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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弱妾-第47章

小说: 弱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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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河中,苏红茶跟随在林漠遥身后游曳,不知游了多远,手上仍能碰到两边的石壁,应该是他们现在虽然出了地下室,但是仍处在一条条的甬道中,而整人甬道亦不是很大,空间依然被水占得满满地。

林漠遥在水中就像一个蛙人一般,手脚灵活,时而蹬着石壁一下游出去很远探路,时而又回过头来拉着她一起慢慢的划。

他仿佛能清楚地知道她什么时候力竭,每游出一段距离,就会拉过她唇齿相接地为她渡气。

就算苏红茶再见多识广,此时与他一再亲密相触,也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她不敢看他剔透的眼眸,闭上眼,任唇上传来奇异而瑰丽的生机,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要维持生命,竟然是通过另一个人如大鸟给小鸟口对口般的给予……

她感受到水很冰冷,而他的手按过的后背,总是暖意融融。他的唇如丝滑般温柔,将他所有的气息都逼向了她皮肤里的每个细胞,似乎连她的身体里都暗含了那种淡淡的药草香……

林漠遥终于又推开她,他温凉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滑了一下,便朝甬道更深处游去。

两人又不知游了多久,忽然,不远处竟隐约见到光亮,苏红茶精神一震,忙加力朝前游去,林漠遥拉住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跟在他身后,苏红茶微微一笑,他担心前面会有什么危险。

光亮越来越近,水流也忽然变得急了起来,苏红茶知道已经到了出口处,为了两人不被冲散,她上前主动拉住林漠遥的衣襟,一起朝前划动。

紧跟着只觉地势一改,光亮口逐渐出现一个倾斜的角度,然后是哗哗的水声响起,同时两人眼前陡然一亮,已能望见东方徐徐升起的太阳。

还没待苏红茶反应过来,身体又突然腾空而起,转瞬又重落水中,一个急转弯后,水声更大,听上去如万马奔腾,水流亦十分湍急。

林漠遥迅速打量地形,这是一条宽约十来丈的山谷河流,两边是直插云霄的陡峭山崖,以如此湍急的河水流量来看,前面不远处定然有深谷可是瀑布之类的凶险地形,而他们现在距离崖壁约两三丈远,只要尽量挨近崖壁,他们才能有活命的机会。

他回过头来朝苏红茶说道:“小茶,不要怕,我们一定有办法上去!”他的声音在轰鸣声中仍清晰可闻。

终于可以充足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苏红茶大声回道:“我不怕,不过我们得尽快找安全的地方落脚。”

林漠遥大声赞同,两人同时奋力朝边上划去,可是由于水流太急,朝崖壁靠拢一点,他们却被水流冲出更远。

挨近崖壁的动作很艰难,幸好两人都是心志相当坚定之人,就在他们感觉水流地势越来越低之际,终于都抓住了崖壁边上长出的一株灌木。

林漠遥目测了一下头顶的崖壁,“小茶,等下你抱紧我,我带你一起攀上去。”

苏红茶咋舌,“这么高,你能行么?”一般人就算再有能耐,这种山崖,也要借助工具才能攀上。何况他是徒手,若再负担起她,她真的不敢想象这是什么景况。

林漠遥眉毛淡淡一挑,“就这么不信任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诳语?”

见他如此说,苏红茶不再言语,她已经见识过他的身手,一个在水下不用呼吸也很游出很远的人,就像以前看过的武侠一样,他的内息定然与常人不同,那么她就不能将他当普通人看待。

两人靠拢,苏红茶双手环住他肩,然后林漠遥身形紧贴着崖壁抠着壁上一些些小突起就往上攀登起来。速度不快也不慢,才攀上一丈来高,贴紧他后背的苏红茶忽然闻到他肩上的血腥味,忙定睛一看,才看到他左肩上不知何时竟被什么东西撕裂一般,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血水不断滴落她胸口。

因为运动过于剧烈,他肩上的伤口血流得更多,随着高度的增加,他的攀爬已经慢慢变得缓慢而艰难。

苏红茶心里一酸,如果照这么下去,他会不会因为血流尽而死?

她咬着下唇想了想,忽然在他身后说道:“漠遥,你之前对我的知遇之恩,我可能已经没有办法再报,下辈子,如果我们还能相遇,我一定会还你这一段恩情……”

林漠遥手上一顿,皱眉道:“这个时候你突然说这些干什么?别胡思乱想,抓紧我,我们很快就能上去!”

