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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高衙内新传-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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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保存实力乃是第一位的,因此两人商议之后,耶律大石便担当了诱饵的角色,要将宋军的兵力分散开来,而萧干则全军埋伏于上游,等候宋军分兵之后,待风势起时突袭宋军的中军所在。
  大队骑兵的突袭,自然也有阵势队列,不是一万多骑一拥而上那么简单。此时虽在大风之中,萧干对于前队的遭遇亦有所见,但见那四五百骑前队冲入一排拒马之中,好似泥牛入海,一去无踪,心中顿时大惊,侧耳去听时,又听见风中隐隐有些呼号声传来,只因隔的远了又是上风处,难以听得分明。
  心中一时惊疑不定,待要整顿队伍重新攻打时,这大队骑兵冲势已成,也不是那么好收拢的,说话之间,第二队近千骑亦已杀到,和那些拒马阵势一撞之下,萧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又是无声无息地化为乌有了!他不禁睁大了眼睛,努力想看个究竟,不想虽在上风处,风中亦有沙石乱飞,可巧一粒沙子便落到萧干眼中,痛的他立时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睁,忙抽出丝巾来乱擦。
  此时亦有些契丹舍利郎君看出情形不对,萧干心腹大将耶律阿古哲便驰马切近,向萧干大声道:“南军弄鬼,将我兵士皆已捉去了!都统速遣兵马探明敌阵,再作打算!”
  此时余将亦多有还报者。然而大军冲势一成,并非等闲可定,萧干一边揉着泪眼,一边隐约望见手下骑士仍旧大批大批地将血肉之躯去填那片拒马阵中,又见那片拒马阵一边抵着河水,一边向南延伸开去,视线受风势所累,竟看不清边沿,心中自是惊疑不定。这些兵马都是他将来赖以自立的根本。怎舍得在此白白消耗了。当即命阿古哲收拢大队,复命侄儿八斤率军沿着拒马阵向南奔去,绕出敌拒马之后,探明敌情再定进退。
  这也是萧干心意存贰,首鼠两端,故此想要保存实力,若是不惜代价的反复突击。或是令骑兵弃马下来,步行入阵扫荡,以神兵布阵仓促,终究要被他探出底细来。不过这两者都是要拿人命去填地,萧干哪里舍得?
  好不容易收拢兵马,此时风势依旧不息,一时等不到八斤回来,萧干远远望着对面的敌阵,耳朵里听着部下们疑神疑鬼地窃窃私语。大是心烦意乱。忽而心生一计,当即命全军取出引火之物来,须臾之间点起百十个大火堆。将些河边的湿柴烂草尽力丢进火堆去,登时浓烟滚滚,乘着风势俱向那拒马阵中吹去。
  “都统妙计!”“都统神算!”拍马屁这种特质,大抵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的,奚军将校亦不例外,见萧干这一着乘风施烟果然了得。当即大加赞赏,一面提点士卒,待火势渐小时便即全军突击。
  哪里晓得这边一放烟,对面阵中的樊瑞亦是喜出望外,这弄烟发火原是他的特长,你几曾见过施法时不会喷火的道人的?前者不用火,乃是因为身在下风,无从施展,而今对手主动送上门来,他却是得其所哉,当下又是铜钟连敲数下,众神兵各各取出水囊,将面具浸湿以便防烟,前排者则藏身拒马之下,背身向外,不须直面烟尘。
  过了片刻,火势渐小,浓烟不减,那风却看看小了,只听奚军阵中发一声喊,大队骑兵各各催动战马,向着这片神秘地拒马阵冲击而来,只是这一次心有戒惧,不敢将马速放尽,许多人干脆就是勒紧战马一路小跑,打定了见势不妙就立刻回头的主意,反正辽兵向来军纪散漫,主将也不来管你。辽兵与女真历次大战,每每都是开头还有的打,到后来就坚持不住,和辽兵这种军纪观念也有相当关系。
  打仗时这般三心二意,哪里还有好了?但见前队小心翼翼地进了拒马阵,前面忽然一声巨响,火光中又不知从哪里闪出无数神兵鬼将来,兵器挥动时发出的不是金铁交鸣声,却是锵锵的锣鼓响,更有雷火闪动,地动山摇,众前队骑兵无力抵挡,纷纷跌下马来束手就擒,更有人被那些雷火击中,连人带马都炸得皮焦肉烂。
  似此种种,正是神兵无疑,众奚军都是塞外之民,平素对于鬼神之说深信不疑,如今竟在战阵上看到了神兵鬼将,哪里还有战心?也不知谁发一声喊,拨转马头当先便逃,口中大叫“神兵厉害啊!神兵厉害啊!”众军人同此心,马同此理,不约而同地一齐转头逃命起来。刚才是顺风突击,跑起来顺当省力,眼睛也不迷,现下逆风而逃,马跑得也慢了,眼睛也迷瞪了,听得身后的雷发锣响,众奚军更是手脚发软,有那鬼神心重得更是疑心生暗鬼,还以为身后有神兵拖住他的马缰,故而走不动,一时间丧失理智,哭爹喊娘地求饶,奚军一时大乱,人马自相践踏,不成阵列。
  樊瑞在阵中看得分明,他却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这些人马搞搞鬼名堂是得心应手,真要出来大家一刀一枪的厮杀,神兵可要变成鬼兵了,当即命帐下大将丧门神鲍旭飞奔去报与高强,说道敌军大乱,请相公定夺,是否要整军出击。
  此时高强赖得樊瑞一军抵住了敌军,中军人持枪柄联结成阵,人情始安。待接得鲍旭通禀时,这一喜非同小可,敌军虽然不知多少,然而许多人马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自己这边实力占优是一定的,如今敌人自乱阵脚,丧失了突袭的优势,岂不轮到自己这边的优势兵力发威?
