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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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碰见。小哥，也是住在这里吗？”话刚一说出口，大牛便懊恼地锤了一下那不中用的脑袋瓜子，怎麽就忘记了？？当初小哥就和俺说了这山上的东西是他的，後来藜菁也说这山是他的，明明就知道他们家有许多的兄弟的，还都生得贼漂亮，俺咋就没有想到他们两个是一家呢？？？
　　又？这男人见过自己？抱著疑问，倍感无趣本已打算离开的柳青青仔细打量了那原本不屑一顾的男人。健壮的胸膛，黑黝的皮肤，漂亮的身体曲线和那一笑起来就显得特别憨傻的俊脸，他想起来了，这男人赫然就是前些天在山里引起了自己情欲的樵夫。
　　回忆起上次和男人的感觉，柳青青有些明白为什麽那只自恋的狐狸会这麽宝贝他了。这个男人虽然看著是土了点，笑起来也是傻气得要命，可是不得不说那身子尝起来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万分著迷。
　　下身某处的迅速变化更实实在在说明了身体的需要，看来上次的体验是给自己留下了很美好的印象，怎麽办呢？呵呵，好像是没有办法，只好先解决解决自己的身理需求再说了。哎呀呀，自己似乎已经可以预见自恋狐回来发现後跳脚的情形了，不过……不得不说那景象可真是有趣的紧。
　　汉子没有收到回应，仍旧是独自一个人开心地笑了好一会儿，才後知後觉地发现面前那位漂亮小哥只是有点怪怪地看著自己，一点没有乡里人见面时的那种热络。毕竟不是太傻，高兴过了，张大牛就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也许……开心、高兴的人只有自己，是啊……像天仙一般的小哥他总不该记住俺这种粗人，再说俺和他互相连名字也都还不知道呢。
　　“耶……俺……俺叫张大牛，俺爹俺娘都叫俺大牛的。”
　　用手指扭著大腿上的肉，汉子没头没脑地一咕噜报出自己的名字。心里清楚即使说了也不一定会被记著，但却还是不想就这样让小哥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至少……至少想说一次给他听。
　　真是个憨人！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不过看出汉子对自己也有那意思，倒是省得自己再费心去想计策把他骗过来。好心情地露出了踏进房间里的第一个笑容，柳青青媚惑地微微启开那颜色漂亮的薄唇，“呵呵，叫大牛是吗？那……大牛你可想要随我走？”
　　突然的话语吓了一直都在唱独角戏的汉子好大一跳，小哥刚刚是在叫俺跟他走？俺不是在做梦吧？！害羞得把大腿上的肉扭得更紧，小哥真是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个样──好直接呀！可是……
　　“对不起，俺不能走，俺还要在这里等藜菁回来……”
　　眯起眼睛，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这是柳青青动气的前兆，怪只怪汉子提到了个不该提的名字。
　　“他今天不会回来了。”
　　啊？？？汉子先是惊讶地瞪大眼睛，接著便丧气地没了声音。听到这麽个消息，对於他来说无疑是个特大的噩耗，後股间的违和感总是时刻提醒著他珠子的存在，按照这样的情况来看自己根本就撑不到明天，“那小哥，你知道藜菁他什麽时候会回来吗？”
　　就这麽想见他？！恼火於汉子那垂头丧气，好比是死了全家的表情，柳青青越发坚定了要把他带走的念头。毕竟对於他来说相比起那些随便勾勾手指就能到手的人，像大牛这样的更具有挑战性。
　　“不清楚，可能是明天就回来，也可能是後天，当然这一去花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稀奇。这样……你还是要在这里等吗？”
　　要这麽久吗？果然自己还是不行啊……
　　沮丧地想著，却也是知道的，这本来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小哥，那麻烦你，等藜菁回来，帮俺把这个珠子还给他，俺要下山回家了。”说完俯趴著跪卧在床上，後来想了想又觉得到底是有些不雅，便拉过稠被掩盖在腰间。然後慢慢放松了因为怕珠子滑出而一直收缩著的小穴，汉子稍稍用力，很快珠子便从蜜色的大腿间落了下来。
