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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高衙内新传-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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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前的表现颇为令人瞩目。今天在这里和郭天信狭路相逢。郭天信这个老道士见来了一个抢生意,自然要较量较量。看看谁的忽悠本领更高一筹。而公孙胜从自己的天书上看来的那些东西,糊弄糊弄外行人当然是一套一套的,对上自称玄门正宗的郭天信,大家讲起道家的理论来,公孙胜立时便落了下风。
  自己人吃瘪,高强自然要护短,便即上前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郭真人,真人不肯自秘,而愿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论无上道法,诚为苍生之福也!”
  郭天信一见是高强,情知他年纪虽轻,圣眷却隆,当下不敢造次,稽首道:“高相公请了,贫道也不曾窥得道法门径,焉敢妄言?只是这位清一真人所言太过无稽,故而争执,倒叫高相公见笑了。”他说的客气,其实乃是用言语逼住了高强,叫他不能护短。
  高强自然明白他话里的陷阱,把两人之间的口角说成全然是道法之辨,他这个俗家人便插不下口去了。可高强是什么人?公孙胜这点忽悠的东西,有一多半还都是他教的咧!便大大咧咧地道:“子曰,真金不怕火炼,道统越辨越明!子又曾曰,大道为一,其化千万!既然郭真人对于清一真人的道法有所质疑,本相以为不妨开坛论道,一辨是非,也好教我们这些俗人都听听仙音妙旨,如何?”
  郭天信还没说话,一旁唐庚笑道:“高相公,小生唐庚这厢有礼了。适才相公所说子曰,听来叫人深省,只是小生曾熟治论语,并不曾见过这两句,这一点小小疑惑,还望相公不吝赐教。”这厮长相倒不错。笑起来很有些饱学之士的斯文模样。
  高强心中冷笑。凭你也来和我叫板?我压也压死你了!拿手一指:“唐生听了!世言论语。早有古文今文之别。本相所读者数多矣,唐生敢言亦尽观乎?况且,适才本相只说子曰,并未说是至圣先师之言,何以唐生只向论语中寻?先秦诸子难道都被唐生忘却了吗?”
  几句话说的唐庚面红耳赤,当时书籍还是相当昂贵的事物,尤其是典籍的版本更多,其间真假难辨。以高强的家世和身份,要说读过比他更多的论语版本,倒还真是有可能的。后面那一句基本上就是强词夺理了,倘若唐庚继续追问是什么子的话,高强大可不必回答,直接嘲笑他不学无术就可以了,说到底还是用身份压人。
  郭天信和张商英打的正热乎,眼见唐庚为他出头却遭高强一阵抢白,便按捺不住,昂然道:“高相公所言正是,孰是孰非,越辨越明!贫道愿设下道场,与这位清一真人对坐论道,再请当今道流名士和诸位馆阁学士前来品评,甚或今上也可移驾来论道,却不知清一真人可敢来否?”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高强既然用宰执的身份压倒唐庚,这郭天信便索性搬出皇帝来。
  哪知高强正要他如此,也不管旁边公孙胜已经面如土色。一口应承:“如此甚好!再过数十日,便是明堂落成之时,届时必有一场大法事,这道场便于斯时举行,如何?”
  郭天信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这人在徽宗身边受宠多年,宰执大臣见了他都得以利相待,已是嚣张惯了,哪里把这点阵势放在眼里?当即慨然答允。郑居中却好接口:“如此盛事,某亦不能错过,何妨就放在某家所领的佑神观内?”这佑神观也是赵佶常去的道观,格局装饰都是一等一的,用来办这道场却甚合适。
  当下两造议定,郭天信和唐庚便即告辞,俩人到了外面。唐庚回头狠狠地盯了里面一眼,恨恨道:“何物高强,欺人太甚!”
  郭天信与他已是同仇敌忾之心,却道:“唐生休恼,那公孙道人本是高强接引到御驾前的,待贫道在那道场上好生折辱他一番,教他高强在圣驾面前大大失了颜面,就便为唐生出了这口恶气。”
  唐庚先谢了,却道:“有劳仙师,只是大丈夫恩怨分明,待我这几日便向他高强讨些利息来,却好这厮必定忙于准备道场与仙师相酹,必不料我于此间出手。”俩人相视一笑,竟去了。
  这边高强正忙着安抚公孙胜,这位清一真人肚子里有多少货色,他自己是最清楚的,听说要到御前和这老牌道士郭天信论道,公孙胜几乎要吓破苦胆!若不是博览会的把守军士看得牢,这位清一真人几乎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此际用人之时,高强逼得无奈,只得附在公孙胜耳边透了一点底出来:“你且放宽心,这道人我久已想整治他,要你作这道场只是个幌子,到时我略施手段,教他在官家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得担上莫大的干系,到头来平白落你一场富贵!一切有我支吾,你只放心消受你的富贵罢了!”
