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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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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么,又来了几个白脸书生。”
陈贞慧几龘人大声喝斥,摆足官威,可乱兵,此时已经红了眼,谁还怕他们?
当下拳脚齐下,把几个年轻官儿都拖落下马,方以智帽子都不知道滚哪儿去了,余怀更是被扯破xiong襟衣衫,当下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耳朵里还听着人骂道:“***贼书生,刘大帅早就说过,祖宗天下全是你们这些白脸书生弄坏的,就该全部杀掉,天下才能太平。现在老子们去闹饷,老老实实的跟在一边,不然的话,要你们的命!”
说罢,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就是推着人走,等出了天功坊时,乱兵中间又是裹挟了几百个例霉的过路百姓,其中也有几个晚归的小官儿,各人都是一脸晦气,话也不敢多说半句。
等到了街上,两边都是幌子招牌的大市,什么绸缎店、银店、杂货店,都是临街的大门脸儿,虽然早知道不太平,早早关门落户,不过乱兵们先是把门擂的山响,接下来又是用脚使劲的踹……门板这玩意就是防君子不防小龘人,能吃得住这些正经的厮杀汉这么折腾?
也不知道是哪家先遭了殃,男人被打的满脸血花,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女人哀哀哭叫求饶,娃儿吓的哭喊成一团……先是一家,再下来就是十家二十家,黑暗之中,乱兵们打起了火把,一个个东奔西走,脸上全是狞笑,什么绸缎货物,银子铜钱,沉甸甸的全下了腰,更有那一等sè鬼,先是用手mo,然后就暗中抢了几个捆起来预备带走,再有急sè的,干脆当场就褪了kù子,按在地上就动作起来。
一千多乱兵,前队一抢开来,自然是大众全部跟上,抢一条街,底下再抢几条也是稀松平常!
一时间,整个南京城南都是乱成一团,到处是火光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叫骂声,到处都是禽兽L样的乱兵在任意施为,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打伤了多少,甚至有没有打死几个气性大敢反抗的商人铺主!
有明近三百年,怕是还头一回有这样混乱不堪的场面!
还好,暗中唆使的人也是怕闹大了收不住场面,这些兵出来的时候,只有少数人带着短兵器,也是这队伍的中坚,天半人都是空着拳头,没有武器,不然的话,光是这么一点时间,还不知道要杀伤多少!
这些兵,实在就是刘泽清一手带出来的精锐没错,但当时的明军精锐,又岂是饷银能喂养饱的?哪一支兵,不是靠抢劫和女人来鼓舞士气?
眼前这样的场面,对这些兵来说,也就是活动活动身手罢了!
“唉!”陈贞慧被人横在马上,头晕脑涨之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也只能叹息道:“殿下带这些淮兵入城,诚为不智。”
“还不知道能不能收拾下这乱局!”,余怀虽和朱慈娘更亲近些儿,他是一个穷士子,朱慈恨进城不久就派人宣谕召见,一见之下就提拔重用,所以心中虽也是赞同陈贞慧所言,不过仍是盼着能赶紧消弥眼下这乱局。
方以智倒不赞同这两人,眼前兵变,明显是因为户部和兵部都不曾拨饷,又不曾报上,所以朱慈恨并不知情。而短短时间,原本欠饷也不打紧,却又有人在暗中挑唆,这才会闹出这么一场乱子来。
都督府和勋臣们的动向,明显也是有yīn谋的成龘份在内,这两人,不去指责这些尸位素餐的大臣,却来说朱慈娘这个每天十分辛苦,军政财一把抓,从早到晚不得清闲,瞧着都累的皇太龘子……”
………这又是哪家的道理?
只是复社中龘人,向来就是这么说话,方以智只觉别扭,自己也被绳子勒的晕头转身,而且不知道乱兵将会如何,所以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摇了摇头,只当自己没听到便罢了。
他们还有闲心说话,冒襄虽被押在一处,眼睛却一直在寻找董小宛,一时之间,哪里能看的到?
当下长叹一声,眼中泪珠已经是滚滚而下。
他和董小宛,向来是他无所谓这个女人对他如何,董小宛却对他全龘情付出,以往还不觉得什么,今晚颇有点生死大劫的感觉,到这会儿,看着董小宛不知所踪,冒襄才深悔以往。
“辟疆鬼……”
方以智想劝他几句,冒襄只是铁青着脸,缓缓摇头,沉声道:“恨我手无缚鸡之力,平时夸说大言,以为天下万事都要看吾辈的……结果事到临头,一个女人也护不住!”