　　没有想到会看见这麽精彩的画面，虽然由於被子的遮掩，看不见具体的过程，但是半遮半掩的模样由来总是最要命地挑逗。柳青青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是完完全全挑起了自己的情欲。
　　“下山？怎麽，你不想砍柴了？”
　　砍柴？啥？张大牛有点摸不著头脑，话题怎麽忽然转到这上头来了？？这样的思维跳跃程度，他感觉快跟不上了……不过既然人家都问了，一根筋的汉子仍是依照著自己的心意诚实地点了点头，“想啊，但是……”之前山上的柴小哥他不是不让砍嘛，怎麽现在还问自己要不要砍哪？
　　“想的话，就跟著我来吧。”
　　抛下话，没有再看身後赤裸的男人有没有跟上，柳青青就径直地走了出去。
　　“小哥，你等等……等俺……”抱起散落在一旁的衣裤和被遗弃在床上的夜明珠，汉子一边叫著一边穿著衣服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13契约
　　没有想到小哥看起来脚步不大，实际上走得贼快，好不容易追上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跟著他进了房间。
　　左右打量了一下，张大牛才发现──乖乖，这房间竟然比俺整个家还大乜！
　　柳青青的房间不像鹰那里是个山洞，宽敞是宽敞，但基本上什麽都没有，不讲究；也不像藜菁那里五颜六色，看上去漂漂亮亮的。它不过是一个随处可见，普通到甚至可以说是朴素的房间，当然即使是简简单单，那如果比起一般农家还是多了许多精致的事物。
　　但……这些个柜子、镜子、床，咋这麽大？？反复在柳青青身上和巨大的家具间来回琢磨著，张大牛就想不明白，他这麽细的身子板，站在那儿都不怎麽占地方，做啥子就要用这样些个大东西。
　　被直勾勾地盯著，而且还是用著那种怪异的眼神，真是想不发觉都不行。哼，果然……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不仅没见过世面，连做事都是这麽土，没有人教过你不能这麽不礼貌看人的吗？！“想知道这些东西为什麽这麽大？你就直接问。”按耐不住，柳青青首先发话了。
　　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会被看穿，张大牛不禁愣了愣，对小哥又更加佩服了几分。不过话说回来，鹰、藜菁他们也都很聪明呢！就是兔，一看也是个机灵的娃，怪不得说他们是兄弟。老人们不是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果然他们不光都长得好看，脑袋瓜子也是很好。
　　“俺问那麽多会不会不好啊？”说到底，憨虽然是憨，小哥住的地方那自然是他想摆啥东西就摆啥东西，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我叫你问你就问，想不想知道了你？”就那一脸想知道的样儿，还给我说客气话，想知道你说出来呀，我难道还吃了你不成？明显柳青青已经忘记自己之前还在觉得人家没有教养，爱管闲事，是土包子的事情了。
　　“噢……小哥，你这房间和里面摆的东西咋这麽大啊？”老老实实问出了问题，看著柳青青脸上露出的第二个大笑容。张大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要不他咋觉得小哥似乎很想要自己问这个问题呢？
　　摆出一脸我就知道你想要知道的表情，然後柳青青用很不符合他清丽脸蛋的无赖表情说道：“我要它们这麽大的主要原因是……我……就是……喜欢……用这麽大的东西。”
　　“呵呵，俺想也是，俺就不在家里面摆俺不喜欢的东西。”
　　恩？柳青青没有想到这土包子竟然会这麽说，他不是应该再问下去，或者是表现出被自己作弄的懊恼表情？再不济也要是刚刚那种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反正总不该是现在这样一付意料之中的模样。看著看著，心里一阵不舒服，他没有搞不清楚为什麽自己要去计较这个，这样不是很好吗？他平时最讨厌的就是爱多嘴的人！想了想，觉得在这种事情上面再和土包子折腾，实在很浪费时间，自己看上的只是那身子，没有必要去管其它事情。
　　“张大牛。”
　　习惯性地举起手应了一声，“啊？俺在，小哥，你叫俺啥事儿？”呵呵，小哥还没有忘记俺名字哩，他声音真……真好听，比村东口翠花的还好听多了……
