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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驯龟记-第22章

小说: 驯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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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好跑。”沈家熙没好气地说,顺便把胳膊从她手里飞快抽出来,“还有,你约我就约我,叙旧就叙旧,为什么要找伯父来说?你故意吧,想害我被教训。”

“家熙你变了。”贝珍珠做了个沮丧表情,指着他手臂道,“以前我挽住你时,你从来不会把我甩开。”

“我们好几年没见,我要是保持不变岂不是对不起大自然运行规律?”沈家熙不露痕迹往一旁让了点,全身散发着“我和此人不熟”信息。

贝珍珠撇了撇嘴,突然蹭过去一把拉住罗蔓蔓,“你不陪我,我找她陪。把你秘书借我几天。放心,沈叔叔会同意。就借这个周末。”

“我今天加班。”罗蔓蔓张大了眼説,一脸不可置信。

“那你明天就有空了?”贝珍珠望着她调皮地笑,“看吧,人家自个儿都同意,你别废话。她周末又不是你。”

“如果加班也算是。”罗蔓蔓小心翼翼地作补充,“沈先生是我老板。”

“……”贝珍珠默默松开拉她手。

沈家熙忍无可忍,蹙眉冒出一句:“我把你当朋友,你怎么总当我是老板?”

“可是周末相亲,我不会向朋友请假。”罗蔓蔓轻抿了下嘴,

沈家熙低头,沉默几秒低声道:“你明天加班。”

“你太狠了吧?周六加班周日也加?”贝珍珠叽叽喳喳像一只披着孔雀皮麻雀。

沈家熙漫不经心扫她一眼,“这是我公司事。”

罗蔓蔓垂着头一言不发,至今仍没从一周末要连续加两天班打击中恢复过来。先前对沈家熙诚挚祝福也开始不受抑制慢慢地减退。

一个星期有七天,她工作五天加班两天。

如果说先前沈董暗示希望儿子和贝小姐结成连理,这或多或少让她心里存了一丝难过;那么沈家熙刚才轻描淡写让她明天回公司继续加班行为,就完美使这丝难过化为了满腹郁闷。

她为数不多可怜周末。

“罗蔓蔓,这一杆你替我。”过一会儿,沈家熙突然招呼她。

“啊?”蔓蔓连忙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我不会打,我从来没打过。”

“没打过,我教你。只要你专心,学开球应该没问题。”沈家熙对她伸出只手,柔声道:“过来。”

罗蔓蔓别扭地往前挪一小步,又停下来,“沈先生,我真不会。而且是你和贝小姐比赛,我掺进来也太捣乱了。还是算了吧。”

贝珍珠攥着球杆,拿眼睛上下打量她,侧过头又看看沈家熙,突然笑了下,“没事儿,你去吧。我跟他打着玩呢,没比赛。再说,打这么一会儿我也累了,我得去坐坐,他先教你,教会了一起玩。”说完她拿着杆就退到十米开外大伞下,坐着喝饮料。

沈家熙把自己球杆递过去,说:“刚才我开球姿势你看了吧?”

“看了。”罗蔓蔓低着头说,手里接过那只价值不菲球杆,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运动细胞很差,估计学不会。”

“你贬低不是自己智慧,是我这个老师教授经验。”沈家熙开着玩笑,一旁空手示范,“总之你不要紧张,盯着球,注意腰部力量。”他比划了个开球姿势,扭头望着她,“懂了吧?你来试试。”

罗蔓蔓一连挥了好几次,球杆都碰不到球,小脸慢慢开始变红。

沈家熙忍不住走过去,握住她手,另一只手轻轻抵了下她左边胳膊,“注意角度。”他清了清嗓子说。

手真软啊。

和他之前目测感觉差不多,唯一不同是她手很冰,似乎能感觉到那两条裹在运动服里胳膊,估计也是凉。

罗蔓蔓手被他碰到时,大脑霎时就一片空白,木然地点点头,依着角度重重挥了下球杆。

“啊,打出去了。”在沈家熙帮助下,她总算戳到那个球,虽然距离很近,也不过十几厘米。罗蔓蔓还是高兴地笑了。

“打得不错。”沈家熙拍着手鼓励,望着她笑脸,目光顿了下,突然一把抓过球杆,“你去,请贝小姐过来。”

说完他转过身,一挥杆把球打得老远,然后一脸微笑地侧过身来,“爸,贝叔叔。”

沈伟良点了点头,眼光落在儿子秘书背影上。

贝总笑了下:“小珍是不是又偷懒了?难为家熙你还特意陪她。”

沈家熙干笑:“她累了,说想休息会儿。”

索性那天贝珍珠说玩得累了,要换个时间再叙旧,高尔夫一结束就直接坐车回去了。沈家熙松了口气,因为沈父在也不好过于表现,含蓄指了指接她奔驰道:“司机会送你回去。今天辛苦了。”

沈董对儿子丢下贝家千金不理,光教一个秘书打球很不满意,教训他说:“把多年不见朋友丢下不管,教一个秘书打球,就是你沈总待客之道?”

