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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焚心之城-第23章

小说: 焚心之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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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知道自己一定患有忧郁症一类的心理疾病,并因此更加忧郁,无法自拔。

回家后敏哭倒在床上,并咬牙切齿地痛恨君,以为这一切皆因他而来,所以决定也皆因他而去。让自己远离这里吧,于是决定不再对君怀有歉疚之情。

接下来的很多天里都没有敏的电话,让我对每天下午四点钟的期待渐渐变得麻木。我知道她去干什么,打电话过去想安慰,但听不到她的声音。

我知道我们可能结束了。心里空荡得象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一样天高地远,了无痕迹。

转眼和芬失去联系已经有一个月,近来在空闲下来时经常想起,甚至梦到她。不知为什么要这样牵挂,于是决定登门拜访。

芬正坐在写字桌后面噼里啪啦地打电脑,和我惯常看到的没什么两样。

我悄悄地推开无声的玻璃门进去,缓步走到角落里的皮椅子前坐下,静静地看着忙碌的芬。芬一直不知觉,直到半个多小时后,她抬起头深深地喘气,然后看到我。她笑起来,就这样笑着看我很久,又都不说话,好像怕声音会惊吓到什么似的。芬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两个杯子和半瓶马蒂尼放在我的面前,分别斟入半杯,端着自己的回到桌边,小口地啜着,又继续忙碌起来。

我最终还是觉得芬有些瘦了,尤其两颊略向里凹入的程度似比以前多些,但好像显得很精神。

晚饭在一家很清静的西餐厅里吃。

芬点了火腿煎蛋和咖喱牛排,外加一份没有黄油的沙拉。我看了半天菜谱,还是决定吃我喜欢的意式通心粉,主菜是意式烧龙虾,淋着很多橄榄油,腻得无法入口。芬要了一瓶1984年的奥拉普旺红葡萄酒,我笑着说太奢侈了,芬挑挑眉毛,不说话。

都没心思吃东西,所以盘子里剩的很多。但酒都喝得很快,芬的脸有些红。

“我知道你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芬终于开口说话。

“想我吗?”我寻着她的眼睛凝视。

“嗯,天天都想,你知道的,还用问?”芬毫不遮掩对我的感情,倒叫我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和她??怎么样?”芬转着手里的杯子,看着里面的红色酒液荡来荡去。

“还好。”我对自己和芬撒谎。

“但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我没来由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芬抬起头。

“因为我知道。”我肯定的语气让芬又低下头。

芬开车送我回家,到楼下后我请她上去坐,她摇摇头,抿一下唇角。

“上去干什么?还要裸体对坐清谈吗?你知道那样满足不了我的。我要的比那个多,你肯给吗?”我被她逼迫得没有话说,只得低下目光。芬长出一口气,抿抿嘴唇。

“放我走吧,不然对你对我都是折磨,我们都是有道德底线的人。”

我知道她倔强的个性,只得关上车门,看她加速急迫地拐过前面的弯不见。

然后慢慢意识到其实芬应该已经受到很大的伤害,并和她曾经受到的合而为一,用来和我一齐清算。这样说来,我和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因为她尝到了我懦弱又自私的滋味有多么苦涩,她必定肯定自己承受不起,所以宁愿放弃。

我一边爬着漫长的楼梯一边想着这个,突然感觉到和一切人都失去联系的孤单。想起由

汤姆?汉克斯主演的电影《荒岛余生》里的经典画面:一个人和用椰子壳做成的自己说话,只为了不被孤独逼得疯掉。我不会走到那一步吧?

回到寂静的屋子里,觉得有些冷,但懒得关上窗子,任凭风将窗帘吹得哗啦啦地响。

翻找半天,才从抽屉的最里面得到一袋不知存放多久的炭烧黑咖啡粉。牛奶和方糖一点踪迹都不可寻,才想起自从醺酒以来就很少喝咖啡。

烧开一壶水,在杯子里倒入太多咖啡粉,冲好后苦得难以下咽。翻开一直没有看完的《丰饶之海》,每看五行,必喝一口咖啡,然后轻轻地吁气,让被苦涩弄得麻木的嘴恢复知觉。

这样喝下两杯后,感觉神智有说不出的清澈明朗。遂加快阅读的速度,并慢慢体味到小说里所描写的那种凄美又悲壮的气氛。

但还是很快困倦,不得不放下正读得起劲的书爬上床,关掉台灯,并很快进入梦乡。

第三十三章   疼痛是因为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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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忘记君,无法忘记他俯冲下来时直直地瞪视自己的眼睛和在自己最深处那么猛烈的冲撞。君做爱时虽然不够细腻,但花样繁多,大出芬的意料,让她印象深刻。

