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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离婚疯暴-第37章

小说: 离婚疯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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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原来是这样的。

甜腻得让人心跳,也心疼。

一口一口,吞掉了杯里的酒。

再次示意倒酒。

女服务生笑得越发温柔,倒酒的手,像是不经意,轻轻刮过我的手背。

“叶先生,您心情不好?”

问得太过逾越。

皱眉,刻意地放开酒杯,掏出手帕擦手。

手帕上咖啡色的可乐残迹,早已经不再洁白。

毫不犹豫地拿沾着可乐残迹的手帕蹭着手背,相比之下,手背上莫名的滑腻触感,比可乐残迹令人不愉快得太多。

表现得太过明显,女服务生涨红了脸,一汪秋水浮在眼底,尴尬地憋出一个职业笑容:“叶先生,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换3号桌的同事为您服务。”

点头。把目光抬高,再不看女服务生一眼。

身后有轻轻的娇笑。

一袭雪白的短礼服,剪裁保守,裙摆及膝,却开得很大,显得小腿越发地纤长细瘦。

“哟!叶三公子!怎么迟到了也不到主桌打个招呼,躲这儿喝酒呢?”雪白短礼服旁边响起洪亮的笑声。

“潘老爷子,您这声音一听,可安好着呢!”抱着笑,回礼。

“好,好!”潘老爷子一手让雪白短礼服挽着:“病了一遭,折腾到美国又折腾回来,去了半条老命。早该学你们家老叶,相信国内专家。”

“哪的话,老爷子您安康,都能赏脸来参加家父康复宴了,越发硬朗了才对。”

“靠她,靠美人!”潘老爷子拍了拍白礼服的手背:“我姐姐的唯一一个宝贝孙女,在美国把我老头子逗开心了,跟着回国来见见世面。”

潘老爷子指着我:“丫头,叶氏集团叶三公子,不需要我老头子介绍,你一天名媛杂志的没少见着。”

雪白的短礼服精致的脸颊绯红,轻轻叫了一声:“二爷爷。”

声线低而清甜,礼貌性的撒娇方式,一听就是豪门里养出来的闺女。

突然想要皱眉,忍住了,冲白礼服笑笑,不动声色。

“老叶过去在美国见过我家这闺女,可羡慕,老念叨着要有这闺女当媳妇,可是人生一大幸事。”潘老爷子放开白礼服的手,往我身边推着凑近了一步。

“哟,今儿一比划,高度外形确实般配。”

白礼服低着头,露出白皙细腻的后颈。娇羞得就像是那声轻笑,至始至终与她无关。

我斜着眼,重新举起红酒杯,冲白礼服晃晃,先干为敬。

白礼服眼神里像有瀑布流过,透亮而带着诱惑。

“叶三公子,我这闺女脸皮薄,可确实是冲着你回来的。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请了几年都请不动,你这上上封面的,人家自动自发回来了。”潘老爷子拍了拍我肩膀,半开玩笑似的。

“恭喜啊,世侄!终于离了婚,单身汉了啊!这婚离得真是时候。”

我脸色一紧,一仰头又干掉了手里的红酒。

潘老爷子眼角一眯,笑得乐活:“世侄,老头子说话直接,你别见怪。暴发户就算再有钱,始终也就是暴发户,这些年攀着叶家,笑话洋相的一样没少闹,老叶也算是给气够了,叶家脸面也算是给丢习惯了,世侄你也该认认真真找个人安生了。暴发户除了钱,能懂什么?世侄你不一样,除了门当户对,你还得讲感情,还得讲生活。”

手里的红酒,满上,干掉。

暴发户除了钱,夏小花还说,“叶玺,我不爱你了。真的不爱了。”

暴发户除了闹笑话,夏小花还说,“叶玺,你真的应该,听一次叶老头的话。”

暴发户除了出洋相,夏小花还说,“叶玺,可乐她,不像我。她脾气很好不大骂脏话尊老爱幼还很爱照顾人。”

夏小花怎么可以这样!

好好的暴发户当也当不合格,偏偏特爱讲感情讲生活。

夏小花欺负小P孩,把小白脸推下小火车,却没有嘲笑过眼眶泛滥的女服务员。

夏小花惹的麻烦一大堆动不动上八卦周刊,这些年跟她屁股后头收拾的烂摊子从来没少过,却从来没听夏小花攀着叶家,说过一句:“我是叶太太。”

夏小花就只会说:“老娘TMD是暴发户!”

到后来,不说了,只能抬着脑袋说:“我没钱了。”蠢得明明给了愿望,都不懂得把钱要回去。连暴发户都当不成了。

夏小花怎么可以这样!

