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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弱妾-第116章

小说: 弱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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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会的。”苏红茶把张氏拉到梳妆台边,母女两同立铜镜前,她望着铜镜的两张脸道:“我以后一定也要生个像娘一样好看的女儿,也要让她当我的贴心小棉袄。”

张氏连连摆手,“不不不,像娘一点都不好,还是像小茶你自己最漂亮。”

苏红茶奇道:“我是娘的女儿,我的孩子像娘又有什么区别?”

张氏眼神闪烁,呐呐的未出声。

苏红茶也没往心里去,当即故意指着镜子道:“咦?不说不知道,娘,你看,原来我们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眼睛,鼻子,嘴巴,还有就是脸形,娘的较圆,我的却是稍尖,如果我们这么走出去,说不定别人还看不出我是娘的亲生女儿……”

还没待她的话说完,张氏手一抖,竟然不小心将妆台上的一个首饰盒掀翻在地,里面的小首饰小珠子滚了一地。

“娘,你怎么了?”苏红茶看张氏一脸慌乱,她诧异的问。

不问还好,张氏居然边捡珠子,边语无伦次道:“没……没什么,是是是不小心,小茶你别怪娘……”

苏红茶帮她捡地上的首饰,“只不过是打翻一个盒子,我为什么要怪你?娘,你在说什么?”

她这么一问,张氏居然都吓白了脸,张了张嘴还要解释,恰至哑姑走了进来,她指了指外面的天色,意思是在催她回王府。

苏红茶朝屋外一看,果然已是暮色四合,快到掌灯时分了,虽然王妃准她回娘家,但是王府里的一些事情她却不能丢开,当下也无心多留,吩咐外面的丫头帮张氏把首饰捡起来后,就准备告辞。

临行前,张氏惶惶地把她送到门口,苏红茶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我是娘的女儿,娘有什么事千万瞒着我,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希望娘把心里的话都对我说出来。”

张氏目光戚戚,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回到王府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才到门口,门房就递了一封信笺过来,“世子妃,下午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要让您亲启。”

“是谁送来的?”苏红茶接过信,牛皮纸,腊封口,外面一字都无。

“小人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很体面的管事一样的人送过来的,没听他自报家门,问了也不说,就那么走了。”

“嗯,没事了,你下去吧。”

苏红茶拿着信往怡然居去,先让一个丫头去镇南王妃那里报了平安,便在灯下将那封信打开。这一看,却当场让她呆在了那里。

信上写着:汗血宝马何时送过来?小茶不可言而无信,不然我就……后面用红色的笔画了一颗心,然后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叉划在正中间!

送马地点,眉山别院。

时间,初十午时。

落款,温七。

她的脸刷的变得惨白,无力的一下坐到椅子上,脑海里一瞬间只回荡着一个念头,送宝马给温七……送宝马给温七……

可是这又如何使得?

她颤颤地把信再拿出来又看了一遍,上面确实是如此写的。

宝马送过去,别人会如何看林漠遥?

不由暗骂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说?

一个人在屋子里左思右想,觉得温七似乎也不是一个不近情理的人,如果她去好言相劝,晓之情,动之理,说不定他会打消要汗血宝马的念头。

这样一想,便觉得释然不少,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和林漠遥商量一下,毕竟这事发生时他也在场,当时是情不得已,她才说出了送马的话,不是吗?

晚上的风很大,乌云一团团,把月亮遮在后面,四下里安静无比,只闻风声,那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苏红茶披着紫貂大裘不时在廊下走动,不知道林漠遥什么时候会回来?

直到三更鼓过,门外依旧没有他的声息,哑姑拉着她回屋,要等人坐在床上等也是一样。

又坐了一会,不知不觉打了个盹,只觉外面的风声越刮越大,隐约有种让人无法安心的波动在蔓延。她被惊醒,发觉半边窗户被风吹开,外面树影幢幢,阵阵摇摆,发出沙沙声响。

她不由再披衣起来,也不知林漠遥为什么事忙到现在还不回来。好在她才关上窗,就听到外面有了声响,还伴着一阵阵咳嗽声。她拉开门,正是林漠遥顶着冷风回来。

看到她开门,他一脸疲色地把门关上,低声道:“怎么还没睡?”