“关怀员工不是您教?”沈家熙忍不住顶回去。

“你那是关怀员工?”沈伟良有点动气了,“杂志上乱写我还不信,结果儿子把黑手都伸向秘书了。”

“什么黑手?我又没做什么,我就是教她开开球。人是我叫来,虽然只是我下属,但总不能扔着人不管吧?”沈家熙满腹怨气,“还有,您和贝叔联合起来,骗我和她相亲,不要以为我不懂。我已经说过我跟她不可能。再说妈也不看好她。您怎么总把我往她身上推?”

沈伟良一怔,“我是为你好。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不关心你,我关心谁。

“妈让我相亲也说为我好,”沈家熙无奈笑笑,眼睛瞟着车窗外,“您为我好,她也为我好。可问题是,我究竟喜不喜欢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要?我是娶一个条件,还是娶一个人啊?”

沈伟良沉默了下,“爸不是要逼你。”

“我知道,所以相亲我会去,您叫我做什么,我也会去。妈叫我相亲我也会去。而且我会向你们保证,”沈家熙转过头来,“一定会娶一个不错女孩。其实爸,我不到二十六,现在谈婚事是不是也太早了?”

沈伟良看了眼儿子,微眯着眼道:“试着和小珍接触接触,感情嘛,也是可以培养。”

“好,我答应您,和她接触。”沈家熙补充,“而且保证态度端正。”不过不保证后果如何。

沈董这才作罢。

罗蔓蔓周日起了个大早,拎着包就往公司去了。

刚一进门她就迷糊了,办公室门大锁着,完全没有人在迹象。走廊上空荡荡,只有她自己脚步在耳边回荡。

沈总昨天是说加班吧?会不会听错了,或者来早了?

沈家熙没交待工作时间,也没提起参与人数。蔓蔓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找了张旧报纸,捡干净一面垫在通往顶层台阶上,静静坐下。

一个小时后,电梯“叮”地一声开了,门往两边开。罗蔓蔓闻声站起来,动了动小腿,下了台阶。

沈家熙十分惊讶:“你怎么来了?”

30

驯龟之决心

“加班。”罗蔓蔓望着他,心顿时沉入谷底,鼻子忍不住酸了下,“沈总昨天交代,今天加班。”

“我说过?”沈家熙凝神想了想,才意识到她是把自己一句玩笑当了真,不由笑了下,“我随口说,你怎么就当真了?也不提前问我。”

罗蔓蔓瞪着他,半天没说话,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以及藏匿背后少许怒气。

沈家熙楞是没看出来,只觉得本看不到她突然又见着人,心里一时高兴唇边就勾了抹愉悦笑,指了指门道:“我回来处理点事儿,你没别事一起帮我吧?”

“你怎么不说话?”沈家熙笑着开门招呼她,“罗蔓蔓,说话。”

“我在想事情。”她放慢语速说。

“想什么?”

“想沈总说帮忙是以老板身份还是朋友立场。”

“朋友吧。”这么主动,沈家熙笑了:“我希望你别老是把我当老板,可惜我强调几次,你就是不听,听了也时常忘。”他拿钥匙把大门开了,招呼她过去,“进来吧,事儿办完了我请你吃饭。”

“我想回去了。”罗蔓蔓提着包站门边,声音小但透着股坚决。

“回去?”他扭过头来。

“如果只是朋友,那我就想拒绝。因为我突然不想加班了。”这一席话说完沈家熙不由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什么柔弱容易被欺负被欺骗,那估计都是假象吧?

