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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高衙内新传-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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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强却几乎听的呆了,在现代也曾听说粮食倒爷的厉害,想不到咱们的老祖宗可一点也不差呢!
  不过,话锋一转,许贯忠又道:“今次衙内将这西北军粮大任尽数揽到肩上,贯忠以为实乃利国利民的大好事,首先一家专断,便绝了西北官商勾结舞弊的后路,衙内本人根本不离京城,那边的消息得的没这么快,贯忠便从此下手。定了个上房抽梯的计策。是如此这般……”
  原来许贯忠就从这种官粮收购的黑幕中得到启发。他此来京师,自己从东南运了五万石米,又事先教石秀在京畿各处收购粮食,也已囤积了十余万石,现在存放在西京河南府。
  “衙内,我等到了西北边地,由石三郎麾下的客商将东南地米粮各处交付,称说高衙内大通钱庄财雄势大。从东南运来百万石军粮援助军中。须知那西北大军不过三十万。百万石军粮足够一年征战所需,这消息一经传出,米价定然大跌,三四月间正是青黄不接,粮商收购的粮食恰好可卖高价。被这么一冲,势必急于出手,我这边分遣人手四下收购。不旬日便可低价收得百万石军粮。”
  燕青听到这里,也笑了起来:“贯忠这条计策,端的妙极,想那些粮商手中,少则数千斛,多则万斛,交易数目如此之大,我大通钱庄的白银正好派上用场,只需数船银子运出,便可了结此桩收购。”
  “不错!我还可将银在京师换取盐引茶引,到陕西这些券也派上用场,亦可用来当地购粮支给大军,总算起来,恐怕不需五十万贯,便可完成此案。”
  高强拍手称妙,真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百万石军粮到了许贯忠这样聪明人手中,就跟变戏法一样的简单:“此计大妙!更有一桩好处,沿边军粮不用收购,今年这川陕的铜钱调运便省却许多,更加有利于朝廷在这几路发行钱引,替代之前的铁钱和交子,诚为国家和百姓的幸事!”在富庶的东南,因为钱荒而铸行当十钱,其危害已经是他亲眼目睹了,可见长期使用铁钱的川陕,其受害程度又有多么深重。
  他这句话说出,许贯忠和燕青却一起肃然称是:“衙内时刻心怀国家,小人等敬佩。”
  高强连连摆手,其实身为一个统治阶级既得利益地受益者,关心国家是最理所应当的事,许多人以为上位者都是糊涂蛋,只知道吃喝享乐,榨取民脂民膏,又怎知道经营偌大国家的辛苦?
  几人商议已定,便差人去叫石秀来,要商议细节,这边许贯忠又将东南大通钱庄和应奉局各事向高强禀告,一连串的数字报将出来,其气势可以与超级计算机相媲美,听的高强头昏脑涨,总之东南无大事,自己尽可放心,放手而为可矣。
  说罢东南之事,许贯忠却将话题一转,说起山东来:“衙内,当初咱们设计那船队的规划,小人想以山东梁山泊为一个中转,东瀛船队可到此地歇脚,转输货物,山东河北的财货也可不必挤那运河纲运,直接由此处登船出海。可如今梁山泊被山贼占据,此事难行,如何是好?”
  说起来,这件事高强也是挺烦心的。当初捧了宋江起来,各处造势,这山东及时雨地名号甚是响亮,无论官民绿林,多半都知道了这么一号,至于如何个了得法,自有各处好事之徒添砖加瓦,不需操心。
  可宋江虽然出了名,对梁山泊的控制却不是那么严密,相反晁盖等人上了山以后,仗着梁山泊的水势,反而立起山寨,作威作福起来,平素几个头领带着数百小喽啰,驾着渔船四出劫掠,周边官民都叫苦不迭,左近数十里几乎没了什么人烟。宋江虽然得了高强的号令,想要设法在梁山建立船队的中转基地,可是却一直没办法摆平晁盖等大小头领,别的不说,只这么大数目的金银进出,就是考验这些江湖好汉最重视的“义气”二字了——黑吃黑,还是讲义气?这是个问题呀!
