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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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弗莱娅原本也没指望他什么，听见这个问题后也只是随意地甩了甩手：“不去了，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抽不出时间来。”
没时间还往这边跑？女法师的回答看起来很是欠缺一点说服力，不过艾斐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奥沙克要塞的事情很棘手么？”
“是的，对方的实力有些出乎上面的预计。”弗莱娅也仿佛知道某人会有此一问般，毫不迟疑地就给出了回答。“当然，不是说菲尔恩方的实力强，而是以你我两人消灭的侵蚀者数量质量来看，整条战线上的不利局面非常可疑。”
这个问题刚才艾斐就和智脑讨论过了，“没错，如果整个奥沙克要塞就面临着那么点敌人的话，没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被对方攻破。那些逃难过来的难民没有说什么吗？”
“基本上等于没有。能够逃回海莫斯的难民全部是平民，无论是伤兵还是民间的魔法职业者都在逃亡的路上全部牺牲了。而难民们缺乏一般的军事常识，询问他们得到的大多数回答都是听从疏散安排逃亡的，至于敌人如何进攻，防线如何陷落等等没人知道。”
听着弗莱娅的描述，艾斐也开始回忆起一路上亲眼见识到的悲壮景象。那些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无名战士们的面容，又开始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这样说的话，好像也没错。不过我总觉得有古怪。”
“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一直在提醒我，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些非常明显的东西。”弗莱娅那边也是满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过很快她就想起了自己来这里找艾斐的真正目的。“对了，如果你的改装工作不会受什么影响的话，有个地方需要你陪着我去一次。”
“哪里？”
“龙族的圣地。”
啧啧，听起来越来越像正统玄幻了。某人又开始了小声嘀咕。
众所周知，这个位面上的龙是魔法文明的最高杰作。但也正因为从那些传奇级别魔法师手中制造出的龙太过强大，并且还拥有与力量相符的超人智慧与悠久寿命。在龙族诞生后没有多少时间——相对于龙来说的——那些身为制造者的魔法师们相继逝世，而那些龙们却步入了成年期，并且达到了力量顶峰。
那些传奇法师在制造龙的时候，并没有缔结下什么过于繁复的限制，因为在当时的他们眼中看来，巨龙作为新生物种虽然天生就强大，但是与他们这些制造者还是存在着很大的差距。所以，传奇法师们只在龙族的灵魂深处给出了“严禁伤害人类”这一条指令而已。
于是在双方此消彼长之下，龙族已经越来越不满足于只作为人类的工具而生存。他们虽然没有进行什么流血的暴动，不过还是以其强大实力迫使当时的人类领导阶层承认了龙族的独立性。允许他们脱离人类社会单独居住，并且不受普通的人类政府管制。
与之对应地，人类一方获得了同成年巨龙签定骑士契约的权利。还有么……自然也就是龙骑士本身威慑力带来的各国之间“和平共处”了。
这样一来，人类怎么算都是吃了大亏的，为了象征性地弥补一下，龙族许下了一旦人类遇到危险，他们必定会施以援助的空头支票。
这个许诺的实际意义并不大，原因就在于涉及的“人类”这个概念上。对于龙族那边来说，这里所说的人类必须是人类全体，“危险”是来自人类外部的灭绝性危机，指而不是国家甚至国家联盟之间的人类内战。
简单来说，就是通常状况下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可谁知菲尔恩侵入以来，人类面临彻底毁灭居然成了现实。而且其实不止是人类，其他整个位面的生物基本上全是菲尔恩袭击的目标。龙族的抗性虽然强，但是频繁出现各等级巨龙被侵蚀的情况下，人类就算不主动求援，龙族那边稍微有点脑子的也该坐不住了。
