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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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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水早就受够了身边六子的无事献殷勤,见齐妃起了身子,自己也赶忙的站了起来,当先搀扶上了齐妃的手臂,作势便要转身。
齐妃手臂用力的拉住了蓝水欲动的身子,先是朝着宣逸宁福了福身子,后又对着年莹喜颔首,“皇上万安,皇后千安,臣妾先行告退。”
宣逸宁别有深意的看了齐妃片刻,才淡淡然的挥了挥手,“回吧。”
齐妃依旧微笑,不曾失了一贯的优雅,转身对着众人含笑的迈出了门槛。
年莹喜一直盯着齐妃的背影不放,心中微微有些讶然,刚刚自己和宣逸宁的恩爱举动,已然是将齐妃刺激的不轻,然而就是这般的疼痛,她仍旧能仪态万千的面带笑容,光是这一份难得的隐忍,就让她不得不再次的打起精神来。
看来这次,她真是碰见狠角色了……
一阵清凉的微风,顺着敞开的房门吹了进来,使得年莹喜酒醉的脑袋登时泛起了无比的沉重。
她晃了晃脑袋使自己能够保持一分清醒,伸腿从宣逸宁的身上跳下去,连和众人打招呼都懒了的朝着里屋走了进去。
守在门口桂禄海走了进来,神色匆匆的停在了宣逸宁的身边,“皇上,司马大人派得亲信求见,现在已经在凤栖宫的门外候着了。”
宣逸宁点了点头,看了看已经朝着里屋走去的年莹喜,转身与桂禄海走出了前厅。
凤栖宫的宫门外,站着一位身穿鹤袍的男子,他见宣逸宁走出,赶忙上前跪安,“皇上万安。”
宣逸宁屏退掉身后的桂禄海,神色一片凝重,“起来说事吧。”
鹤袍男子倒也爽快,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明了自己的来意,“皇上,最近安阳侯趁着边关动乱,不停的在本国招兵买马,虽然对外宣称是为了以备后患,但司马大人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所以赶着派属下过来通报。”
鹤袍男子口中的安阳侯,是白国举足轻重的人物,因家中三代为白国效力朝政,也算的上是背景雄厚,而他的长相就更不用说,是完全和宣逸宁并不分上下的美男子。
曾传闻在这位安阳侯年仅五岁时,那些前来说媒求亲的人便踏破了门槛,其父拒绝了上门说亲的一干人等,将这位安阳侯与当朝自己世交的女儿结成了娃娃亲。
只是没想到,时过十年,在两家小儿小女大婚的当晚,这位安阳侯竟然将自己刚刚拜完堂的新娘亲手杀死在喜房之中,其手法的残忍程度让所有人震惊。
整个白国无一人不为之所惊讶,当然这件事情后来也惊动到了朝中的齐帝,齐帝虽并没有按照国法处死这位安阳侯,反是派人将安阳侯带离开了白国,对外宣称是关押流放。
而这位安阳侯一走就是五年,等他再次回国时,他的整个家族面临着满门抄斩,只有他依然坐在自己的安阳侯位置上,牢身根固。
后来安家灭门,这位安阳侯从那时开始,不但总是带着一张面具示人,脾气秉性上更是有着极其诡异多端,再加上他性格毒辣狠绝,虽然在白国不过是区区的一个侯,但实则早已是手握大权的操控朝政,将现在的白国,已然吞在了他的腹中。
宣逸宁长眉渐拧,声音沉着,“难道司马大人认为安阳侯有攻打宣国的心思?”
“皇上,现在安阳侯得令在白国称霸,白国的帝王俨然已经是个傀儡,如今他又这般的招兵买马,我们不得不防啊!”
“朕自有分寸。”宣逸宁转头直视着那鹤袍男子,“可有查询到司南王爷的去向?”
“据探子回报,司南王爷当时的走向是冲着西关赵国所去,但赵国曾经多次受到白国的攻打,几次下来虽然城池依在,但城中却早已是亡国不堪,所以属下想,很有可能司南王爷朝着西关前去,不过是为了引人耳目,而实则在濒临赵国附近消失以后,才是去了真正想要投奔的国家。”
宣逸宁脸上的表情变化微妙,“可知道赵国周边都有哪几个国家?”