  公孙胜见说的果然好,又情知违逆不得高强,这高衙内翻脸杀人的本事他也是见过了。那宋江和吴用死的何其冤枉?想想这二人死不瞑目的样子,再想想家中的老娘,公孙胜也软了,只得权且答应。
  高强见搞定了公孙胜,又用好言安慰他,便要和郑居中去往执事所,寻许贯忠商议细节问题。才到了执事所门前,里面一阵香风吹出,迎面出来一个女子。与高强正走了个对面。
  高强便是一怔,忙笑道:“易安居士。别来无恙?”这女子却是李清照。
  李清照见是高强,先也是一怔,随即却沉下脸来,咬牙道:“高相公,妾身蒙你大恩,原当思有所报答,只是你这般相欺,妾身虽是女流,心中却也有气节,断不容折辱!”
  第十二卷 燕云中篇 第一八章
  “折辱?这是从何说起?”高强一头雾水。自从和李清照结识以来。这位才女向来是淡淡从容,气质高华,从没见过她红脸的模样。此时但见李清照双颊绯红,咬牙瞪眼,比之平时那副拒人干里之外的神情。倒让人觉得亲近了许多,大概这就是那个写出“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诗句时的李清照吧?文弱的外表下面,她却从来都不缺少刚烈和坚强的。
  高强在这里暗自感叹,那边李清照只道他作了亏心事没脸说话,望见旁边站着郑居中和一个道士,虽然不大认识,也料是高强的相识。她却是大户门中出身的女子,不会效那泼妇骂街的,一看有旁人在,又是朝廷大臣,便即平息了心气,向郑居中和公孙胜二人福了一福,待郑居中二人还礼,却向高强正色道:“高相公,妾身深荷重恩,不敢恶语相向,还望相公诸事自重,否则妾身虽然贫贱孤寒,也不愿受嗟来之食也!”说罢双手一拢衣袖,昂首而去。
  郑居中本是个风月场里打过滚来的人物,虽说现下年纪大了,官也作的大了,不大象以前那般胡闹,不过骨子里依然如故,否则也不会和赵佶臭味相投了。此时见了高李二人之间的情形,一个是严辞相责,一个却默默无语,料想此中多半有奸情,即时挑动了他的八卦神经,靠上来道:“高相公,这女子便是易安居士吧?何事与相公争执?”
  高强斜了他一眼。心说李清照在二楼开金石斋,你是每天到这里交易所应卯的,你会不认识她?他也不上当,随口应付着郑居中,掀起门帘进了执事所。
  向许贯忠一打听,果然蔡颖日前又来了两回。李清照适才进来,便是想要托许贯忠向高强递交一封书信。高强接过信来,却不去看,就手揣在怀里。也不管郑居中一副八卦欲望得不到满足的郁闷神情,便商议起如何扳倒张商英之事来。
  这交易所的交易记录都掌握在高强这些人手中,想要作些手脚简单之极,因此三言两语便设下了操盘步骤。单等着郑居中那里打探了备织的消息。张商英何时入市,投入多少,便可依计施行。只是这事却须快些,高强那里给公孙胜和郭天信之间的道场定的期限也就个把月,倘若到时间张商英都没入市,或者没有抽回资金,那可就抓不到他的把柄了。
  郑居中却道无妨:“高相公,你有所不知,张天觉之所以要筹钱,便是为了明堂落成的推恩赏赐钱绢。想这明堂费时三年,工费却比以往省了一半也不止,官家的脾气只是要面子上好看的。如今不但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他这一高兴起来,势必要大加封赏宗室百官,眼见这一笔赏赐就算比不上郊祭大礼,也决计不是小数目。去年国用便已见窘迫,不是高相公弄了这博览会出来,朝廷几乎交不了差。饶是如此,博览会算是应奉局下面的有司。等如是内库中出了钱粮赏赐,户部大大丢了面子,今番张天觉若是再不想些办法,依旧向高相公这里伸手要钱的话,他也就没有多少凭恃了。”
  高强连连点头,郑居中到底是浸淫官场多年的,个中厉害看的极准。自己上位如此之快,其实最大的政治资本就是理财,只要皇帝和朝廷有需要。高衙内反手之间就能弄出钱来,这等本事最为本朝士大夫所欠缺,因此才使得他能够以这样火箭一般的速度升到宰执这一级别。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高强,宰执大臣中压力最大的便是既没有近臣背景、也不和高强一党的张商英了,正是这种危机感,促使他一方面与方士郭天信交结。另一方面又想生发出一些财路来,也显示显示他张中书理财的本领。
