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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春秋霸王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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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槐轻轻吁出一口气,一呼一吸的声音,也是那样丰润性感,扣人心弦。
    「好了,该干正事了,留下两人继续观察,通知其它人都来这里商议。」重耳意气风发的吩咐道。
    「遵命!公子!」季槐嬉笑着做了个鬼脸。
    「找到出路了吗?」狐毛第一个到来。
    重耳点点头,审慎地说:「有,只是要辛苦些。天无绝人之路,你们看这里。」
    「溪水」狐毛讶然问。
    看着大家都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重耳深感得意的道:「是的,只要有水流便一定有路。咱们逃走的希望全靠这救命的溪水……」接着他又将出水口的情况介绍了一翻后道:「我们必须将所有的衣物撕开,绞成粗绳,每人至少需要八尺长一根绳索,必须能承受得起自己的体重,只要进入水中,便可离开此地。」
    他的话甚有道理,大家自然力加赞成,除了分派一个人轮流监视山下的动静外,其余人都纷纷做着准备工作。
    午牌时分;山下又开始了攻击;这次他们竟然用弓箭手开道;由二十名白衣人和二十名黑衣人手举强弓;边爬边射。
    山上监视之人竟然在强弓下无法抬头;当然也就无法阻止;更不妙的是山上石块已竭,跟随在弓弩手之后的每个人都带了用树枝扎就的盾牌,挡住身躯向上爬升,大举进攻。
    形势不妙……
    重耳高喊一声:「抓紧时间下。」
    十余人顺着缠绕在五株巨松上的布条滑往山下。事急从权,季槐不得不和衣下水。重耳握住两人用衣衫做成的布绳,在前引曳。由重耳带引着他们,渡过了两里余的水程,快速下潜朝出水口游去。
    这时;追兵方登上山顶,眼睁睁地目送他们潜入水中,徒呼呵呵。
    到达出水口,只要沿着水流的方向走,总能找到出路。
    重耳已经在他们心中建立起强大的威信来,他说怎么做,没人反对。重耳一声令下,大家顺流直下。虽则秋水寒冷,但逃出生天的喜悦之情已压倒一切。
    历经百转千回的河谷曲波,不一会已变成浅浅清溪,平原在望。大家一起笑了。
    蓦地,一座怪石后突然站起五个相貌狰狞的人。
    一个黑袍蒙面、身材高瘦的男子,缓缓排众上前,他的黑袍在四武士劲服的衬托下,分外突出,显示他与众不同的身分。
    他狂笑一声道:「可把你们等着了,不许上岸,先把你们的兵器丢上来。」
    重耳心中叫苦,千辛万苦才逃出虎穴,又入龙潭,刚扔脱死神的追逐,又碰上了无常鬼。
    「诸位是干什么的?」他硬着头皮问,身体也试着慢慢靠向岸边。
    「再往前一步,便射死你们。」四武士之一手举弓弩高喊道。
    「喂!诸位……」
    「先把兵器扔到水中,然后举起双手。」黑袍人厉声大喝。
    重耳不敢不听,抽出宝剑丢出,季槐也硬着头皮依言扔下。
    只有四张弓,和一个手无寸铁的黑袍人,如在平时,谁也不放在心上,但这时却无可奈何,进退两难,众人只好依言丢下刀剑兵刃。重耳将剑向下丢,利用剑落水的响声掩护低声说道:「槐儿,一切听他的,上岸再找机会动手。」
    「一个一个上岸。」有武士喊道。
    季槐和重耳对视一眼;徐徐往岸边走去,一面抓住机会调意,速度甚慢。
    重耳心中有数,知道季槐要冒险一拼,低叫道:「小心了。」
    黑袍人站在岸上等侯;四名武士站在两侧,张弓戒备。
    那黑袍人虽身无兵刃;可一双虎目冷电森森锐利之极。全身绽发出神秘;骠悍、冷酷、机警和慑人的气息。
    季槐首先上岸,立刻便有一武士用强弓罩住她;令她动弹不得。由于岸坡上人数逐渐增多;坡面骤显狭窄,跟在重耳后面上来的狐偃刚一离开水面便双手齐动;金豹露爪,挥袖而出。
