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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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要解释的一点是，这些身高十几米的异位面扎古并非无坚不摧。简单来说，由于洞窟金属怪物们原本的物理和魔法防御能力，机体材料的性能虽然比活着的怪物要好，但跟龙比还稍微差那么一些。但是问题也正在于此，包括攻坚小队在内的大多数龙骑分队，其战力值通常取决于坐骑龙的实力，骑士本身能力经常被忽略不计。这在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简单。
众所周知，龙是高级智慧生物，智慧生物的最大一个特点就是不喜欢有比自己弱的人骑在自己头上，即使这个人的私交和自己再好也是一样。可如果从这个位面人类的实力来看，除了弗莱娅小队，或者直接点说除了弗莱娅艾尔达等少数几个怪物之外，基本上所有人根本就不可能比龙要强。
战场状况是瞬息万变的，以艾尔达的实力尚且有疏忽之下把某人扔出去的情况发生，其他人发生事故就更是正常不过了。在普通龙骑士作战战例中，非战斗减员的比例远远大于龙骑士直接伤亡于对方攻击的比例。究其原因，恐怕最根本的一点就在于龙骑士和坐骑龙的同步率。何况在很多情况下，即使龙骑士阵亡，巨龙本身甚至还没有受什么致命伤害……
平均意义上的龙骑契约下诞生的战斗组合，其真实实力恐怕还不如巨龙自己的战斗力。这个问题原本在正常状况下是体现不出来的，可由于龙骑士小队的对手往往是单体能力超强的菲尔恩侵蚀者，所以这个配合上的缺陷反而被无限放大。
对方既可以用怪海战术，又可以走精英路线。可龙骑士这边从骑士与巨龙的战损比例来看，培养王牌巨龙倒是容易，想找出几个存活时间长全须全尾的精英龙骑士反倒难了。即使能够培养出来王牌骑士，一般恐怕也只能在和特定巨龙的配合下才能发挥最强战力，结果还是双倍消耗。
在菲尔恩拥有侵蚀巨龙能力之前，上面的问题本来不算问题，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一想到王牌巨龙或者王牌龙骑士被菲尔恩侵蚀后反攻人类的恐怖场景，弗莱娅、智脑和少数知情人士简直就觉得世界末日明天就会到来一样。
人的潜力终归有限，寿命也有限，“短时间”内既然无法提升人类战士整体实力，倒还不如把“同伴”的实力稍微降低一些。因此艾斐主持的这种看起来很是偷工减料的缝合怪扎古顺利地通过了研制和量产。
材料不够结实不要紧，怕得反倒是材料太结实，冲击力全直接传送到动力系统和驾驶员那边去。扎古损坏也不要紧，反正巨型金属蘑菇树妖之类要多少有多少，想怎么更换怎么更换。
长期战斗中，敌人已经养成了重点攻击头部和心脏部位之类要害的习惯。而扎古虽然外型是人形，但是要害显然不在这些地方。在多重保护下的动力系统和引擎，甚至驾驶舱的位置在内，也都在设计中规避了敌人通常攻击重点部位。只要保障驾驶员不被菲尔恩侵蚀，人类这边的战力就等于不会降低。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驾驶员被侵蚀，造成的损失也不会有多大，研究所这边只要残忍点，启动机体上的自爆装置就足够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了。
综上所述，攻坚队的祭司们也就有了转型的方向。一部分有天赋的人员也加入了驾驶员行列，而那些实在不适应的也可以转职为整备人员。可以学习简单的扎古修理工作——利用祭司系法术快速更换扎古损坏部位零件，重新构筑动力线路等等。在战斗中受伤的驾驶员，也可以顺便由这些整备人员来负责治疗。
一时之间，攻坚队的每个成员心中都有了动人的前景，不仅仅是眼中多了几分光彩，就连平常走路的时候也比往日昂首挺胸了许多。当然，后者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于驾驶训练需要。当过司机的都知道，驾驶员弯腰驼背着是不能开好车，或者长期坚持开车的。
