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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古董新娘-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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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象征多子的拔步床。

归家人在其漫长的演变中,有一部旁支变得富裕起来,而有一部人则越来越穷。穷的归家人为了生存,夜潜入宗庙翻看古籍,学会了一套制作冥器的绝活,于是越过大海,回到中原,进入京中。因穷困潦倒故住在京郊做起有伤阴德之事,他们把附近走失的孩童拐回家,做成精致绝伦的阴童出售,用的是隔开喉咙直接灌进水银的方式,手段极其残忍,多有路人听见孩童哭声,其实是被关住的孩子的哭声。(这也解释了为何遇到孩童鬼魂的诡异事件)

通过这一门手艺,归家人慢慢变得富裕起来,搬进城内,建起高门朱户。家底越来越殷实,但他们的后人都很后悔走上了这一条路,残害了如此多的生命。归家开始出现怪事,娶回来的女子总是离奇死亡。此时,他们早改了其他生意,在景德镇中开了最大的民窑,更娶了皇窑厂督陶官的女儿为二妻。因为归家的特殊身份,无论是在福建小村子的族人也好,在京城里的族人也罢,都是在14日娶妻。因为明通“冥”,为了纪念先祖,他们都会在成亲那日穿起明(冥)服,以示不忘国家祖宗,穿冥服尽管诡异,却也劈开了清人的耳目,让其想不到是明服之意。因桂王是4月14死,所以他们大多在4月14,7月14,1月14这些日子成亲,以示对先帝的不忘之情。这些本是秘事,但慢慢地也就演变为一种风俗,一种归氏宗族的风俗,这种风俗一直延续至今。即使到了现代,没有了什么为明朝守孝的意义,甚至连归家自己的族人也没有几人知道这些内情,但风俗却沿袭了下来,成为当地的一种特色。

而后的小树村成立有专门的礼仪小队,接受专门的训练,会在晚间去迎接新娘,领路的人会戴着玉覆面。玉覆面上也有讲究,也就是活人的眼珠必须是镶有荧光石的,以示其为生人之意。新嫁娘接过玉覆面后,把冥服从箱底拿出挂在门前以示对先人的祭拜,随后会由礼仪队护送至海边朝北祭拜先祖,再回到娘家,等第二天带上玉覆面,穿上冥服进行明婚。而归家的人从一出生就要备要古式的冥服,长大后成婚前根据其体形修改。

说回到京城归家人来,归家人除了带出一本制作冥器的手艺书,还有一套皇宫制窑秘术。之前因为为了造出好的红釉瓷瓶烧死过一位夫人。归家的老爷归谬说过再不会这样做,但因其原配善妒,把魏瓷活活烧死,魏瓷的贴身丫鬟小翠趁乱躲起来,后逃出府去。每晚都会装鬼吓唬归府众人。小翠为了给小姐报仇,假装厉鬼,搞得归府鸡犬不宁,大太太被吓身亡,而后来进门的女子也莫名其妙的消失,或不得善终,更在归府对出的街道上,经常装神弄鬼,假扮死去的鬼嫁娘,吓走路边的人,以造成社会舆论的压力讨伐归家。

归家人终于慢慢破败下去。而归家因做坏事过多,整日害怕冤鬼报复,从明代的古籍里学来许多道术,画了许多震鬼符用来镇压冤死的孩童和嫁进来离奇死亡的女人。并把仅存的财富资金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为了让想打它注意的人都不得善终,设计了一套会被慢性催眠的《晚清异闻录》共四卷、《诡府奇案》和无数双的缠了咒文的红嫁鞋,玉覆面,这些可怕的传说套起来,套用现代词语来说,就会引发自杀倾向的旅鼠效应。

到了民国后,归家人一度破败,为了荣华富贵又做回了一次阴毒的勾当,害死了许多无辜孩童。因修缮《晚清异闻录》而和沈家书局的沈家人相熟,那时的归家人由一个开明的读过洋书的归老爷当家。他知道发家史后,深感归家的邪恶难以洗清,唯有他们归家人的鲜血才能洗涤一切罪恶,只有归家人灭亡,邪恶才会终结。他大彻大悟,把无数资金全数投入慈善事业里来。时值抗日战争爆发,他出资起兴中大学,更暗中隐匿收藏爱国人士,和共产党人,全数资金用在投报祖国上,成为一代善长人翁,更在壮年时看破红尘归隐佛门,师承归月善堂佛门之下。

