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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和北魏有个约会-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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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一间客栈落脚,要好好盘算一下,后面怎么和拓拔见面,以及之后的打算。

点了些吃食,刚吃上两口,就看到几个士兵怒气冲冲的阔步走进来,坐到中间最显眼的的桌子上,大放厥词。那店小二战战兢兢的过来招呼着,凭他多么小心翼翼,还是被几位‘爷’吆来喝去。

忽听到他们其中一个大着嗓门喊道“不知道爷几个是刚打了胜仗回来,就拿这个伺候?”

没想到他们是从前线得胜又驻扎到南阳的兵勇,可怎么能这么嚣张。本以为那小二去换了两碟吃食,也就罢了,不想那人看了看小二手中的饭菜,一巴掌掀翻,顺手朝小二脸上就是一记耳光,转而若无其事的和其他众人谈笑风生,动作之敏捷,神态之若然,太让人气愤了。看来军队里这些歪风邪气要好好整整。

若是放在现代,我一定会上去理论一番,可眼下,人命如草芥,谁还会讲理。

看着这一幕,眼前的食物有些难以下咽,遂准备起身,回房歇息。板凳还没拉开,就听到客栈门口有人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只听外面有人高声喊道“烧死南齐的奸细……”

我犹豫着看了看堂内的众人,一个个纷纷往外面跑,急切些的全然不顾撞翻了桌上的饭菜,有那粗鲁的连忙抓上一大把饭菜塞到嘴里,迫不及待的出去看个究竟,就连刚才被打的店小二,捂着半边脸,忽然从受气小媳妇瞬间变成扬眉吐气的英雄般,喜笑颜开,神色昂然的跑跳出去。

堂内很快就只剩下我和掌柜的,我朝他看了看,他朝我微微笑了笑“这事儿,我一天能见着三回”,说着仔细的打量着我“看你的样子,不是本地人吧,怎么也不去看看,抓到奸细咯”。

听他这么说着,我也就快步走了出去,远远的看到拐角一处稍微大些的空地上,姑且看着是一处广场吧,拥挤的人群扎扎实实的围上了好几层。我也只能在最外围时不时踮起脚尖,才能看清楚。那被绑在高处木柱上的所谓奸细,是个男子,脸上被几缕头发盖住,看不清楚。远远看去,该有二三十岁的年纪。本来还算整齐干净的一身装束,被他们弄得褴褛不堪,头发蓬松杂乱,还有几缕耷拉在脸颊上,身子下面是一大堆柴禾。

“各位相亲,此人是南齐派来的奸细,大家说怎么办?”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百姓打扮,但看他那身衣服,应该是本地有些身份的。

众人纷纷附和“烧死他,烧死他……”

此时,有人举着火把缓缓朝他走过去。而他一声不吭,不做任何反抗,难道他真的就是奸细?

“老规矩”那主事的人说道“临死前,可以满足你一个小愿望,是要吃饱啊,还是要喝足?”

那奸细动了动嘴巴,说道“为我奏一段琴”

那主事哈哈大笑“处死了这么多奸细,别人不是要吃就是要喝,就是要女人的也有,没想到你竟要听琴”,他说着朝人群中高声问道“谁有琴?谁会弹琴?”

不一会,一个丫头喊道“我家有琴,可我不会弹”,她说着,笑着跑回去取琴,她那一脸的笑,不知道是在高兴什么,这杀人的戏码看多了,就变成看热闹了。

没想到那奸细会有这样优雅的临死愿望,这让我又多看了他两眼。兵荒马乱的,杀人现场,琴音旋动,这是一副什么场景啊,我正遐想着,只听那主事的人高喊到“琴有了,谁会弹?”

良久,没有人应声。“看来,你不能如愿了”主事的笑着朝奸细说道“上路吧”

我看到那奸细的嘴角仿佛有些苦涩,“等等”我不自觉喊道“我会弹”,我想,满足一个人的临死愿望,尤其这愿望还只是听一段琴,我的本能告诉我,需要站出来。

“好,那就听这位公子弹一段吧”主事的说道。

我在众人的目光和让开的小路中一步步走向那奸细,坐在他侧面的琴桌边,轻声问道“要听什么曲子?”

“广陵散”,他轻声答道,又补充了一句“多谢”

我缓缓拨弄着琴弦,看众人一脸陶醉,我心中百味丛生,任琴音多么美妙,不过是一首催命符。

伴随着琴声,微风骤起。高潮处,我朝他看了看,清风吹起他脸上的发丝,那张脸恍惚间变得清楚异常,竟是他?