弗莱娅这次汇报之后，人类的魔法研究所以上层面真正忙了起来。不仅是把“巨龙也会遭到菲尔恩侵蚀”的情报送到了龙族那边，并且人类自己的所有高端人士，在最短时间内也进行了几次会晤，在各地全线失守的情况下，这些平时拖拖拉拉的高级政客们终于把效率提升了起来，很快达成了相当多的共识。
于是，在龙族那边针对这最新情况做出反应之后，作为这个位面两个最强势力的龙族与人类联合提出了合作请求。合作对象当然就不止这两个种族了，像魔幻玄幻中常见的精灵，矮人，兽人之类各种智慧种族都成为了所谓条约中需要拉拢的对象。而这个位面内全体规模的合作动员令，将在龙族圣地进行签约。
当然，私下说一句，由于艾斐同学宅得可怕，而御风研究所好歹是个人类的机构，所以尽管他穿越了很长时间，却并没有接触到除了人类和巨龙外的其他种族。这种境遇说实话很有点可笑……
至于精灵矮人兽人之类群落的起源，有说这个位面大陆形成之初就和人类并存的，有说他们这些智慧种族比人类还要历史悠久的，自然也有说这些家伙们同龙族一样，都是某些疯狂魔法师们失败试验的产物等等……
艾斐很识趣地没有针对这些传说进行询问，而且他知道就算问了弗莱娅也不会正面回答他。一切都很明显，龙族这个决定本身，就带着极强的暗示性，否则区区一纸条约而已，为什么不能在人类的势力范围内签定呢？或者为什么不在什么什么精灵森林，什么什么矮人矿洞或者什么什么兽人大草原上搞呢？
某人暗地里窃笑着，看来这个位面上混得不如意的，并不只有我这一个技术人员啊！
正文 第071章
（严重感冒，头疼，写不出东西……）。
要去龙族圣地签约的，自然不能只有弗莱娅搭配一个技术人员。按照各种惯例，各种族大会往往也就是炫耀武力和武备的舞台。所以不但整个扎古小队要去，两台高达要去，就连仍然游荡在外的先行者也要去。
其实先行者这一项可以暂时放在一边：弗莱娅和艾斐两人踏平奥沙克要塞的时候，先行者大人估计刚离开海边那些被它用椰子虐待的螃蟹不远。按照关键时刻警察永远指望不上的惯例，这次艾斐估计还得扮演纯粹的拳战士。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了，为了进行必要的情报收集分析，某人主动扯着女法师进行咨询工作。“那个，弗莱娅大人，小的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这个所谓的龙族圣地聚会，可是打着各族高端的名义进行的，以研究所本身的名义都未必排的上号。如果不是弗莱娅是第一个汇报菲尔恩侵蚀巨龙，以及她与黑影级有过多次交手经验的话，以她一个某魔法研究所普通中层保卫人员的身份，连列席的资格都没有。但现在既然上面有通知让她去，那么她需要准备的东西，显然要比艾斐还要多得多。
艾斐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回答，自然知道这是弗莱娅叫他有事快说的意思，“其实也就是几个很普通的问题，比如这个龙族圣地到底在哪里之类。”
“在一个你制造的巨型机体整备车能够开得进去的地方。”果然又是一贯的弗莱娅风格。“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所有车辆上最好加上反探测魔法，燃料也要加倍。”
某人的第二个问题马上跟了上来。“那么，和精灵矮人等种族相处有什么特别的忌讳没有？”其实艾斐是想问这个位面的种族是奇幻类还是玄幻类的，不过他估计弗莱娅不会知道这两者的区别，问也是白问，所以就没多那句嘴。
“少废话！”弗莱娅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东西，回答艾斐问题的时候也很有些心不在焉。折腾了半天，才在某个抽屉里不起眼地角落找到一个晶石质地的耳塞，然后小心翼翼地戴在右耳上。
呃……这仨字是回答还是不耐烦？“说起来，这个回答倒让我想起来另外一个问题。这个位面有什么大陆通用语没有？不同种族之间的交流总不能靠打手势吧？”
“由于这次会议是在龙族圣地召开，所以官方专用语言是龙语。”女法师在戴上耳塞后，顺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摆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偶尔还嘟哝上几句古怪的音节。
这个回答首次有些超出艾斐得预料。这个大陆看起来科技满先进的，至少靠智脑进行会议间同声传译应该没啥问题，原本以为大家就算不带个翻译，最多见面对着来几句哈喽米西之类就完了，谁知道居然还要考外语——“啥？你别跟我说如果会议在精灵森林举行的话，大家就要都用精灵语谈判。”