罗蔓蔓现在表情一点不像是员工对着老总,倒像欠债对着追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当然即使是猪,那也是一只可爱、软绵绵小猪。

沈家熙望着这只平日里温顺安静“小猪”,瞠目结舌。

“如果是老板,那我就想请假。”罗蔓蔓接着又道,望着他一双眼睛波澜不惊,面无起色。

她腿其实有些发抖,对着老板这么放话还是头一遭。不过,被老板吩咐加班第二天来了公司又笑着说只是个玩笑,这也是头一遭。

秘书虽不起眼,职位不高还常被人误会和上级关系,但是小职员也不等于她就有义务接受老板戏弄。

打工也有尊严。

沈家熙说好了加班临到头又突然冒出一句其实随口说说,而且毫无悔意,歉也不道一个,就知道笑,还反诘一句“你怎么不提前问”。

别人什么反应她不清楚,但她暂时无法接受。

罗蔓蔓说完这几句提着包就转身了,“既然沈先生说是随口说说,那我得回去了,其实我今天有事儿。”

沈家熙手快,一把拉住她:“你这么和我讲话?”他简直不信,这个人还是不是他认识纯朴罗蔓蔓。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是你老板了?”家熙脱口而出。这话其实纯属意外。是真心,但不是字面那个意思,绝不是想拿上级身份去压她。

这以后他怔了下,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和她保持了一米距离。蔓蔓抱着提包往后急退一米,瞪着他说:“沈总,我觉得您现在最好别离我太近。”

“为什么”

“我怕我控制不好手里包。”蔓蔓沉吟了一下说。

这份工作十有**是保不住了。开罪了老板,即使不开除以后日子也难过。

罗蔓蔓心事重重回到家,掏钥匙开门。屋里没人,只罗晓明坐露台上逗着狗玩。第二次被女人甩了后,晓明就发觉狗比女人实在。至少它们不会劈腿不会骗人,最起码,它们不会嫌你没车就甩你。

蔓蔓拿个小碗给糖糖倒了点水,端到露台,默默蹲下,“喝吧,乖。”脑子里过片段似闪过沈家熙那句“你是不是不记得我是你老板了”。心蓦然往下沉一寸,“哥,问你个事儿。”

“你不是加班?”罗晓明见糖糖把水喝光,拍了下它小屁股,把手里玩具骨头丢进客厅。小狗耷拉着两只肥耳朵屁颠屁颠朝骨头扑过去,嗷呜一口咬住,屁股撅起,放了又咬,咬住又放,简直不亦乐乎。

“你问我什么事儿?”罗晓明突然问,一旁搬来一张椅子,给她坐。

罗蔓蔓低着头说:“如果一个老板总是让你加班,可是从来不付加班费?”

罗晓明“嗤”了一声:“那是他抠门,小气。”

蔓蔓叹了口气:“可是加班其实挺轻松,工作量很少。”又是同学会,又是游艇会,晚上留下来也只是做个报表,打打文件,印印表格,其实真不复杂。

罗晓明稍一思忖,“那他有没有答应付你加班工资?”

“有,合同上写了。”罗蔓蔓点了点头,“还有,他有时候让我做一个报告,今天说下周交,可是明天又说后天交。到了后天又说可以不交,不交时候又让我马上做。”

罗晓明咧嘴就骂:“你们老板有病啊?”

“看着不像。”她严肃道,“最多就是反复无常。”

晓明直觉事态没那么简单,又追问她:“那他只针对你?还是对所有员工一视同仁?”

“周六加班只有我。”罗蔓蔓低头瞅着铺露台米黄瓷砖,铁栏杆下晒了点蔬菜。

“那你最近出什么大错了?”老让一个员工加班,不是搞针对那是什么?

“大错……”蔓蔓苦笑,“今天刚犯了个。我和老板顶嘴了。他还问我,是不是忘记他是我老板了。”

“怎么了?你跟老板顶嘴?”罗晓明关切地望着妹妹。罗蔓蔓个性他最了解,要她和什么人顶嘴那百分之九十是那人太过分了,或者触到了她底线却不满不在乎。

“他昨天让我今天加班,可是我去公司发现没人。我等了一个钟头,老板才来。他跟我说……”

“说什么?”罗晓明板着脸问:“他欺负你了?”

“不是,”她轻轻摇头,“他说昨天是说着玩,没想到我当真了。然后他让我留下来帮他。”

“……”

这还不是欺负?

罗晓明无语。

就算他是无心但也太有过了。

周末对于一个普通上班族是多么重要。

他居然一个玩笑就把妹妹宝贵周末夺走了……

“哥,你说他为什么这样?”罗蔓蔓愁眉苦脸地看他,“我们老板是不是讨厌我?后悔让我进公司了?”

“很有可能。”对此罗晓明爱莫能助,除了安慰和进一步解释,“劳动合同法有规定,没犯错公司没权解雇你,除非公司经济出问题,内部调整。你们公司收购熊氏本来就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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