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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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张大牛放低了声音回答道：“恩，是俺要帮兔做的啊。”
这麽说来自己倒是误会了兔，骂错了他。
“你为什麽要做这些？”看著那张憨厚的脸，想不明白，为了什麽他要这麽做？
不同於兔的不解世事，轩辕鹰清楚地知道大部分的人族男人对於同性之间的性事都是排斥的，认为这是违背道德、伦理，污秽不堪之事，所以会为男人做这件事情，原因一般有三：一是身为妓院的小倌，不得不为；二是喜爱男色之人，爱好而为；三是因为极其喜爱对方，因此为之。
看男人的穿著、神态和身材，自然不是属於第一类。前天的经历，也能够清楚男人并不是那第二类，否则以藜菁之貌必不会扫兴而归。那麽他为兔做这些，就只可能是因为喜欢上兔了……
由於不好意思、害怕种种情绪充斥著脑子，使得原来就不算聪明的男人现在更是觉得脑袋里一团糨糊。想不出来该怎麽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张大牛也就一直没敢抬起自的头，所以自然没有看见头顶俊脸上闪过的失望和懊恼。
娘……俺该怎麽做？俺又给你们丢人啦，好想回家……“啊！！”的一下激动站起来，磕撞间忘记了他自己高壮的身躯会给身後高挑的轩辕鹰造成什麽样的负担，结果两个人都向後仰去，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还被被压在底下，让即使是像轩辕鹰这样法力高深的妖也不禁闷哼了一声“恩……”
糟糕！！就著躺在地上的姿势，张大牛转过身紧张地开始检查起身下人的状况，那一下想必很疼吧……自己怎麽总是这样……明明平常在家里都好好的呀，怎麽来到这里就变样了？
“鹰，你没有事吧？！！”
“还……还好，不过……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好吗？”
听了这句话，张大牛慌忙爬了起来，然後站在一旁怯怯地看著还躺在地上的男人。
抚著肚子苦笑，自己这次算是见识到了他那体魄和肌肉绝对不是摆著好看的，叹口气缓缓站起来，看著那双牛眼里透露出的担心和懊悔，轩辕鹰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这个莽撞的樵夫。因为一向算不上好脾气的自己，竟然在一个人类弄疼了自己之後，不仅没有一巴掌把他打出洞外，还为他在替自己担心的心情感到一丝的高兴。
“鹰，你没有事情吧？俺……俺……不是有意的，俺也不知道……”不知道怎麽会弄成这样，终於意识到自己惹祸的本事後，张大牛决定还是赶紧回家比较好，不能再留在给恩人添麻烦了。
伸出手揉了揉张大牛那有些凌乱的头发，温柔地说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真的没有事？怀疑地看著轩辕鹰虽然高挑，却一点算不上不强壮的身材，张大牛虽然不聪明，但也没有那麽傻，自然是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恩人……他真是个大好人啊，不仅长得好看，连心地都很不错。这麽想著，绝对不能再给恩人添麻烦的决定又坚定了一些，张大牛要回家的心更迫切了。
知道张大牛可能不相信自己的说辞，轩辕鹰换了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刚才‘啊’一声可是因为有什麽话要对我说？”
听到轩辕鹰的话，那边还在考虑要怎麽开口说要回去的张大牛果然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拼命点著头，“是啊，是啊，俺是想对恩人你说‘俺想回家了’。”
“你要回家？”
“是啊，俺出来好久了，俺娘该担心俺了。”自己也不想再给恩人你们惹麻烦了，不过这一个理由张大牛没有说出口。
虽然才明白自己心意，很不想就让男人这麽走了，可是在飞快地权衡了一下利弊以後，轩辕鹰还是亲自送张大牛下了山。
兔他想来对大牛应该也不会存在什麽心思，可是自己却不一样，自己是喜欢这个男人的，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大牛，自己都应该尽力争取才是。至於这第一步嘛，自然是要先分开他们两个人，所以即使不舍，还是决定让他回家才是上策。
