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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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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伸手拉住了他垂在身前的发丝,迫使他跟着她的力道低头,“还有就是,宣逸宁,谢谢你。”她说话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沙哑,似乎是一种发自于心底的悲哀与庆幸。
就算他从没有说过,她也知道世人对她的偏见,而她也能想象的到,那些文武百官上奏拒婚的折子,说到底不是人人都知道她根本不痴傻的事实。
她本以为面对着众人的指责与质疑和否定,宣逸宁会犹豫,会推迟她进宫的时间,更甚会取消了这场荒唐的契约婚嫁,毕竟帝王有着帝王的苦衷,他不能因为一人而否定了满朝文武的言词。
可让她惊讶的是,他不但没有丝毫的迟疑,更是提前了她进宫的日期,这是她对他认识这么久唯一举得有所感动的地方,只因他是第一次敢于给自己百分之一百肯定的人,虽然她知道他只是想要利用她身上的特长。
宣逸宁听着她算不得赞赏的评价垂下了眼眸,看着她迷醉双眼里那残存的意思悲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被牵的一痛,这种疼痛像是牵连到了神经的最末梢,虽不是那种延绵的疼,却是让他蓦地为之一震。
“年莹喜。”他忽而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收紧了自己因为搂抱而酸胀的手臂,“你对于朕来说,无疑于是一个意外,不过……似乎朕并不是很讨厌这个意外。”他说着,低低的笑了起来,“所以要好好感谢这来之不易的意外,别让朕对你失望才是。”
他以为自己说了这话以后,听到的一定是她尖牙利齿的反驳,因为她从来不是一个习惯于吃亏的女人,可他等了半晌也没听见那熟悉的反驳声,好奇之下不禁垂眸一望,这一望之下又不禁哑然失笑,因为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毫无前兆的睡着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低声呢语

他从不认为她是一个对外毫无防备的人,也从不认为她是轻易相信人的人,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对世界充满防备的她,此时此刻竟然就这么安静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均匀呼吸着。
看着她莹润洁白的面颊,他有些自嘲的笑出了声响,“年莹喜,你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煞风景啊……”
跟在后面的桂禄海见前面的谈话声逐渐没了动静,琢磨了又琢磨的想了半天,最终一咬牙的猫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蹭到了宣逸宁的身边。
“皇上,时辰不早,有损龙体,不如让奴才亲自送皇后娘娘回去可好?”桂禄海说着,见年莹喜已经睡着,不免再次肯定的道,“奴才一定仔细着将皇后娘娘送到凤栖宫。”
宣逸宁确实双臂已经酸胀的快要失去了知觉,太阳穴不停的叫嚣的跳动着,示意他这几日已经足够的劳累过度,他再次盯着她沉醉的睡颜半晌,才缓缓的收回了目光,“去叫人将皇后的玉撵抬过来吧。”
桂禄海一听乐了,“奴才遵旨。”说着,便伸手招呼着身后的其他小太监加快速度。
紫蝶见状自然也是紧跟其后的走了过来,生怕这些个太监粗手粗脚的弄疼了年莹喜。
玉撵慢慢的落在了地上,桂禄海与紫蝶等在一边,均是抬着手臂做好了将年莹喜接到玉撵上的准备。
宣逸宁慢步迈过玉撵的挑杆,弯腰正想将怀中沉睡的人儿放进玉撵之中,却在他刚刚弯腰的时候,感觉怀里的人儿轻轻的动了一下。
这一动,不但是让宣逸宁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更是让桂禄海与紫蝶还有其他的小太监屏住了呼吸,双双眼睛全都朝着宣逸宁的怀里盯了过去。
其实在他们之中,紫蝶才真真是最为担心的一个,因为就算别人不了解年莹喜的本事,她可是深有感触,就拿着今儿傍晚年莹喜一拳打碎门槛的事来说,那力气就不是一般的大,如今这深更半夜的,年莹喜要是当真耍起了酒疯,估摸着够这里所有的人折腾一夜的。
不过这话她敢想,可不敢说,历代名门淑女均已手无缚鸡而为美,她可不能亲口破坏了年莹喜的形象。
当然……要是年莹喜耍上了酒疯,那就另当别论了……
站在原地不动的宣逸宁再次朝着自己的怀里望了过去,却见怀中的人儿的唇齿轻动,低低的张开桃唇叮咛了一声。
“什么?”他垂下头,任黑亮的发丝垂下,遮盖住了他此时的表情。
一边的其他人等虽然根本就没听见年莹喜发出过任何的声音,不过见宣逸宁低头仔细的聆听着,不禁都跟着又好奇又憋气的等在原地。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就在宣逸宁觉得自己的腰身快要弯折了的时候,又是一声浅浅的呢喃吹进了他的耳里,而这次,他却是跟着呆愣了许久,才终是慢慢的直起了自己的腰身。
