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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商嫁侯门之三夫人-第100章

小说: 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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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詅最缺的便是出身,有了项绍云,以后再不会有人说她是商家出身,现在再寻来华臣逸封了官职,不管娘家还是外家都是朝廷命官,此事也是当初圣上要给项詅封赏,徐三爷便进献了这样的主意,这样当然好,即便没有华臣逸,有项绍云在前,也可以看得出是有意抬举的结果,华臣逸可以说是意外惊喜,却也正正好,项詅看他瞧着自己出神,生出不好意思来,摇他胳膊,“三爷”,徐三爷看她,笑问,“怎么了?”

“想什么这样出神?”跟着的人都退开远远的,将她的手裹在手心,有些凉。“日后再没有人敢轻慢你,你是这般好,我只愿你开心。”平白的说起这话,不过很是暖心,项詅点头,“这是自然,就是平日不也是没人敢吗,再说不是还有三爷,我定会开心快活,咱们一家子都会,日子总会越来越好。”虽然她明白这其中缘由,不过夫妻之间不用说那么明白,徐三爷说的是什么,她也懂,从项家到华家,几番下来,项詅也看明白了,前前后后不过是为了她撑腰,不作他想,肯定是徐三爷的意思,可这也是项詅自己的意思,这个社会,娘家便是女子的脊梁骨,出身不好便是硬伤,头几年担心着担心那的,还不是因为项詅的出身,现在好了,有项绍云这个新科状元郎在,没人会指摘项詅的出身,人家只会说项詅有情有义是世间女子的典范,教养侄儿如亲生,还入科举中了状元,也有人不会忽略是因为有徐家的存在,可那又怎样,项绍云姓项,不姓徐,光耀的是项家门楣,徐家是亲戚,有光彩是自然的,现在又冒出来个华家,还是百年隐族大家,一下子,项詅从商户女出身变成了高洁品德有出处,又是有由来的名门后人,往日果真如过眼云烟,如今才是好时候。

“让刘太医来帮你瞧瞧吧?”项詅含笑,他,果然是懂得的,这样细心,这样上心,这样小心,靠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好。”

当夜项詅诊出喜脉,不过时日甚浅,需好生将养,胎还没坐稳,所以老太君与侯夫人就是再高兴,也不会胡乱去宣扬,还是等过了三个月把胎坐稳了再说,不过近的几家都知道了,也上门来恭喜,先是喻氏,现在是项詅,添丁家口总是一件欢喜的事情,项绍云带着魏氏来看她,华臣逸也来,项詅养胎在卧房,只魏氏能进去看,项绍云想去,徐三爷看他,便坐下了,还当他是当年的小孩子呢,现在都娶妻了,还想往他们房里去,华臣逸看着他们叔侄这样,实在有趣,出来之后才发现这世间许多在他十几年的人生中都没有出现过的感觉,亲情他不是没有享受过,可是像徐家这样,项詅与项绍云这般的,徐三爷与项绍云这样的,不多见,他们夫妻待项绍云如亲儿,项绍云待他们如父母亲,再一想自己,圣上赐了府邸,可那种没有人气的地方他可不愿去住,光是打理家事就是一通麻烦事,徐家有未成亲的兄弟四个,在外院就是自己才来的那天重新拨了一间院子让时常来住,就是项绍云的那间都还留着,项家自不必说,那样宽敞的地方,内外院数处宅院都是空的,由着自己去挑,不过有一间十分入自己的眼,却不能挑,项绍云的说法是徐三爷的院子,要留着,也不知道徐三爷在项家还有自己的院子,那间院子时时有人去打理,布置也精心,还有出入方便的院门,十分得心,只是不让去,华臣逸可不是不知世事的愣头青,他们是隐族,不是野蛮人,看徐三爷这个人,是亲戚也是长辈,还是引自己入门的亦师亦友的人,在自己面前多见着他总是一副凡事运筹帷幄,稳超胜卷的样子,可一旦涉及她那位表姑姑,便不是这般了,华臣逸总能发现他十分有趣的情绪,此时看他朝项绍云使脸色,项绍云乖乖的坐好,也不知项绍云有没有反过他的时候,想来应该没有吧,转脸过去自己笑过,他们叔侄说起话来,“姑父,姑姑可还好?”这便是不放心了,为什么不放心,难道不相信自己,不耐回他这样幼稚的问题,“问些旁的。”华臣逸这回忍不住笑了,两人都去看他,已是语塞,“侄儿也是想这样问表姑父的,邵云先问了,也是侄儿的意思。”