苏红茶惨淡一笑,“让你背负着我,分明就是在加重你的负担,林漠遥,我不想和你一起死。”

说完,便兀自松开了手,一头朝水面栽去。只是她才掉落水面,已有人先她一步跳落,林漠遥气极地将她拦腰抱住,单薄的身体此进竟暴发巨大的力量,脚尖一点,蹬水再次掠上山壁凸起处。

他脸色铁青,忍不住吼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你再给我往下跳试试!”

苏红茶大叫:“你放开我,我不想拖着你一起死,放开我……”

林漠遥脸色苍白如雪,目光如厉剑般刺透了她,冷冰冰道:“你给我听好,如果你敢再往下跳,肯定就不是你一个人!”

苏红茶眼圈一红,闭目呜咽,“你为什么不放开我?我知道我身中巨毒是快死之人,为什么还让我死前拖累你……”

林漠遥额际的汗珠和着水珠一起往下滴落,冷冷道:“谁说你身中巨毒要死?如果我都没死,怎会让你一个人先行。别再废话,快抱紧我,要不我们就一起跳下去。”

苏红茶只觉鼻头酸涩难当,眼泪不受控制地直往下落,双臂不自由主环紧他湿漉漉的后背,这一刻,感觉她的生命就算到此结束,她也不会再有任何遗憾。

林漠遥为了防止她再往下跳,单手将腰带解下,然后命令她协助他将她紧紧绑在背后。

日头从东移向天空正中,两人身影还悬在崖壁中间一点一点往上移动着。

苏红茶不欲自己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伤口上面,忽然大声说道:“漠遥,不如我给你说个段子吧。”

林漠遥手下不停,当即答道:“好,你说话,我便更有力气。”

苏红茶望着天空,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说了起来。

“从前有位秀才,一天随他娘子回娘家向岳父拜寿,因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当场醉倒,被送回书房休息。没多久,他的小姨子到了书房拿东西,见姐夫睡的枕头掉地上,便替他捡起来,顺手扶起他的脖子,想替他枕好,没想到秀才人醉心不醉,一见机会难得,便拉着小姨子不放。

小姨子用力挣脱后,愤怒之余,就在墙上题诗以泄愤:好心来扶枕,为何拉我衣?若非姊妹面,一定是不依,该死!该死!

秀才等小姨子走后,下床一看,觉得很不好意思,便题诗辩白:贴心来扶枕,醉心拉你衣,只当是我妻,不知是小姨,失礼!失礼!

秀才题完后再睡,其妻见墙上诗句,不禁醋火中烧,也题诗一道:有意来扶枕,有心拉她衣,墙上题诗句,都是骗人地,彼此!彼此!

不久,小舅子也看到,不觉技痒,也题了一首:清心来扶枕,熏心拉她衣,姊妹虽一样,大的是你妻,清醒!清醒!

后来被岳父发现,不禁大怒,也题一首诗,以作警告:不该来扶枕,不该拉她衣,两个都有错,下次不可以,切记!切记!

岳母因心疼女婿,只得题诗一首,来打圆场:既已来扶枕,也已拉她衣,姐夫戏小姨,本来不稀奇,别提!别提!

小姨的未婚夫看到后,也气愤的题了一首:可怜来扶枕,居然拉她衣,你敢戏小姨,我要戏你妻,公平!公平!

秀才自己的老爹看到后,也题了一首:应该来扶枕,也可拉她衣,反正大已娶,多个更便宜,努力!努力!

秀才的老娘看到老头子题的后,觉得老头子的想法很好,也题了一首:既然来扶枕,拼命拉她衣,一个好洗碗,一个去扫地,幸福!幸福!”

林漠遥喘息着,听着后面没了声音,便道:“这一家人倒是有趣,一件事,惹得个个都来题诗,不失风趣。”

苏红茶慢慢道:“虽然不失风趣,可是那个秀才色心不该,就怕有些人将来也像他一般,见了姨姐也心生缱念,那可就不妙了。”

林漠遥不禁低笑出声,“别指桑骂槐,如果我哪日对姨姐生了那心思,其实你应该要大肆宣扬才对。”

苏红茶忍不住好奇起来,“出了这种丑事,我为什么还要宣扬?”

“到时候你就发现你的夫君在外面流传的病殃子称号将会被色鬼两个字代替,这种称呼岂不是更上了一层楼,更有男人味?”

“在你的观念中,难道一个男人的男人味是靠着多个女人来提升的么?”

