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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春秋霸王传-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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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往后愈是艰难……但是此刻如若拥兵自居,恐落入某些人的期望中,虽说主公手握重兵,但也不到晋军总数的六分之一;蒲邑的确处于主公的绝对控制之中,但其种族繁多,且民风凶悍,关键时刻任何一族都可以成为燎燃之火,从而引发混乱;虞国的情况更是不堪,相对较为富饶之地常年马贼横行,贫瘠之地则连年荒灾,民不聊生,人口也急剧下降,国弱兵虚,不足取也,对主公来说,只是个拖累罢了。」
    赵衰一捋胡须,沉声道:「如此说来,我们只剩下被动挨打一途?不动是死,动也许还有生机。」
    狐射姑再叹一声,摇头道:「赵将军此言差矣!动则死,拖则可寻觅到胜机。」
    「愿闻其详!」赵衰眼神一亮。
    「世事孰难预料,何况晋之多变。不动是等待,等待他人犯错,等待献公归西,但凡了解宫中之事的人都清楚,像献公这般沉溺女色的大王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一旦那日到来,论才论德,谁能与主公匹敌;当然也不是坐等,我们可在此期间内笼络人心,特别是几位权重德高的上卿大夫,如若能争取到文里武旬的支持,再加上主公之舅狐突,即便是献公,也奈何不得主公。」
    「精彩!」重耳一拍巴掌走出门檐,目光如炬的直射赵衰道:「赵将军因何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狐射姑一愣,起身施礼。
    赵衰更是一脸惶恐,连忙起身伏地,颤声道:「下将罪该万死。」
    「给我个理由。」重耳沉声喝道。
    「主公息怒!赵将军也是一心为主公着想。」狐射姑插言道。
    「哦!」重耳神情一动,一挥手,道:「两位将军请起来说话。」
    狐射姑起身谢礼,两眼直视重耳,脸色凝重道:「大王今晨传来急令:命主公所率之上下两军立即赶赴稽考,支援白善。」
    重耳听得眉头大皱,献公此举早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罢了,难道那白善如此不济,才三天不到就支撑不住了。
    赵衰明白他此刻所想,遂为重耳汇报虢都的战况。
    许房荒自惨败给重耳后,无论是心态还是战法都比以往收敛许多,他采取最为稳妥之计,不管白善如何叫战,他就是屯兵不出,而且在白善到来前,施清野之策,迁移了整个外城的人口,粮食、铁器,以及一切可以成为食物的东西都被搜拢一空,包括庄稼地里即将收获的谷物,甚至还在周围大小三十余湖河以及池塘中投下毒药,城外一切有可能制成攻城云梯的粗壮树木全部付之一炬,作好一切准备,积蓄粮食全力坚守。
    而白善则认为对手连重耳这般新手都敌不过,所以根本没把许房荒放在眼里,也不顾士兵长途跋涉之苦,没给任何休整的时间,便在城外十里处扎下马蹄形帐营,对虢都形成包围之势。来之前,他在献公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赶在重耳之前拿下稽考,因为拼命赶时间,因而只准备两天的食物,并且一干攻城重淄等全然未带,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与虢都相邻的耠山上。他们一致认为,只需抢占耠山的有利地形,便可绕过城墙,令虢军无险可守,从上往下强攻虢王城。
    岂不料许房荒早料到这一招,既然晋军无攻城器具,而且又听说重耳之部已经远撤百里之外,那么他便可以放心大胆的在耠山囤积重兵,把整个耠山弄成一个来得去不得的阎王殿。上山一片坦途,毫不设险,但在下山通往都城的八里山野上,遍地狼坑陷阱,每隔一里地设五百弓箭手和长戟队,山脚下布好铁桶般的密集战车大阵,几乎连只苍蝇都没可能飞跃。
    白善命人叫骂一整天,虢军就是不予理睬,弄得晋兵白白紧张一天,既然虢军下决心做缩头乌龟,那么只剩山上一条路可走,白善与奚齐商量后便决定出击,绝不可让重耳占得先机,更不可让重耳先破城,特别是奚齐,早就憋着一肚子的气,这次攻虢之争是他夺回颜面的大好机会。
    诸多因素导致晋兵大败,但最重要一点却是先轸在右城的移动蒙骗了白善的眼睛,使得他们认为虢军会分心对付重耳,而不可能全力它途,同时嫉恨也烧红了白善与奚齐的心,失败已经不可避免。
