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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古董新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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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具也属于组佩玉,整个五官是由一套特定的专配一个人的脸面而做成的一幅组套面具。这样花费的玉料也会更多。玉面具的每个部分都是用金丝固定,形成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再用天珠,玛瑙,绿松石,琥珀等名贵宝石料子串成面谱的各根支线,一张华丽精美又带了神秘的玉面具就形成了。为了更好的遮盖住脸,玉嘴的部分比例特别的大,使得整张玉脸扬起的嘴角线就如在微笑,令人看了毛骨悚然。

那是冥具,只有死人才会以玉面具覆脸。而这本书上有记载,诡府鬼节娶新娘。新娘必以冥器寿服装身方能嫁入诡府。这与《晚清异闻录》记载的有相同之处,不同在于,《晚》一册书说新娘是红妆红嫁衣。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晚》说的是归府,而这拓本说的是诡府,这两者间会不会是同一个府邸呢?历史考古的课题不能随便开,一旦开了就要大胆设想,小心求证。

把拓本放进自己手袋里,正要往回走,却觉得背后有双眼在冷冷地盯着他看。他停下了脚步,转过头,那双眼透过书架上缺了书的空隙射过来。那双眼如此空洞,如此冷漠。

盘长生吸了一口气,从休息室门口边转回来大步向床走去。

床上什么也没有。

玲珑到底跑哪去了?不对,玲珑是训练有素的猫,它绝对不会不服从命令无缘无故的失踪。这里没有窗户,它进这里后再没有离开,只能证明这里一定有秘道。

盘长生在房内小心地摸索,走近床前,床下传来空心的声音。这里竟然有秘道,这一发现着实让他一惊。休息室的门他已经反锁,放下心来他就开始研究打开密室的机关。

书架的书类摆设引起了他的注意,国学类,志怪类,地方史记,文学等等都是由一批批按同种类的书摆放在一起作归类,偏偏中间那几格书的书种顺序是全然乱的。而且书脊颜色的走向也很怪,盘长生把《诡府奇案》拓本放回原处。走远了看,书脊颜色的走向果然有古怪。看着拼凑而得的零零碎碎的画面,盘长生终于明白了个中玄机。飞快地先将各书归类,随后再根据书脊颜色调整,最后一本书放进去,就是一张玉面具的图谱。书放进去刹那,“咔嚓”一声床板翻动过来,露出了一段斜坡。

盘长生举起手电往下走去。地下道尚算阔落,而且没有想象中黑。他看了看四壁,原来壁中嵌有灯盏,盏上放了白蜡烛。而白蜡烛此时正燃烧着,跳动着昏暗诡异的火光。只一刻的出神,盘长生就想到了《晚清异闻录》里归府大婚的那对白蜡烛。

穿堂风吹到他脸上,闷闷地没一丝凉气,闷得心里起了毛,很不舒服。有风就有出口,这里究竟通向哪?忽然秘道内的白蜡烛全灭了。静——无比地安静。除了他自己,再没有生命体象征的安静。被盯视的感觉又来了,前方三点钟方向发出了淡淡幽光。盘长生调整一下气息,慢慢走近。墙壁上吊着一个人。

那人的脸面覆着玉面具,没有呼吸。手电打在人脸上,组佩玉面具在昏暗的灯光中展现着它诡异的微笑。放出幽光的是玉面具上用荧光材质的珠类编织的面谱联系线部分,奇怪的是这玉面具在眼珠处应是空心的,但这里却镶嵌了两颗荧光石。

手在要揭开玉面具那刻,心猛地一跳,想起了唐哥唐宋元的话,“考古有考古的规矩,我们是考古工作者不是盗墓贼。对先人我们得毕恭毕敬,如果你们有机会遇到首覆面具的棺,那可得好好烧香祭奠后,尸身每一处细节都检查收拾好,最后才能揭开棺主人的面具。这也是我们这行的行规,大家可得记好咯。”

这神秘“玉覆面”文化的背后承载了多少秘密无人知道,外行人眼中顾忌的是面具的诅咒,故不能随意揭开;而考古学者不会惧怕更不会相信什么诅咒,但前辈们的话总得要遵循。盘长生那“人”带出了地道。

看手表现在是晚上八时,玲珑已经侯在床边上。盘长生把床翻过来恢复原位,再把人平置于床上。盘长生发现这是个身穿冥服寿衣且死去多时的女学生。

灯下,盘长生伸手小心翼翼地取下玉覆面。女学生身形很魁梧,足有一米八高,所以在昏暗的地方错把她认为是男性。女学生长相中性,和校长给他的失踪学生的照片上的容貌吻合。且为第一个失踪的学生,名叫陈晨。她戴的玉面具是仿的,并非古物,但上面的玉石却是真的。谁花费那么大的心思去部这个局?尸身在冬季的低温条件下保存得很好,看尸斑初步鉴定为死了一个星期左右。但她已经失踪了将近半个月,这期间的空白时间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以致于遇害?

