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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59章

小说: 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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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淳熙立马否定他,“三叔,若是家中许给的亲事都是好的,那您怎么会遇上三婶婶,你们可不是家里寻的亲事。”

徐三爷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拍得他直呼疼,徐三爷气呼呼,“怎么就教不会,这样,你是有喜欢的人?”

徐淳熙摇头,徐三爷又问,“那你知道你喜欢怎样的妻子?”

徐淳熙还是摇头,徐三爷白眼看他,“谁与你说你三婶婶是我自己寻来的?”

徐淳熙睨他,难道不是?

他从未与家中人解释他与项詅的关系,“我初见你三婶婶时,项家正是遭难的那天,有时候我就会想,若是项家没有那一劫,我是不是就不会遇见她,可偏偏就是遇上了,我见她时,她也才及笄,十五岁,却要面对家中变故,但她却应承下来了你看现在项家,从商户变成了读书人家,待明年邵云进考场再出来,又是不一样了。”

徐淳熙点头,又看他,那不就是了,你与三婶婶还是不是家中寻的亲事嘛。

徐三爷笑,“若是你也遇上像你三婶婶这样的女子自然也就不会用着家里人为你操心亲事,若是待成了亲,你还是不满意,大可将她留在家中交由你母亲或是你二婶婶、三婶婶教导,直到你满意为止,可好?”

徐淳熙一想,聘礼都下了,婚期也定在明年,再是不要也不能,自己也不能做出违逆长辈的事来,若是三叔说得没错,这倒也是个好法子,可是,什么样的女子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呢,家里的姐妹们,也不少,外面常来常往的亲戚家中或是交好的世家里面的女孩子也见过不少,可是没有自己想要的呢,那怎么与母亲与两位婶婶说要把新媳妇教导成什么样的?

徐三爷看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骂他,“你也是个笨的,我就说吧,你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去抗争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没有能力的人,只会被人摆布,就像你的亲事一样,你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所以家里就给你安排了广安侯府的姑娘,最起码广安侯府的姑娘是符合长辈们喜欢,所以,你,现在的选择不值钱,你的喜欢,也不作数,好了,等你想好了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再去抗争你不喜欢的事情,不喜欢方式吧,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

徐三爷的话犹如寒冬冰激将徐淳熙打得无比挫败,原来自己的抗争对于现在一切都是没有用的,因为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三叔的意思就是,连自己也无法弄明白的人也就失去了抗争的资格,所以只能接受别人加给自己的东西。

想通这些,起身给徐三爷行礼,徐三爷笑着受了礼,叔侄俩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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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梦境

项詅的回事小书房里,两个孩子正拿画笔胡乱勾勒,近来嫃儿在侯夫人屋里学写字,徐三爷瞧见了回来一并给两个孩子都备下笔墨纸砚,装了小书案,就在闲阁里面摆着,不去老太君、侯夫人的屋里便是跟着项詅在小书房里胡闹,也只有拿着笔的时候安静一会儿,这里涂涂,那里画画,画好了要百草裱起来,要给老太君做寿礼,项詅每次瞧见都问,“睿哥儿画的什么呀?”

猫儿、狗儿什么一大堆,就是没有像的,母子三人正在闹,项绍云进来,都瞧着书案上的纸在看,也凑上去看,扑哧一声笑,就是一团墨水,哪里看得出什么图形来,本来项詅与嫃儿都是在哄睿哥儿玩,像不像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会子项绍云进来一声笑就把才将的气氛打破了,睿哥儿口齿还不是很清明,抬头蹙眉像极了徐三爷,撅嘴问项绍云,“哥哥笑、什么,这是太祖母的猫。”

项詅抬头看他怎么办,嫃儿这个小大人也抬头看哥哥怎么办,弟弟生气不好哄呢,母亲说了,要说像,很像,这样弟弟才不会生气,哥哥不懂得,要哄生气的弟弟了,自己捂嘴一旁笑去,又去一旁勾勒她的字,端坐下来,抬头看见项绍云,也皱眉,嗯,不让哥哥瞧见,嫃儿写的也不像呢,莫不是要惹哥哥笑话,将宣纸、毛笔收起来转身到项詅身后去,背着屋里的继续写,等父亲回来,父亲要看的,还会教,不像哥哥,只会笑,哼、、、

