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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福兮福兮-第36章

小说: 福兮福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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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人物个性来说,骗婚是必然的,以叶壮士的个性,能回头来找女侠,把女侠介绍给秘书处时,我就肯定了他的想法。以女侠的智商,要想通她和叶的关系,估计我们肉眼不能看到了。所以壮士才快刀斩乱麻。这也是我积极响应胡主席,不折腾的口号。一顿饭吃得稀里糊涂,仿佛梦游了一般。我一直试图向荣享和乔以婉诉说我被骗婚的惨痛教训。很可惜,她们忙着惊诧到场嘉宾的显赫身家,对于我的无病呻吟基本处于漠视状态。我“上访”无门,只能消极对待。我对自己说,不就是COSPLAY嘛,一直是我的强项。比我更适合COSPLAY是叶容宽,他一直游刃有余地应付各方人物,推杯换盏不亦乐乎,时不时还和我耳语,细诉某人的来头。那样的场景,似曾相识,顷刻间,我有一丝怅然悲惋。兜兜转转,躲躲藏藏,到头来还是这般模样,往昔不过是一场自娱自乐的闹剧。不是我不愿意,而是那条路太遥远。纵然在外人看来我和叶容宽也许是欢喜冤家重聚头。而我那“偷”来的三年美好时光,更与谁人说?

间隙,荣享硬拉着我去了趟洗手间。我知道她一定要和我讨论一下厉狐狸的婚姻问题,欣然前往。两人找了个僻静之处,荣享有些愁眉苦脸地对我说:“江米,你说我该怎么办。厉狐狸要订婚的事看来十拿九稳的了。为此,Lisa对着我都痛哭好几回了。听说律师都在准备婚前财产公证呢。”

“婚前财产公证?”我大叫。我怎么忘了这个茬。我那套单身公寓该怎么办。荣享明显意识到我的神游功力。戳了我一下。

“别发散了。”荣享满腹忧郁地说:“ 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两天我没少在厉狐狸面前晃,以期获得印象分。可惜我和他积怨已深。而他对我一直有成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不觉得厉狐狸过于关心你。”我委婉地说。

“此话怎讲?” 荣享虚心求解。

“你看,他连你交男朋友都要干涉。他会不会,对你有不合适的想法。”我又道。

“什么合不合适,他不就是怕我骗他钱嘛,至于小言,他完全是嫌贫爱富,有等级歧视。” 荣享不耐烦地说。

抬头看我一脸神秘,犹豫再三说:“难道厉狐狸看上我了?”

孺子可教,我立马狠命点头。

荣享顿时惊现恐惧之色:“太恶心了吧。”

“按照辈分,我得叫他叔叔。我们是叔侄关系。豪门果然藏污纳垢,此等腌渍事也会有?” 荣享又开始意识流。

“你和厉狐狸是叔侄?”我大惊,这个内幕太要人命了。

“啊,我父母在世时,我曾见过他几回,那时我都叫他叔叔。可惜,这男人太经老了,到现在,看起来和当初无差。” 荣享理所当然。

“你们有血缘关系吗?”我小心打探。

“怎么可能,厉狐狸怎么配得起我荣家高尚血脉。” 荣享断然。

我放心地点点头,决定顽症下猛药:“那太好办了。你就直接说你爱上他了,要他负责。”

“这样能行吗?”荣享被震得昏头昏脑。“按理,他连手指头都没碰过我一下。要他负责,怎么负。难道我去霸王硬上弓?”

“怎么不行。我不就是死缠烂打叶容宽。最后收复失地嘛。”

马上,换来荣享讥讽:“切,那你一晚上还诉什么苦?”

“唉,我也是老马失蹄。让敌人钻了空子。你要好好吸取我的经验教训,不要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当然,这方面我最有发言权了。”我带着沧桑感说,“打持久战我们不行。打突击战他们不行。关键要分秒必争。最好一招直击敌人命脉。”

荣享困惑地看着我:“你的意思是扬长避短,速战速决?”

荣享果然悟性甚高。我赞许地看着她。

“那太简单了,我决定到厉狐狸面前用四川话朗诵爱情诗。” 荣享才思敏捷。

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扬长避短!我试图阻拦。可惜,荣享已经陷入深渊,不能自拔。“江米,你说我是朗诵徐志摩的?还是舒婷的?或者是汪国真的?不过按照厉狐狸的文化程度,不能明白。要不还是国外的。你说我是用雪莱的还是普希金的诗?或者泰戈尔?拜伦?要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要自创一种四川英语啊?”