“理论上确实如此。”弗莱娅的嘟哝声大了一些，听起来满低沉晦涩的，好像还带着点震撼效果。
某人不傻，此情此景之下当然看出来弗莱娅刚刚戴上的那个晶石耳塞，恐怕就是个专用的龙语学习机。于是他在暗自腹诽某人临阵磨枪的时候，又开始继续下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觉得龙族这是在准备先来个大陆内战呢？”
“没办法，之前其他智慧种族和野生怪物们被菲尔恩侵蚀的时候，人类还不是站在一边兴高采烈地看热闹。龙族就算再强，毕竟成员的数量有限，再被侵蚀几头，估计种族延续都会有问题。”弗莱娅慢慢睁开眼睛，嘴角挂上一抹冷笑。“事实上，听说有几个专攻空间魔法的研究所，这次压根就没有派人参加会议。”
这点果然也很符合所谓的政治逻辑。艾斐同学摆出赞同的表情。“呵呵，所以大家都要稍微亮一下自己的底牌，免得在菲尔恩攻过来之前，先被自家人联合起来灭族么？”
“某种意义上讲，你说的没错。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菲尔恩具有侵蚀一切生物的能力，眼下这个所谓泛大陆会议未必开得起来。如果换你和史莱姆合作共同抵抗侵略，你恐怕也不会答应吧？女法师表情很不爽地摘下了耳塞，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抛丢着。
看来这个学习机的功效很烂么，艾斐有点想笑，而且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大学时四六级考试前后的情景。“你对龙族的评价还真够低的。不过那些其他的种族，比如传说中睿智的精灵之类又怎样？”
“哦？我从来不知道那些四肢发达的尖耳朵们能有什么好的创意。”
某人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了什么，所以特意问了出来：“四……四肢发达？”
“显然吧？你以为能够轻松拉动长弓的家伙能够柔弱到哪里去？那些精灵还没成年的时候，就要与起码大半个人高的弓箭共同生活，他们的射击频率甚至和军用连弩不相上下，你觉得这需要多少臂力和腰腹力量？”
“那……那女性精灵呢？”
“明明在魔法方面有先天优势，却总喜欢拿着单手细剑和野蛮人的狼牙棒对砍的雌性生物？”
“你确定我们不是在讨论食人魔？”
“说起来，好像这两种生物都是绿色的皮肤……”
看着对面弗莱娅一本正经的脸色，艾斐觉得自己好像很难忍住狂笑的冲动。“看来……你对那个种族有很深的成见……”
“怎么可能，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自己找智脑查询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和她勾搭在一起了。”
艾斐的嗓音马上显得干涩起来，“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哈哈哈哈……”
“与其相信你的鬼话，我还不如相信矮人的锤子不会脱手呢！”弗莱娅很不客气地下了结论。“当然，你大概也不知道这个位面的矮人最擅长拿几镑重的小锤子当投掷武器来用。”
“你确定那不是侏儒或者叫半身人的东西？”
“你每天从早到晚泡在酒精里，手上就算是根羽毛也拿不稳啊……”
“呃……”
正文 第072章
（依然在重感冒中，好郁闷啊……）。
“不过有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什么？”
“那些矮人握着酒杯，酒瓶甚至搂着酒桶的时候，手稳得很。”
“所有由你来介绍的东西，都须放弃一切希望么？”
……
总之，准备资料和报告汇总方面，完全可以交给智脑来做，弗莱娅大法师完全不用操心。利用晶石耳塞进行了一两天短暂培训后，大致也就是刚把诸如“您好”“吃了么？”“吃的是炸酱面”……之类日常龙语对话背熟，那作为学习载体的晶石耳塞就转到了艾斐手里。
这是因为艾尔达说她完全不需要学习，首先不需要她发言，其次作为神职人员只要掌握天使般微笑技能就足够。至于整个攻坚小队么，护卫人员的天职就是闭嘴，所以压根不需要学习。同样不需要学习的还有朔夜博士，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