芬亦无法想象自己一生要经历几个男人,并以为超过三个就足够恶心。她一直有小女孩的纯真,不愿自己被玷污得太过厉害,以为记忆里还是少些第一次裸体面对时的尴尬和相互适应的过程中那些千篇一律的摩擦带来的不愉快好些,但目前看来怕不能遂意。

第二天起得很早,痛痛快快地跑完十公里回来,洗去身体上的汗水。刚刚穿好衣服,听到电话铃声清脆的响起。我走过去接听,是没有想到的敏。

“晚上出去吃吧,怎么样?”敏虽然这样说,但口气里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

“好??怎么了?”我预感到好像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吃饭时告诉你。”敏啪地挂断电话。

我和敏各自吃着,似乎对方不存在。

从进到饭店里开始就进行着这种沉默的对抗,好像没有原因,至少我不知道。

敏的双眉锁得异常沉重,额头上堆满阴云。但她一直不肯正经的看我一眼,似乎有意在回避。我的心里有忐忑的感觉,但却不愿意先打破这僵局,所以也不再看她。

在心里犹豫和争斗很久,还是决定再见君最后一面。‘就算是和拥有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告别吧’??敏如此伤感地想,同时觉得无奈,又看见生命荒凉的本相冷嗖嗖地矗立在自己的面前,那么高耸的巍峨是压向自己的残酷血淋淋地呈现,让敏再一次心惊肉跳。

原本以为自己会哭出来。但是没有,反而异常的冷静,甚至是冷漠,在看着君沉默地低着头像饿极了似的贪婪地吃着的时候。

可能也没什么可悲伤的吧,不过是分开而已,又能如何?敏在心里轻叹一声,这样想。

吃过饭,我们抢着付账。敏严厉地要求,没办法,我退让。

“送你回家吧。”我说,因着敏的冷漠。敏摇摇头。

“去你那里吧。”她这样要求,我觉得有些意外。

招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和敏坐进后面。敏很主动地靠进我的怀里,这是第一次。

洗过澡后我想和她谈谈我们该如何继续。敏不肯,要求做爱,只好依她。

因为感觉突然而无法进入状态,就像被麻醉掉一般没有反应,整个人都摇摆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敏却出奇地冷静和主动,一边热烈地挑逗我一边用异样的目光窥视似的看着我,让我觉得不自然,好像她在用寒冷的冰做燃料烧着没有温度的火。只有动作是变形的示好,但背后却隐藏着我不敢质问的什么那么尖锐地存在着,隔离着我和她。虽然皮肤正紧紧地贴在一起,但那么深刻的生疏感让我从她急促的呼吸中都能闻出不情愿的味道,却奇怪她为何要如此勉强自己,以为她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人。

终于可以,我慢慢地进入,却发现敏的里面是干的,吓一跳。敏虽然慢热,但不缺少湿润,从来都泛滥成灾,多得让我每次都不知所措地应付。我不敢动,只静静地俯看她,看着她的眼睛里慢慢地凝聚泪水,然后一点点溢出眶外,顺着面颊晶莹地流淌下去。

敏不肯眨动,就这样很久,像不肯枯竭的泉水流淌个不停,直到我支撑的胳膊酸麻。

我趴伏下来,将敏深深地搂入怀中,把她被泪水润湿的脸颊贴在我的胸膛上。我以为她的伤心是因为那个已经从她的身体里被剔除的婴孩,所以也跟着流泪,一边感觉自己的下体正像晒在阳光下的冰雪一般快速地融化掉,滑出敏的身体。就像我将要滑出敏的生活一样不知如何是好,尴尬地委屈在那里。

我以为到此就算完结,准备停止。

敏还是不肯,再一次发动战争,气势汹汹地比上一次还猛烈。终于一切顺利,让我暗暗地放松紧张的神经,从温柔渐渐转入凶狠。敏伸出双臂紧紧地爬上我的身体,呻吟的声音就在耳边轰鸣,是我的名字后面加上很多个‘啊’,让我越来越兴奋,简直停不下来,发疯一般地酣畅淋漓,感觉不到疲惫,似乎没有终点般的奔跑,已经区别不出是我还是敏一直都在冲刺。也许是两个人吧,因为叫喊的声音一样大。

