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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高衙内新传-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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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感情你老蔡对于看的上的人才,都是用婚姻关系来拉拢和控制的呐!”虽然有些嘲讽,不过高强对于这种联姻手段的有效性还是予以肯定,不然就不会在历史上被一次又一次的使用,大到国家关系,小到庶民的财产转移,概莫能外。
  “孩儿惶恐,不敢当老大人厚爱!”总要谦虚一下,不过高强很清楚,好戏在后头,蔡京这样的开场白,可不是为了夸奖自己两句。
  蔡京不理他,又把身子转了过去,望着窗外柳树上的两只黄雀,缓缓道:“当日在大名府,士杰见了你一面,对你的评语,是不学而有术,老夫当日看重你有些聪明,又不拘泥,不似我身边这些人,读多了诗书,总有些书卷气。只是看起来,你这不学诗书,毕竟有些与我不同,好些事情上头,怕是与那些武夫才说的来吧。”
  可算说到正题了!高强打起精神,正要开口分辨,蔡京背着把手一杨,止住了他说话,续道:“老夫所说,不仅是那童贯一件,你自拜了禁军教头林冲以来,身边的人都是武夫居多,就算有一两个读书的,除了那燕青,也都不走科举正途,反将理财之道看的甚重,可没冤枉你吧?”
  “老大人明鉴,孩儿对这科举正途,当日也曾禀明老大人,现下作这应奉局提举,今秋时便当入上舍,到时还得老大人成全。”
  蔡京方又转身,望了望高强,忽然笑了笑道:“难为你倒还记得!我大宋历来重文偃武,要想真正登朝拜相,科举方是正途,即便如你父那般,做到三衙太尉,终究还是上不得朝堂,你心里明白,不必老夫多言。”
  停了停,蔡京又道:“我也知道,那童贯在西北连年进取,战功是有的拿,你若能取些战功作底,今秋登第之后,再加上你作应奉局提举的功劳,官家眷顾正隆,定是高官可期。只是你莫要以为,那军功只是到边庭上一刀一枪才能杀出来的,端看朝中如何认你罢了!朝中若是看重你,便无功也有功,小功变大功,朝中若不看觑你时,有功也变无功了!”
  谈起这等玩弄权术的话题,蔡京是驾轻就熟,捻须道:“即以你今日承担了西北百万军粮这件事,倘若如期完成,便是大功一件,待西北捷报传来。功劳簿上又有你一桩,哪怕你举荐几个良将,在西北立了些功劳,你这举荐之人的功劳也小不了。只需有老夫在,还怕分不到功劳么?”
  高强听的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等事原本是官场最黑暗的一面,颠倒黑白,冒领功劳。但凡有点正义感的人都要唾弃的,只是这受益的倘若换成了自己,又有几人能抗拒的了其中诱惑?当下形势所逼,总不好驳了蔡京的好意。况且这话虽然说的隐晦,可也点醒了自己,要想往上爬,靠童贯不如靠蔡京。
  “孩儿谢过老大人看护之恩,孩儿能有些许成就。都是老大人一手栽培,终身不敢或忘。”关于“站队”的问题,赶紧表面姿态才是要紧的,大家都是聪明人,话倘若说地白了,可就没什么转圜余地,那时通常也到了决裂的时间了。
  蔡京双手扶起,好似甚为满意高强的表现,夸奖了几句,又道:“强儿,今天老夫还有个任务交给你,乃是今日退朝之后,老夫与宰执重臣商议,原先那交子各地发行,虽说川陕为重,河北山东等各地也都有发行,唯有京畿与东南五路例外,这你也知道了。现今钱引之发,朝议既然要郑重其事,那么京畿与东南也不当除外了,只是此二处关系重大,财赋汇聚之地,不容有失。现今京畿钱引发行一事,交由户部尚书林摅林彦振主理,不过东南五路并无重臣镇守,不利统属,老夫颇思之。强儿,钱引之策,你说理甚明,出力良多,可能为老夫分忧?”
  高强吃了一惊,这事来的全无征兆,东南要发行钱引,朝廷郑重其事是应当的,毕竟天下财赋半出东南,倘若钱引像以前的会子和交子那样搞到乱七八糟,民怨沸腾是小,摧残东南经济就问题大了。可是蔡京居然想到要自己给他分忧,打的是什么算盘?