“世侄,这婚离得好。暴发户再有钱,也始终丢人。”

“……”我张口,还来不及出声,已经有一个声音在背后响得特大声:“谁说我家媳妇丢人!”

老头拄着拐杖,站得笔直。

“我家媳妇有全球唯一一只千禧年贺岁版Hermes,你有么?”老头笑得特和蔼可亲地看着白礼服。

白礼服睁着大眼,摇了摇头。

“我家媳妇自个买得起仿古游艇送我儿子,你行么?”依然笑得和蔼可亲。

白礼服眼睛越发地大,没摇头。

“我家媳妇送奔驰小跑追小明星,你能么?”越发和蔼可亲。

白礼服眼睛已经圆了。

“我家媳妇给8个助理一人配部宝马开着玩,你肯么?”和蔼可亲得极致了。

白礼服圆眼开始泛红。

“我家媳妇管家都养得开德国小跑上菜市场买菜,你……”

白礼服“哇——”一声,泪奔了。

潘老爷子胡子翘得老高:“腐朽!老叶!你腐朽了!!”

老头腰杆笔直得特威严,背脊都散着金光。

我用力打量老头,觉得他确实没过去长得讨嫌。

“谁是你媳妇。”我不屑地哼哼。

老头又冲我抡拐杖:“死孩子俗成那德行,身份、家世、背景、学识、人品、相貌没一样配得上我叶家,还不是你个不孝子娶回来的!死孩子就算俗死了,也是我叶家的事,几时轮得着外人瞎咋呼?”

拐杖抡过来,打在胳膊上结结实实。

“啪!”的一声。

俗死了,也是叶家的事。

叶家的。

可是,晚了。

夏小花说,晚了,叶玺。

老头一棍子打得太结实,冲着我发愣:“不孝子,你怎么不躲啊?”

我转了身子就朝会所外头冲。

老头的一棍子,打下来,只觉得心里酸得厉害。

上了车,司机习惯性地问:“叶先生,回家?”

家。

我摇摇头:“去找夏小花!”

“叶先生,您喝多了?”司机小心翼翼。

头很晕,闭着眼,用力吼,“我要夏小花!”

48婚姻是什么?

冲回宾馆开了房门,才发现原本倒在厅里特大一坨特碍眼的圣诞树整颗消失了。连包装盒都没落下。

我傻眼了半天,才想起要到走廊那头按晨斯的门铃。

门铃按啊按,按啊按,愣是没反应。

只好掏出手机给娘炮经纪人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呀!失婚妇女!圣诞快乐!”

“喂!晨斯呢!”我吼着嗓子。

“一早送回去了啊!录影一完就回去了!他说怕吵!死活不给电视台高层面子!酒会都没参加!我过来帮他顶顶包!搞搞人际关系!失婚妇女我警告你!我家晨斯录影累了快五个小时!你没事自个呆着别瞎闹腾哈!”那端嗓子比我吼得起劲。

“助理们呢!”继续吼。

“放假!圣诞撒!”那端声嘶力竭。

“……”见过爱放假的,没见过爱放假成这德行的。

我一把扣了电话冲回房间,把整个衣帽间倒了个遍,终于在娘炮私藏的限量版球鞋鞋盒里找着了备用门卡。

靠!死娘炮!每天都靠破门卡不请自入地抓丫脾气不咋特爱赖床的亚洲超级新星起床,还好意思把藏卡地点一天挪个窝!

我抓着门卡学娘炮破门而入。

屋子里一团的黑,只有阳台边上,亮了盏很柔很柔的落地灯。

我顺着灯光走近了,看见晨斯身上还套着录节目穿的赞助运动服,挽着袖子蹲地上正倒腾圣诞树呢。

“喂!老板!你耳背听不着门铃?”按了半天没开,害得人莫名其妙瞎担心。

“……”晨斯头都没抬。

“老板!”我蹲低了身子冲着晨斯耳朵吼。

晨斯手没停下:“夏小花,说过等我回来,要看见圣诞树亮着的吧?”

“……”自知理亏,我低着脑袋也学晨斯蹲一样的姿势,随手捡起个铃铛:“喂!我帮你挂!”

晨斯正小心翼翼地系小灯泡。

“从我出门,到现在,7个小时了。夏小花,你在做什么?”

小灯泡系得歪七扭八。“圣诞夜,夏小花,你不在。”

声音低得有些怪异。

我就着暖黄的灯光,看见晨斯腿边上安安静静地躺着装代金券的小筒子。

黄色的灯光,照得晨斯整个身子都泛着暖。

我扯开嘴角,拿了根像小拐杖的装饰物捅晨斯的脚踝:“喂!不疼么?”