“我没有这么说,是外面一些花花公子常常很好心的向我灌输的道理,耳濡目染之下,竟然也记了个七七八八……”

苏红茶笑骂他,“简直是狡辩……”

在轻松的笑谈声中,直到日将西移,陡峭的崖壁总算到了尽头,苏红茶只觉身体一旋,双脚已踏实地,紧接着身体又是一沉,她又被林漠遥的身体带着摔倒在地。幸好地面上全是柔软的绿草,摔下去也并不是很疼。

“林漠遥……”

苏红茶探手摸向他鼻端,刚刚都还在说笑的人,转眼就已是气若游丝,她一惊,慌乱地就解开身上绑得紧紧地腰带,将林漠遥的身体扳过来一看,他双眼紧闭,眉头紧紧皱起,俊颜如雪,嘴角有一缕浅浅的血丝缓缓溢出。她的眼泪立即夺眶而出,伸手摇晃他的肩膀,“漠遥,醒醒,林漠遥,你千万不要死……”

然而地上的人根本没有反应,双目依然紧闭,浓长的眼睫在眼底划出两道沉重的弧线,似乎沉沉地将他压住,那双温和的双眼再也不会睁开一般。

苏红茶沉沉吸了一口气,先强自冷静,然后半跪下去,让他的上半身躺在她的膝盖上,再将他身上湿漉漉地长袍脱去,露出赤果的上身,肌理分明,上面隐约有许多疤痕。她来不及多看,便用腰带将他受伤仍在慢慢溢出血水的左肩胛死死地绑住,然后将他放平,起身在附近绿树成荫的草地上仔细寻找上次温七教她采的那种药草。

那种草药极为普通,也算她运气好,在密蔽的深草中竟能叫她寻到两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嘴嚼碎了就往他伤口上敷,再找了片树叶按紧。

做完这一切,她又跪到他身前,帮他慢慢按摩着身上的经脉,过得一会,果然见到奄奄一息的人轻轻皱起了眉头,他轻“嗯”了声,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终于缓缓睁开眼,清明的眼瞳端看着眼前的狼狈不堪的少女。

“小茶,我们总算都活过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柔和的眼底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苏红茶大喜,激动地一把将他抱住,竟然喜极而泣:“漠遥,你终于醒了……”

林漠遥艰难地伸出手拍她的背,“别怕,我命长得很,一时……咳咳……还死不了……”

他说着说着便咳嗽起来,嘴角又溢出血丝,苏红茶用半干的袖子帮他擦,“我就知道你命长,就算有人拿刀枪架在你脖子上,你都死不了,以后就这么活着,再不要动不动就装死吓我……”

她的泪水滴在他鼻尖上,然后流下,淌到他耳际,就若是他的眼泪珠子般,又落于地上。

“好,我再不吓你。”林漠遥抬手轻抚她的泪眼,低哑道:“这一次,你的泪水终于是为我而流,我很荣幸……”

说完,他的手一软,人再次昏迷了过去。

这次苏红茶不再像刚才那般惊吓过度,她知道他是力竭而致虚弱,只要给他养足精气神,一定又能回复之前的淡雅飘逸。于是她把他安置在树荫下,将湿衣晾起,然后开始在这片密树林里寻找吃食。

这是一片原始丛林,进入其中,百年大树遮天蔽日,野草丛生,灌木密集,里面最易藏虫蛇之类的毒物,她不敢深入,只是沿着崖边在外围一路转悠,结果除了找到几颗鲜红欲滴的果子,连一只可以炖汤的鸡鸭野兔都没看到,转了几圈,又不敢走远,只得回转。

傍晚时分,林漠遥再一次醒来,这一次他精神了不少,吃了果子后,似乎也有了生气,让苏红茶扶着他坐到一棵大树底下,然后教她怎样凿木取火。苏红茶试了好久,等脸上弄得跟着花猫一样时,终于将火点燃,然后升起一堆旺旺的火堆。

山上的夜晚,气温份外的低,刮过的风又急又冷,忙累了一天,苏红茶这时候也开始疲累起来,便靠在林漠遥身边望着火堆渐渐打起了盹。

林漠遥微微一笑,将她的头扶直,让她更舒服的靠在他肩头,然后盘膝坐好,开始运气调息。

睡梦中,苏红茶只觉身上像有什么东西在游走,暖融融地,她仿佛感受到了像妈妈一样温暖的怀抱,然后她撒娇一般往妈妈怀里钻,直到感觉安心,妈妈温柔的笑脸再也不会远离她,她才仰起灿烂的笑脸吻向妈妈的脸颊……

这个梦很长,很舒心,她觉得她永远都不想醒来,就这样沉浸在睡梦,没有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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