旧的问题尚未有线索,新的疑问却又出现,盘长生真的觉得是无从下手,此案看似简单其实一点也不简单。为了不引起大家注意,他马上联系了校长和通知了在北京的警察同僚秘密处理尸体。他要将这件事控制在最少人知的情况下进行调查。

第3章 玉覆面(1)

北京的冬季依然是那般的灰蒙蒙,穿街过巷,在胡同四合院、现代化的写字楼里进进出出之间,古今的交错依然还是那么和谐。盘长生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琉璃厂,走到了初次遇见翡翠的那家‘玲珑望秋月’古玩店,只是店还是那家店除了换了名字,人再也不是当初的人。

盘长生摇了摇头,迅速离开琉璃厂。吃过了午饭又回到广播大学里。他直接找到了开这个课题的李成教授,“你们开课题研究这本书,证明一定是掌握了对于这本书内容某方面的有力证据。不然知道书册的人不会神秘失踪,而我一直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是你课题学生组的学生失踪而你却能置身事外?”盘长生的问话咄咄逼人。

他等待李教授回答,而李教授始终只是保持沉默,这也就是不合作的表现。他总以历史课题是在高度保密的前提下才能进行的话头来拒绝回答。学识上做研究最基本的前提是要求高度保密,但关乎人命,盘长生不能不知道关于整个课题内容和情况的来龙去脉。

“玉覆面的诅咒,鬼嫁娘的婚衣,冥器崇拜,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去找。”李教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出了很决绝的话。

“那这册《晚清异闻录》是在哪出现的,或者说,是陈晨从学校哪里找到这册古籍的。这只是第二册,第一三四册又在哪里?”盘长生无法,在没有更多证据前他处于被动,而他要尽快找到失踪的学生。

“陈晨只提到在校外怡心小园A区对出的那条旧街巷里一家冥衣铺内找到的,那店铺名为‘诡门关’挺邪的一个地方,我劝你……”李教授想了想没有把话说出来。

“教授不会真的相信什么诅咒的传言吧?”盘长生脸带不屑。

李教授也不反驳,只是神色依旧凝重。顿了顿,他回答了盘长生第二个问题,“如果你能解开第二册的秘密,就能找到剩下的那几册。”

为了救出失踪学生,盘长生连夜赶到旧街巷。从这里向南偏北的方向望去就能看到怡心小院A区的904寝室,那曾经是翡翠的寝室,这条街他来过很多次,因为这个地方就是他和翡翠破案时去找过的冥铺,那个死去多时的贪婪老头开的店。

他看着店铺名慢慢寻找,奇怪的是一条不算太长的巷子走下去,并没有这样一家奇怪的冥衣铺。难道李教授欺骗他?不会——他不会说如此容易被戳破的谎话。

附近所有的街道岔巷盘长生都仔细找了,依然一无所获。正焦急时,他的电话响了。是警局打来的,接通,沉默,通话结束,一切不过十分钟时间。对方说明,陈晨是呼吸不畅导致休克死亡,那里就是第一现场暂时找不到他杀的动机,但自杀也不成立,一切还需要更多的线索,否则此案将会陷入困局。

这起案子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学生们究竟是在课题里发现了什么而导致的失踪。盘长生觉得还是应该尽快找到“诡门关”那家冥衣铺,毕竟是陈晨在那里找到这册《晚清异闻录》的。

忽然间,盘长生脑里闪过一个很可怕的设想,第一个遇害的学生陈晨也是第一个发现,接触《晚》一书和第一个离奇死亡的学生。她死亡的时间是从失踪那天算起的第七天,失踪将近半个月,如果真有七天这样的时间段,那就糟糕了。李教授是第二个看到这册古籍的人,然后第三个是叫严心的大二女学生,第四个是叫钱剑锋的研一的男生,第五个是叫晨雅里的大四女生,而第六个是叫谷清阳的大一女生。据闻他们全都是历史系里的拔尖人才,所以不按年级只论实力编进了这个课题组。给他们编个号,就是:失踪的是一号陈晨,三号严心,四号钱剑锋和五号晨雅里,奇怪的是属于二号的教授为什么会没事。而六号谷清阳显然接触此书未够十四天,所以这之间的联系究竟应该是怎样划分呢?要找出的是失踪还是死亡的时间段。盘长生觉得自己像是找到了什么规律,但究竟是怎样的思路他又说不清楚。