    狐偃明白到了紧急关头,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只有偷袭才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他的双手幻出万道掌影;发出刺耳的厉啸,向黑袍人袭去。「该死的,你的爪功惊世骇俗,竟然偷袭。」黑袍人怒道。双手也猛然上扬;恰与爪功遭遇。
    「砰……」水花四泄,旋舞的劲流,一泄而散。
    狐偃一抓落空,已经有点心惊,再看到抓劲居然被对方随手一袖震散;便知遇上超一流高手。突袭无功,心情顿时落入谷底。
    狐毛也不顾强弓的笼罩;立刻挥掌扑上。
    「嗡」一声弦响,右侧两名武士的箭已离弦,一枝射向狐偃,一枝射向冲上的狐毛。
    黑袍人却身影突转;只扑重耳而去。身形急移,幻化三个虚影已猾至重耳身侧;速度快得令人目眩,似乎他先前并没离开原地,视力产生错觉,在抓劲回流,尘埃滚滚中回到原位。
    季槐暗叫不好;她从来人的身法功力上看出此人功力之高;不在赵衰之下。她深知重耳不擅拳脚;更是输了一着。于是娇喝一声:「看招」身形快愈闪电迎向黑袍人而去。
    「哈哈哈,找死。」黑袍人阴笑着挥出长袖……
    「轰!」
    一阵狂烈无比的劲气裹杂着阴冷的寒气瞬间把季槐卷了进去,黑袍人同时也闪电似从季槐的上空掠过,直扑重耳。很显然他的目标只是重耳公子,对他来说其他人的生死并不重要,重耳才是他想捕获的猎物。
    可他错了,过高的估计了自己,以为季槐在他的全力一击之下是不可能有反击能力。季槐这时方充分显示出超人的武功,居然从劲气中逸走,滚出丈外一跃而起,立还颜色,反方向双掌击向黑袍人的后背。
    重耳就在黑袍人刚发动时突然身形向下一挫,高不出三尺,掌化剑招从下盘扫出,一闪而至。
    「咦!」黑袍人怪叫一声,向后疾退,身一动形影依稀,大旋身双袖齐挥,一声暴响,掌袖相接……「轰!」的气流旋出丈外,阴冷的气流布满斜坡。
    季槐娇呼着滑出丈外,脸色苍白之极。
    重耳也被这股强劲的气流震得后退三步才停下脚步,他看了看狐毛兄弟的情况时暗暗叫苦,可又无计可施。
    「簌——簌——!」
    两张强弓近距离连续发射。
    狐毛兄弟俩狼狈不堪的左闪右避,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何能持久呢?而且还有另外两张弓蓄势待发,也算是在告戒剩下的人等不得轻举妄动。
    是以挤在斜坡下的卫士们纵是拼掉老命也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边倒的杀戮。
    「啊——!」
    狐偃发出一声惨呼,一支利箭穿透他的护身真气,从他的肩弯缝隙处直射而入。狐毛更是不妙,双手轮换着不停挥舞,以护体真气剥落来箭,可他心里明白,等到他真气渐衰,气力不继时,也就是他毙命之刻。
    重耳悲啸着挫马步虚空吐出一掌,向扑来的黑袍人痛击而去,远在八尺外掌劲山涌而至,这记劈空掌可能已用十成真力发出,且又招式精奇。
    内功如果已练至可外发伤人,得看修炼的内功种类,和火候的精纯度,而决定威力所达的距离。吐出的压力波离体的远近,也决定于神意凝聚的焦点是大是小。
    拼内功黑袍人自是不怕,可偏偏重耳不善拳掌,所以他好临时拿剑招化掌,而掌击的点与面毕竟和剑招不同,点愈小威力愈远,但所造成的伤害比例相反,一点伤与大面积的伤是不同的。
    蒙面人首次流露出慎重的眼神,身躯斜飞而起,斜转身挥袖迎击。可速度还是慢了一刹那,掌先至,袖后迎,砰的响起一声雷鸣,就连丈外坡顶的树丛,也被劲气波及,先一刹那被压倒的树枝,像被狂风所推,飞舞而起枝叶漫天。
    蒙面人在气流中站定了身形,铁塔般立在两人面前,面巾下不见一丝喜怒哀乐。众人的心直向下沉,这黑袍人的武功惊人之至,不知是从何冒出来的杀神。
    重耳几乎随动势失足,总算能及时扭身着地扑倒,滑至坡顶停住,没向下滚堕。两记可怕的猝然强拼,几乎击散了他仓率间回流的护体神功,浑身发出剧痛,影响体能的发挥,表面皮肌五脏六腑,皆像在逐渐崩散,痛彻心脾。
    他必须拼,必须为生命奋斗,为爱他的人而拼命,强烈的求生意志,激发了他的生命潜能,心神一敛,忘却身上的痛楚。如能忘掉生理肉体上的痛苦,精神意志便可发挥能量。
    一些受到御神大法(现在所谓高级催眠术控制)的人,肉体不会感到痛处,对打击的承受力可增十倍,发挥的体能也可增十倍。
    特别是看到季槐为他飞身抵挡一袖时的情景,他如何还能逃避,他也深知,敌人的目标只有他一人,如果他此时能吸引对方离开此地,季槐和一干兄弟们就能逃过一劫。战也死,不战也是死,可如果他的死能救大家一命也值得。
