的紧,现在听到郎君又要借她的力,喜的什么似的,忙道:“郎君但有所图,颖儿自然无不奉从,说得什么仰赖的话!只不知究竟何事,要弄这样玄虚?”
  高强便将杭州朱家的事一一说了,蔡颖始则不解,继而大怒,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可恶朱缅!当日其父朱冲以狡计建一楼阁,一夜间集一等木材数百根,骗取了家祖的信任,这才脱了布衣的身份,得以晋身官爵,怎地竟敢起心要加害与郎君你?此等忘恩负义、狼子野心之辈,值得什么,要郎君这般费神,待颖儿一封书信传到京中,祖爷一句话便要他朱家父子去登州沙门岛上走一遭!”
  高强听的有趣,这么大的威风,果然不愧是蔡京的孙女、相府的千金!不过要对付朱缅,与蔡京的默契的确是必要的,不言语一声就把他的门生给动了,这不是下了他老人家的面子?今日要与蔡颖商议的就是这事,可也没想到这娘子如此激愤,心里着实有些感动:“颖儿少安,些许小事,莫要气坏了身子,为夫还有事要说与颖儿听。”
  蔡颖忙问是什么?高强便将明教与朱缅暗中勾结的事项说了,听得竟然有如此谋反大事,蔡颖倒减了怒气,心知莽撞不得,此刻官人既然说要仰赖自己的力,必是有了成竹在胸,且问问是何道理?
  高强把自己的计较一一说明了,原来他适才遇刺后与许贯忠、张随云二人计议,觉这朱家盘踞江南已久,又手握杭州兵权,明教也是潜力暗伏,这两者一相结合,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相比之下自己倒成了客势,委实有些棘手。
  张随云家学渊源,兵法是多读的,便想起三十六计中有条“反客为主”,以此建策,再经三人反复商议,得了这条计策,乃是既然高强“染病”,便要蔡颖自今起便以内审出查各处花石的名义,率内府家人与卫护官兵巡行各地,所到之处建应奉官署,划地为政,因这应奉局审查花石有圣旨为凭,各地官府都无法干涉。
  待此例已成,各处吏民不以为异,便可趁机行事,将精兵藏于内审官署中混入杭州城,以查办纪家灭门案的名义一举拿下朱家,则明教孤掌难鸣,颓势已现。此时再结合对方天定等人的攻心战,瓦解明教亦不为难,方腊无人无兵无钱粮,赤手空拳怎造得反?这便是一条反客为主之计。
  蔡颖听罢,双眼异彩涟涟,一把抓住高强的手道:“官人如此好计,怕孙吴也是有所不及了,要成如此大事,颖儿愿效犬马之劳!”
  当下两人又计议一番,将这内审之事再前后推敲,如何行文各处,官署如何配置,内外号令如何统一,与各地官吏如何交通,路线如何行走,几下日程如何配合,都一一详细推敲,惟恐一处不到。高强在现代时,旁的不知道许多,“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是刻骨铭心,今番可是算是自己有生以来经历的最大阵仗,实容不得半点疏漏。
  待得一切粗定,已是月上枝头,夫妻俩匆匆用了饭,便各自去写信。蔡颖要给祖父蔡京去信,高强却也有信要交给汴京的老爸高俅和燕青石秀等人,恰好蔡家人带得有信鸽可飞汴京,便一起写了转交。
  目送三羽信鸽飞空,高强的心也似乎飞了起来,待得那回音来到、方子入苏,便是一场接一场的明争暗斗了……
  第五卷 杭州 第一章 时迁
  三月仲春,汴京城外,丝丝暖风吹起,送来阵阵花香鸟语,仿佛生怕人不记起,又是一年春到。
  大观元年的春天,与往常一样应时来到,汴京的官员百姓各寻各处,官员者前呼后拥,富豪者雕车玉鞍,少年者鲜衣怒马,女眷者浓妆淡抹,至于平头百姓亦做一身新衣上身,携酒追花,呼朋引类,倾城出门踏青游春去也。
  有道是“都城左近皆是园圃,百里之内并无余地”,汴京城郊百里都是踏青的好去处,州南太学的外舍旁有玉仙观,方池亭等处胜景,城北则多达官园圃,自宰相蔡京的花园以下都向游人开放,独乐冈、麦家园、孟四酒店等处市肆酒馆趁机大赚特赚,店掌柜望着挤涌进出的人潮,连乐的咧嘴的工夫都没有,只顾低头拨打算盘收钱便是。
  城南四里有山头名望牛冈,其上剑客庙是都中胜景所在,比别处不逊半分热闹,站在庙前放眼望去,但见绿草如茵行人如织,骏骑嘶啸香轮辗转,斜陇歧陌粉墙细柳,只疑身处天外,谁知犹近禁中?
  望牛冈边一株大树下,十几个书生打扮者或站或坐,纵酒放歌,身旁却都有些莺莺燕燕低吟和歌娇声劝酒,美酒佳人春色满眼,这酒饮的格外畅快,十余人都已是酒意醺然。其中一人抬头处,见一同窗立于树下俯瞰冈周,与同侪不类,立生怜悯之心,再一想自己等人这番还亏了这位同窗找来这些红颜知己同游,怎可叫他独立?
  当即提了酒壶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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