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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和北魏有个约会-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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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颜令

【由文】

第一章 我叫方子虞

我叫方子虞。我们约好在我二十四岁的这一天,他会娶我,会给我一个浪漫的婚礼,会让我做最幸福的女人,而如今让我独自面对满座的宾客和无数探索的目光,我不知所措。楚天,你为什么会要逃?如果不打算兑现承诺,可以给我个理由,哪怕那理由是你不爱我了,也好过将我置于如此境地。

灰暗的灯光下,我落寞的坐在床上,父母焦急的在门外踱着步子,估摸不敢多问多说什么。他们就是这样,为我担心,怕我伤心。

看着镜中的自己,看起来还像二十岁,虽然已经做了两年的白领。想着自己以后该何以自处,有些彷徨。我都没有心情去追究楚天。

度过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圣诞节到了,公司准备在深圳成立办事处,我申请调职。

换了新的环境,周围的人和物都陌生而新鲜。我积极的投入到工作,想把已故的城市遗忘。

办事处总经理陈泽成,是个黑面神,但是一直被他们在背后津津乐道的是他把相恋多年的女友也一起带过来了。他的女友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本来发展得很好,她愿意放弃一切,跟随黑面神来深圳,这需要很多勇气,想必她对陈泽成的爱,已经深到骨子里。

陈泽成通知办事处所有的员工聚餐。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多数同事都微醉。而我是最清醒的,我因为有不定时酒精过敏,有时候喝了没事儿,有时候会出疹子,视乎身体状态,以及酒水的区别吧。我实在不想明天带一身疹子去office。

夜深,我渐渐入睡,梦中见一白衣女子,手持书卷,轻舞飞扬。我想靠近看个究竟,那女子瞬间消失。一阵闹钟狂响,我于梦中惊醒,恨恨地抓起枕头打过去。不情愿的起床,今天要和陈泽成、我和我的助手商祺回总部开会去,大概会在那边呆三天。

没想到在机场碰到了楚天,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和我在一起,从未见我开怀的笑过。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理由,但我接受了。

飞机上我又开始打着盹,迷糊中听见一声巨响,我失去了知觉。

第二章 我与腹黑上司的旅程

当我醒来,微微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半躺在陈泽成怀中,他问我有没有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陈总”我无力的喊道,视线依旧很模糊,但能看清黑面神有些焦急的脸。

“你怎么样?”他问道,又好像是在检查我有没有受伤。“发生什么事了,这是哪里”我弱弱的问,脑袋还是一片混沌。他往四周扫了一眼,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刚才在看报纸,然后一声巨响,之后就在这里,醒来的时候发现你在我旁边”。我忽然想起了商祺“商祺呢,怎么不见商祺?难道说是飞机出事了,然后我们大乱不死?”

“还不知道呢”陈泽成说着把我扶起来“你能不能走?”我点了点头,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可怎么都开不了机。我看着他,示意他也把手机找出来。他一脸茫然的说“我的手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心想这下彻底完了。他又说“我们往前走走看吧”。我狠狠点了点头,眼下只能跟着他,走一步算一步。

这像是一个人迹罕至的树林。树枝相连,绿叶相叠,茂密中可以看到树枝的间隙中洒下的阳光,层次分明。走了好久好久,我们仍然无处可去。天黑了,气温渐凉,不时有野物的嚎叫声。陈泽成脱下外套给我披上,并安慰我不要害怕。

“站着别动”经过一棵大树的时候陈泽成突然喊道。我被他惊得一声都不敢吭,屏住呼吸。良久都没有动静,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别动”陈泽陈又轻声的说。我害怕得整个人都抖起来,只见一条颜色艳丽的蛇从我旁边快速的溜过。待蛇跑远了,一下瘫倒在地上。

“蛇喜欢攻击行动中的物体”陈泽陈淡淡的说,俨然没有事情是值得害怕的。可我依旧惊魂未定道“这我早就知道,可是真要遇上了,肯定很怕的”,又有些感激他救了我“幸亏你发现了”。

“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的,经常要去地里干农活,蛇是见惯了的。那时候大人都说,只要不惹它,它就不会咬你的”陈泽成的思绪一下子飞回几十年前。

