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舞神州-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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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狸祝三立双掌向外一封叱了声:“什么人?”
来人一笑娇声道:“老先生是我呀我是徐小昭!”
祝三立站住脚点了点头道:“你没事吧?”
徐小昭一双黑油油的大眼睛向祝三立身后一转立刻笑了笑道:“老先生你真有办法箱子到底被你给追回来!”说着冉冉下拜道:“后辈谢谢你老人家了!”
祝三立怔了一下遂笑道:“起来吧现在大概没什么人了你快走吧!”
徐小昭点了点头遂道:“请你老人家把那箱东西赐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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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暗运擒龙驱虎谋】………
视三立嘻嘻一笑道:“徐姑娘这箱子我可不能给你!”
徐小昭一怔遂由地上站起来微微有些气愤地道:“为……什么?”
祝三立目光炯炯地道:“姑娘这箱东西是笠原一鹤拿来进贡给皇上的东西他失去了如今烦恼得很我要送还给他!”
徐小昭本是气愤的样子闻言后倒作声不得。她低下了头叹了一声缓缓地道:“是这样的!”
祝三立一笑道:“笠原一鹤为了这点东西已经吃了多少苦头如今是进退维谷你莫非忍心看他如此么?再说这东西也不是他的他只是足利将军手下一个武士东西丢了他怎还有脸去见故主?”
徐小昭闻言不禁落下泪来她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道:“老前辈我以前是不对……这箱东西你拿去还给他吧只是我父亲……”
祝三立冷冷地道:“你父亲问你你不妨直接告诉他就说是我拿去了!”
徐小昭点点头道:“我自有说词也不能便宜了那岳桐!”
祝三立皱了一下眉道:“姑娘你身上还有银子用么?”
徐小昭点头道:“有一些还够用的!”
老狸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就分手吧!”
徐小昭忽然想起来道:“糟糕我的马还在船上呢!”
祝三立点了点头道:“这容易你只在岸边小候我去为你牵来!”说着身形倏地一个倒仰已用“金鲤倒蹿波”的身法箭也似的便倒蹿了出去。
起落之间他已纵上了那艘船。
在船尾他现了徐小昭的马还有一头白毛的小驴拴在一块祝三立不由大喜。
他知道那小驴必定是阴风叟岳桐所乘骑来的自己来时匆忙没有骑马现在乐得借这头小毛驴一用了。
想着他就去解这两匹牲口的带子。不料那匹马却低鸣了一声连连打着噗噜!
这艘船上原有三人当徐小昭杀了一人现在只剩下了两个其中之一是阴风叟岳桐又被点了穴只剩下一人。
此人名叫“水蝎子”杜七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水贼掌中一对分水蛾眉刺很有些功夫。他就睡在船尾舵旁这时马鸣之声把他惊醒黑暗中他看见一人正在偷马。
“水蝎子”杜七一声不哼他隐着身子走到了船篷后面亮出了他的峨眉刺。
祝三立也是一时大意只以为船上不会再有别的人他倒是很放心地搭上了马先把徐小昭的马拉下船;然后再回头拉那头小白驴。
他让驴走在先自己随后。
就在这时那水蝎子杜七自船篷后忽然现身而出这小子倒是真玩命。
只见他双足猛地向前一点一双蛾眉刺分左右直向着祝三立两助上插去。祝三立一心在照顾牲口那会料到有此一着等他觉出不妙时对方的兵刃已几乎沾在他背上他不由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向前一转惊魂之下只觉得右肋旁一阵冷跟着一痛他就知道自己负伤了。
想不到最近流年不利竟会两次负伤惊怒之下这位风尘怪杰出了一声冷笑只见他整个身子随着向下一坠。
乍看起来好像是他向水中落去其实却是不然。
只见他左手倏地向上一挂只以两根手指勾在了搭板之上猛地向上一弹“呼!”一声他那矮小的身子却又再次地弹了起来。
“水蝎子”杜七满以为这种暗袭手法必能奏效却没有想到仅使对方受了一点皮肉之伤惊悔之余祝三立的身子已翻了起来。
只见他人影一闪已到了自己近前。
“水蝎子”杜七大声嚷道:“瓢把子快来有贼!”