鹤袍男子深思熟虑了一番,才一一的道出了名字,“都是一些登不上台面的小国,唯一能和咱们加以抗衡的,只有边国与白国。”
“竟然又有白国么……”宣逸宁目色微微沉淀了几分,随后示意那鹤袍男子可以退下了。
他虽然很不想将自己的弟弟与白国混为一谈,但现在来看的话,貌似宣雨辰还偏偏和白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看来过不久的各国大典上,他要亲自的会一会这位白国安阳侯了。
桂禄海见鹤袍男子已经走远,抬眼瞧了瞧阴沉的天色,见眼看着到了子时,不禁微微上前开口,“皇上,如今时辰已经不早,奴才见凤栖宫的人已经将前厅收拾的差不多了,不如皇上去安嫔那里坐坐吃点点心,也好早些休息?”
宣逸宁听闻,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讥笑,“桂禄海,没了禧妃,这次你又开始从安嫔哪里捞油水了么?”
桂禄海一听,知道若是宣逸宁这般的说,就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惊慌至于一双总是闪着精光的老眼转来转去,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明儿个去内务府一趟,将你后半年的俸禄一起领出来。”宣逸宁垂了垂眼,“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需要你养,朕尽量的去理解你的这份孝心。”
“皇上……!”桂禄海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起吧,你好歹也是将一辈子仍在了这宫里。”宣逸宁说着,转头朝着凤栖宫看去,本打算回望一眼便离开的他忽然眼睛一滞,随后看着不远处房顶上的那抹飘悠的影子,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桂禄海。”
“是,皇上。”
“你去门外等着朕。”
“是。”

第一百九十四章灯火阑珊

夜空如墨,繁星如灯。
年莹喜交叠双腿的坐在自己的房檐上,双手托腮的将思绪放远。
此刻的她借着一波接着一波的浓浓酒意,不去想那些个勾心斗角的疲惫,而是尽量让自己的心情放松,让自己的身心喘口气。
貌似在这个世界,这身体才不过是初开的年纪,她可不想未老先衰的满脸褶皱。
一道淡淡的清冽香味,传进了她的鼻息间,她猛然侧目睁眼,竟见是宣逸宁坐在了她的身边。
已经习惯了宣逸宁的人来疯,年莹喜根本不打算搭理他,转头继续的闭目养神,根本不把他的存在当回事。
在时间的流逝中,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最后,到底是宣逸宁忍不住先开了口,“你可是在怪朕么?”他的口气是那般的清淡,但只要细细品味,还是能体味到其中一些说不出来的无奈。
“你指的是哪件事?”年莹喜闭着眼,轻轻的回应着。
“哦?这般看来,你早就对朕不满了。”宣逸宁露出了以往的勾笑,“不过朕觉得,朕刚刚说的是哪件事,你应该很清楚。”
“你说的是禧妃?”她不紧不慢的晃了晃前轻后重的脑袋,“算是吧,不过谈不上责怪,只是单纯的看不上你那面瘫一样的表情罢了,还是觉得以前的那个你比较可爱。”
宣逸宁的呼吸,因为她的这句话而一窒,他沉静的眼中再次起了翻浪,那两个人影又开始在他的瞳孔之中闪烁飘忽,不过仅是片刻,他便自嘲的一笑,随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年莹喜,你又是何时见过以前的朕?不要在那里借着传闻而口说空话了。”
“呵呵……”她笑着转身,睁开眸子正视着他的双眼,借着这份难得的酒醉与那心中的疼痛,她倾着身子伸手抚上了他的眉眼,在他全身的僵硬下,她眉羽间像是凝了万年前的忧伤,连空气都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凉。
“宣逸宁,如果我对你现在所有的冷漠与决绝都装作视而不见,是不是就能将当年的一切因果都还给你?”她说着,一向清透的双眼泛起了朦胧,抚摸在他眉眼上的手指,也跟着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如果当年不是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你还是孩童的时候,是不是今日的你便不会这般的漠然?我很想说当年的那次偶遇,其实我也是无辜的,可每当我看家你那双像是看透沧桑的双眼,我始终都无法逃脱掉心中的那份自责。”
她当年说要他坚强,才能抵挡住一切的困难,而他也确实是学会了坚强,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是用一种如此凉薄的姿态,去应正了她的话,以至于时至今日,他身上的那种孤独的坚韧,是连她都不忍直视的存在。
这该死的因果,这该死的碰撞,她真的很想问问,究竟是谁的责任……
一道炸雷,响彻在了宣逸宁的耳边,他一改平日里的闲然自若,将微微带着醉意的年莹喜一把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冰冷的声音带着像是迫临绝望再次见到希望的黯哑,一字一句那般清晰明了的从他的唇齿间发出,“什么叫偶遇?什么叫自责?年莹喜你把话给朕说清楚!”