“大牛，你自己小心，以後没有别的事情可千万不要上山，要是再碰上去二哥他可就麻烦了。”这麽嘱咐一来为断了兔和大牛的关系，二来是真的担心大牛再遇到危险，上次他惹火了藜菁是自己在一旁所以救下了他，却不见得能次次如此幸运。
直到确认男人听明白自己的话後，轩辕鹰才又笑眯眯地加问上一句：“大牛，你到家以後会不会想念我？”
“当然会，俺……“
听到了肯定的回答後，轩辕鹰就打断了张大牛的话，“那我会去找你的，你要等我。”不愿意听完，因为清楚地明白男人那後面紧跟的原因绝对不会是自己想要听的。
“真的吗？太好了，俺一定会等恩公你们来的。”
看著男人离去的背影，轩辕鹰没有马上转身回去，而是静静地站著。
总有那麽一天，大牛，你会喜欢上我。
回到了家里，看到因为自己这两天的失踪伤心哭泣的二老。
再回想起那天遇到胡藜菁的情景，不禁有些後怕，因此张大牛决定还是听从轩辕鹰的话不再去进那山里。只是偶尔想到以後都不能够再碰见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漂亮小哥，就不由感到有些遗憾。
日子像是又回到了之前没有进妖山的时候，每天照旧是出门到隔壁村的山上砍柴，然後背回来卖钱或储藏，唯一有所不同的只是多了一个来自妖山里的贵客。
每天清晨轩辕鹰总会在张大牛出门的时候来到他家门口，然後说要陪著他一起去砍柴。第一次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张大牛担忧路程太远，身娇肉贵的恩人会吃不消，没敢答应。当时轩辕鹰听了也没有辩解，只是笑了笑後告辞离去。
第二天，张大牛到达的山脚的时候，非常惊讶地看著轩辕鹰那正对著自己微笑的俊脸。拼命眨了眨自己瞪大的双眼，直到发觉自己不是做梦，也不是看错以後，张大牛终於知道原来自己的恩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金贵。
轩辕鹰痴痴地看著那正在认真砍柴的壮硕男子，心里有一种淡淡苦涩的感觉。活了这麽久，还是头一次有如斯的感受，却是因为这麽一个长得不够漂亮，人也不够温柔、善截人意，身体还比自己壮上许多的男人。但就是这样的他，却让自己有了想放弃一切也要占有这个人的念头。
3个月了，这3个月来自己每天都陪著男人来到这里，然後施法让其他人无法靠近这个只属於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其实大多数的时候自己也都只是静静地看著，而後在男人休息时有一些短暂的交谈。
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会面，自己也会带著期待盼望和他相见，甚至於知道这个人喜欢的不是自己，也还要纠缠著……
自己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擦擦汗，张大牛转过身就看到在阳光照射下显得越发玉树临风的轩辕鹰，憨憨地笑了笑。但就只是这麽一点没有什麽魅力的笑容，在有心人眼中却比什麽都来的好看，来的可爱，来的重要。
“鹰，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俺娘叫俺今天早点回去家里吃饭哩。”
满意地看了看堆在身旁的木柴，张大牛收了斧头就准备回去。说来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张大牛发现最近自己来砍柴的时候周围总是不见其他人，柴也砍得特别多。本来还有些担心如果不去那妖山上面砍树，爹的药钱会不够，结果却发现完全不用担心，现在每天砍得比去山上那次还多。
“好。”虽然不愿意两个人的独处时间被剥夺，但是因为对方是大牛的娘亲，轩辕鹰还是答应下来。
看见了轩辕鹰微微有些暗沈下来的脸，张大牛虽然不清楚他为什麽忽然不开心，可是总觉得有点担心，“要不，鹰你和俺一起回去吧？”自从第一次那天到自己家门口找过自己，他就没有再出现在村子里……“这麽说来，恩人你还没有见过俺爹娘啊。正好，今天和俺一起回去见见俺爹娘吧。”
听到张大牛这种惘若是要带自己媳妇去见爹娘的口气，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些开心。但是……去吗？
对於从前还是鹰的他来说，人类经常是捕捉它们、伤害它们，狡猾卑鄙的生物，如果不是因为需要，它们一般是不会靠近的。就是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让现在即使已经成精多年的轩辕鹰，还是不太愿意太接近人群，所以从那次以後他也就一直没有再去过张大牛的家。