  他站起身来,正要发号施令,却忘了背风说话,一张嘴吃了一口沙,只顾呸呸呸地狂吐,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却在发愁,如今大好战机在前,自己这边却无法整顿兵力予以突击,如何是好?
  正在吐沙子,忽听有人朗声道:“末将敢请相公将令,率本部冲乱敌军阵脚,相公督帅大兵继近,无不破者!”这声音无比熟悉,正是高强的学武师父,林冲林教头。
  他背着风势,抬眼看去,但见林冲骑着一匹黑马,身上全装惯带,那马亦穿着马甲,从上到下犹如一尊黑铁塔一般,端的威武雄壮。再看林冲身后,一模一样的黑铁塔不知多少,俱在风中稳稳矗立,不问可知,这便是专门培养军中使臣的常胜军教导营,五百骑俱是精绝强猛之人,连战马亦是精选出来,可堪承受重甲之负,最号骁劲。
  这一军之精锐自然不消说,然而此时逆风而战,再怎样精锐也终究不能扭转天时,高强心中不定,有心要不允时,却听林冲大吼一声“得令!”随即将掌中大枪向上一举,提丹田之气吼了一声“全军突击!我军~”
  那五百使臣俱是悍不畏死之辈,渡河之际业已披甲在身随时预备作战,适才只因狂风骤起,不得整列,故而憋了好一阵子的气。此时但听林冲一声战号下,各抖缰绳齐催战马,五百胸膛里齐齐吼一声“常胜!”山崩地裂般地响,五百骑铁马如同红色的潮水一般,逆着扑面的狂风直向西北面冲杀而去。
  “师父,师父!”高强跟着后面叫,哪里叫得住?那林冲打马扬鞭,一骑当先,掌中大枪在空中连连舞动,号令部下们保持阵形,不可被狂风吹乱了阵脚,一声声大吼俱以丹田之气喷出,虽在大风中亦皆听得分明。
  “稳住!稳住!”马力有限,林冲一面纯凭双腿策骑着大黑马,一面以手护眼,眺望敌军阵势,果见前方拒马阵被神兵拉开一条缝隙,其外数百步隐隐可见敌军人喊马嘶,乱成一团,那阵门旁一个穿着道袍的人上窜下跳,正挥手催他快些进兵。
  “好个樊瑞!好个神兵!”林冲心头无端地起了一股热流,谁能料到,进兵燕云的第一战,建立首功的不是骄傲的背嵬军,不是骁勇的前军,不是稳凝如山的右军,竟是这一支素来被人敬而远之的神兵!就是他们,在大风惊起,敌军突袭的要紧关头,以区区五千步兵,不但挡住了敌兵大队骑兵的突击,更令敌军溃不成军,保护了全军的安危,赢得了最佳的反击时机!
  他策马驰过樊瑞身边,举枪斜斜向上,行了一个骑礼,口中大喝道:“我军常胜!神兵佑我!”其声如雷,四野可闻,身后的众使臣们只沉默了片刻,随即爆出一声地动山摇的大吼“我军常胜!神兵佑我!”五百骑如同一阵旋风般,从樊瑞身边飞驰而过,向敌军杀去。
  “神兵佑我……神兵佑我……”樊瑞绝没想到,从全军最精锐的教导营口中,从教导营的教头林冲口中,竟会喊出这样一句话来。好似是有什么东西一下梗住了喉咙,他原本想要喊出的话竟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几年来在军中的日日夜夜,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最终也只喊出一句话来:“我军!常胜!”