我的的手抖了两下,心中越发难以自已。

也罢,我能做的,也只能弹一支曲子,一支用心弹奏的曲子。让你明白,曲子里没有嘲笑和冷漠,有的是理解和送别。

梅先生,走好。

他让我又想起了牡丹园、南门庄,还有洛阳。他此时在哪里?是在某处和梅先生一般等待死亡,还是在南齐皇宫的温床上打着盹儿,抑或是在某个军营里出谋划策,也可能在某个局部战场上和拓拔的军队交锋?

如果他们都是平凡人,该多好啊。可如果谁都那么平凡,也许这世界就不是今天的世界了。

梅先生;就是这样在我眼前被烧死了,我无能为力。或许,这只是开始,因为这是个战乱纷飞的年代。而历史,正是在血与火中铸就的。

回到客栈,一切如常,众人吃着饭,喝着酒,聊着天,挂着笑,骂着娘。我总算是体会了什么叫麻木,什么叫自然。

第七十八 相逢

确如掌柜所说,这种火烧奸细的戏码不止一次的上演。没有人审问,更没有人问个所以然,有的只是趋之若鹜。

哪来那么多奸细?这主事的又是什么身份,他何来这样的权利处死奸细?如此不问缘由的被抓被杀,让我不敢妄自离开这地方。我带着种种疑问,坐立不安的看着堂内人来人往。

前两天那几个嚣张的士兵又来了,我看不惯他们的嘴脸,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想着回客房算了。

“站住”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吼“怎么见到爷就走?”我还没转过身,又听另一人说“这么鬼祟,定是奸细”。没想到奸细的帽子就是这样被扣的。我想转身解释,忽然想着我拿什么做凭证呢,若要跟他们纠缠,被他们看出是女扮男装,只怕不是奸细都变成奸细了。

也罢,我转身陪着笑“在下只是想回房歇息,并没注意到几位爷进来”。

他们其中一个走近两步“你的琴弹得不错,怎么样,给爷几个再弹一曲?”。噢,原来广场上弹琴,我已经被人记住了。我没什么兴致给他们作陪“在下身边没有琴,实在是抱歉了”

“好办啊”另一个人嬉皮笑脸的说着,朝柜台那边喊道“掌柜的,弄把琴来”。

那掌柜的朝我看了一眼,缩着脑袋跑了出去。看来不侍候是不行了。

琴取过来了,我随意弹奏了一曲。曲毕,我起身告退。

“还没让你走呢”那个领头的说道“再来一曲”

那副嘴脸,恨不得给他两闷棍,已经侍候了就不错了,还想把我当卖艺的使唤不成,我微微压住怒气“在下不才,只会弹这两首曲子”。说完,我作了个揖,准备回房。

“大哥,这人好不爽快,定是奸细”一个久未开口的小个子士兵怂恿道。

你妹才是奸细我自问耐心和修养都是上等的,听到他们一口一个奸细的呲牙乱叫,非要惹得我这文明人在心里问候你。

那小个子还蹦跶到我身边,几乎是和我持平的高度,我要穿上高跟鞋,他就得仰视我了。他眼珠子乱转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我,我怕他看出端倪,只得转身避开他。

“大哥,他都不敢正眼看我,有可疑”他朝旁边的几位下着结论“绑了吧”,领头的似乎给了暗示,另外又走上了个人,貌似真是要拿我。我怀着惊恐大喊到“你们想干什么”。万一,万一被发现是女儿身,就凭这几副嘴脸,我搞不好就万劫不复了。

我朝后退了两步,怎么办?那矮个子已经抓住了我的一只胳膊,我努力的想要摆脱“放开”。

“放开她”人群外一个声音高喊着。顺着声音看去,陈泽成走了进来。

上帝的安排真是太及时,太巧妙了。

“我让你放开她”陈泽成面色铁青的注视着依旧拉着我胳膊的矮个子。

那矮个子似乎被陈泽成的气势吓到了,有些怵,继而松开手。另外几个人拔出刀,向我们靠近“什么人?”