依旧什么没都没见的桂禄海瞧着宣逸宁的样子,深感担忧,“皇上,咱们还是……”
“罢了。”没等桂禄海把话说完,宣逸宁则是叹气的打断,像是一种认输又像是一种心疼,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迈步跨出了玉撵的挑杆,“你们继续跟在后面好了。”说着,他朝着前面平坦的路,平稳的继续向前走着。
桂禄海一脸问号的转脸朝着紫蝶看了过去,希望能从紫蝶哪里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皇上改变了主意。
紫蝶迎着桂禄海的目光,也是一脸的茫然。
桂禄海无奈的叹了气,招呼着身边的小太监跟着起身,“走吧,跟着皇上小心的走着,别弄出什么太大的声响惊动了皇上。”
“是。”小太监们喏喏的应着,抬起玉撵缓缓的走了起来。
就这样,寂静的夜色中,一个很是诡异的队伍缓缓的朝着凤栖宫的方向移动着……
司南王府。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月色,司南王府里却呈现出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不过是一天的光景,司南王府便像是变了个模样一般的死沉,就连守在门口的门卫都是无精打采叹声连连。
辰苑里,宣雨辰紧盯手中的一张宣纸,双目通红似火,整张脸已经扭曲的变了个样子。
信劫持,事败露,速逃!
看着白纸黑字的只字片语,宣雨辰忽然抬起了双眼,他像是站在原地呆愣了半晌之后,猛地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快速的迈步走进自己的里屋中直奔床榻。
当他从床板里拿出密匣,当他将里面的叠叠书信拿在手中,当他将左手与右手的字迹相比对之下,不禁从低笑转为了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愤怒的撕碎了全部的书信,双手一扬,便是片片如雪花般的碎纸,从半空飘然而下,落在了他的发上,臂上,地上……
前几日的事情慢慢浮现在脑海里,一件一件是那样的有迹可循,一直到了现在,宣雨辰终于明白,原来年莹喜只不过是宣逸宁放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扒手罢了。
想来宣逸宁一定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想要谋反,所以派人在关卡拦住了那些回复的书信,然后为了找到自己通敌的罪证,让还没有进宫的年莹喜混进了他的府邸里,与他纠缠拖延的偷窃密匣里的书信。
要不是他对照了这刚刚到手的书信和自己床板下的信件,他可能就算是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好一个稳兵不动的宣逸宁,好一个表里不一的年莹喜,他这次算是真的被自己的大意狠狠的摔了个跟头。
可是……如果年莹喜当真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又怎么还会帮着宣逸宁除掉自己?而宣逸宁与年莹喜又是如何勾搭上的?
虽然他满心的疑惑与不解,不过他很清楚,现在再去费尽心思的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了,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两腮,宣雨辰忽而拍掌的招进了辰苑附近的暗卫。
“主子有何吩咐?”两名暗卫眨眼的功夫便从窗子跃进了屋中。
宣雨辰忍着心中的无限愤怒,尽量控制住声音的交代着,“通知其他的暗卫,马上准备马车,今夜务必要出城。”
“用通知王妃么?”其中一明暗卫开了口。
宣雨辰脚下来回渡着的脚步一顿,随后没有一丝留恋的叮嘱,“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王妃。”
听着宣雨辰如此的交代,两名暗卫齐是一愣,不过良好的训练素质又让他们马上点头,“请主子去书房等候,属下这就去安排。”
宣雨辰点了点头,跟着两名暗卫脚前脚后的出了辰苑,在路过淑兰院的时候,他甚至是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的直接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其实就算是于淑兰没有疯癫,他也根本没想过有一朝一日会带着她一同的逃走或者共享荣华富贵,毕竟在他看来,于淑兰不过是他寂寞时用来打发时间的一个傀儡罢了。
正在淑兰院窗口望风的齐嬷嬷正因为于淑兰现在的样子一筹莫展,忽然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走过,她怎么想怎么觉得那影子的身形与王爷相似,正想出门去瞧瞧到底是不是王爷,却在她刚要迈动脚步的时候,从里屋传出了一声嚎叫的哭声。
听着这声音,齐嬷嬷知道估计是于淑兰又被噩梦吓醒了,担忧着于淑兰的她,赶紧迈步朝着里屋跑了去,将刚刚看见人影的事情瞬间便遗忘在了脑后。
里屋内,于淑兰披头散发的跪在床榻上,一双细了一圈的手臂在半空中不停的挥舞着,像是要赶走什么东西,“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不是我害的你们,不是我!”