  遇到这种问题,什么后世的历史知识,什么几百年的经验积累,都是半点派不上用处,何况眼下两人间不知道有没有心结,以蔡京的城府深刻,就算是对高强有试探之意,那也是面子上看不出来的。
  高强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就算这件事不涉及试探,毕竟自己的钱庄草创不久,积累没那么深厚,这东南钱引发行一事,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来主理,当即出言推辞,只说愿叫大通钱庄同时收付钱引,以利此种新纸币信用的建立,不过既然承担了西北军粮筹措的任务,一时未必有那许多本钱,对于朝廷的行政就没得承担了。
  蔡京闻言,却作喜色:“强儿果能如此,助力非小。老夫听来往门下客所言,你大通钱庄的银票通行东南各路,庶民商旅皆习用之,乐而称便,倘若大通能收钱引,则朝廷的钱引便可借你银票之东风,畅行东南无疑矣。”说罢长笑,状甚欢悦。
  高强心说哪有这么轻巧!“老大人明鉴,孩儿虽说愿收钱引,只是我大通钱庄仗着白银较多,因此开出的多是银票而非钱票,收受铜钱并不甚多,恐怕未必能有多大作用。”
  蔡京毫不在意,笑道:“这有何难?你银票汇兑之间,总有些微零头添头,那些总不是白银,须得用钱吧?你拿些许银子出来,向东南钱监兑些钱引去,但有使铜钱处,便用钱引散发,彼庶民商旅之属,与你交易之时,见钱都用此钱引代替,那不就渐渐散用开了?”
  “也不是这般吧,即便是现代的货币,金属辅币的作用还是必不可少的,纸币的容易毁损决定了它不适合作为零钱使用,现在你老人家倒好,把纸币当辅币用,想要一举淘汰铜钱的使用,这不是又犯了幼稚病了?”
  想归想,高强却不敢就这么说出来,好在兑换了钱引之后,要怎么在手中花出去,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当下满口答应,大通钱庄承诺发行钱引五十万贯,五十万两白银克日便当解到户部,心中却在叫苦,所谓财不露白,现在自己的大通钱庄有些树大招风了,眼下就是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出去了,以后朝廷的花样滚滚而来,可怎么是好?
  第八卷 梁山中篇 第六章
  答应归答应,高强还是将纸币与金属辅币之间的区别向蔡京解释一番,二者乃是缺一不可的,这钱引发行的目标乃是在大宗交易和往来中代替铜钱,却不是可以废止铜钱的。至于更大宗的往来,就得由成熟的金融机构来担当了,这却不用朝廷操心,自己的大通钱庄是作什么营生的?
  蔡京频频点头,又赞了高强几句,随口道:“你且先回去,颖儿离家一年多,也该和她父母姐妹见见面,说些话,过两日你再来接她便了。”
  高强一愣,自己老婆留在娘家不走了,这什么道理?不过蔡京既然开口,当驳不得他的面子,唯唯应了。
  蔡京又说了些今秋科举的话,嘱咐高强年中便要去京城太学上舍中挂个名应个卯什么的,如若东南应奉局无事,便索性在京城待着等待秋天大比好了。当时的学制,乃是蔡京上任之后新改的,凡能在京城太学中经历下舍,中舍,上舍三次考验者,便赐进士及第,可以参加殿试,将以前的省试和会试都给取消了,燕青现在读的就是上舍,算起来与高强还算是同期生,只是这两个同期生一天也没在同一个课堂里读过书。
  话说的差不多了,高强便被蔡京挥退,闷闷地边走边想:“老蔡到底搞的什么名堂?”
  这边高强前脚刚走,书房中又进来一个人,向蔡京施礼道:“小婿问过岳丈安好。”来人刚到中年,颔下五绺须。相貌端正,神采不俗,正是梁士杰。
  蔡京点头答应了,面容却冷如寒冰:“士杰,看你的份上,又见他乖觉,老夫这才不加责怪,只是这小子近来爬的太快,可有些猖狂了。”他口中的那小子,正是说的高强。
  梁士杰深得蔡京赏识,自入中枢以来。对蔡京也多有助力,朝野一片赞誉之声,都说是下任相公——当然,凭他中书侍郎的参政身份,也可称一声相公了,只是距离宰执大位,还有一步之遥。
  现在见蔡京火气不减,梁士杰宽解了几句,道:“岳丈,年轻人不经磨砺,不能成大器,要有这点挫折打熬,方可成为岳丈的羽翼。何必与年轻人一般见识?况且我看这高强能知进退,也不当径去与那童贯作一路才是,我家若要长保权贵。小一辈中可还没一个能及得上这高强的,岳丈还得多多调教他成材方好。”
  蔡京叹气:“老夫年逾六旬,虽说眼下身子还硬朗,毕竟日落西山……”他摆手止住了梁士杰的客气话道:“人谁不老?此事难言,攸儿几个又不肖得很,老夫可以倚仗的人也没几个了。老夫一生宦海沉浮,仇敌无数,倘若一朝邂逅万一,留下子孙不能成器,政敌翻身掌权,必定要叫我阖家受苦,因此以后这千斤担子,都在你们小辈身上,可要好自为之了。”
  不说这里老蔡京筹划后事,高强一路回了自己家中,去时夫妻两个成双,回来却只一个,虽说蔡京言明两日便回,天晓得自己的老婆在这两天要接受什么洗脑?联系刚才自己和蔡京地交谈,几可肯定蔡京必定是要通过各种手段对自己加强控制,这老婆路线就算不是最重要的一环,也是个厉害棋子,如何不用?