偏屋里听到动静的丫头赶紧打来热水伺候他洗漱,苏红茶担心道:“今晚风大,我总有些担心,听你刚才一路咳嗽,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寒引起的?”

林漠遥半倚着床柱,微微闭目,淡淡一笑道:“放心吧,我没事。”

一说没事,却又捂住嘴连声咳嗽,想必是因为压抑着,净白的脸色陡然变得通红。

苏红茶忙给他拍着背,让服侍的丫头去端一杯热水,焦急道:“怎么样?要不要先喝杯热水?”

好一阵,林漠遥才止住咳,他摆了摆手,示意几个丫头下去,低声道:“真的不用太担心,遇到天寒,总有一点,我已经习惯了。你先睡,我还看一会账薄。”

听说他都习惯了,苏红茶心里直泛酸,哪个人生下来又会习惯了自己生病呢?恨只恨,当年那个没有人性的凌无双将这种噩运加在他身上。

她把他按在床上,眼角一点一点湿润起来,“才回来,有什么紧要的事,也要让身体休息。你不疼惜自己的身体,难道也要让我也跟着你受累?”

她不由分说的帮他宽衣解带,林漠遥也没拦阻她,良久,只听他低声唤道:“小茶。”

苏红茶轻嗯了一声。

他又唤道:“小茶。”

“怎么了?”苏红茶抬起头,却看他痴痴地望着她,她不禁也呆了。

林漠遥抚上她明媚的脸颊,一点点从她的眉梢抚到下巴,直至嘴唇。他的声音低柔得像三月春风,“小茶,你喜欢过我吗?”

苏红茶腾地红了脸,此时此刻,却不愿回避自己的心,低下头,小声道:“自然喜欢你,我们是夫妻……”

林漠遥以指掩住她的唇,“不要说我们是夫妻才喜欢,我要你的真心话。”

桌案上红烛轻摇,灯影投在他脸上,更是让他俊秀的容颜生出不动声色的诱惑。

苏红茶心里砰砰跳着,却更是不敢看他,说话声几乎变成了耳语,“这的确是我的真心话。”

林漠遥静默了一会,他忽然握住她的手道:“看着我。”

她依言抬头。

他盯着她的眼睛,柔声道:“你对我没信心?”

苏红茶摇头,“不是,是我对自己没信心。”

“为什么?”

“我怕我不够好,我怕我不能达到你所要求的那样,更怕我的胸怀不够宽广,无法与你深阔如海洋的心相知相融。”

林漠遥呆了一下,然后将她的头轻轻靠在他胸口,柔声道:“傻瓜,我何尝不怕呢?”

苏红茶身体一震。

他叹息了一声,“小茶,你知道吗?在没认识你以前,我自认为心性坚硬如铁,何事都不能左右我的情绪。我可以包容任何对我有敌意的人,可以不去计较意图从我这里得到好处的人,甚至能够容忍别人用所谓的亲情来威胁我的生命,可是不管是亲情也好,仇怨也罢,从没对人用过真心。”

“我觉得一个人什么样的缺点都可以有,就是不能对人用真情,动了情的人,又如何能控制自己的心性?喜怒哀乐,往往会被他人左右。这不仅仅是个缺点,更是个致命的弱点。那时候我认为,只要我的心属于自己,就算我哪天倒了,我还是我自己的,我还给我自己留了一方干净的天地。”

他深深地看着她,“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已经有了弱点,我已经把留给我自己的那一方很小很小的天地给你腾出来,如果有人把你抢走,那个地方就没了,我再也无处可去,你可明白?”

苏红茶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震惊过,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情真意切的话语是从他嘴说出来的。

是真的吗?他真的已经爱她如斯?一个不染凡尘的男子,他明明有一颗忍耐包容的心,明明那么宽厚温暖,他却说他的心很窄,只为她腾出了一个很小很小地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茶,你就是我的弱点,不论你对我如何,我只求,你不要辜负我。”林漠遥声音舒缓,带着大海般的温暖。

苏红茶闭上眼睛,重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漠遥,如果你信任我,我便不是你的弱点,如果你对我是真心,我也绝不会负了你……”

林漠遥低笑道:“我知道,只是有些时候,你的心太软,就怕被有些精于算计的人利用起来钻了空子。”

苏红茶不解,抬起头,“为什么这样说?”

