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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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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庄却没有动,轻声道:“我想去去看看皇上!”

    玉儿小声道:“奴婢今天已经打听过了,皇上的病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听太医说,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醒过来呢!”

    秦庄垂首不语,不管爱与不爱,皇上都是她的夫婿,已经融入她的生命,幸好,她比所有的女人都幸运,她还有一个儿子,不至于太过寂寞!

    ---

    七日之后,端淑太妃终于大发慈悲,颁下懿旨,郦皇后谋害皇上,证据确凿,赐三尺白绫,昔日风光无限的郦皇后薨逝于凤仪宫,短短两年之内,又一位皇后薨逝,六宫丧钟响起,这一场轰轰烈烈的谋逆大案总算告一段落,有的故事结束了,有的故事却迟迟看不到结尾!

    端淑太妃听着响彻六宫的丧钟,叹道:“真是多事之秋,这宫里何时才能得以消停?”

    刘嬷嬷正不知如何安慰太妃的时候,端淑太妃忽然自嘲道:“宫中从来就不是太平之地,哀家也真是痴人说梦!”

    见太妃神色倦淡,刘嬷嬷知是娘娘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忙宽慰道:“太妃娘娘是大夏国最尊贵的人,如今王爷又回京了,可以经常陪伴娘娘,不似以前远在千里之遥,可谓是双喜临门,娘娘切勿伤感,伤及凤体!”

    端淑太妃闭目,“造化弄人,哀家有时候实在庆幸被这深宫囚禁了一辈子的是哀家,而不是姐姐!”

 第二章 罪

    这日,孟丞相一下朝就命人把时雨叫了过来,孟时雨道:“爹,你找女儿来有什么事吗?”

    孟丞相笑道:“爹就是关心关心你,问问你最近和那个谢浩远怎么样了?”

    孟时雨白希如玉的脸上立时有了一抹羞赧的红晕,一跺脚道:“爹,哪有你这样问人家的?我不理你了,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走,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心道:这个爹爹真是的,这种事情哪有当面问的?

    “站住!”孟丞相见女儿要走,忙道:“爹和你说正事,你是爹娘最小的女儿,如今要是你的婚事有个圆满,爹也就能彻底放下心来了!”

    听到爹爹话语竟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伤感之意,孟时雨十分奇怪,爹爹早就默认了她和浩远的事情,也早就不反对了,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反常,关切道:“爹,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孟丞相勉强一笑,暂时不想让女儿知道更多,安慰道:“没有,爹娘养了你快二十年了,看着你从一个襁褓小儿到今天的亭亭玉立,你一直是爹爹的掌上明珠,如今很快就要嫁为人妇了,爹只是舍不得你!”

    沉浸在爱恋中的女孩,对其他的事情总是没有那般敏锐,孟时雨羞涩抿唇,低声笑道:“我以为这些东西只有娘会和我说呢,想不到爹爹也会说!”

    孟丞相自嘲一笑,道:“你及笄之后,你的婚事就是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如今总算是放下了,这婚姻大事,果真是各有各的缘分!”

    “爹!”孟时雨不悦道:“是不是爹娘开始嫌弃我了,所以巴不得我赶快嫁出去!”

    孟丞相笑道:“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说你以后不再是为所欲为的有爹娘纵容的千金小姐了,以后嫁到了夫家,就是人家的儿媳,要孝敬公婆,协助夫君,上下和睦,不可肆意妄为,任性胡来,不要让爹娘担心!”

    “爹,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孟时雨的脸色已经发烫成一块烧饼,虽说两情相悦,可是这提亲之事还没有提起呢,为何爹爹就和她说这些女儿出嫁之时才会说的话?

    “好了,你先回房吧!”孟丞相见女儿羞赧得无以复加,笑叹道。

    孟时雨早就等着这句话了,飞快得溜之大吉,孟丞相看着女儿翩跹远去的背影,黯然良久才道:“来人,请夫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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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的小河,风景秀丽,阳光明媚,人烟稀少,孟时雨握着手中浩远不知道从哪里采来的花,一脸苦恼之色!