我哑口无言地看着她,荣享钩男技术完全是跨时代的巨作,我很担心,那场表白会让厉狐狸神经失常。

我还是好心回了一句:“还不如通俗点,我看琼瑶剧里那段你是风儿我是沙就不错。”

荣享鄙夷地看着我:“江米,你太过时了。”一句话打消了我所有善举。

两个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包房。面带微醺地叶容宽了然地看看我和荣享:“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叶容宽,怎么叫“又”呢?”我低声反抗。叶容宽哼了哼,斜睨我,没有搭腔。

我喝了口橙汁,想起那个婚前财产公证。就面色凝重地对他说:“叶容宽,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

回到绿园,叶容宽在听完我婚前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论调,面色发青。他略显隐忍地看着我,好半天说了一句:“随便你。”说完,走入卧房。

我气急,什么叫随便!我站起身,也冲了进去,对着盥洗室里的他,大喊:“叶容宽,你这是新婚之夜该有的态度?”

移门被推开,叶容宽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你认为今天是新婚?”

我被他一句话呛得方寸大乱。“我不管,反正我在新洲的房子,你不能干涉。”我破罐破摔。

“你真是…………有出息。” 叶容宽万般无奈地说了一句。

周一,我带着厉狐狸的冷嘲热讽,赵婆婆的殷切期望,叶壮士的谆谆教诲还裹着花蝴蝶千年怨气,来到天阙公司。之前,花蝴蝶当着叶家人的面,开诚布公地说不想和我在工作上徇私。我私下很恶毒地想,不就是怕我给他找麻烦吗,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因此,这回我依然走得是平民路线,我在前台说明来意。前台娇娃打了一通电话,让我到项目组报到。天阙项目组果然是海纳百川,鱼龙混杂之地,三教九流之所,我也如鱼得水,一整天我都忙于贩卖和打探花蝴蝶的风流韵事。作为资深的娱乐人,我仗着自己是花蝴蝶的校友,成功地把花蝴蝶塑造成西门庆的形象。

临近下班,花蝴蝶一个电话,把我召上天阙首脑层。

“大嫂,你今天过得怎样?” 花蝴蝶悠哉地问。

“叶容轩,你有话快说,有什么快放。”我不耐烦地说。

“别以为,有大哥在,我动不了你。” 花蝴蝶隐隐威胁,“明天,你就给我去工地。”

我嘿嘿一笑:“叶容轩,你怕了?”见花蝴蝶懒得理我,就又说:“啊呀,我倒是愿意去工地,那儿空气多新鲜。可惜,你得问问我婆婆。估计她不能答应………”

                  第77章 风波亭2

晚上,在首长家用完饭时,我若无其事地提起明天要去工地的事,特意显得兴致勃勃。果然赵允芝立刻提出异议:“容轩,怎么能让江米去工地。这么热的天。有你这样对待自家大嫂的吗?”

我立刻假意阻拦:“妈,没关系,我是吃苦耐劳型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按理我也应该去工地。”

“那怎么行?你现在身份特殊,不应该随便抛头露面。” 赵允芝态度坚决,“容宽,你也说句话呀。”

一边与叶仲修讨论国家大事的叶容宽微微瞪了我一眼说:“既然是工作需要,那就去吧。”

得到大哥的首肯,叶容轩立刻也哀怨地说:“妈,你不是不知道大嫂,你问问她一天在我公司都干了些什么。她那样挖我的墙角,不也是不把我这个小叔放在眼里。”

迎着赵允芝狐疑的目光,我正气凛然:“妈,我也是为了叶容轩前途着想,时刻帮他把把关。据我不完全统计,叶容轩最近正和某位执法人员走得很近。看来好事将近了。”

“大嫂,你胡说些什么!” 叶容轩气急败坏地打断我。

的确,我今天一整天得来的情报就是叶容轩最近正和某位执法人员频繁接触,而且打破以往一个月的期限,到现在都快互动半年了。其实这个消息,并不是我在办公室里得来的,而是在洗手间那个八卦胜地。是一群公司小蜜趁着午休在洗手间聊天的结果。以我多年经验,再看看此时叶容轩不自然的表情,让我确信这消息来源很可靠。

“好像叫宁西来着。”我徐徐地说。局势立刻逆转,叶容轩已经是从着急,变到恼怒:“大嫂,你真多事……”说完甩手走出饭厅。

而赵允芝一脸惊讶,有些急切地跟在小儿子身后,问:“容轩,这是真的吗?是哪家小姑娘,哪个单位的?你也该带到家里来看看。”

望着叶容轩落荒而逃,赵允芝紧追不舍,我很自满地喝着鱼汤。他花蝴蝶有本事把我发配充军,我也有本事让他深陷桃花门。突然,我又想起什么,大叫:“啊,你们都别走,我明天到底要不要去工地了?”