  五千名神兵此刻亦全都摘下了面具,战号欢呼声响彻天地,“我军常胜!”“我军常胜!”
  林冲掌中长枪连连舞动,角度亦从向天直指,渐渐变成放平,眼看着对面的敌军越来越近,纵使眯缝着眼睛,亦可以看见敌军的慌乱和无序,胸中顿时涌起一股豪气来:想我林冲学武三十年,到今日竟无一功以利国家,虚掷光阴如此,如何能称男儿?当今神兵先立首功,我林冲纵使不堪,亦不可叫他们比了下去。
  “我军!常胜!杀!”五百使臣一起放平了大枪,铁马踏碎泥土,向着乱成一片的敌军直杀将过去。
  第十三卷 燕云下篇 第五七章
  林冲之所以能成为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其枪法实为军中翘楚。自昔唐末五代混战不休,以大梁为中心的中原地区民风尚武,枪法逐渐转向大枪,并取代马槊而成为最为人熟习的武艺,故此有宋一代,军中枪法极为盛行,凡有名大将都有枪法传世,如杨家枪,呼家枪,高家枪,以及后来最为出名的岳家枪,其发端多半都和这一地区的武风沿革有关。
  林冲是在王进被高俅逼走之后,由军中推选出来的教头,且甚得高俅的信重,其枪法武艺端地了得,经他一手带出来的战将不计其数。他到了常胜军之后,便一门心思扑在这教导营上,所部都是各军使臣精选出来,教习武艺和行营布阵之法,且要他们粗通文墨,成为新一代的武臣苗子。故而经过数年练兵,教导营中使臣个个文武兼修,眼睛都长到额角上去,虽未经实战,老子天下第一的派头却已经有了。
  可今日这进军燕云的第一战,首功却已然被军中一向不大招人待见的神兵给抢了去,众使臣们哪个心里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只见林冲大枪一抖,胯下大黑马不待催迫,昂首一声暴啸,四蹄腾空踹进敌阵,林冲那柄大枪抖开无数枪花,上护其人,下护其马,本已乱作一团的辽兵如同波开浪裂,顷刻倒下七八骑,被林冲直杀入阵中去。
  “保持队形,保持队形!”自营长呼延通以下,各级都头、押队、承局、十将等使臣各各大声嘶吼。竭力在高速的冲锋中控制着坐骑,五百骑俱是全装甲骑,人马的具装加起来足有百十斤重,也就是这些精选的战马方能承受。饶是如此,这般逆着强风冲击,想要提起速度来亦是大为不易,因此保持阵形就显得犹为必要。
  林冲当先破阵,这五百骑的冲击对于正因为神兵的出色表现而乱作一团的奚军来说,不啻是当头一棒。原本以轻骑为主的奚军要和重装的甲骑正面冲突的话。先天上就处于下风。如今阵形不整,士无斗心,更是叫人无心恋战,是以林冲一军所到之处,奚军只办得哭爹喊娘,退避不迭,人仰马翻更不在话下。众宋军使臣们几乎不需摆动大枪,只是铁蹄践踏就足以杀敌无数了。
  萧干立于中军,望见对手发动的这一计反击竟是如此犀利,一时脸都有些白了。“这一战岂可败衅?我本已将自己的前程都押在这一仗上,倘若今日一败,不但自家败散,军卒逃遁,并那大宋高强,恨我背信败盟,势必要得我而后甘心,这天下虽大,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他蓦地从鞍桥上抽出弓来,一箭将一名退避过来的奚军射下马来,厉声道:“我军顺风,敢退者斩!众亲军,随我来!”说罢,催马驰下高坡,径直迎着突阵而来的宋军铁骑冲了上去。所谓将为兵之胆,萧干又素来能得众心,他这一下情急拼命,竟镇住了周围不少奚军,更有其亲军数百人簇拥着萧干向前冲锋,声势亦是甚盛,已有不少乱跑乱窜的奚军渐渐止下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上来。
  “加速!加速!”林冲迎风纵声狂吼,虽在狂风之中,他这吼声亦是如同巨雷一般清晰可闻,众使臣顶着大风冲了这一阵,马力已是稍显疲惫,但听得主将一声吼时,登即又战意昂奋,俱都大吼相应,用力踢打着坐骑的肚皮,整个骑阵就在林冲的一喝之下,立时又提起速来,以全速对着萧干的中军冲刺!
  两阵刚刚近至五十步,对面的萧干率先一箭射出,那一箭乘着风势飞出老远,正正射中林冲左臂上。老实说,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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