项绍云看着项詅一脸看笑话,伸手挠头,再看睿哥儿一脸气愤不要理自己的样子,怎么办,怎么哄啊,就不该笑他,再想周身上下有什么是可以哄睿哥儿的,在袖子里一摸,呀,好险,有昨儿路过玲珑阁哥几个进去淘来的新玩意,暗黄色的琉璃球,放在太阳底下印出五色的光,老掌柜说其实不是琉璃,而是接近水晶的冰洲石,整块小心雕琢的,虽不是顶昂贵但首饰铺子常用来装饰,也是很好看的,项绍云手里这一颗有小孩子拳头那么大,拿出来时,亮晶晶的很耀眼,睿哥儿放下撅嘴看看琉璃球,又看项绍云,项绍云哄他,“睿哥儿来,哥哥昨儿个寻的新奇玩意,咱们去外面看。”

睿哥儿放下手里的毛笔,伸手项詅给他擦了手上、脸上的墨水,换了件外袍,嫃儿伸出笑脸也去看,项绍云朝她伸手,“嫃儿来,咱们一块去看。”

嫃儿看面前的那副字,又看项绍云手里的小玩意,项詅拍她,“去吧,一同去看,回来再写。”

笑嘻嘻放下纸笔,自己爬下椅子,项绍云一手牵一个就出去了,项詅也起身跟着出去,这东西是新奇,可太阳下保不准会有危险,还是去看看吧。

就在小书房门外边的石阶上,三个孩子坐下来,项绍云抬手对着阳光,都抬头去看,有数不清的光环映出来,拿远了落在身上的光是有光晕和色彩的,三个一同说,“咦”。

项詅在一旁笑,嘱咐项绍云,“不要在同一个位置放置太久,一口茶的功夫便移开。”

项绍云点头应下了,项詅就坐在廊下石凳上看他们,嫃儿问他,“哥哥,这是什么?”

项绍云回她,“玲珑阁的老掌柜说这是冰洲石,往常见得不是很多,手工师傅能雕琢这么好看的也很少。”

两个孩子早没了才将对哥哥要生气的情绪,一个趴左边,一个趴右边,一个说高一点,一个说低一点,项詅在一旁笑,要求真多。

问项绍云,“近日功课怎么样?有没有见欧阳先生?”

项绍云一边哄着两个孩子,一边与项詅说话,“先生给了我近十年的科举文卷,正在温习,欧阳先生也是这样交代。”

项詅点头,这也是通常的法子,“魏大人前儿与你姑父说想让你与他一同去一趟惠州,你怎么回复的?”

魏大人,就是项绍云未来的准岳父,近日受命去惠州赈水患,今年年初时,魏大人调任工部,任工部侍郎一职,有皇命在身自然属于公务,但魏大人对项绍云这个未来女婿看重,所以想着带他出去历练,徐三爷是武将,即便有这样的机会多是动刀枪的,对项绍云的未来走文官之路没有益处,所以魏大人有这样的安排大家都是同意的,项詅问他,自然不是为了知道他愿不愿意,只是想问他,此去一番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项绍云一时有些沉默,怎么说与项詅听呢,就像自小与你相依的人现在放手了,把你交到另一个人手里,日后便是另一般光景,另一番人生,总会有失落吧,事实上项詅也是这样想的,从项绍云幼时,先是自己与他教习读书习字,后儿请了先生来,再是徐三爷给他寻了欧阳先生,一位先生相教与书院系统而有氛围的读书大环境不一样,所以才有了进新河书院一举,如今,到了让他能出到现实中来,有了实践的机会又有了魏大人相托,项詅总是在最合适的时候给项绍云最好的选择,如今不管是她还是徐三爷,再也没有能交给项绍云的东西,所以把他送到再能教他的人面前,可少年心项詅还是没看懂,见他不出声,以为他不愿意。

“姑姑,日后有了魏大人,姑姑再不为侄儿操心了吗?”项詅愣住,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日后再不会为他操心,自己怎么会再不为他操心,此时他还未成家立业,需要操心的地方还多着呢,心里想开,原来他是在意这个,起身走过去,在睿哥儿身边坐下,孩子们都看她,“你这是什么话,姑姑怎会不为你操心,离不为你操心那天还早呢,待你娶妻,有人为你操心了,看我再不管你。”

项绍云将睿哥儿抱在怀里,伸手扯住项詅,央求她,“姑姑,您得管不是,要管的,您不为侄儿操心,谁会为侄儿想那么多去。”

项詅笑他,“日后若是娶妻了也这般让姑姑管你,看你妻子不笑话,再者说,你岳父母也是要有气的。”