    谢浩远神秘凑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孟时雨有气无力道,自从爹爹和她说过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之后,她就一直心神不定,问爹爹,爹爹也不说,所以只好把浩远约了出来!

    谢浩远眼底有狡黠的笑意掠过,“凡是来过这个地方向河神许愿的人,都会心想事成!”

    “真的?”孟时雨眼眸立时晶亮如星辰。

    “那是当然,实不相瞒,我表妹和少将军曾经来过这里,乾国龙崎王子和夏侯小姐也来过这里,你看他们不都是如愿以偿了?你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就向这里的河神许愿,一定能够如愿以偿!”

    没等孟时雨说话,谢浩远就忽然恍然大悟道:“我猜你的心愿一定是早日成为我们谢家的一份子吧?”

    孟时雨又羞又恼,“你胡说什么?本小姐才不稀罕!”

    “好好好,你不稀罕,我稀罕总行了吧?”谢浩远见孟时雨蹙眉了,“和你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看你一直愁眉苦脸的,说吧,到底因为什么事情烦忧?”

    “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孟时雨不悦地反问道。

    “自然不是,问题是你知道我最近很忙,像你这么善解人意的贤内助,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的话,是不会大白天让我告假出来陪你的,对吧?”

    孟时雨知道自己有心事也必定瞒不过他,只好道:“爹爹最近很奇怪,老是和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很担心,可问他,他又不说,只说我一介女儿家不要去管那么多,可我实在放心不下!”

    “原来是这样,那岳父大人和你说了什么了?”谢浩远悠然地在草地上躺下,仰望蓝天白云,自从和孟时雨的关系明确之后,他私下就戏称孟丞相为“未来的岳父大人”,后来觉得太繁琐,就直接简称“岳父大人!”

    孟时雨随后将爹爹说的话悉数告诉谢浩远,又不忘补充道:“这些话,不是应该在女儿出嫁的时候说的吗,我的几个姐姐出嫁之时,我才听到爹娘和她们说这些话,现在我八字还没一撇呢,说这些话不是太早了吗?”

    谢浩远一笑,“谁说八字没一撇?八字两撇都快写出来了,以前是时局不稳,如今时局暂时稳定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觉得岳父大人说的挺好的,多么明事理的岳父啊,你以后到了谢府,就是三少夫人,而不是丞相小姐了,提前和你说明,我谢家不欢迎泼妇,只有淑女才能进我家门!”

    孟时雨恼怒看他,“我说的不是这个!”

    谢浩远恍然大悟,叹了一口气道:“哎,你和我表妹一样,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很迟钝,不过,想要一个恋爱中的女人保持冷静的头脑那也是强人所难,我能理解,不必赶鸭子上架!”

    孟时雨急道:“我爹爹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你快说啊!”

    谢浩远长叹一声,“岳父大人是在和你告别,以后你想见到他,可就难了!”

    “什么?”孟时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告别不告别的?”她自然知道浩远说的不是指她要出嫁,所以告别的意思,同在京城,以后不是还可以常常见到吗?何来如此伤感一说?为何爹爹会有那种表情,看着浩远了然的神情,她始终不解,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浩远坐了起来,收了一脸戏谑之色,将一块小石子远远抛到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曾经的戏言怕是要灵验了!”

    “什么戏言?”

    “还记得你曾经最向往的爱情吗?我说过,你要是想考验一个男人到底是因为你爹的权势喜欢你,还是因你而喜欢你,除非你爹告老还乡,你才会有机会验证,如果你爹一直是位高权重的丞相,你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一个男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喜欢你了!”

    孟时雨蓦然反应了过来,眼中闪烁着惊异的光芒,“你说我爹爹要辞官?”

    谢浩远无比认真地点点头,“你不是一向信赖我专业的目光和敏锐的判断吗?怎么今天开始怀疑我了?”

    孟时雨不敢置信,颓然坐在青石板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谢浩远知道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轻声道:“很意外,是吗?”

    孟时雨声音低沉,“我原本已经意识到了,可我不敢去相信,我爹爹为官多年,位极人臣,朝堂上门生无数,现在大皇子被册封为太子,我爹爹是辅政大臣之一,没有理由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辞官?”