而后的几代就是归溷、归悔(归溷哥哥)、归水月这一代上,而归悔前一二代,为了不忘归家的错误,在包藏了归家无数邪恶和发家的地上公主坟道上开了一家冥器铺,与散尽家财建立大学的地方那个遥遥相对,隐藏起了一颗包含愧疚和赎罪的心。冥铺里面有两具蜡人,是为归家的先人。后曾被制成阴童的苟家一支的后人,用了同样残忍的手法把归家的后人只有六七岁大的小少爷制成阴童丢在铺前示威。

后来在近几年更发生了许多怪事,冥铺里的蜡人被毁容,归水月失踪,归溷惨死,归悔远走重洋,归家后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子孙凋零,归家后代难以得到善终。归家的一支血缘疏淡的旁支为谷姓族人和钱姓族人、严姓族人,其风俗与归氏宗族大多相同,大部分聚居在小树村、日月河村等村落。

整本书的内容到这里结束。许多的谜团都已弄清,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没有鬼的,最邪恶的依然是人心。“原来我还有贵族血统啊,等你娶我时看来也得准备一套寿衣。喂,你愿不愿意?”

盘长生看完这些内容无限唏嘘,他知道清阳只是想打破这压抑的气氛,哄他开心。他抚摸着她清凉的头发,温言道,“只要是你,一切我都是愿意的。”

清阳听了他发自肺腑的表白,眼圈一红,哽咽起来,“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寄人篱下,看尽别人脸色,过着流离失所,没人疼没人爱的日子。我没有父母,所以……所以我只有你了……”她再也说不下去。他心一痛,忍不住的心酸,她竟是个如此可怜的孩子。他紧紧搂着她,答道,“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只有你,只有你了……”她反复说着这句话。“我知道,我不会离开你。”

第40章 幕后大老爷(3)

她忽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揪着她的手不放,“我只有你,我不是个乖孩子,我做了许多坏事,你别不要我……”

看着她说得混乱,他温柔一笑,把她的乱发拨整齐了,道:“你这小淘气,尽做出些出人意表的事,初进衣冠冢明墓那会,我差点就被你骗死,被石门口的火药炸死,你的坏事做得还少吗?!”

她一怔,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怯怯地问道,“那,那是不是我做了任何错事你都会原谅我?”

他正了正色,握着她的手,认真说道,“我会。”

后面还有几个房间,其中一个院子里用铁门锁着,毅然就是翡翠发给他看的视频里的那所小院落。盘长生也没进去看,看着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用外衣裹着她,登船离开小岛。

“我们这一行看来得留多几天,有一个人在蠢蠢欲动了。”

清阳抬头看头,他那种杀伐决断的果敢神色是她很少见到的,那深邃的不见底的眸子,有时让她害怕,他面对人时总会很自然的伪装成另一个人,一个温和谦逊的人。他为她裹紧了大衣的领子,“怎么这样看着我?”

她有些慌张失措,“我只是,”她在努力措辞,“只是觉得有时不是很了解你。”说完她低下了头。他把她尖尖的下巴扳起,让她认真的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在暗海的衬托下,黑如点漆,“我只是你心里的普通男子,你我皆是那么平凡,平凡得可以每日坐在海边静看日起日落,潮涨潮退。”

“你真的这样想?”

他微微一笑,“当然。”

“那我们离开这,不管这件事了。你的家在江南,我们回江南?”她满脸询问。

“清阳,”他很艰难的说道。她眸子一黯,“我知道你放不下。”

“清阳讲点道理好吗?这件案子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差一步,一步就可以找出真相了。幕后黑手绝不是钱剑锋一个学生那么简单。”

“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吗?”清阳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

“他已经害死了归溷、陈晨和严心、据我们的推测连李可居也可能是他害死的。他甚至还要加害你,但我问他为什么要害沈老板时,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那种惊慌、不信、疑惑我一直都记着,因为我想不通,他害了那么多人,也不在乎承认再害多了一条人命。这样一来,沈晓茹和小薇的自杀就更存了莫大的嫌疑了,所以……”盘长生迟疑了,最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所以我们可能冤枉了他。正因为这样,我更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我们一来到这,就险些出事,我估计幕后黑手也跟着来了。”

清阳眼睛一弯,露出甜美的微笑,“那我会陪着你直到查出真相。”