“怎么你小时候很苦吗,噢。我想也是,要不怎么每天都是苦瓜脸呢”我打趣的说。也许只有在这样的境况之下,我才敢如此调侃自己的老板。权当是在这样的夜晚为彼此壮壮胆吧。

陈泽成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说道“我有打火机,咱们找点柴火,生堆火”,说着顺手拾起眼前的几根枯树枝。熊熊的火焰烧的很旺,我小睡了一觉醒来,发现陈泽成竟没有睡觉。“喂,你不睡吗”

“睡不着”他依旧淡淡的答道,压根没有点“同命相怜”的亲切感。想着以后的日子还没个定数,好歹眼下也只有他能相伴了,便揶揄到“想家里人了吧,呵呵”

“有点,不过我更担心狼把你给叼走了”他仍旧那副冷得想让你一个石头砸过去的模样,可好歹他还担心着我的安安危,心下暖暖的,遂说道“那你睡,我睡了一觉,现在挺好,我看着”我伸展了一下双臂,做出一幅精神抖擞的姿态。

“算了,我习惯了熬夜,无所谓了,何况,我比较黑面,容易吓走野兽”他说道。看样子他不仅冷,其实挺有幽默感的,这个不正是“冷幽默”。想着这个,我暗暗笑了起来。我不打算一个人睡,就和他一起在这个根本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什么地方一起看星星。

他既说起自己的小时候,我索性也回报一点自己的故事给他“其实,我和你不一样,我小时候,家里条件谈不上好,但是没吃什么苦,算是很幸福的。我的路一直很顺,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人生路才刚刚开始”

“遇到不开心的事了?”陈泽成问到。

“没什么”我答道。本想着讲故事,可开了口才发现根本讲不下去。

“不就是新郎逃跑了吗”说着这话,却一脸的波澜不惊。我是真要佩服一下这男人的心肠。我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忽又觉得问得多余。想着他说的这么直接,遂又有点愤愤,不过他那样子到真是风轻云淡,似看透世间分分合合。

“我的下属,我会不把背景搞清楚?何况这种事又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很正常”陈泽成说着微微挑动了一下眉毛。老总不是盖的。

“其实,我在心里从来没有认为谁对谁错,只是不合适”我已经没有当初的失落了,因为楚天在机场的话确实让我听进去了。不知怎么我又脱口说“两个人在一起,要开心,才能长久”。

“希望以后能找到合适的”陈泽成说。这几句话到听着舒服,看来他该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我接过他的话“试试看吧;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是不合适,还是不爱”,这是我第一次跟别人说起自己和楚天的事。

“你们女人就是喜欢研究这个,非要弄出个所以然”说着,他到呵呵的笑起来了。顺着他的笑,我道“你被你女朋友宠坏了吧?”看着他没说话,我继续道“听说,她放弃自己的事业到深圳来支持你,这牺牲够大吧”

“呵呵,要这么说,是的。”陈泽成不打算解释什么,他似乎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其实爱情这件事,外人又能了解多少呢?

“爱她就娶她,不爱就分手,这是我学会的”我总结陈词。

“不是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你们都不怕的?”陈泽成突然冒出这句话来。我戚戚然笑起来,心里想着,黑面神果然要将幽默进行到底。正笑着,忽然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我没好意思的瞟了他一眼。“饿了吧,我来想办法,看能不能有什么野兔子或者野鸡之类的”陈泽成看着我,有四周扫视了一遍。

“你还会抓野兔?你什么工具都没有”我十分怀疑他的话。

“我可是跆拳道兼职教练”他有点点得意的说。我摆出一副无比怀疑的神情,他没有理我,只是耸耸肩。“眼看天要亮了,我们先往前走一段”

我无意摸到外衣口袋,竟有一块开封还没来得及吃的德芙,这是我喜欢吃的,经常会带在身上,我笑着朝他说“我这有一块巧克力,一人一半”。

“哇,你们女人随身携带巧克力的习惯看来需要继续保持,能救命呢”陈泽成说“但是,如果还不是太饿的话,先别吃,留到后面”