正想问题出神的当儿,一阵微弱的光芒被他捕捉到。抬头,正是这条旧巷对着的怡心小园A区904房的方向。那里的灯光由很盛的光忽然就灭了,像被什么人忽然扭住了脖子,快速断气的那种感觉,只剩下黑暗。

他警觉地从大衣内袋里取出小巧折叠式高端望远镜望向高处,只见高楼之上一群衣着古怪的人在起舞。

离得太远,只能勉强看见众人一身披白,撑起白幔似在喁喁而动。盘长生再顾不了那么多,朝着怡心小园跑去。因为在他的脑海中,所有的谜团一点点地拼凑了起来。虽然远,但他看得清楚,那群人的阵势像在举行某种仪式。既像奔丧又像有女出阁,《晚清异闻录》、鬼嫁娘、还有玉覆面,李教授的话浮现脑海。

糟糕,按顺序绕开李教授来排列的话,严心就是第二个失踪的人,而且今天刚好是她失踪的第七天。她会不会在上面?一看手表,晚上十点五十分,他只能与时间争分秒。

楼房阶梯不断地向上延伸着,越往上越漆黑,黑夜似一团吞噬时间的魔鬼,黑得看不见路,看不见希望,看不见想见到的真相。

终于,盘长生来到了顶楼。他在门边上停了下来。一切那样安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天寒地冻,手脚开始发麻。他看见了,暗淡的月影下是一群诡异的人,影影绰绰。

为首的一人,是个女性,身形颇为臃肿。只见她脸覆玉面具,一身缟白,只余一双玲珑小脚穿着一对红鞋。那猩红,诡异得似要流尽鲜血放肯罢休,而那一幕和《晚清异闻录》归府的奇异风俗不谋而合。

余下的五六个人只是穿着平常的孝服,他们的嘴一张一合不知说着什么。四周太安静,安静得只听见风吹过的呼呼声,地上的金钱衣纸灰全数扑到了盘长生脸上,一股烧焦的纸灰味,只有死人才会喜欢的味道。

为首的舞蹈者随风舞动,在生与死的边缘舞动着,因为她一只脚凌空踏在了十层高空,她的身子只要再往前倾,就会立刻从九楼的楼顶掉下去。盘长生担心她就是第二个失踪者严心,更担心她真的会做出跳楼的自杀性行为。手一挥,腰间的一根软钢鞭挥出,在半空中一打伸出七八米远。盘长生瞄得极准,软钢鞭正要卷住为首者腰身时,一个突发意外使软鞭有了偏离,只拉到了那人的右手。

原来那人左手取出一把刀,麻利地从头顶往下切去。正是这一举动吓住了盘长生,那人原本戴着的玉面具连着一个比她身形小一点的白物直直地掉向地面。

幸得盘长生扣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那人的身体往盘长生所处的方向跌来。走过一看,他的眼里全是失望,因为她不是严心。

严心究竟在哪?一看时间刚好十二点,这群陌生的人会不会是为了拖延他的时间而故意在他面前演了这场戏。

盘长生忍下了怒气扶起她,沉声问道,“你是谁?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对面的女生年纪很轻,容貌秀丽,只见她明眸一转,熟络地挽住他肩膀,不断撒娇,“我不在招夫婿嘛,这是我们家乡风俗。仪式完了,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男人就是我的夫婿。因为仪式有点古怪,外人见了怕是觉得恐怖所以选在这里不会引人注意。”

言外之意,就是这样奇巧的缘分牵引,外人不会注意的地方他都被牵引来了,这就是他们的姻缘所至。盘长生明白她心思所指,而她也读懂了他,眉眼一弯,笑得更甜,只腻着他不放。

“有这样一个招女婿的古怪风俗?”盘长生也不恼,只是月色下清俊的脸没半分笑意,眉心皱得紧。软软的手抚上了他的眼睛眉毛,有点冰凉,她也皱起了眉,“真的,真有这风俗,要不你怎么来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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