齐嬷嬷见状,不免疼惜的叹了口气,几个小跑上前,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王妃莫怕,王妃莫怕,有老奴在呢。”
带着触感的安抚,似乎让刚刚疯狂的于淑兰平静下来了不少,她将呆滞的目光转到了齐嬷嬷的身上,在盯着齐嬷嬷又苍老了些许的面容片刻,忽然流出了两道泪光,“齐嬷嬷,王爷在哪里?”她哭着,诉着,像是一位等不到夜归的丈夫一般的委屈可怜。
齐嬷嬷见状,幽幽的长叹不止,自从王妃得了失心疯开始,王爷除了过来交代了一声让人看紧王妃,便再没有过来瞧过一眼,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如今王爷的这般薄情,她又怎么能忍心道出告诉给王妃?
于淑兰见齐嬷嬷不语,伸出根根暴露在肌肤下青筋血管的手指,突然拉住了齐嬷嬷的胳膊,声音里无不是慌张的,“齐嬷嬷,是不是王爷不要我了?是不是连王爷也嫌弃我了?”
“怎么会,王妃莫要多心。”
“既然不会,你为何不找王爷来看我?我现在这般的模样正是让王爷心生怜惜的最佳时机,难道你被其他人收买了想要从中作梗?”她死死的瞪着齐嬷嬷,似乎只要是齐嬷嬷犹豫一下,她便会毫不犹豫的掐断齐嬷嬷的脖子一般。

第一百四十四章琢磨不透的心思

从今儿早上开始,司南王府的人见了于淑兰的样子,无疑不是认为她疯了,其实一直到刚刚,齐嬷嬷也是觉得于淑兰是惊吓过度而错乱了心绪。
可是直到她听着于淑兰现在的这般问话,她才彻彻底底的明白,一直纠结着于淑兰不让她恢复清明的主要原因根本不是惊吓,而是被那份一直不服想要勾心的怨念,拉进了走火入魔之中。
如果她当真只是一般的惊吓,又怎么会有现在这般狰狞的表情?
如果她当真只是平常发噩梦,又怎么会还心心念念着司南王爷?
归根结底,是她那份所谓的坚持要赢的心态,将她推到了今天这般无法回头的局面里。
不过就算如此,齐嬷嬷又能怎么说?好歹于淑兰是她喂养大的孩子,就算于淑兰有着千万的不是和过错,她也还是心疼的。
安慰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于淑兰的手上,齐嬷嬷浑浊了老眼的叹息着,“王爷并非不来,而是事务繁忙,王妃别急,等天亮老奴便亲自去找王爷过来。”
于淑兰听着她的安慰,终于像是脱了力气一样的软绵绵的靠在了她的怀里,“齐嬷嬷你一定要赶早去将王爷带过来,王爷见了现在的我,一定会顾忌着昔日夫妻情分,不会再施暴的凌虐于我……”她说着,笑着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的不过还是那些已经早已离她远去,或是根本就不曾属于她的温情。
齐嬷嬷搂着她消瘦到凸厄的肩膀,坚定的点了点头……
而在同一时分,一辆马车缓缓的在司南王府的后门处碾动了起来,在宣国的街道上放肆奔驰着,朝着城门的方向带起了一串尘土……
宣国皇宫,凤栖宫。
“芊芊!芊芊!前面可有什么动静?”从一个时辰前便守候在凤栖宫正门口的碧荷见去院子口探望的芊芊折身返了回来,心急的跺脚。
她早就听六子说,其他各个宫的妃嫔们已经前前后后的都离开了宴席,朝着各自的院子回了去,算算从六子说这话到现在也有一个半的时辰了,可她家的主子为何还没回来?
芊芊失望的摇了摇头,她已经朝院子外的左右两边都望了个遍,可就是不见年莹喜的身影。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芊芊走到碧荷的身前,忽然紧张的拉起了碧荷的手,“小姐今儿个第一日进宫,保不准其他妃嫔要如何为难她呢!”
“呸呸呸!乌鸦嘴!”碧荷白了她一眼,伸手指了指房檐上盘膝而坐的墨修,“要是小姐有事,他还能坐的这么消停?再说了,咱们小姐是何种的能耐?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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