徐三爷这几日与华臣逸接触下来,实在有些喜欢他这洒脱的性子,朝中突然出现他这号人物,惊起的风浪不小,一问便知,原来是徐三爷妻子的外家侄儿,这介绍人总有不同的说话,若是问的项绍云,就说是项家祖辈的亲戚,项老夫人的内侄,也有问什么出处,华家,百年隐族大家,反正不同的人打听总是说法不同,又是住在项家,常出入徐家,自然也就明白,也不是没有见过所谓大家出来的人,只是华家不同,当年与大理王族的牵扯,几代人过去了却还有关于他们家族的传闻,当然也是因为那不死长生药引出来的,如今见着大活人,就有了探究之心,这世上究竟有没有不老长生药,有想项绍云打听的,也有像徐三爷打听的,侯爷的故交也在问,通通一笑而过,拗不过了便说,“这皇家辛密,哪里是我等臣民能参悟知晓的?”便闭口了,谁敢与皇家探寻,就算能长生又能怎样,若是保不住现在的性命,还谈什么长生,不过华臣逸实在太出彩了,家世好,人才好,对人总是风轻云淡带着笑,俗世的许多教条规矩放在他身上没什么作用,只有一件,不能提起他的婚事,一说便走,省了许多麻烦,项绍云每次见他为了这次逃窜,便十分好笑,他这般人才怎会没有人相看呢,多得是这样的人问,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不成,不过项绍云也不会去管,只等他熬不住了,自己开口再说,他的婚事怕是要通过圣上指婚了,旁人插不得手,不过若是姑姑和姑父有心帮他,倒是可以主持,圣上已颁旨公示华臣逸为常州华家正统子嗣,世代供奉华家宗庙,待去得常州祭祀告宗庙之后,他的婚事除了项詅可以插手便是等着赐婚圣旨了,看姑姑现在养胎,短时间内是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了,不过华臣逸也不急,魏氏将他衣食住行打理得清清楚楚,徐家这边随着徐家兄弟几个,照旧也是什么也不缺,若是他自己不想娶亲,恐怕别人也逼迫不了他,且看且行吧,毕竟岁数也不大。

徐三爷嗯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华臣逸看项绍云再看徐三爷,也不出声,徐三爷对于项绍云是一个父亲又是良师的角色,徐三爷对他与对睿哥儿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少了年少那几年而已,从项绍云八岁开始,便由徐三爷时时教导,请先生,教他防身武功,他的事总是帮他操心,当年跟着魏大人去惠州等等,反正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现在正是该孝顺的时候,“是,是,我与世兄都是同样的意思,姑父辛苦了。”起身给徐三爷拜一礼,徐三爷绷不住,笑着将手里的茶杯扔给他,项绍云伸手好生生接着,脸上还带着笑,“赏你茶喝,没加蜜糖,怕你说话甜腻得慌。”

项绍云连说是,是,三人笑开,门帘子后面有人出来,原以为是魏氏,却是魏氏搀着项詅,看他们三个不知在说什么,笑得这样开心,徐三爷见她出来,问她,“怎不好好歇着,出来作甚?”起身去接过,魏氏忙让开,退到项绍云身边去,坐了他下首。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整日躺着多难受,出来看看。”芍药端了温水给她喝,项绍云与华臣逸上来给她行礼,项詅摆手,“不用这些虚礼,来便好了,快坐,今儿留饭罢,有新来的湖州野味,我让厨房备下了。”

项绍云自然没什么,他本就好久不与项詅一处了,华臣逸自来了京都还没好好与她说过话,便都答应了,让蔷儿去传话,让徐家兄弟都来,文尚来回有事说与徐三爷,徐三爷便去了小书房,睿哥儿与徐家兄弟进来便去了回廊上的亭子,下棋玩乐,项詅看他们出去,却见华臣逸还在前厅里,问他,“不与他们一同去吗?”