    可笑的是,许房荒都明白先轸的五百人只是个幌子,根本不足以撼动虢城,而他万万没想到,晋军自己人蒙骗了自己人的眼睛。
    一切都是天意,注定白善与奚齐会成为重耳与先轸的手下败将,他们输得冤,士兵更惨,三万人几轮冲击过后,便死伤一半,可谓血流成河,漫山尸骨,才两个时辰不到,晋军便溃退四十里。好在虢军不敢贪心,否则白善将落个全军覆灭之灾。
    重耳听得心花怒放,兴奋的拍了拍桌子,「好个先轸!好个许房荒,果然不负重望,哈哈!早知道如此,我应该给许房荒去个口信,向他保证我们绝不联手,让他痛击落水狗,最好要了奚齐那小子的命,这样也许将来会少很多的麻烦。」
    赵衰与狐射姑面面相觑,神色极其怪异。
    重耳发现有些不对,遂讶道:「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公子……」赵衰欲言又止道:「大王命令……」
    重耳轻蔑的挥手道:「不就是让我们再去攻虢吗,这个在我们的意料之中,赵将军为何……」说到这里,重耳突然一顿,脸色一变道:「难道又出了什么难题给我?」
    狐射姑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不语。
    重耳的眼神投向赵衰,他也是一脸忧虑之色,犹豫了片刻,才猛然站了起来,愤然道:「大王让我们配合白善,拿下虢都,而公子……您则要交出兵权,要在四天内到达王都洛邑,代表晋侯为周天子庆寿。」
    没有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重耳听罢神情木然,眼神一片迷离,良久,才仰天长叹:「老天为什么总和我作对,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一片嘈杂声从厅门传来,随即是急促的脚步声和魏犨那洪亮的大嗓门:「我们反了它奶奶的,杀到翼城去。」
    魏犨全身甲胄,猎刀斜挂的迈着大步而入,身后是一干猎手头领,个个目露精光,狭悲壮激昂之势。
    行过大礼后,卓锋首先开口道:「我们支持公子的任何决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魏犨与游宫藏亦身体一挺,随声附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重耳,一副充满期待的焦虑神情。
    重耳听罢,脸现前所未见的凝重神色,默然扫视众人。
    韩少坚与众不同的打扮引起他的注意,与其他人全副武装不同,黑油油的长发随便挽在顶端,用一支白玉发箍缩住,加上了一根青丝发带,一身葛麻长袍,腰中无剑,站在那儿宛若临风玉树,显得潇洒不群。
    重耳心中不由一动,这个一度被列国唾弃的年轻人,应该对逆君之罪最有体会。
    「韩将军有话要说吗?」
    韩少坚眼中神光一闪,朗声道:「下将认为不可以起兵犯君。」
    魏犨当即发出几声嘲笑之声,不以为然,反驳道:「难道任凭他们摆布,坐以待毙乎?」
    韩少坚苦笑道:「身在官位,而不接受君命,是为不敬;如若再起兵攻君,更是对宗族的不忠;失去忠与敬,公子将会毁了德名,而德行是公子的立身之本,武力绝然不能安国;下将虽不能与公子相提并论,但我是个很好的例证,叛离主君,天下无处可容,如不是公子收留,定然会终老荒山。」
    听罢此言,几个力主反叛之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找不到反驳之词。
    「想必韩将军已有应对之策。」重耳急道:「快快道来……」
    还没等重耳把话说完,韩少坚便重重叹了口气,摇头道:「良策没有,不过……」
    重耳一挥手道:「但说无妨。」
    韩少坚思量片刻,认真道:「保存实力,周旋中等待机会。」
    魏犨粗声粗气道:「我听不懂,能不能说明白点。」
    赵衰吁一口气,叹道:「也只能这样了,只是以后得更加小心,不能出丝毫差错,一旦被他们抓住把柄,那公子……」
    重耳心中叫苦不迭,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可让他去反抗献公,自己做什么晋王,这也不是他所要的,他的要求很简单,就目前这种生活,拥有几个大美女,有吃有住的,便满足之极。
    狐射姑一脸忧虑地问:「公子的意思……」
    重耳颓然答:「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君父有令,明天我便得回晋,只是放心不下你们。」
    「那我们真去听那白善指挥吗?」赵衰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替大家说出了心里都想知道的问题。「还得为他拿下虢都?」
    重耳愣了愣,拿不定主意道:「这个……」