项绍云低头,嫃儿看着哥哥朝母亲撒娇,也往项绍云身上揉搓,三个孩子抱作一团,项詅在一旁笑又忙着扯开,嫃儿越过项绍云要项詅抱,嘴里还学话,“母亲要管,母亲不能不管嫃儿的。”

已是都没有忍住,项詅笑骂她,“猴孩子,调皮呢。”

嫃儿一弯腰偎在母亲怀里笑着讨饶。

闹了一会儿,睿哥儿拿着琉璃球,一边听项绍云说着要去惠州的时,嫃儿牵着母亲,四人回屋里去。

三日后项绍云与老太君,侯爷、侯夫人告辞要去惠州,府里的人去送他到二门,此去定也是半年,能赶在年前回来已是很好,在二门处,徐三爷领着魏大人进来,见着侯府里的人正送项绍云,上前一番行礼,徐家兄弟在外院翻身上马要送他出城,项詅脚边站了两个孩子,见项绍云要出远门,睿哥儿闹,他还没有出过院门呢,哥哥能去,自己都不能去,徐三爷上前将他抱在怀里,拿了帕子帮他擦眼泪,“睿哥儿要去哪里?”

睿哥儿一边抽噎一边回父亲,顺带也要看父亲脸色的,父亲好好说话呢,不生气,那睿哥儿可以说,“与哥哥去。”

“去哪里?”徐三爷对儿子还从来没有严厉过,他得孩子晚,嫃儿又是女儿,自来是娇宠的,所以对睿哥儿从来都是和悦好好说,今儿不懂,儿子胡搅蛮缠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哥哥去惠州,睿哥儿知道惠州在哪里?”

徐家兄弟送魏大人与项绍云出门去,家里的长辈看他们父子说话,一边笑,一边往屋里走,又当睿哥儿说话当调剂。

睿哥儿伸手搂着父亲脖子,糯着声音回,“不知道。”

“不知道,睿哥儿怎么要去?”你都不知道什么惠州,你就要去,今儿父亲要治治你这打赖的毛病。

“与哥哥同去、、”徐三爷都忍不住笑,将儿子掰离,两人对视,睿哥儿又要去抱他脖子,被他隔开,板起脸来,“睿哥儿不讲理呢,怎么可以不讲理,哪里都要闹去,不听话,父亲是要打的,知道吗?”

睿哥儿很少瞧见父亲板脸训人,见父亲是认真的,瘪着嘴,也不敢哭,眼光要去找母亲,见母亲牵着姐姐走在前面,再看眼前的父亲,怎么办,要挨教训了。

父子两人静默,一个看一个,睿哥儿还是要去搂他脖子,这一次徐三爷没有拒绝,儿子还小,说道理他是不懂,只不过要早些让他知道有害怕的人,知道有些反应是不对的,不能任着性子,抱在怀里一边走回去,一边哄,“睿哥儿要听话,父母亲说了不能就是不能,不要倔脾气,乖孩子才是得人疼的,知道吗?”拍他小屁股示意,听到了吗?

睿哥儿嗯嗯点头,长辈们走在前面,心里都好笑,为人父之后徐三爷才真正成熟起来,再不是那个任着性子想着怎样开心就怎样好的人。

在晖立院坐了一会儿,各自散去,这本就是内宅妇人过的日子,晨定昏省看顾孩儿,服侍丈夫,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没什么不同。

西北再一次送来新开店铺的账目,说实话,这样不能亲自去看一眼,即便是有管事们的书信和账目在,项詅心里还是没有落在实处的,就是一开始在京都,之后去新河,每一个铺子实际经营情况,项詅都是心里有数,可现在想去西北,那也是不能的,拖家带口的不说,问问着深宅里的人,哪一个是说走就能走?

无意识的翻阅书案上的账册,支着下巴想事,不知道项绍云此去一路安全否,这也不是游玩,是魏大人给他试练的机会,两人毕竟是翁婿,若是相处不好怎么办?真是有想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两个孩子玩累了,就在榻上熟睡,徐三爷回书房直到现在还未出来,想来是有要忙的事情,外面还有知了一声两声,院子里安静得只听见风响,树枝摇曳声,这是一个安逸的午后,这样静谧的环境下,迷糊入睡是不错的选择,支着下巴,眼前的账目满满也看不清了,只觉着很自然的闭了眼,梦里,她也不知自己到了哪里,似熟悉又似陌生,像是新河的家,又不太像,眼前朦胧,有人来人往,有人在她面前停下,有笑脸也有忧愁的,却无一例外都是女子,有坐车轿的贵妇人,也有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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