我点点头,心里满是对他的敬佩,冷静周全,还适时的带点小幽默,无怪他可以做到今天这个位置。

第三章 今夕是何年

天亮了,我们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希望在前方能跳出个人来,哪怕是稻草人也好。

没看到什么野兔野鸡,我已经有些扛不住了,两只腿软绵绵的。陈泽成看着我的样子,知道再不吃东西,别说走路了,就是要活命都难。他一脸严肃又轻声的说“我还好,我现在不怎么饿,你先吃点巧克力”,听他这么一说,我又给暗暗给自己加了把劲,定了定神,说“不用,我还好,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前方的光线越来越明亮,仿佛就要到这树林的尽头。我们的心中升起一种希望,加快了脚步。是的,树林的这一边是一番别样风景。放眼看去是一望无际摇曳的绿草和点缀在绿草之中的的小野花,缤纷娇艳,星星点点,煞是好看。绿萍之中,间或有几株高低不一的大树。往四周高处看,是重叠起伏的山峦,再往上看,是干净得透明的蓝天白云。这里仿佛是荒岛,又像是世外桃源。

陈泽成突然兴奋的说“喂,你看前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像是个古墓,“啊,好像是个墓,别过去,我害怕”我小声说道。

“别担心,有墓说明附近应该有人家的,我们靠近点看看”陈泽成看着我小心的说。

“有吃的”我眼前一亮,看到墓前的水果,这真是雪中送炭。“我得先磕几个头,不能随便抢别人东西吃的”

“好,那你代我磕几个”他似笑非笑的说。

“嗯”我答道,慢慢的跪倒墓前,小声的说“墓主人你好,我们是无意路过这里的好人,肚子好饿,我们想吃点你的东西,请你不要介意啊,谢谢你。”说完拿起墓前的水果啃起了,顺便递给陈泽成一个。

抬头看到他那张脸,我有点不悦“喂,你笑什么,我帮你讨东西吃,你还笑我”。“没什么,有吃的,开心而已”陈泽成说。估摸他看到我这副虔诚笃信的样子有些好笑,但又不能笑出来,怕失掉对墓主人的恭敬。

我们坐在墓前吃了起来。两个个性格迥异的人,由于一次航班意外失事,一起坐在不知道何年何月的什么地方的墓前啃着果子,这简直像电影情节。

“喂,你干什么”我看到陈泽陈在墓的四周像是找什么似的。他没搭理我,依旧自顾自的到处查看,喃喃道“没有,随便看看,可惜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灰说“那我们继续往前面走啊”,忽然又想起什么,遂跪倒在墓前“噢,我得再给墓主人磕个头”

“真迷信”陈泽成带着淡淡的笑意摇摇头。

“是尊敬”我辩解,虔诚的在墓前磕起头来。我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摁在地上的手掌有点疼,突然,地面发生轻微的震动,那块碑居然变成两半分开,中间打开一个大洞,像是地窖的门之类的。我又吓了一跳,连忙跑到一边。

“别怕,我去看看”陈泽成一边用手打着手势“可能是你碰到什么机关里”,他走过去朝里探了探“好像下面有通道,我们去看看”。

“我们还是走吧”我真是有些害怕了。他严肃的看着我说“如今能去哪里?”

我摇摇头。确实无处可去。

他又说道“那就听我的,别怕,跟着我,或者你在上面等我”。我朝那张开的墓口看了看,又朝四外瞅了一眼,怯怯的说“我还是和你一起去,不过——”,我想让他拉着我,这样比较安全,可不好意思说。他急忙道“不过什么?”,我轻呼了一口气道“你要拉着我”。

“没问题”陈泽陈笑着说,一边捡来一根枯树枝,用打火机点火。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走到一半时我战战兢兢的问道,明显感觉这里阴风阵阵,凉飕飕的。

“这是古墓,看这些壁砖,应该是年代很久远的”陈泽陈若有所思的回答。

我们颤颤巍巍的走过了一道狭长的走廊,来到一个大厅,一股更加刺骨的寒风袭来,火把熄灭了。我不禁大叫起来,拉着陈泽陈的手冒出了冷汗。陈泽陈在口袋里面摸索着打火机。火把再次点燃,我抱着陈泽陈的手缓缓放开,慢慢转过脸来。

这里好像是个地下的古屋,正中放着一个桌案,我们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那上面好似放着一副书卷。陈泽成拿起来,抖了抖灰尘,打开看了看“什么东西啊”。我接过来看了看“这是梵文,我学的语言,并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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