    「当然得拿下虢都。」
    话音刚落,介子推飘然而入,对着重耳施礼道:「贪婪是永远不会得到满足的,特别是像骊姬这种女人,一动不如一静,就让她滋生事端罢了,多行不义,必然自取灭亡,等到满朝大臣皆对她生出不慢之心,而偏向公子时,公子的势力自然坐大,呵呵!她是在帮公子的忙。」
    重耳点了点头,虚心请教道:「可兵权……」
    介子推淡然一笑,歉然道:「能保多少就尽量保,太子申与欧阳家族的兵马可借机奉还于他们,绝不可落入他手,公子的亲兵团自可带走,而猎手营……」说到这里,介子推眼放神光,坚定地道:「他们是公子最大的倚仗,可以让他们前往蒲邑,帮助训练更多的骑手,就地补充武器装备,充实步兵战车,并整治城郭,严防生乱。」
    赵衰不住的点头,对介子推愈加佩服,如此谋略深远,兼之武功高强,得此人才,实是公子的福气。
    重耳稍稍放心,望了一眼众部属,赞成道:「子推与韩将军的想法很一致,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介子推想了想,又说:「公子从蒲邑带来的兵马,恐怕很难再要回来,他们肯定会再出新招,以阻止精兵回归公子,不过,他们跟随公子多年,又经历几次胜仗,即使归他人所辖,但心却始终在公子一边,时机到了,公子只须登高一呼,他们自然会反戈一击,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暗的势力往往大过明势十倍不止,而公子则是正义的化身,没有正义就没有号召力,势力再大,没有正义,反而会崩溃得更快。」
    韩少坚插话道:「有了正义,则有了势力,势力一大,则使之民心所归,公子有了这天下最厉害的两大武器,何人能撼之。」
    「你们才是我最有力的武器。」重耳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站起身来,感叹道:「不管前路有多少艰险,只要有你们的支持,我将毫不畏惧。」
    介子推虽没有像赵、魏等人那样满脸激动,但可是他的眼神里却满是欣慰和赞赏。
    重耳显然很满意自己的表现,遂信心十足地安排部署起来:「韩、游、卓三位明早离虞境,回蒲邑修整协防;虢国战事就交给赵衰、先轸两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尽量保存实力,再图发展。」
    赵衰显然是受到鼓舞,所以听到重耳的部署也不感到意外,遂欣然领命。
    介子推显然是成竹在胸,不待重耳说出来,便笑着请命道:「下将与狐射姑将追随公子,一窥洛邑风采。」
    重耳精神一振,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子推啊,前去洛邑怎么可以少得了你呢,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
    待一切布置妥当,重耳便亲自将大家送出虞宫大门,返回时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次回翼城一定险恶重重,该不该带上雪丹清以及琉璃一起去呢。
    琉璃这块鲜肉还没到手且不说,雪丹清可是他的心头肉,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怎么舍得分离,以她们的功力,除非剑主或者寺人披等人出手,其他人却也休想讨了便宜。
    想到这里,里克那巍如高山的背影忽地冒上心头,不知怎地,对这个充满男性魅力,举止潇酒不凡的晋国权臣,重耳却没来由的生起惧意。
    该来的迟早会来,宁可得罪一千个骊姬,也不想树下一个像里克那样的敌人,嘴角抹过一撮苦笑,重耳无精打采地向她们练剑的花园走去。
    正文 第十一章
     更新时间:2009…2…11 21:12:01 本章字数:10859
    难道满朝文武也是睁眼瞎子吗?或者当自己是个灾星,不敢接近。
    重耳叹了口气,正准备弃马与琉璃、雪丹清共乘一车以免尴尬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把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狐射姑“咦”了一声,侧首对重耳道:“有大批马队过来,最少有百十骑以上,嗯,还有车轮辘辘声?会是何人呢?”
    重耳心中一动,正了正盔甲,抬头挺胸,一挥马鞭,迎了上去。
    转过街角,约四十名开道骑兵成四路缓缓奔驰而至。随后是一辆金碧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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