只是……看著面前男人带著希冀的眼神，心里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暗自叹了口气，“……好……”也罢，他们是大牛的爹娘，不管自己再怎麽不情愿，往後也是要见到的。既然结果都是一样，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那麽便不要扫了他的兴致吧。
听到了轩辕鹰的回应，张大牛果然咧开嘴又嘿嘿地笑了开来，一路上心里直高兴恩人能够上自己家。
高昂的情绪让张大牛还没有进家门，就喊了开来：“娘……俺回来了！！你看俺还带……”走到屋里，定睛一看坐在那里的人，还没有说完的话就被噎在了喉咙口，“娘？！李婶怎麽会在俺们家？”吃惊地问出口，张大牛感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说起这个李婶也是张家村里的少数外姓人之一，只不过她却和张大牛的情况不大一样。
李婶的爹娘都是张家村里人，她从小是在这里长大，後来在这个不大的村子里也称得上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可怜的是当年她偏偏看上了隔壁李家村的穷秀才，嫁了过去不到三年就死了丈夫，被愤怒的夫家人说是会克夫赶回了张家村，从此以後没有改嫁的她为了生计就当上了村里的媒婆。
这些年因为她的貌美，善言而且又是个寡妇，生活不容易，大家也大都愿意让她来帮忙说媒，只是张大牛不明白不经常走动的她，今天来俺家里是为了啥事情。
用眼睛瞪了瞪怪叫的儿子，张大娘又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李婶， “瞧我们这傻小子在说些什麽傻话？李家妹子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呵呵，没有的事情。”用手绢掩住嘴，李婶笑著为张大牛解决了疑惑，“大牛，今天李婶来可是为了给你说媒的。”
乍听见这麽个消息，张大牛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只好“啊？！”了一声。
“啊什麽啊？你这傻小子，还不敢快来多谢谢人家李婶要费心帮你找媳妇儿。我说李家妹子啊，你别看我们家大牛有时侯是会有点这样呆呆的，可是心地是很好，老孝顺的一个孩子。你看就说这回他爹生病了，也都靠他辛辛苦苦砍柴赚钱回来，现在这病也有了一点起色。
唉……说起来也是我们两个对不起这孩子，你说他年龄也老大不小了，要不是这些年日子过得紧凑，早该娶个女人回来了。”说到伤心的地方，张大娘不由低下头用手抹了抹眼泪。
“娘！”看见娘在那边难受，张大牛心里也著急了起来。
看见这样的情景，李婶毕竟做了这麽些年的媒什麽阵势没有见过？
站起身，安慰似的拍了拍张大娘的肩膀说道：“大姐啊，你说的这些，我可还会不知道？这麽多年，我都看著哪……现在村里可不多像大牛这样长得这麽俊，还老实忠厚的孩子了。好了，放心吧，那些个姑娘们可都喜欢著他呢，我保证给你找个合心意的媳妇，这时候办个喜事也好给老爷子冲冲喜。”
听到人家夸自己的孩子好，张大娘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但也同天底下所有的娘亲一样，一时之间感觉到骄傲得不得了，感叹自己还真是找对了媒人。“那我们家大牛就都靠妹子你费心了，要不然今天就留下来吃顿饭。”
“不了，等等我还有事就不再耽误了，今天就先这样。不过你就放心吧，大姐，哪天我找好了姑娘再给你来说说。”
“好，好。”听到了李婶的保证，张大娘也就不再强求，“大牛啊，你去送送李婶。”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送完李婶，张大牛好一会儿了才缓过神来，娘那是要给自己提亲了？可是自己……
“还愣著做啥？！快进来，吃饭了。”好笑地看著自家儿子傻头傻脑的样子，张大娘还以为他是高兴过了头所以才一时没有回过神。
吃饭？“哦。”自己好像忘了什麽……“啊！！”
“你又在叫什麽？！”张大娘不满地看著儿子，这孩子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总这样忽然叫起来。
“鹰！”因为刚刚的突发事件，张大牛现在才想起了和自己一起回来的轩辕鹰。
四处地打量一下，屋里没有……跑到屋外，左看看，右瞅瞅，还是没有……
张大牛不明白了，刚才明明就是一起回到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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