他又哪里知道他那个头儿早已为人家点了穴了自然是不会再听见他的呼声了。
杜七口中这么吆喝着他手底下可是不闲着。只见他一双蛾眉刺霍地向上一抢交叉着向前方猛地一递直向祝三立双肩上刺去。
祝三立现在自是不会再让他得手他一时大意险些丧生不禁大是震怒。
此刻对方蛾眉刺递到祝三立狞笑道:“相好的还差一点儿!”只见他双肩霍地向后一吸竟自向后缩了尺许左右杜七的一双蛾眉刺竟是差着一点儿而没有刺上。
水蝎子杜七不由一怔他哪里知道对方的厉害当时足尖一点揉身而进!
可是祝三立一双手腕子却在这时霍地翻了起来不偏不倚的正好搭在了他一双手背之上。
这老头儿出了一声闷哼喝道:“撒手!”
他双手施出了“开碑掌”的劲力“水蝎子”杜七哪里承受得住?只听他口中“哎哟”了一声一双蛾眉刺“扑通”地坠落入水杜七只觉得双手背骨上一阵奇痛手骨竟全碎。
他于负痛之下向后猛退。
可是祝三立已如影附形身子再次向前一偎一只右掌已实实地印在了他前胸之上。
老狸祝三立出了一声厉叱道:“下去!”指尖向上一扬沉沛的内力霍地向外一吐水蝎子杜七就像一个球也似的整个地被弹了起来“扑通”的一声落入水内当时就一命休矣!
祝三立掌毙了水蝎子杜七之后伸手摸了一下侧肋伤处只觉得湿糊糊的虽没有什么大伤却也够他受的。
他咬着牙上了一些药遂自上岸。
这时徐小昭也自暗处现出身来她看着祝三立道:“老前辈你受伤了?”
祝三立哼了一声道:“还不要紧这条命还没有丢就不错了!”说着身形一起已坐在了小驴背上徐小昭也匆匆上马二人顺着江边直跑下去。
祝三立在驴背上问道:“姑娘你这就回去么?”
徐小昭叹了一声道:“事已至此我还怎么回去?”
祝三立闻言忙自勒住了疾驰的小驴徐小昭勒马望着他道:“我爹爹那种脾气如果知道我把东西丢了怎会饶我?所以我想还是先到别处去避一避的好。”
老狸祝三立这时咧着嘴直向嘴里面吸气尤其是夜风一吹他伤口就不住阵痛。
这时他见徐小昭要走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件事情就道:“姑娘且慢!”
徐小昭在马上回过身子道:“老前辈还有什么事?”
祝三立一面吸着气道:“姑娘你这件事做得实在漂亮够义气笠原一鹤他必定会重重地谢谢你的!”
徐小昭脸色不禁一红道:“谁要他谢我?只要他不怪我就好了!”
祝三立咳了一声道:“不会!不会!我老头子给你保证。姑娘你上哪去告诉我一个地方行么?”
徐小昭在马上低下了头道:“我想到四川我舅舅那里去住一个时期我舅舅姓秦在万县刘府井大街东头上开‘宏兴瓷’是个老实的买卖人!”
祝三立连连点头把这个地方记下。
徐小昭很不好意思地掠了一下头道:“老前辈你可不能把这个地方告诉我爹爹他知道了定会去找我!”
祝三立点头道:“我怎么会?不过你父亲莫非想不到么?”
徐小昭摇头道:“我舅舅和爹爹早就不对付他们不往来绝不会想到我投了他去!”
祝三立摸了一下胡子道:“这就是了。”说着话他一个劲地皱着眉。
徐小昭道:“怎么你很痛么?”
祝三立摆了一下手道:“不要紧姑娘我还得向你要一件东西不知你肯不肯给我?”
徐小昭撩了一下眼皮道:“什么东西?”
祝三立一笑道:“我想要向你借背上的月琴!”
徐小昭笑着摇头道:“那怎么行呢?我自己还要用呢!”
祝三立眯缝着一双细目微微笑道:“那就随便给一样也行不过最好是你一件贴身的东西!”
徐小昭羞涩地笑道:“要来干什么……呢?”
老狸呵呵一笑道:“你就别管了么……大姑娘我这件事要是给你们说成了姑娘你可怎么谢我?”
徐小昭脸色一阵绯红讷讷道:“我可不懂……”
她说着话左右望着显得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夜风把她头上的青丝飘起来长长的就像是一蓬乌云也似的她是那么的可人!