(未完待续a。


 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五十章 南京(38)

就在乱兵一路向着城中深入的时候,在他们经过的大功坊内,一幢悠深的深宅大院之内,主人在侧院花厅里摆的酒席正到热闹的当口,整个大宅,院子套院子,一水的方砖铺地,到处都是青砖绿瓦砌的巍峨高堂,到处都是山石花木,走到哪儿,都有景致,随便一看,一草一木,都是极费心思。
这就是南京最大最老也最显贵的功臣宅邸,魏国公府。
徐达毕竟是大明功臣第一龘人,,什么太祖赐鹅故事全都是后人穿凿附会,没影的事。最少,徐氏一门两国公,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大明这小三百年,富贵已极,除了北京的英国公府,就没哪家能和老徐家一较高下的。
今儿是徐弘基的一个小妾作生日,按说不该摆什么酒席,不过明末时候,士风不必提了,勋戚之家也早就没了规矩。
正室夫龘人瞧不见,作寿的小妾倒是盛妆打扮,就在花厅一侧接待女宾。
外头是乱成一团,国公府里头却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伺候上房的长班都跟在国公爷四周,伺候茶水,毛中把痰盂什么的随时递上,客人们也都各有仆从跟随,五开间的大花厅里满满当当全是宾客,徐弘基叫人卸了窗子,正对着府里后花园的池塘,微风轻拂,通明透亮的灯烛之下,隐约能瞧见荷叶摇曳生姿,再看河面中间的方亭之下,正有一班戏子唱的热闹……这样的享受,也就是这魏国公府能摆的出来。
徐弘基喝的满脸放光,十分高兴,今儿晚上过来的当然也是勋臣为主,常遇春的后人,汤和的后人,这会子有的是伯爵,有的只是锦衣卫的世袭指挥,不过都是开国勋戚,自然也是一视同仁,一起团团坐了,喝酒听戏。
“听听,你们听听!”灵壁侯汤文琼一面侧耳听着,一边咧嘴笑道:“外头都乱成什么样儿了?今天晚上,指不定多少人家要倒霉!”
“倒霉只要不挨着咱们,就不必管他。”
一个老都督也是侯爵之后,降封至今只剩下一个都督,这会子头胡须都白透了,眼也是似睁非睁,听着汤央琼的话,只拼命摇头道:“万事都不要出头,现今的日子过的tǐng好,我看哪,凡事都忍着点,让着些,遇事多开笑脸,没有过不去的……”
这老头子也不知道是清楚还是糊涂,嘴巴上的口水都要流到地上,眼看就能一头撞到地上睡着了,徐弘基看着,也是十分腻味,只是这种场合也不好摆国公架子,当下只能呆着脸不语。
汤文琼是受过提点的,因此十分心热,又接着道:“太龘子带的这什么兵?我看哪,说这小爷能带兵,多半也是吹捧的过了。诚意伯和忻城伯也是个不成,他俩人掌府事,城里闹出这么大乱子来,我看,也是不够资格再管兵了!”
话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下还有定远侯邓文明,也是点头道:“老汤说的是,我看,事龘情过后,咱们要一起说话。”
“着!”
“得叫魏国公龘出来掌总儿!”
“我打个边鼓就成,魏国公,可容在下放力不要?”
“要,当然要了!”
局面一说就开,徐弘基的脸都笑烂了,嘴巴也一路歪到耳朵边上。
早就知道要出事,今天特意邀了这一些亲朋友好勋戚至交过来,还不就图的这个?南京禁军,向来就是操在勋臣手中……现在这末世光景,皇帝肯定也信不过那些跋扈的镇将。就徐弘基自己sī心来看,老徐家也是给大明效力小三百年了,已经位至公爵,换个主子,难道就能封王?
那当然是痴心妄想,新朝新臣,想保住现在的局面,那是绝无可能之事。
保国公朱国弼那小龘子,简直就是蠢猪一头,全家北上,这会子肯定悔的肠子都青了。
以徐弘基来看,朝廷现在好歹还能撑持的住,乱世中什么最要紧,当然是兵!别的不说,光是一个京营,报给兵部是二十三万,实际是多少额子?
六万不到!
这么多的空饷,当然不可能是赵之龙几个就能吃下来,老赵家和刘家,声气相连,,彼此分润,底下一群都督指挥到千户百户,各层各层都是这么吃下来。
就是兵部的一些文官,御史什么的,也有好处。
当然,最天份额还是最上头的人拿,不然的话,他徐弘基这么卖力气想谋差事,图的是什么?不当差的话,除非是犬朝会,不然隔几天进宫一次也就是了,当差得每天坐堂理事,徐老爷不是为了银子,还真懒得去逞这个威风!