  既然张商英铁定会在近日入市,高强也就放心,嘱咐了许贯忠要与郑居中紧密合作,并注意保留一应证据,便即携着公孙胜告辞。出得厂来。公孙胜却说要回去翻天书和道藏,预备论道之事,看来虽然有高强拍着胸脯担保,这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老实人还是心里发虚,临时报佛脚未必有多大用,不过对于心理上却多少是个安慰,高强也就随他。
  转眼间剩下一个人,高强心里早已有了去处,当即上马,吩咐牙兵都头曹正:“带路,往丰乐楼去。”
  此去寻的却是白沉香,料知今日李清照这一顿火气,白沉香十有八九知道的最详细,也是高强目前唯一可以与之讨论这件事的人选。
  到了丰乐楼,乐和正在那里忙进忙出。一见后台大老板来到,忙出来张罗。高强也不要他跟着,问明了白沉香刚刚午睡起来,正在后面白楼中调琴,便顾自去了。乐和转脸才想起一件事来,赶紧跟着后面撵,却已经不见了高强的身影。
  高强轻车熟路,到了白楼后面,拾级而上。楼梯转角处见有两个丫鬟站着说话,认得一个是白沉香的侍婢晴儿。另一个却面生的紧,心中一动:“白沉香房里来的外客?”
  晴儿自然识得高强,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袷衽万福,也拉着另外那个丫鬟一路。高强摆手免礼,迈步就要往上走,晴儿赶紧跟着紧道:“相公慢些,行首阁中今日来了女客,待奴婢上去通报了,以免冲撞。”
  高强应了,正要她上去。那上面已经听到了声音,白沉香扬声道:“哪位相公在下面?”
  高强抬起头喝道:“还有哪位相公会如此直闯你这白楼的?”
  楼上“啊”了一声,却明显是两个女子的和声,高强今日正为着此人的事情而来的,略一寻思便辨了出来:“这不是李清照的声音?该死该死,乐和坏事,竟不知会我,李清照本已对我生了嫌隙,这会不要当我是那等伦徒恶少,追在后面这等下作?”欲要掉头下楼,楼上却已经听见了。此时回头更显得心虚,无奈只得给自己壮了壮胆,扬声道:“既有女客,某便在一旁暂歇,少时再来。”
  白沉香嗤笑一声道:“衙内,莫要装乔,既到了这里,怎不上来?”
  高强一咧嘴岩心说御用姘头果然气宇不凡,如今京城里敢叫我衙内的,还敢这么和我说话的女人,除了我房里的那几个,也就只有她了吧?
  几步上了楼梯,进了阁中,果然见李清照和白沉香对坐。二人捧着茶杯正在说话,见高强进来,李清照把脸一沉,扭过去不说话。白沉香眼珠转了转,立时堆起了笑脸:“衙内难得到此,为何板着一副面孔,好生吓人?遮莫是哪里又闹了水患兵灾?”
  高强懒得理她,径自向李清照唱个喏,正色道:“李易安,我敬你才学品性,自来仰慕,虽然曾数度援手,也只是机缘巧合,并无他意。这中间或是有些误会,倘若冒犯了李大娘子,这厢谢罪了。”
  李清照闻言,将身子转过来,回了半礼,板着脸道:“相公身系匡家大事,妾身这一些儿小小打算,相公何必介怀?实当不起这礼。”言下竟是不受。
  高强无法,只得向白沉香打眼色,白沉香却待拿乔,要看高强的洋相。高强这却恼了,狠狠反瞪了一眼回去,白沉香见高强好似要发火,这才向李清照道:“姐姐,既然高相公今日来了,巧遇也罢,追随也罢,当面说个清楚,也少了多少烦恼,姐姐意下如何?”
  高强翻翻白眼,总之今日来得实在太巧,说也说不清楚,只得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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