  他进了自己的小院,一屁股坐到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闷闷不乐。偶尔抬头茫然四顾,却注意到了身边地这棵槐树。这槐树春天发芽,枝叶茂盛处比两年前自己来到这时代之后更胜,在春风中摇曳生姿,沙沙的声音听上去竟有几分温柔。
  不知是触景生情还是怎么,高强忽然有些惆怅,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的大树道:“大树啊大树,你倒是我身边最悠闲的一个,想本衙内当初也是如你这般无忧无虑,如今却整天和人动心机,想有个清闲的时候都没有。”穿越时空的人,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呢?恐怕就是孤独了,心中的秘密无法言表,若要运用后代的经验来为自己谋取更大的生存空间,以至于想要改变未来大宋百姓们悲惨的命运,便要时刻与这时代保持一定的疏离,又如何能融入到这时代中去,尽情享受这个时空的生活乐趣?
  高强本来也不是这么多愁善感,只是今天情况特殊,想到自己朝夕相对的枕边之人,也无法触及自己内心深处,更要卷入自己身处的权力漩涡之中,那一种潜藏与内心的孤独寂寞,在这一刻忽然泛起,竟是油然不可遏抑:古人云,微斯人,吾谁与归?只是我今日,可连这个斯人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呢……
  “衙内,何必只是心烦,奴婢吹个曲子与你解闷,可好?”这大树竟能解语,高强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笑骂道:“树后的是师师吧?吹曲便吹曲,怎生藏在树后吓我,还不出来?”
  树后转出一个婉约身影,一袭鹅黄衫裙在春日阳光下隐隐泛着亮眼的光芒,那女子抿着嘴忍着笑,对高强福了福,笑说:“师师不胜于那大树么?怎么衙内见师师不是大树,倒有些作形作相?”
  眼前的师师,已经非复两年前入府时那般稚嫩,少女的窈窕身段渐渐显露出来,处子的微微幽香代替了以往青涩的乳臭,随着春风中的槐树香,还有汴梁城春天满城的各种花香,盈盈围绕在高强的四周,不知不觉间又沁入他的心田,高强只觉得这佳人一现身,竟似整个世界都亮了一亮,心头的许多思虑,顷刻间也变得可有可无。
  当即笑道:“师师当然胜过大树了,树能听人语,师师却是那解颐之花,胜之多矣。”
  师师掠了掠鬓边,寻了个凳儿坐定,腰间取出那管湘妃竹配的洞箫来,按宫引商,吹了一曲“笑春风”,曲意融融洋洋,高强闭目聆听,只觉那春日的阳光洒在身上,好似又温暖了几分。
  一曲既罢,师师谢了高强的掌声,轻声道:“衙内终日忙些大事,师师是不懂的,只是会吹奏些曲子,为衙内开怀而已。曾记……”
  “曾记什么?”高强见她欲言又止,不由得好奇。
  少女软玉般的脸颊,忽然泛起了一层红晕,便好似调弄胭脂时,一点胭脂落入了水中,化的淡淡的嫣红,娇羞美态令人见之忘俗:“曾记两年前,奴婢刚到衙内府中时,也是在这棵树下,为衙内吹了一曲行路难,其时衙内本是心怀难遣的,听了奴婢的曲子,好似开解了许多,当时吟了句唐诗,说什么‘长风破浪会有时’,奴婢没读过什么书,不大听得懂,不过见衙内开怀一笑,奴婢心里欢喜得很。因此今日见到衙内又有烦心事,奴婢便想,倘若能再吹些曲子,令衙内能轻松些,也不枉了衙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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