    谢浩远长叹一声,“其实岳父大人这样一直吊着你的胃口,让你的心七上八下的,你也不能开开心心地做我谢家三少夫人,反而是一种折磨,不过也是情有可原,他毕竟是不忍心告诉你吧,怕你有心理负担!”

    “可这是为什么啊?”

    谢浩远的目光随着流水飘向远方,“如今皇上不能理政,太子年幼,册封那日,我还远远地看见过太子一眼,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而已,满脸的茫然和好奇,他以后能不能成为一代明君我是不知道,因为有些人就像沙漠里的金砂,在经过磨砺之后,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才干,比如说我!”

    孟时雨又气又恼,“现在不是你自吹自擂的时候,说正经的!”

    谢浩远面带漫不经心的笑意,“好吧,可有些人,无论你怎么磨,他就是块石头,永远成不了金子,事关一个国家的前途命运,谁宁愿去赌一个未知数?”

    孟时雨有些明白,“你是想说,太子年幼,无法掌权?”

    “那是自然,现如今是靖江王爷摄政,一个久经风浪的摄政王爷,一个懵懂无知的半大孩子,如果你是金銮殿上的臣子的话,你更加偏向谁?”

    孟时雨不语,傻子也知道,太子根本毫无胜算,靖江王爷才是朝堂真正的主人!

    谢浩远无声轻叹,“既然你也明白靖江王爷如今的权势地位,而岳父大人曾经对靖江王爷做过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孟时雨脸色一白,“这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吗?再说这么久了,也不见靖江王爷找我爹爹报仇的迹象啊?”

    谢浩远目光忽然暗沉起来,从未有过的深沉,“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你有没有听说过原罪?”

    原罪?孟时雨一怔,眼眸掠过一道茫然的光芒,她摇摇头,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不过她很有兴趣,也很想弄明白这其中的玄机。

    谢浩远了然笑道:“我猜你就不知道,不过你也是名闻京城的才女,总听说过《滕王阁序》里面“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这一句吧?”

    孟时雨点点头,“对,我知道,这句读起来有一种悲伤的感觉,令人无法忘怀!”这些诗词典籍她从小就耳熟能详,几乎倒背如流!

    谢浩远道:“李广一生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战功赫赫,所以被匈奴人称为“飞将军!””

    孟时雨抿唇,看着浩远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向遥远的过去,接了上去道:“对,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说的就是李广将军,他的确是名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

    谢浩远忽然话锋一转,看着孟时雨的眼睛,慢慢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这样一个军事天才,完全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居然一生都没有封侯,可是他手下的将领,有很多战功都不如他的人却纷纷封侯,汉朝封侯,军功是首要考虑的,卫青,霍去病等人都是外戚,可是汉武帝依然重用他们,把他们派上战场,因为立功才能封侯!”

    “那是为什么?”此时的孟时雨已经完全沉浸在浩远所讲的故事之中,这个故事太吸引人,而且必定和爹爹的事情有类似之处!

    谢浩远的声音开始缓沉起来,完全不复以前的玩世不恭,“李广之所以不能封侯,是源于他和汉武帝的二叔梁王刘武的一次交往!”

    孟时雨立时沉下眼眸,“梁王刘武?汉武帝刘彻的叔叔?”

    “对,梁王刘武是汉武帝的父亲-汉景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就是刘彻的叔叔,他的封地是梁国,汉景帝时期,发生了吴楚七国之乱,李广当时任骁骑都尉,奉旨出征平叛!”

    “梁国是吴楚七国进攻汉朝都城长安的必经之道,李广作为前锋,协助梁王打了好几场大胜仗,他的军事才能是毋庸置疑的,为了嘉奖李广在梁国保卫战中的英勇表现,梁王刘武授予李广将军的头衔!”

    “这也很正常,有什么不对吗?”孟时雨问道。

    谢浩远叹息一声,“问题大得去了,当时的李广年轻,政治经验不足,有些事情自然会想当然,在他看来,梁王是汉景帝的亲弟弟,梁国和大汉不都是一家人,不都是姓刘的吗?所以他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一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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