林漠遥揉着她的头发,低笑道:“难道不是吗?”

苏红茶委屈道:“哪里有?”

林漠遥佯怒:“还说没有?”

说完,他竟又自咳嗽起来,苏红茶哪里还敢怠慢他,赶紧把他塞进被子里,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林漠遥稍止了咳声后,将她拉到身侧,轻拍着她的肩道:“小茶,你的心太软,有时候,一些事情如果我不给你下猛药,你也不知道当断则断的道理。”

苏红茶实在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事情,云里雾里的,胡乱应了一声,转而想起信笺的事,忙道:“对了,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林漠遥已经闭上了眼,“什么事?”

“是温七……”

“现在我最不想听到这个名字,让我安静一会吧,小茶。”林漠遥打断她的话,侧身把她搂进怀里,低声道:“睡吧,别想他了。”

想他?苏红茶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看他累了一天,也不好再打扰,只得叹了口气,睡觉。

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又是空空如也,她再翻开枕下那封信,心里却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温七的性格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果不去,从纸上画的那个红心大叉叉都知道,他一定又会胡来。

再说,上次的事她多亏他帮忙,而且还因此受了伤,于情于理,都该去看望他。

洗漱之后,便去问了门房林漠遥什么时候出去的,门房说他很早就和夜无歌一起坐马车走了,也不知道去向。

她郁闷的又回怡然居等了一会,眼见日渐升高,午时快到,仍不见他的踪影,只得叫人备了马车,带上一些补品伤药,换了衣,交待了哑姑一声,就只身出门了。

眉山别院在落日城往东五里开外的地方,此时正值中秋时节,沿路都是竹林花海,比早早就进入深秋的京城其他地方却更感觉一股真正秋高气爽。

当车夫叫停马车的时候,她从马车上跳下来,眼前是一片枫叶似火的小树林,飞舞飘洒的落叶间,隐隐能见到一角飞檐回旋。

她让车夫就地等一会,然后提着礼品,踏着落叶慢慢朝前行去。虽然只是不足百来米的路程,可是一路看来,不论是树上,还是草地中,她都能隐隐看到无数弓箭手隐藏其中。而她的一路行进,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拦阻,好像没发现她一般。

终于走到了屋子前。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四合院式的大房子,屋前台阶上,种了几株绿色盆栽,在满目的火红中独显那么青翠欲滴。

再一抬眼,雷战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世子妃来了,公子正在等着。”

苏红茶轻点头,“带路吧。”

没牵马来,雷战也不问,也不知温七会不会一不满意就翻脸了呢?

雷战带着她进了庭院,只觉这里面的景致与外面的火红又是截然不同,四周廊下栽满了时令花卉,正开得鼎盛。

在花团锦簇中,温七一身大红袍子坐在那里,身姿挺俊,丰神如玉,那些艳花反而成了他的陪衬。

此时他正像一个恶少般,正在一瓣又一瓣的撕着花,花瓣儿落了一地,凄惨一地。

“公子,世子妃来了。”

温七好像这才发现她的到来,抬起头,灿烂一笑,开口就道:“我的马呢?”

苏红茶有些尴尬,先将手里的东西将给雷战,“你家公子受伤,这些可以用来补一下气血。”

雷战接下,“多谢世子妃。”

温七也不追着问,他先让她坐下,笑眯眯道:“不好意思,因为身体微恙,不能起身去接你,小茶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呢?知道你受了伤,我应该过来探望的。”苏红茶接过一个十多岁小丫头奉上的茶,说道:“不知伤好些没有?”

“正养着呢。你也光嘴上说来看我,如果我不去一封信,可能早把我忘到九宵云外了吧。”很显然,苏红茶没生气,温七生气了,他叹着气,垂着浓密的眼睫,又开始狠狠地撕着花瓣。

苏红茶无奈,这样的温七,她真的没办法生气。

她只能沉默着。

温七抬的手臂上的衣袖微垂,这次隔得近了,她忽然注意到他的左手腕着系着一根绣了血色蔷薇的带子,这根带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似乎就是那次给他绑过伤腿的腰带。

她不由怔住,他还留着这根腰带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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