他举起酒杯,笑道:“瞧吧,等这事过去,我是一定要上本的。至于大伙儿怎么样……”
一句话没说完,看到怀远侯常延龄呆着脸不语,他微微一征,问道:“怎么着,老常,有什么事不乐意来着?”
常延龄先是自己呆,这会子被他一问,才醒过神来。
当下苦笑道:“大伙儿就在这里等事后怎么着,阖城百姓,可能就要受苦遭殃……魏国公,可愿派遣家兵去平乱?”
南京勋戚,管的比北京松的多了,虽是留都,毕竟皇帝不在城中。所以几百年下来,哪一家都有不少占役和sī养的家兵。
保国公朱国弼迎娶一个小妾,就能动用五千人打火把抬箱柜,勋戚权势就不必多说了。
就是常延龄,崇祯十六年时上过一个本,常家子侄也有几千人了,钱财粮饷不要皇帝出一文,自愿组练亲军,以济国用。
崇祯当然十分嘉许,勋戚中肯这么赤心为国的也是少了,简直是凤毛麟角。当下嘉许,不过此事也是久不见下文……谁都知道,常延龄这么干是活二百五……这么干法,全天下勋戚脸往哪儿搁?吃空额的大龘人们又怎么自处?
这点子事,和当年的唐王一样,都是猪圈里蹦头驴出来,实在是给众人添堵来着。
今儿晚上,原本也是没请他,常延龄不请自来,徐弘基还十分高兴,听了他的话,徐弘基眼神闪烁,心里自是痛骂,脸上却十分沉痛的道:“这个光景,乱兵又是百战精锐,老常,不是我胆小没担和……我等勋戚,也不能随意兵不是?”
“就是,没有旨意,谁敢?”
“老常,莫要误人自误!”
“吃酒听戏是正经!”
一时之间,酒席上下都是反对常延龄,适才先开口说话的老都督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打圆场道:“莫吵,莫吵……凡事都不要动意气……”
“我没动意气!”常延龄正值壮年,一张国字脸上满是沉痛之sè,他听着外头动静,虽然国公府墙高院深,不过还是听的十分真切,看向众人,他沉声道:“世受国恩,现在皇上丙到南京,就出这么一档子事,岂有坐视不顾之理?既然众位不愿出去,常某自己去召集龘人手,,帮助平乱就是。”
“乱兵是太龘子带进城来的,要全是京营禁军,怕不会有这档子事!”
“守宫城的还是天津抚标呢,再出乱子,也悬!”
听着这几句反驳,常延龄脸上神sè已经十分淡然,这一次兵变究竟是怎么回事,还需多说?既然众人是这种心思,这种表现,那也不必多说什么了。
当下自己一拱手,然后便大步而出。
在他身后,自是恶评如潮,虽隔的远,不过这些勋戚们也没避讳,叫常延龄听了个满耳。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叫徐府马夫牵来自己的坐骑,叫齐shì卫亲随,上马便行,出府之时,徐府下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四周没有动静了,又叫府中亲兵持刀弄棍的警备着,那些家兵也是一个个面sè如土,吓的不行。
常延龄神sè木然,只是在纵骑而出的时候,迭声长叹。
大明的勋戚武臣,实在也是烂到根子上了啊……
常延龄出来的时候,南京的坊市最热闹的一带,已经是能看出不小的火光了!
敲门抢掠的声响动静,再加上百姓的哭叫声,就是隔着很远也是能听的清清楚楚。虽然现在看来,sao乱的地方也是丙出大功坊不远,还没有蔓延的太开,受害的百姓不是太多,而且有人来报,乱兵多半没带兵器,可能只有极少数的人携带短兵。
但就算如此,今夜城中百姓,也是受祸不浅了。
“点齐家中护卫,子侄们愿来的,也叫上跟来!”
常延龄面sè如铁,声音有若金石交错:“今夜断不能叫百姓再受苦楚,听我的话,凡跟着一起临阵的,每人赏十两银,受伤的,五十两,死了的,我养他家小!”
“老爷放心。”
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家人,当下一个听差一边调转马头,一边笑道:“咱们就算一文钱不得,听着这样动静,看这些王八蛋祸害百姓,那也是容不得的!”
“好,要快!”
夜sè之下,常延龄驻马于前,等候自己的族人家兵们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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