华臣逸不同项绍云,他是想与项詅说话,可没有这样交流的经验,有些别扭的摇头,“我想与表姑姑说话。”

项詅点头,让心兰几个退下,原该是要有这样一次谈话的,华家的秘密太多,项老夫人当年给她留的东西虽然不在了,但信毕竟项詅也看过,日后华臣逸承嗣,他便与项家,与她息息相关,这不是简单的亲人之间的关系,而是为了华家的辛密大家是同一线上的关系,项詅知道的还是要告诉他,也不知徐三爷与他说到什么程度,项绍云对当年之事还不是很清楚的,只有项詅和徐三爷两个才是最明白的那个。

“你能来,我很高兴,也庆幸完成了母亲的心愿,也是外祖父与太祖父的遗愿,华家自迁到常州,世代都在找寻其他族人,历经几代却了无音讯,好在现在寻到了,我也可以放心了,日后华家便靠你了。”这便是项詅最想对他说的话,原先项詅与项绍云照料着华家,就是再尽心也不是名正言顺,最初还有寻其他人来过继的想法,可后来也想开了,还是华家本家的人才会尽心照料宗祠,顾全先人的颜面,直到项老夫人的信出来,更是坚信这样的决定,果真现在寻着了,还是这样出色的后辈。

华臣逸听她软语说这样的话,不知怎地,心里十分熨烫,难怪项绍云对她犹如母亲,这样的人,所说的话,所行的事都是得人喜欢的,“表姑姑说的是,侄儿日后定会照看好华家的宗祠,虽现在不能保证凭我现在的能力能否光复华家几百年前的盛荣,但祖宗的颜面定会保全。”

项詅点头,“你这样想就好,不知你表姑父与你说过什么,有没有你想问我的?”

这样直接,不过直接更好,大家坦白来说,该解决的事尽早解决,“是,表姑父与我说得差不离,只是还有些关于姑婆的事想问一问表姑姑。”项詅看他,十分坦然,其实她也是对项老夫人的事十分好奇的,出自药蛊世家,就是华如烟也是药蛊之身,可她却不是,说是娇养在深闺却识得鬼谷子这样的高人,也是经年已久,许多事无从追究,或许华臣逸可以给自己答案,“你想问什么便问吧,我知无不言。”

“表姑姑不知药蛊之身?”华臣逸问的问题想来徐三爷也与他说过,不过许多细节还是需要项詅自己来解答,“当然,我不是,母亲也不是。”莫非这有什么讲究不成,看华臣逸一时沉默,项詅拿过桌上的水来喝,华臣逸斟酌一番,“华家所出嫡出女儿都不是药蛊之身,应该说是不适合药蛊,族里为数不多的族谱里面记载,凡嫡出长女者均要远嫁,且家族辛密不得外传,除此之外其他女子困身族中,无出族之日,为药身植药蛊。”华臣逸说到这里突然唤项詅,“表姑姑”,项詅看他,“怎么了?”

华臣逸沉默半响,“表姑姑以为华家日后该怎么做,我在涞角的族人已多半不适药身,多以修身、辨识天文地理、面相先知、阴阳卜算为学长,只怕再想继先祖遗训不易了。”这便是华臣逸想与项詅说的实话,华家自到常州之后,世代单传,所以嫡长女的问题没有出现过,直到项老夫人的出现,才有了后来的事,确实,华家再不复祖辈的荣耀了,凭华臣逸一人之力,一时会很难,项詅此时很纠结,华家实在不同,文翰大家,不是一两日而成的,起来十分艰难,一分一厘积攒,可败下去却十分神速,只需行错一步,便万丈深渊爬不起身,华家要在常州复起,要走什么路十分重要,当今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什么长生不老药没有勾起他的兴致,但引华臣逸出仕却又表明他十分看重华家这样的家族,项詅也为难了,这道选择题实在是难选,项詅不愿做那华家后辈们不愿的罪魁祸首,却也不能丢下不理,由他们走错路,心思一定,开口道,“族中先知已是什么程度,你又是什么程度?”

听她问出这样的话,华臣逸不知怎么心里仿佛放下一个沉重的包袱,项詅的意思他明白了,让华家不要再做那半邪半道的传世教法,一心潜修天文地理人常纲学,这也是华臣逸的意思,却同离家时华臣逸的祖父所说不谋而合,华家再不是百年前的样子,当年出世为大理王宫炼丹便是华家隐族宗旨的结束,后辈就是再怎么出力挽回,也不会再有那样的光芒,行一步错,祸及的不是一辈人,而是祖辈的基业没了当初的蕴含,只能另避蹊径找别的出路,好在华家虽是药蛊世家,却不是那等邪魔的黑暗种族,药蛊不过是为了长生而形成的一样本领,且华家族人的体质十分特殊,极为适合药蛊,有一有二,往前百年华家便行成了这样的习俗,但并没有泯灭其他的本领,占卜星术,天文地理,甚至药理都涉猎极深,还有许多未传世的瑰宝,华家兴与药蛊,却也消亡与药蛊,要想再有大作为,只能抛开这一层,全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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