  高强将这些难处说了一遍,许贯忠闷头不语,其实当初高强执意要收宋江,许贯忠就有些保留,如今事情进展不顺,也是与此有关。
  燕青见气氛忽现沉闷,他却是心思快捷,立刻笑道:“衙内,贯忠,此事却也好办。”
  “如何?”高强忙问。
  “那梁山泊水贼闹的凶闹得大了,官兵不敢正视,闲杂人等不能靠近,也有利我船队与此中转,做些不那么需要见光的事,倒也不是坏事。如今的难题,是单单靠这宋江,无法挟制梁山贼寇,说到底还是咱们在那梁山上无人,以小乙之见,不如就让那宋江入了贼伙,就便取了梁山大权,这梁山不就从了衙内了?早晚有用时,许他个招安,又可博一个前程,光宗耀祖,洗脱了这贼名,岂非美事?”
  第八卷 梁山中篇 第八章
  如此釜底抽薪的妙计,惊的高强目瞪口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换个角度去看,立刻就会海阔天空。事实上,对于许贯忠当初提出的,要将梁山掌控在手中这样一个策略,高强就始终觉得有些难以完善,如果要将一些不便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的事,例如自己私下从日本运回的大批白银和财货经由那里中转,注入大通在各地的钱庄中去,那么梁山需要满足两个条件,其一是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其二是官府的势力无法接近。
  在山东遇到宋江之后,高强仿佛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梁山落入了晁盖一伙的手中,成为大宋朝廷的治外之地,满足了一个条件,通过控制宋江来控制这个地方,就满足了另一个条件。不过,依照情况的演变看来,仅仅用招揽宋江为自己效力的办法来间接控制梁山,始终不是稳妥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个小说中山东好汉人人景仰,今世被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山东及时雨,化为最大的无间道,投入到梁山之中,那才是万无一失,今后所有的走私活动,都将在绿林道的掩护下进行。
  “不过这么一来,倒很有些迎合小说中的情节了,宋江之所以从没上梁山的时候就开始惦记着招安,要将兴旺发达的梁山事业用来换取功名,莫不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个卧底?”这样的念头,高强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可是种种筹谋,局势演变得结果,却竟然就导致了这么一个结局。
  许贯忠略一思忖,也击掌叫好:“小乙这条计,可算是釜底抽薪,那宋江有效忠书在衙内手中,这等勾结官府之事,绿林中最是忌讳,一旦曝光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如此死穴握在我等手中,不怕他翻了天去。以这宋江的心计胆识。又是山东道上有大名气的,上了梁山之后当可顺利掌握大权,之后何时招安,如何招安,全凭衙内做主了。此计可行!”
  身边两大军师都说可行,此计便即通过。接下来要商议的就是宋江如何才能不露痕迹的上了梁山去,最好是梁山贼人主动来请,那才是天衣无缝了。
  可他们这里还没想出个周详的计划来,那边院外匆匆脚步声响,跟着就是石秀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衙内。山东有事……咦,贯忠怎的来了?小乙也在,今日恰好齐全。”一阵笑声。
  寒暄几句,迅速进入正题,石秀取出一封飞鸽传书:“衙内,山东飞信,说那宋江在郓城县里杀了人,吃了官司,现今被郓城县令时文彬拿了在衙门里,正要鞠讯前后备细,而后移送该管的东昌府治下。”今春朝廷改制,升了几处军州的品格。郓城县本是济州该管,如今济州改了做东昌府,知府仍旧是张叔夜,他儿子张随云与高强交情莫逆,现在两浙路点检任上。
  接了这个消息,高强三人面面相觑,面上表情甚是古怪:怎么刚在想如何令宋江入了贼伙,便生出这个事来?