他感动地握起了她的手,她的手那么冷,他细细地帮她揉暖和,她总是在他身边默默地付出,她的情谊他都记在心里了。清阳如同快活的孩子,把大大的眼睛凑到他脸上来,鬼灵精地说道,“我最喜欢看《幕后大老爷》,那沈君博长得和你多像,整天满脸傲气,其实是草包。那部片里皇帝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幕后大老爷呢,连作为幕帘,聪明过人的男主角也不过是在皇帝的计算之中。”

一番活跃气氛的话,在盘长生听来却是灵光一闪,她絮絮地说道,“我们分析案情的时候,为了不引人注意,就像在闲聊电视剧。我们就把这个行动称为‘抓住大老爷’吧。这样多好玩啊。你猜幕后大老爷是谁?”

“你就知道好玩,”他也认同这一提议,“还敢说我是草包是吧。”伸了手去痒她。她笑得肚子也痛翻了,流出了泪水,融在嘴里,原来是那么的苦涩。

大家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一直平安无事,盘长生不是不急切,他怕拖得越久,抓住幕后大老爷的机会越渺茫。清阳在一边宽慰,“能拖这么久,证明大老爷已经在部署了。”

进了村子后,大家都结束了艰辛的露营生活,住进了小旅店里。清阳和盘长生的房间还带了个小小的露台,露台下就是蜿蜒的小河,对面薄雾青山,漂亮极了。

清阳在卫生间洗澡,盘长生接到了馆长的电话。原来经过十多天的开挖,学校明墓里出土了许多文物,而在陪葬的女尸里,解剖后她们的身体里还残留了西瓜籽和死前未消化的生杏仁,这一考古发现也证实了归家纪事里的关于明墓的交代是真实的。而且棺椁里还有一具身着明黄的男婴尸体,原本为母子合葬墓,但女墓主被丢弃在外面了。而甬道套神道,据推测,暂时得出的结论是,晚清民国时的归家想修建明墓,但遇到了外事搁下了这个计划,导致那条道不够开阔,误以为是甬道;再者,那里还有一条逃生秘道就是隐藏在被误解的“甬道”里,应该是归家拿来躲藏追杀或逃走的通道。这又是一次考古界的重大发现了。想着,盘长生又想起了和清阳在古墓里看湖底游鱼的情景,心底一片温柔。

“长生——”他回过神来,忙道,“我在听。”

“刑队让我跟你说,他们查了和钱剑锋在论坛上商量做交易的‘婴灵’的IP地址了,用的是公用网,也就是在网吧上的。”

盘长生早已料到会是这样,但对方话头一转,“用的虽然是公用网,但上网的网吧却是在广播大学的附近,”馆长停了停,意味深长地说道,“而且在清阳差点出事的那天晚上,‘婴灵’留言让钱剑锋到904门口放下东西,他(她)会把钱剑锋想要的东西准备好。更让人意外的是,网吧里的监视器虽然不能录下网吧里所有的人,但刚好在网吧大门处暗了个内置摄像头,能录下所有进出网吧大门的人,老板的本意是要监视收银员会不会偷钱,连员工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盘长生一听,来了精神,全神贯注地听着话筒,“当晚的网吧进出人员,竟然有两个我们大家都熟悉的面孔……”

放下电话,盘长生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回头,只见清阳只裹了浴巾站在那,浴巾太大了,越发的显得被裹住的她娇小可爱。雪白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脸上晕着娇美的红晕,她不料到他会回头,一时急红了脸,“我,我忘了拿衣服,喊了你好几声了,也不答应。只好,只好自己来拿……”她的羞得低下了头,声音已小得听不见了。

他一把抱过她,转了好几个圈,“你猜谁是幕后大老爷?猜到重奖!”

“哎,”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夜都深了,该睡了,别吵醒了大家。”

一说完这话,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自己又上他恶当了。

果然,他玩味着‘该睡了’这句话,只下一秒钟,就缠绵地吻了上来,吻得她身体发软。她娇笑着推开他,轻声道,“我从没听过你唱歌,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他一愣,红了脸,“我只会说些文物的故事,不会唱歌。”

“唱吧,唱吧,”她软软地求着。他笑了,“那我唱首《江南》吧。”

他的声音沉缓温柔,其实是很好听的,他唱得很轻,如江南的风,慢慢地、温柔地拂过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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