老狸祝三立望着她叹了一声道:“姑娘你一身本事令人佩服以后要好自为之不要再在江湖混了!”说着他由身上取出了一把匕递给她道:“这个你先收下!”
徐小昭奇怪地接过来道:“咦!这不是笠原一鹤的么?”
祝三立含笑道:“不错这是他三口腰刀之一我想他一个人也要不了这么多这口刀你就收下吧!这也是你们之间的一段缘份!”
小昭立刻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她不由立刻低下了头祝三立道:“姑娘你也拿一件东西给我天可快亮了我还有事呢!”
徐小昭这时真是羞得面红耳赤她环视了一下望着祝三立一笑道:“好吧这是送给老前辈的可不能转送给别人哩!”
祝立三哈哈一笑道:“好!好!快给我吧!姑娘!”
徐小昭背过了身子过了一会儿她才转过来只见她手上多了一串珠子。
祝三立笑着接了过来心里却不禁笑道:“这是你贴身的东西能送给我这个丑老头子么?你给我装糊涂!”
他心里这么想着可是不便说破只觉得那串珠子在手里还温着呢!知道这串珠子必定是戴在她身上临时才摘下来的东西。
她能够把这种东西交给自己也就可以看出来她内心对于笠原一鹤是如何地敬爱了。
徐小昭这时掉转过马头她深深地低着头现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祝三立笑道:“姑娘请放心回去吧你还有什么事?要我为你办没有?”
小昭在马上背着身子摇了摇头却又低声道:“前辈见了我爹爹还请手下留情才是!”说着她流下两行泪来。
祝三立微微一怔他点了点头道:“姑娘放心我记住就是了!”
徐小昭望着他点了点头一带马缰顺着江边一路飞驰了下去。祝三立这时伤处被冷风一次疼得更受不了他摸索着上了一点药这才骑驴而去!
这件事办成功他很是高兴。
现在他要接着去盗那个翡翠梨只是这件东西现在是否真在徐雷手中尚不得而知。因为他知道这枚翡翠梨的原来主人白姗已经来了这个妇人可不是等闲之人也许翡翠梨已经到了她的手中也未可知!
老狸祝三立不禁为此深深地起愁来。
要说起来自己实在不愿意去惹这种麻烦可是一来受涵一和尚所托再者自己已然夸下海口这件事要是办不成功可就难免失笑于人了。
在一家客栈里祝三立休息了几天。
他身上的那一点伤本来也算不了什么休息几天也就好了。
现在他又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另一件棘手的事情了。
大胜关西边的那一所鼓楼在微风细雨之中出了一片昏黄的灯光。
翠娘白姗独自在窗前凝望着。也许是她有预感她总觉得今夜必会有人来似的。
她静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几上点着一盏油灯油灯一边放着她那一口昔日仗以成名的宝剑。
匡芷苓合衣卧在床上她也没有睡着耳朵时常在注意着窗外的动静。翻了一个身子她轻轻地坐了起来道:“妈呀睡吧这个时候是不会再有人来了。”
白姗回过身来摇了摇头道:“还不到时候你睡吧到时候我再叫你!”
匡芷苓这才又躺了下去渐渐就睡着了。
白姗这时熄灭了灯她悄悄拿起宝剑走出楼外当空仍然飘着淫淫的雨星子。她不禁皱了一下眉心说:“我大概是太过虑了这种天是不会有什么人来的!”想着她就顶好了门重新上楼匡长青和匡芷苓都熟睡了看着这两个孩子她内心不无感慨。
自从匡飞弃家出走之后抛下这两个孩子经自己苦心教养幸能把这兄妹二人抚养成*人。
这多少年以来的痛苦那是不足为外人道的莫非丈夫匡飞的心真比铁石还硬么?“他怎么会连来都不来一次就算他不要我莫非连自己的亲骨肉也不要了么?”想到此不禁泛起了一种莫名的怨恨这种长年心灵上的折磨是无法用言语加以形容的。
在匡长青的床前她停立了一刻。
这孩子的那张脸一双剑眉倔强的嘴真和他父亲是一个样。
白姗不由低低地叹息了一声拉开了一条薄被为儿子盖上;然后她再走到另一房里轻轻地躺在女儿身边。
她脑子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