我深深地进入,抵达她的灵魂里面那么深,把她汗湿得滴水的身体贪婪地放在脸庞下亲昵地摩挲,一遍又一遍。敏仍旧那么放肆地呻吟,在我的怀抱里拼命地扭动着,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和很多个‘啊’,用她整齐的白牙齿在我的肩胛上面咬一个个泛起血痕的牙印,每一个的疼都让我的心涌起阵阵的酥麻,激动着我对她更加凶猛地贪婪,让她的身体每被我冲撞一下就似被电击般地抖个不停,那样的颤动是灵魂跟着快乐时才有的。

这一次我坚持得出奇地长久,直到敏忍受不了,用手脚紧紧地搂住我,然后长时间地喘息,心满意足地叹气,但不肯说话。

停下来后看到床单湿了好大一块,只好找出新的更换,才发现下面的褥子也是一样。

“睡吧,你把我累坏了。”冲过淋浴回来,敏关掉灯。但她不安地翻着身,一遍又一遍。

“怎么了?”我搂住她。

“你以后??还会喝酒吧?就像没有为我改变以前?”敏轻叹一声,问。

“嗯?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

“没事,想起来了就问喽。”敏将额头抵在我的胸口上。

“你以后??还会为谁而改变吗?”

“不知道。”我隐约感觉到什么,但不敢问起。

“嗯,我也不知道。”敏没来由地说一句。

第一次体验到如此酣畅淋漓的快感,敏在平静之后伤心这一切来得太晚。

夜色趴伏在身边舔舐着仍然不肯罢休的下体里涌动的潮湿和心里蹦跳个不停的渴望。但听着对面君深浅起伏的呼吸声却觉得对抗,以为不可能再来一次。

想起已经在这张床上睡过几十个夜晚,从此将永别,心里立刻漫上悲凉的潮水把欲望的火熄灭掉,成为一片堆满灰烬的荒凉,让敏觉得有些冷,拉过一旁的布单盖在身上。

然后是汹涌的泪水无法遏止地冲出眼眶,没有目的地流淌个不停。

都过去了吗?敏这样追问自己,但得到的答案却让她害怕。有一多半是犹豫,有一少半是不舍,让敏不确定自己在以怎样的心情对待将要过去的一切。想着让所有的痕迹都湮灭是无法做到的不可能,[小说网·。。]在未来的岁月里除了疲惫地面对以外自己还能如何?才知道生活虽然能够用逃离割裂,记忆却永远紧密地相连,就像剪不断的拷贝,随时可以跳出来播放其中的一段,不管自己喜不喜欢。

第二天早晨敏离开时很平静,疲倦的表情说明她昨夜一直醒着,不知为什么。

她使用的东西都安静地放在原处,让担着心的我长舒一口气,以为自己的猜疑多余。一边将木梳上她早晨留下的长头发摘除干净,一边把她换下的内衣埋入盆中,然后撒上洗衣粉准备洗涤。

洗完后感觉困得厉害,索性继续睡,坚持三个多月以来第一次没有去跑步。

中午吃得简单:速食面里加两个鸡蛋,这是敏一直要求的。

下午两点十分时电话铃声响起,我接听。那边很久不说话,只有背景里嘈杂的喧哗声。

“喂??”我又问一遍。

“是我。”

“嗯?”我坐下来。

“我马上登机了。”敏沉默一会,说。

“嗯?去哪里?”

“法国。”敏好像转头和别人说一句什么,然后应道。

“多久?”我憋住一口气,问。

“是移民。”

“嗯?移民?”虽然意料会有不好的消息,但没有想到如此沉重。

“是,移民。”敏轻轻地说,象怕惊吓到我。

“那就是??永远吗?”我的泪水比想象来得要快,而且凶猛。

“嗯??对不起??”敏深深地叹息一声,似在安慰我。

“什么??”我被泪水哽住咽喉,字都吐不清楚。

“对不起??”敏重复一遍,但口气里并没有相对应的歉疚。

我轻轻挂断电话,将敏继续说着的什么阻断掉。

但却无法阻断泪水,一直流到没有了为止。

觉得疲倦,是未来不知该如何继续的茫然在心里喧闹出的烦躁积压在那里无处发泄,于是选择睡觉。

但躺下来后大脑却似被冰冻过般清醒,让更多和敏曾经的过去被记忆剪辑成不流畅的画面,跳荡着一幕幕闪现,曾经那么温馨的场景如今都变成不堪忍受的折磨。

酒吧里还是那么热闹,不曾因为我的失恋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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