在第一批攻坚队成员顺利转职为扎古驾驶员之后。在研究所的秘密实验场上，再次举行了一场非正式擂台战。弗莱娅并没有出场，艾斐虽然拥有徒手拆扎古的能力，但是顶多是在单挑状态下，想像上次那样一打二的话，对方只要一个人牵制，另外一个人开枪他就应付不过来了。
同样的状况也发生在艾尔达身上。她比艾斐稍微好那么一点的地方就是，目前扎古的物理或者远程攻击力还不足以攻破她的绝对障壁防护。可单纯力量或者肉搏能力上比某拳战士稍差一筹的她，仅仅只能同磨合最差的扎古打成平手。大部分情况下是扎古对付不了她，她也拿扎古没辙——艾尔达的权杖长度甚至还比不上扎古的装甲厚度，她就算把那将近二十米高的家伙外壳打得到处坑坑洼洼，也无法拿藏在里面的驾驶员怎样。
这次的对战结果一出来，先前持怀疑态度的研究所高层不再诸多刁难不说，就连全程参与计划的弗莱娅艾斐等人都心中暗凛。以前的龙骑士组合再怎么强，骑士巨龙两者都是智慧生物，能针对这“弱点”就都好办。现在扎古量产机一出来，中低级法术几乎全免疫，短兵相接的时候再菜鸟也没人会给你施放高级大型魔法的机会。以前许多回合的技巧战，从现在第一回合起就全改成贴身肉搏，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只要驾驶员抗得住，这玩意还真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菲尔恩侵蚀者好歹也还在生物范畴，扎古开出来简直倒成了死亡骑士级的亡灵高手。如果这种东西还能进一步量产的话，菲尔恩这么多年来靠侵蚀控制生物才形成的某些优势，就等于瞬间化为乌有了。
按说这应该是个高兴的事情，可艾斐再迟钝也能看得出来，弗莱娅的脸上不时流露出相当矛盾的神色。而艾尔达就更不必说了，祭司女孩完全不顾对方驾驶者新型机动战士，而她这边只是徒手的巨大差异，反正被以前那些弱者逼平她就很不爽，非常不爽，不爽到了极点！
在屡次暗示无效的情况下，终于有一天，某位机甲设计师被龙祭司堵在了某个无人的角落里。
正文 第059章
有位名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本没有无人的角落，只是倘若人跑得多了，就会出现无人的角落。
现在的情景也正是如此。虽然英明睿智的艾斐早就觉得某位龙骑祭司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所以这些天一直行动上随大流，哪里人多往哪里钻。可架不住艾尔达把权杖当街一横，三秒钟内原本人声鼎沸的研究所大食堂顿时看不见半个人影，连苍蝇都从天窗里拼命往外飞。
某位研究所新任魔装甲设计师（艾斐公开的业余身份是这个，之前几个章节称呼机甲设计师纯粹是我不想骗字数，今后在非正式场合，仍旧采用那个字少的）本来还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打算闷头舔盘子来着。结果艾尔达一巴掌拍在餐桌上，力道掌握得相当好，盘子直接跳起来往某人脸上扣。
无可奈何之下，艾斐只好抬头面对摆明了要向他兴师问罪的祭司女孩。
“我不想知道你究竟隐瞒了我多少事情！我只想知道我有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艾尔达的性格和语气依旧是那么直截了当。
明知对方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艾斐索性也回答得简洁明了。“副队长，量产型扎古不适合你。”
“那好，从现在开始，我将对身为研究所唯一新动力技术专家的你实行二十四小时保护，什么时候取消这个任务，你自己心里清楚。”
机甲设计师苦笑了一下，然后用同样不太客气的方式提出了一个疑问。当然，作为“熟人”来说，他对艾尔达说话完全也不需要有多么客气。“和攻坚队打平就这么难以接受么？”
“不！我只是讨厌你和弗莱娅合伙骗我。”
“对不起。”
“全力对练十次，我就原谅你。”艾尔达一个潇洒的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食堂大门方向走出去。
这恐怕是第一次，艾斐没有表达出任何想要减少同艾尔达对战次数的意思。