　　“柳青青，我的名字，我不想再听到小哥这两个字。”忽然觉得土包子那藜菁，藜菁叫得倒是挺好听的！心中又莫明不爽起来，“叫声青青来听听。”
　　虽然完全弄不清楚状况，可是大牛还是知道当自己把名字告诉了人家，然後也知道了别人名字的时候，两个人这就算是认识了。如此说来自己和小哥已经是相熟的人了，老天爷呀你老人家对俺可真是好哪，自认为是受到了神仙的眷顾，张大牛开心得不得了。身子也惘若飘忽在云端之间畅游，直到听到那如同招唤自家狗摇尾巴的命令後，才重新回到了地上，温顺地叫唤了两声：“青青。”
　　心情好，再差劲的东西也能是极品。那两声‘青青’传到柳青青耳里，只道果真是很好听，稍稍抬起手抚摩了两下男人的头顶，权当作是嘉奖。这两下对於其他人也许没有什麽，但对於几乎把他看作是神仙的张大牛来说，真可谓是比肉更来得垂涎的存在了。
　　“以後就这样叫，知道了吗？”
　　“啊？哦……”青青，青青，青青……他叫俺叫他青青啊，哈哈，俺心跳好快，怎……怎麽办？？兴奋得红了黝黑的俊脸，汉子不知所措地又扯了扯衣服的下摆。
　　“好了，刚才我问过你了，你也说了是还想上山来砍柴，对吧？”决定不再浪费时间，柳青青开始切入正题。
　　“恩，对对，想，俺想！贼想的！！”一连回答了三个‘想’，大牛的心思飘啊飘著，就飘到山上那些高壮的树身上，幻想著他已经砍倒它们，卖了钱，治好了爹的病，然後娘端出一碗漂著一点点肉沫的热汤，那可真是忒幸福的日子了。
　　嫌弃地看著男人一付快流口水的谗样，柳青青即使不完全明白他在想什麽，也猜出了个大概，和我说著话，竟然敢想著其它东西？！看我不吃了你！！上前两小步，伸手摸上男人裸露在外的锁骨，凑进了脸，正想进一步的时候，忽然一阵异味传来，逼得他不得不马上掩住鼻子，快退了好几大步。
　　“你身上这是什麽味儿？”
　　“什麽味儿？俺身上？”不知道柳青青指的是什麽，张大牛低头往自己身上嗅了嗅，还真是有一股怪味。
　　平时汉子都还是满爱干净的，不过这两天他又是砍柴，然後和胡藜菁打野战，滚床单的，根本没有时间去洗澡。如今身上汗臭味、精液的腥臭味和药草味混合在一起，自然味道不太好，刚才没有仔细去闻，他自己没有注意，现在被柳青青毫不掩饰地叫出来，只觉得羞愤欲死。
　　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深深伤害了汉子的自尊心，柳青青只是在哀怨著自己的不幸，“快点，我带你去洗洗，这该不会都长虫子了吧。”
　　俺只是两天没洗澡，时间这麽短不会长虫子的。虽然很想这麽说，但是瞥见小哥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他还是识相地住了嘴，喏喏地说道：“不，不用了，俺回家洗洗就好。”
　　“你说什麽？！回家，我说你能回家了吗？”伸手拉向大牛，想要把他往外拉，可就在要碰到的一瞬间，柳青青马上又缩回了手。“跟著我，不准给我再说要回家。”呼，还好收得快，差一点就要碰上了，不知道手有没有粘上什麽脏东西。
　　为什麽俺不能回家……？“俺……青青，青青你不要走，俺有话要和说。”不过是迟疑了那麽一会儿，柳青青的人影已经走出很远，张大牛只好大叫著又跟了上去。
　　印入眼帘的池子延续著柳青青一贯的风格，仍然是超大型尺寸，不过这一回汉子并没有太惊讶，倒不是因为他长见识了，而是因为平时都是在河里洗澡的缘故。浴池再大终究只是浴池，比不得河，不过浴池上冒著的白烟又让汉子傻了眼。
　　也许是习惯了张大牛土包子的模样，柳青青已经能见怪不怪，直接选择无视它了，对著池子的方向指了指，他就朝呆站在那里的汉子说道：“脱了衣服下去。”
　　听了这句话，再看向池子的时候，张大牛的眼神里就带上了惊恐。目光来回在池子和柳青青之间徘徊，他吓得有点口吃不清：“青青……俺身上臭是臭了点，但真……真没有长虫子，你不需要用开水烫……烫俺的……”
　　忍受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柳青青发觉对著这麽个二愣子，自己实在是想发火都不容易。“谁和你说那水是用来烫你身上虫子的？”
　　摆出一脸你不要当俺是傻瓜的表情，指指那正在向上冒的白烟，“这水都热得冒烟了，俺村口宰猪的张叔以前就和俺说过，死猪要用开水烫烫才干净。”
　　不想跟个榆木脑袋多说废话，直接脱了衣服，从容优雅地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