    几招下来,他的信心尽失,蒙面人武功高得令人生畏,必定是有声望地位的超绝高手。哪怕就是算上狐家兄弟也不会有胜机。
    主意已决,重耳绝望的看了看季槐一眼后,便强行引气归元,凝气行功。
    重耳突然发出一阵长笑,忽地整个人跃起往蒙面人扑去,双脚随地一蹬,整个人闪电般化作幻影,双掌交错,快速如电,掌起处风雷骤发。
    蒙面人一臀长啸,高大威猛的身形,若如狸猫般的轻巧,一闪身,左袖反转,勾住攻来的一掌,右袖疾如电闪的疾挥。
    重耳大吃一惊,暗叫不妙,看来袖的劲道,他便知道要糟。单是那蒙面人鬼魅般的身法,就如同一道永不可以逾越的鸿沟,可望而不可及。
    百忙中他仰面便倒,仓率间也唯有运功自保。
    可怖的袖劲,像万斤巨锤虚空击中了他,袖气距体不足三寸掠过,像被强风所刮,身躯斜飞而起,身不由己向坡侧抛掷,气血一阵翻腾,似要压缩爆炸。
    「不好!射——!」
    蒙面人发觉重耳的身体正向斜坡下的水中疾投而去,而他因为刚才的全力一击而和重耳成反方向而立,感觉到不妙时,已经晚了半拍。他已经不可能在重耳入水前赶上他,只得高喊弓弩手发箭。现在他纵然悔恨自己贪功已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几张强弓上。
    「簌——簌——簌——!」
    四张强弓同时往重耳的身影急射而去,蒙面人也身影一闪,疾追而去。
    倮山中除了偶尔能看见一两个胆大气粗的猎户外,基本上是绝无人迹。倮山也是衡河的发源地,山谷小溪交错相连,溪流一线贯穿茂密的林野,七弯八拐向东流,直至衡河入口处。
    重耳发现的出水口正和溪谷相通,溪水转过山鞍后便是一条向西伸展的山谷左右相望,两侧的山峰并不高,矮树野草蔓生至山顶,坡度并不陡,可以轻易地攀登。
    人没向下逃,那么,必定攀山峰走了,向左呢,抑或是攀向右面的山峰?
    逃走的人,攀越山峰是没有必要的,除非熟悉环境,知道翻过山可以抵达某处地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黑袍蒙面人大声喝道。
    一个弓弩手惊讶道:「他竟然没留下足迹,不可能啊。」
    「不,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一定是往下走的。两侧峰脚都发现隐约的上山足迹,那是诱使我们往错误方向追的老把戏,希望我们爬上山走冤枉路。」
    「一定是往河口处跑,对于任何不熟悉地势的人来说只有沿河流才有出路。」
    几个人商量一翻后,黑袍人抬头看了看山谷深处道:「为防止他在日落前出谷,我一人赶至谷口处,你们两觅迹左右两面山谷。还有你,赶快喊来白狄和马彪他们,来个合围之势。如果这么好的机会都杀不了他,那就是他命大。」
    重耳做梦也没想到水又一次救了他。
    难道我和水就这么有缘分吗?他躲在一处草坑中问着自己。虽然他极力想弄出个所以然来,可脑子就是不听指挥,因伤所至,愈来愈迷糊。但他又不能行功驱除伤害所留下的瘀积,他知道那黑袍人一定会穷搜不舍,因此也不可能给他时间疗伤,唯一的希望便是指望他们加快速度狂追,把他留在身后。
    这样一来,他的痛楚也逐渐加重,但他还必须强忍,拖着一身痛伤蛰伏不动,等待天黑。由于地势的关系,他看不到草坑外的情形,不知道追兵的情况,也只得眼巴巴空焦急无可奈何。
    季槐尤其焦急,真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重耳落水的一刹那,她的心仿佛已随他落入深渊,那种疼痛感无以表诉。她只能盼望着能有奇迹出现,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追寻。
    虽然希望渺茫,狐家兄弟也顽强的拖着受伤的躯体沿河查找。
    谷西,突传来急促的大叫:「瞧,这里有脚印。」
    季槐精神大震,低喝道:「快过去。」
    狐家兄弟互相搀扶着也加快脚步。季槐本想阻止,却又忍住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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