  石秀本是对宋江有些不屑的,碍着高强要用他,也不生什么龃龉,只今这厮自己犯了官司,却又勾起原先的不屑来,身为担负衙内山东大事的人,怎么杀个人还落得自己进去了呢?真个烂泥扶不上墙了。
  可惜眼前这几人却不似他这么想,那许贯忠随即拍掌道:“瞌睡来个枕头!衙内,这宋江既是吃了官司,以他在山东的名声和根基,要跑想必不难,既然不走,必是在那里望衙内来救。如此主动操之在我,不妨设个连环计,叫他顺顺当当上了梁山。”
  燕青在那里叫好,石秀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经燕青一番解说方才明白。既然是有利于山东大事,石秀便也乐得听从,便将宋江下狱一事备细道来。
  原来宋江受了高强的指令和大笔钱财,他在山东道上又是素有根基的,这仗义疏财及时雨,山东孝义黑三郎的名声,江湖上立时传地沸沸扬扬,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得高强的提拔,进入青云仕途。好在他熬了这些年,如今好歹走上了明路,也按捺的住性子。
  有道是饱暖思淫欲,宋江三十好几不曾娶妻,人也是有生理需要的,如今大事略微有了眉目,便也留心起个人问题来,也不知是不是前世地孽缘,好死不死偏偏又惹上了阎婆惜,拿着高强给的钱财典了这个女子,郓城县上赁间屋子,就金屋藏娇起来。
  后面的发展简直和书上的情节一摸一样,梁山上刘唐下山来给宋江送书信并黄金,落在阎婆惜眼中,两人争闹起来,宋江一怒将这女人杀死,阎婆披头散发,拉着宋江去郓城县告官,哭天抢地的喊冤,必要宋江偿命。
  依着宋江的名声,还有在郓城县官吏中的人缘,要走脱本是不难,只是他现今攀上了太尉府高衙内这棵大树,一旦走在江湖上,便落了个贼名,又怎么心甘?因此忍着吃官司,只是一言不发,指望着高强来救,以太尉府的能为,这点小小官非自然不在话下。
  他倒也忍得住,连个信也不望东京来送,一是他与高强的联系属于绝密,寻不着稳便的人相托,二来以高强的手眼通天,这里的消息也必瞒他不过。
  当下高强几人问了备细,便动起了脑筋。这宋江认可吃官司不走,想是仗了高强的势力,死是不能叫他死的,救可也不能随便救了,须得将往后的计划设法透露于他,让他心里有个底,而后大可放出风去,郓城县宋江杀人当死,解送东昌府听候秋后问斩。梁山贼寇身受宋江恩惠,为着江湖上义气为先,定然是要来解救的,杀官砸囚车救人,这等大事做了出来,宋江无路可走,上梁山那是顺理成章,而后设法谋夺梁山大权,一一尽在掌握了。
  几人定了策略,这绿林中的事石秀最是熟悉不过,自然交托在他身上。事不宜迟,石秀指派了一个得力手下,配合许贯忠推进西北军粮的事,自己随即动身东下,要将宋江平平安安的送上梁山。
  这边高强三人送了石秀起身,许贯忠又想起一件事来,向高强道:“衙内,那宋江近日上梁山,这梁山当真能为我所用,却不是一时可期,况且我往来东瀛的船队都是千料(四百吨)以上的大船要驶入黄河,再经过黄河与梁山泊之间的水道抵达梁山,这中间的航道虽未仔细勘察,想来不是海上大船能走的,因此愚意当在山东登州沿海一带择一善地,将远洋的货物趸运到内河小船上,再经黄河而到梁山。”至于大队船运经过黄河,却也无需担心官府纠察,一来可以悬挂殿前三衙专属转运的旗帜,二来与那东北女真人的交易,也可做个幌子,这却是新得的好处,既然得到了童贯的支持,大可大张旗鼓而行。
  燕青听了,却说正巧:“衙内议定了这与东北女真人的军器交易,必可换回女真人手中的战马特产等物,再以朝廷密议的名号掩护,沿途官吏必定无一敢有半个不字,咱们不妨花点小钱打理一下,便是坦途一条了!至于这登州沿海之事,小乙这里倒有个人,衙内不妨见上一见。”
  燕青传了话出去,不一会进来个人,这人甚是年轻,二十不到年纪,一脸的机灵样,穿着青衣小帽,腰里别一支笛子,倒有几分燕青的架势。
  高强正见这人形容不俗,多看了几眼,燕青指点着道:“乐和,来见过我家高衙内,此乃小乙的主人。”其实燕青到了汴梁之后,因为进太学读书,这奴婢的贱籍早就脱了,眼下是良人的身份,也就是一等公民,不过因为敬重高强,还是口口声声叫高强做主人。
  那乐和躬身施礼,高强听了这名字,心中一动,笑道:“你叫做乐和?哪里人氏,有什么本领,不妨讲与本衙内。”
  乐和通了名姓,原来这乐和果然就是水浒传里的那个铁叫子,山东登州人氏,姐姐嫁给了本州兵马提辖孙立,本安排他过了二十加冠,便去官府里谋一份请受。可知他年少好奇,又乐得逍遥,年前跟着一队商旅乱跑,来到东京汴梁城,他少年心性,听说汴梁丰乐楼乃是第一等地去处,便前去游玩,在楼中听了几个乐工所奏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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