晨斯莫名地抬头看我。

我二话不说,换了手捅另一边脚踝,成功地听见某人“嘶”的一声倒抽。

于是笑得愈发厉害:“这争强好胜的,就算玩游戏节目不拿第一,你也已经很受欢迎了,红透半边天的亚洲超级新星。”

晨斯小眼神瞪得我特狠。

我扔了手里的小拐杖,蹲低些,卷起晨斯的裤腿,趴着脑袋认真研究伤势。

“肿得不算大,算你丫的命好。起来!别蹲着了!搁一边坐着去!”站起身翻冰箱,翻出几只敷眼袋用的眼罩型冰袋,回头发现丫懒惰的还蹲着呢。

我翻着白眼:“你丫倒是起来撒!”

晨斯动都不动,小眼神盯着绑得歪七扭八俩灯泡:“夏小花,我腿麻了。”

靠!这不中用的。

我伸手用力一推,推得晨斯整个人往地上倒。

“得了,你就坐这别折腾了!”

把冰袋一股脑全搁肿起来的脚踝上了。

“喂!拿手按着!”我没好气。

打从一进门就没拿正眼瞧过人的亚洲超级新星终于投过来点小目光:“夏小花,你看我上电视了?”

“废话!”不然能看见丫扭了脚愣是充英雄的挫样么。

晨斯乖乖伸手,按住了冰袋。

“夏小花,你生气?”

“谁说的?!”我用力咧着嘴角:“看见没?我可高兴呢!你丫现场直播丢人老娘嘲笑都来不及,哪会生气!”努力把嘴角咧到耳朵根。

晨斯认真地研究我咧着的嘴角:“夏小花,你这样,我会觉得你心疼呢!”

我一掌用力拍在冰袋上。立刻听到某人发出令人满意的倒抽声。

我眯着眼角,警告地瞪了某人两眼,才回过头倒腾圣诞树。

把绑得歪歪斜斜的小灯泡拆掉,重新装。

屋子里太过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暖气运行的声音。

“夏小花,我给你唱个歌吧。”晨斯说。

也不用等我回答,自顾自地唱。

粤语歌,刻意放低了调子,唱得特动人。

旋律极其熟悉,却听不懂。

唱完了,盯着我,眼珠子贼亮。

我皱着眉,“唱什么呢?我听不懂粤语啊。”

晨斯愣了愣,突然笑笑:“唱浮夸呢。”

我不乐意:“你丫的才浮夸!”

老娘多实在一百姓。

晨斯越发笑得厉害。半晌,才说, “夏小花,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

丫亚洲超级新星嘲笑的声音还没断根呢。

我小信心受创的慌:“老娘又不是你粉丝,心里压根没你地站!”

“哦。”晨斯点点头,又开始望着圣诞树上俩灯泡发呆。

这一次,倒是真安静了。

小眼神都直了。

我低着头,抓起一只小灯泡,边往树上折腾,边拿眼角余光某人:“喂!你其实就跟这灯泡差不多。”

“夏小花!”丫脾气差的拿冰袋二话不说往我后脑勺招呼。

我捂着后脑勺,勉强绑好一只。

“老娘感冒的时候,你就跟这灯泡似的,抱一百合特没诚意地冲进来。”

晨斯冷哼了一声。没再扔冰袋。

又拿了一只,绑好了。

“坐跳楼机也是。叫得可招人烦,跟个灯泡似的。”

某人哼得更大声。

“在乌镇,也是。大晚上带一巨墨镜特显眼贼亮堂。”

索性连哼都不哼了。

继续绑最后一只灯泡。

“当了老板,也是。老娘闹家变呢,你瞎收留啥啊!惹麻烦嫌自己不够亮堂不是!”

“夏!小!花!”亚洲超级新星一声巨吼,扔下冰袋就从地板上爬起来了。

“你给我滚!我炒你鱿鱼!现在就炒!”拐着腿冲房里拎出一支票本,  ③üww。сōm  一屁股坐凳子里低着头刷刷刷写支票。

啧啧!这脾气!我一边看晨斯闹腾,一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沉重的圣诞树立了起来。

“滚!”一张小支票特气势地甩在我腿边上。

我蹲下身,捡起小支票收口袋里,顺手插上电源。

“老板,您放心,我一定滚。”

“啪!”按错了开关,唯一的一盏落地灯瞬间灭了。

一屋子的漆黑。

“靠!”德行!

我摸索着,终于开亮了人高的巨大圣诞树。

小小的灯泡,一盏一盏,接成了排,缠了圣诞树一圈又一圈,把原本漆黑的圣诞树,照得又暖又亮。

“喂!老板!圣诞树,漂亮吧?”我回头看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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