“你不是很想去吗?”一边的叶容宽没良心地接了话。说着随叶仲修也走出了饭厅。

我孤零零地想了半天,发现自己好像干了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有些后悔得牙痒。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看到又折回的叶容宽站在门口说,“快把汤喝完了,回家。”

“叶容宽,我明天到底用不用去工地。”上了车,我不甘心地问。

“你说呢?” 叶容宽反问。

“呃,反正太后最大,我和她统一战线。”我咬牙说。

“明天你哪儿都不用去。” 叶容宽说。

我啊了一声,不明地望着他。

“难道又忘了陪我去开幕式?” 叶容宽有些不满地提醒。

原来如此。

“叶大人,近期还有什么外事活动,我会全力协助,替领导分忧。”我貌似老实地讨好。

叶容宽摆明不上我的当:“你不添乱,就是万事大吉了……”

第二天,叶容宽终于如愿以偿,而我也成功塑造了贤内助的形象。一场戏演下来,汗湿衣襟。叶容宽满意地看看一边故作镇静的我,递给我一包纸巾,轻声说:“演得不错。这是酬劳。”碍于场面特殊,我不好发作。

我在阴凉处擦着汗,很惊讶地发现厉狐狸朝我走来。

“我是应该称你叶太太还是其他?” 厉狐狸问得轻描淡写。

“江米,你因私离岗,是不是也该向我请个假?” 厉狐狸又问,摆明不太在乎我现在的特殊身份。

我用纸巾扇着脸:“Lee, 你误会了,我也是为了亨洁的未来业务拓展?”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厉狐狸依然不动声色地嘲讽。

“你看,今天来得都是房地产公司的头面人物,我现在先混个脸熟,以后才可以多多合作。”我诚恳地说。这是真话,我今天除了站在叶容宽身边当绿叶衬托一下,还不忘发发自己的名片。叶容宽既然舍得给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也应该好好利用。

厉狐狸仿佛心情好了一些,斜斜地靠在一边,双臂抱胸,翘了翘唇角说:“那么我就拭目以待。”

“江米,要喝水吗?”叶容宽的声音在背后朗朗响起。

厉狐狸和我这才发现,叶容宽不知什么时候走近了。他把一瓶橙汁递给我,打量着厉狐狸,有些生疏问我:“这位是……?”

我很惊讶,叶容宽你这是唱得那出?明明见过多次,还假模假样!而厉狐狸更绝,也不给叶容宽面子,一幅事不关己。气氛有些沉闷,我后知后觉,喝完橙汁才发现,另外两个人同时注视我。

“叶容宽,这位是厉秉年,我公司的老板。”我很尴尬地说,“厉总,这是我的先生,叶容宽。”

在我的介绍下,两个人外交礼节般地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不久,我们奇怪的交谈被汪秘书打断。厉秉年有些意兴阑珊看了看一边和秘书耳语的叶容宽,轻松无害地对着我说:“没想到,晋阳市长这么环保。”说完转身,飘然而去。

“走了?” 叶容宽交待完事才问。

“嗯,叶容宽,你们是不是有仇,至于这样拿腔拿调嘛。”我问。

“不是你让我帮你打倒他吗?” 叶容宽好笑地说。

“也对啊。”我点点头,赞许地看着他,“不过,你们的手段不相上下。让你来对付他,也算是旗鼓相当。”

“他说什么了?” 叶容宽又问。

“没说什么,就说你很环保。难道晋阳最近有绿色工程要上马?”我问。

叶容宽点点我的脑袋:“笨。”

“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再走。” 我拉着他不依不饶。

叶容宽有些气馁地看着我:“环保者,废品回收也。”说着扯开我的手离去。

下午回到叶容宽的办公室,我斜靠着沙发意识流:“叶容宽,难道厉狐狸骂我是废物,嘲笑你是回收站。不能吧,按照荣享的说法,厉狐狸的中文造诣口语只有初中水平,读写只有小学文化。而这属于是大学水平的暗喻,完全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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