陈泽成冷哼了一声“打狗的人”,丝毫不惧那几个士兵。

那领头的一刀砍了过来,陈泽成一个飞腿,把他踢到围在门口的人群边,摔得不轻,其他几人见势又朝后退了几步,跑过去扶起地上的领头,灰溜溜的从人群中钻了出去。

众人鼓掌,人群中有人说道“这几个人就是欠教训”,另一个声音响起“是啊,仗着将军打了胜仗,他们就在这里作威作福,其实,他们哪里上过战场啊”

陈泽成转过头“没事吧”,我摇摇头“你怎么会来的?”

他看了看四下的人“嗯,这里人太多了,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房里吧”我把他领到我房间,给他倒了杯水。

“先说说你吧,怎么会在这里”他问道,又有些急切“翰儿呢”

“翰儿托付给元勰了,你放心吧,他很好”我解释道“至于说我,那话就长了,总之,我是来前线找拓跋宏的”

他点点头,忽又问道“宫里怎么样,冯妙莲好吗”

我想了想,说道“陈总,你在我心里依然是陈总,我劝你一句,她不值得你上心,不值得你喜欢,真的不值得”,我实在不愿意说冯妙莲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愿意拿这样的话,这样的事实去伤他,而且,我内心也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毕竟,她也是拓拔宏的女人。

“因为她串谋我害得你小产,你才这样说的吗?”他问道“我知道她做了很多坏事,但那都是历史,与你我无关的,唯独这一件事,我也一直心存愧疚,所以一直想要补偿你”

既然说到了这个,我不妨就问一问“你和她串谋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时候已经喜欢上她了?害我,只是为了迎合她?”

“不,不是,我只是不愿意你因为孩子而被套牢在拓跋宏身边,我想带你走”他说着“我是真心的,可是,时至今日,一切都变了,我心不由己,我只能说抱歉,如果你需要,我依然可以带你走,保护你一辈子”

也许吧,是失心草改变了他的心性。“我早已放下这件事了,早已不恨你了,上天早已给了我补偿”我说着,心里想着乐儿,觉得老天还是厚待我“你不必愧疚什么,你只管去追寻关于你和冯妙莲的梦,只是梦醒的时候,我担心你受不住”

“在我心里,她只是多年以前在平城见到的那个道姑,清逸脱俗,飘然若仙”陈泽成说着,似乎心里升腾起某种叫做希望抑或叫做芬芳的东西,他补充道“她是我心里的梦,只是梦,无所谓醒不醒”

好吧,有时候男人的心思,不是女人能猜透的“说说你吧,怎么来到这里的,不是说去南齐找秘录吗,拿到了吗”

他脸色平和的答道“密录依然在洛长风手里,我没有打算抢回来”

“为什么?”我倒有些好奇了“那你这段时间在干嘛”

“密录即便在手也打不开,何况”他说着,看了我一眼“何况解开密录,还需要一枚玉佩做钥匙才能打开,现在我毫无消息,与其这样,不如把这个难题留给洛长风,让他帮我去找到钥匙,我只需要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他悠悠的看着我“这段时间我一直往返在边界两边的要镇,观察一下各种行业发展和军事格局。”,忽又补充道“密录的事,没有全部告诉你,你不会介意的吧”

“没关系,这个我已经听冯妙莲说过了”我答道,看着他有些疑惑不解,我忙说“听说是先文明皇太后讲的”。

他的脸上有点点忧伤,叹了口气“原本以为她不知道密录的事情,看来是我想简单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说道“往后有什么打算?”

他想了想,说道“找机会在南齐开办借贷机构,盯着洛长风,找到李氏密录藏宝图,在适当的时候杀掉洛长风为颖儿报仇,这些是我自己要完成的事情,和战争无关,和国家无关”,他忽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眉头轻锁“但我探听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洛阳竟然是南齐御史之子,说是遗失多年的儿子”

“有这等事?”按我所知道的,洛阳不应该是皇族的人吗,虽然说御史也可以有皇家宗族的关联,但那枚玉佩绝不是这等旁系可拥有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呢。“不管这么多了,洛阳既然和南门庄有关,那与南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足为奇”。

我们一起陷入了沉默。我没有跟他提起我的玉坠,以及我可能也是李家后人的事情。这是我第一次,刻意的向他隐瞒本该以实相告的事情。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和他之间的无条件互信悄然滋生了裂缝。而他仍然秉持着当初的人生规划:继续自己关于金融事业的理想、找到李氏密录隐藏的秘密,以及为颖儿报仇。不得不说,他才是千年不变的钢铁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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