“谢谢。”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传到祭司女孩的耳中。后者摆动一下右手表示听到，然后身形轻快地走出了门。
好像全研究所的人都不打算在食堂开饭了，即使艾尔达出门后好久也不见有人进来。某人再度坐回了餐桌之前，却没有急着拿起眼前的餐具：“她的确是你的妹妹，弗莱娅队长。”
在艾斐的背后，瞬间移动魔法的光芒敛去，女法师一脸平静地出现在食堂里，“你应该知道，艾尔达她是一个真正的天才，而我只是个普通的不称职姐姐而已。”
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之后，艾斐开始再度朝着自己那份食物展开了进攻。“别开玩笑了，如果不是你今天故意没有同往常般，亲自给我房间里送饭的话，我又怎么会到食堂来吃东西。”
“那看来你今天并不需要这份食物了？”弗莱娅仿佛并没有接过艾斐话题的打算，只是很自然地坐到艾斐的旁边，把手中那个眼熟的托盘顺手摆到餐桌上。
盘子几乎还没有碰到桌面，就被某人一把揽了过去。伴随着嘴中塞满食物时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声音。“没门，我最讨厌浪费粮食！你要知道一粒米上有七个神灵……”
“谢谢。”
艾斐显然认为狼吞虎咽比两人对着进行小资对话要更重要些，在他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消灭掉食堂定餐，开始向托盘中的食物发起进攻的间隙，才总算开口说了句话：“距离最近的菲尔恩控制区域在什么地方？地下洞窟里巨型金属怪的生长速度已经开始变慢了。”
“如果情报没有失误的话，应该是奥沙克要塞。”仿佛是早料到某人会有这样一问，弗莱娅在第一时间就给出了回答。“怎么，你的创造魔法终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端碗灌下几大口汤，才免去自己噎死悲惨前景的艾斐再次回避了弗莱娅的问题，“那个什么奥要塞不是传说中的海莫斯门户么？研究所的武装力量已经衰落到这个程度了？”
“研究所其他龙骑小队已经出现了巨龙战损报告，攻坚队的巨龙连预备队的板凳都没有暖热就补充过去了。根据其他研究所传来的消息，整个大陆各地的菲尔恩军都加强了攻击力度，龙骑士们的损失也是第一次有赶超常规部队的趋势。”
“你真的决定选择那架机体了么？我记得已经跟你详细解释过，那机体中搭载的操纵系统对驾驶员的精神负担相当大，你之前并没有经历过什么系统训练。”
“吃完饭就准备走吧。”弗莱娅微笑着缓缓站起了身子。“与其担心我，你还不如再确定一下，艾尔达能不能发挥神高达的全部性能才是。”
艾斐放下餐具，双手在身上轻轻拍了几下，然后很自然地走到弗莱娅的身边。
瞬间移动魔法的光芒再现，两人眨眼间就在食堂中消失了。
之前两人短短的几句对话里，已经交流了相当多的信息。
在正式批量生产扎古的这段时间里，人类方固然增添了新的战力，菲尔恩那边却也没有闲着。类似于阿鲁特市防御战的场面在大陆的各个人类重要城市上演着。虽然龙骑士对灰影级侵蚀者仍旧具有一定优势，但是在改变战术的菲尔恩方攻击之下，人类的防线只能步步后退。
而且，黑影级菲尔恩分身已经正式出现在各战场上。虽然弗莱娅之前提交的报告有传发到大陆各国、各魔法研究室那边，但是由于种种主客观上的原因，仍然有少量巨龙被菲尔恩侵蚀成功。目前类似消息还处于对平民的完全封锁状态中，至于到底能够隐瞒多久，只有天知道了。
至于两姐妹的专用机体选择问题，艾尔达那边，已经由艾斐根据祭司女孩的各方面特点，选择了近战攻击力极强的神高达，并且准备搭载E3系统。祭司女孩其实也是个蛮情绪化的家伙，无论系统还是机体都恰好很适合她。
而弗莱娅这边，则是自己选择了远攻能力极强的飞翼零式高达。然而在艾斐看来，女法师进行这种选择的原因，恐怕更多是准备见识一下传说中的ZERO系统。那是一种与驾驶员大脑直接相连，能够自动分析周围作战情况并且自动处理的系统。而且如果驾驶员有半点疏忽，在真正造成危害之前，就会被系统将可能导致的悲惨景象直接反馈至大脑之中。这是专门为精英级别王牌驾驶员准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