“就是当年,那个救你出其他皇子欺凌的人,其实就是我……”年莹喜笑的有几分得意,可她眼中的那份潮湿,却是始终沉浸在眼底不肯散去,“你是不是觉得很搞笑?其实我也觉得很搞笑,只是这个搞笑的事情闹成了现在,却让人总是莫名的眼睛发……酸。”她说完,再也承受不住困意与醉意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合闭上的双眼,终于将那沉浸在眼底的湿润给挤压了出来。
一滴温热的泪,滴打在宣逸宁的手背上,灼伤了他冰冻且尘封已久的心脏……
“竟然当真是你么……”宣逸宁手臂一沉,收紧臂弯的将已经睡死的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蓦然,他抬头望天,忽而讥嘲的扯起嘴角,“看来你还算待朕不薄,兜兜转转了如此之久,最终将朕最珍惜的这个,送到了朕的眼前。”
到现在为止,他终于知道为何她总是说她不属于这里,为何她的言行举止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这种奇妙的存在虽然已经超出了他的常理,但他仍然不打算放手,也可以说,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从来就没打算过要放手。
主意已定,他垂下眼眸,万展的辉耀照于他的周身,凝结成光,明亮成晕,“年莹喜。”他第一次用沉浸了千年等待的那份呼唤而轻唤,“无论你来自何方,朕都绝不放手。”
于你……跨过千山,越过万水,我终于再次紧紧的握住了你的手……
宣国皇宫,凤栖宫门前。
“哈……哈……”桂禄海困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靠在墙边不停的打着哈气。
“师傅。”桂禄海新收的小太监见状跑了过来,瞧了瞧院子里房顶的那两个人影,压低了些声音,“不如让我去问问凤栖宫的人,皇上今儿晚上还走不走了?”
“胡闹!”桂禄海挥起手臂打在了小太监的脑袋上,“跟了我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皇上的去向怎能是咱们这些个做奴才的打听的?”
小太监被打得一呲牙,抬头忽然一个呆滞,随即木讷的吧嗒吧嗒嘴,“师傅,我看皇上今儿个一定是不会留宿在凤栖宫的,因为……皇上已经走过来了。”
桂禄海一个激灵,赶忙回身,见宣逸宁踏着夜色缓慢的走了过来,赶忙上前迎接着,“皇……”后面的话还没能说得出来,便卡在了喉咙里,是他花眼了,还是他生幻觉了?为何他见着皇上的怀里正抱着熟睡的皇后娘娘?
“桂禄海。”宣逸宁登上玉撵,淡淡的吩咐着,“起驾龙吟殿。”
“唉!哎?”桂禄海下意识的点头,瞬间便觉得不对劲,转眼见宣逸宁仍旧抱着年莹喜,干巴巴的眨了半天的眼睛,终是忍着被骂的后果,迈着步子蹭了过来。
“皇上。”他说着,更是垂低些头,“新后大婚之前,是不能与皇上先行同寝的,这不吉利啊!”
宣逸宁轻抬眉眼,不动唇不露表情,只是轻描淡写的盯着面前的桂禄海,周身逐渐环绕起了一层似有似无的威慑之气,虽不言语,却依旧是让人难免足底声寒。
半晌之后,桂禄海打了个激灵的收回目光,仰头高呼着,“皇上,皇后起驾龙吟殿……!”
六子,八宝等人呆愣愣的看着已然远去的队伍,嘴张的比瓢还大,他们没想到皇上就这么的把年莹喜给带走了,这可让他们这些个当奴才的如何是好?
“小姐好幸福……有皇上那般掏心的疼爱……”碧荷满含羡慕的看着那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的队伍,转眼朝着房檐上看了去,她很期待有朝一日,墨修也会这般的疼爱自己。
只是……墨修人呢?碧荷狐疑的瞧着空荡荡的屋顶,她刚刚明明还看见墨修就坐在那里盘膝而坐,怎么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影?
紫蝶祝福的收回目光,复而恢复以往冷静的吩咐着大家,“都别瞎说,赶紧洗洗睡了,明儿是小姐的大婚,咱们可都要打起精神来才是。”
“好咧!”
“紫蝶姑娘放心吧!”
六子等人听了紫蝶的话,疲惫的抻着懒腰打着哈气的,朝着各自的屋子走了去,只余下芊芊一人仍旧站在前厅的门口一动不动。
和这些人相比,芊芊与年莹喜相处的时间是最长的,对年莹喜的了解也是最多的,她倒是没感觉年莹喜对这位万众敬仰的帝王有多深的感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有现在的担心。
她害怕宣逸宁会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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