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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妖魂-第2章

小说: 妖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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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三式,自下而上,连成一气,第一剑若是刺中,第二、第三剑顺势而下,必将楚轻侯的胸膛削开两爿!

楚轻侯回剑一划,「叮叮叮」三声,孤鹤的三剑竟都刺在剑锋上!

这判断何等准确,这胆量何等惊人!

孤鹤大惊,楚轻侯剑势接转,一横一挑,将紧接而来的孤松的一剑封在门外,然後身形突如箭射,欺入孤鹤、孤松之间。

这一著实在出人意料,孤鹤追不及,第八剑刺出,竟就与孤松的第八剑相交在一起,金铁交击声响中,剑势大乱,楚轻侯人已在舟上,反手一剑,「夺」地刺进了孤松的咽喉!

剑一刺入立即拔出,血尚未来得及射出。

奸快的一剑!

孤鹤一眼瞥见,身形一鹤冲天,急射半空!

小舟长下过丈许,楚轻侯人已在舟中,与孤鹤的距离最多不过四尺,孤鹤剑长五尺,根本施展不开。

他只有凌空出剑,哪知道楚轻侯亦凌空拔起来,剑随即从下倒刺而上。

孤鹤一剑凌空尚未击下,森寒的剑气已迫及咽喉,惊呼未绝,剑尖已刺入,惊呼声立断,孤鹤人、剑笔直泻落。

楚轻侯身形疾转了半圈,龙泉剑挑处,正截住枯竹横来的一剑。

枯竹的软剑一凝一弹,毒蛇一样贴著龙泉剑的剑锋划向楚轻侯右脉!

楚轻侯剑势亦变。

两剑凌空各自七变,两人身形一齐落下,枯竹落在枯梅催来的小舟中,楚轻侯却直坠向水面,这在他预料之内,左袖先沉,「啪」地先击在水面之上!

一股水花激起,楚轻侯身形借力弹起,人、剑反射向枯竹!

枯竹身形方稳,剑光已入目,轻叱一声,软剑急缠向来剑!

「叮」地两剑交击,楚轻侯人、剑犹如排山倒海,非但没有被弹开反而抢入小舟中!

他内力之强竟在枯竹之上,这非但枯竹意外,就是枯梅也意外,拂尘各挥,扫向楚轻侯双眼,刹那间,她只听一声哀叫,接见枯竹眉心一道血箭射出,横摔在舟上!

楚轻侯身形同时向前一栽,枯梅拂尘间发之差在他的背後扫过!

那支拂尘贯足了内力,一根根尘须犹如利针,一蓬尘须被削下,尖针一样飞散半空!

若是一般利剑,绝不能够这样,枯梅仓猝之中,亦疏忽了那柄剑的厉害,心头不禁一凛,拂尘变式,分成两股,左缠楚轻侯握剑左腕,右截咽喉!

楚轻侯剑走「仙女散花」,一蓬剑花弹起,护住了上盘,接著一声轻叱,踏中宫,剑花一散,当中切入,势如奔雷!

枯梅心知厉害,退步急闪!

小舟长有限,一退已经到尽头,楚轻侯剑势未尽!

无我、无他一舟及时划破水面射至,无他突然喝了道:「退!」

枯梅应声不暇细想,身形倒跃,无他禅杖一伸,正奸迎向枯梅落下右脚!

枯梅右脚踏在禅杖上,竟然就怔在那里,无他方感诧异,一股血从枯梅的眉心射出,她身子往下栽去!

无他急回杖,「噗的」枯梅倒栽在舟中,已然气绝。再看楚轻侯,人正站在舟首,左弓右箭子午马,剑前指,剑尖上仿佛有血珠一点滴下!

无他既惊又怒,无我脸上亦变色,却突然叹了口气,道:「我们错了。」

「哪里错了?」无他一怔。

「未弄清楚对方的底细,自负必胜,低估对方的武功,乃是第一错,选择在这种环境动手,则是第二错!」无我又叹了口气,道:「一错再错,落得如此下场,我们自己实在要承担大部分责任。」

无他不由自主地点头。

楚轻侯那边应道:「六位联手,所向无敌,若是在平地,相信我难逃一死,所以六位并没有低估我的武功,惟一错的只是选择在水面上动手。」

无我冷笑道:「水面上的确不同平地,人在舟中,武功已难以完全施展得开,联手不便,孤松、孤鹤、枯竹一心在夺剑,乱了步骤,影响尤其严重。」

无他道:「可惜不错也错了。」

「这实在可惜得很!」无我又叹了一口气,催舟突如箭射般向前,双刀一动,一团刀花裹著身子,凌空向楚轻侯滚去!

无他禅杖同时撞向楚轻侯胸膛。

刀未到,禅杖已撞到,劲风呼啸,激得楚轻侯衣袂、头巾猎然飞扬!

楚轻侯剑不接,脚一划,小舟倒射半丈,禅杖撞飞,无我人、刀竟仍然能够滚到了舟上!

他用的是地趟刀法,在小舟之上施展开来,更见恶毒,楚轻侯不等刀到,人已凌空,半空中让过刀花,脚一落,正踏在舟首,「嘎」的那叶小舟一竖,尾端离开了水面!

无我冷不提防,身形一翻,双刀立时都插入舟首木板内,楚轻侯单脚「金鸡独立」,一剑同时向前刺出!

剑急如流星,姿势之美妙就连无他也叹为观止!

「夺」的一声,剑从无我的後心刺入,前胸穿出,竖起的那一截小舟落回水面之际,无我已伏尸舟上!

楚轻侯的剑却末停,从无我的後心抽出,划起一道血弧,迎住了旁边无他的禅杖

无他连击三杖都被楚轻侯以剑封开,大吼一声,杖势猛一变,「横扫千匹马」,拦腰疾扫了过去!

楚轻侯身形暴展,翻滚在半空!

无他杖扫至一半,一杖已变成七杖,楚轻侯翻滚在杖影中!

七杖都击空,无他旧力已尽,新力末生,杖势一凝,楚轻侯一脚即时点在禅杖之上,「鲤鱼倒穿波」,凌空从无他头上滚过!

剑光一闪,无他撕心裂肺地一声大吼,楚轻侯身形在无他身後的舟尾落下!

一刹那,无他整张脸突然从中裂开,一个头变成两爿,一股血狂喷而出,连人带禅杖「隆」然倒下!

楚轻侯没有回头望,背对著无他就那样站著,轻声吁了一口气,接著将剑挑起,月光下,剑锋上一道血痕欲滴。

「嗡」的剑锋猛一抖,血痕飞散。

楚轻侯一抖收剑,入鞘之际比出鞘之际,剑锋似乎更加闪亮,他这才回过头来,目光从六绝的尸体上扫过,忽然叹息道:「你们的确选错了地方!」

话声未落,楚安那边已经从舟中跳起来,一声欢呼。

楚轻侯身形一展动,掠到楚安身旁,楚安再也忍下住,欢呼道:「公子,你实在……实在了不起!」

他很想说几句赞美的话,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说,他的心情实在太兴奋,太激动。

楚轻侯一笑,道:「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 」

「岂止不错,简直好极了。」楚安忙又转口道:「这都是公子的本领。」

楚轻侯摇摇头,道:「是他们选错了地方动手。 」

他一再强调这一点,只因为他清楚得很,若不是这样子动手,六绝有一半同时进攻,都不是他所能够应付的。

楚安却笑道:「不管怎样,公子,你都是以一敌六,将他们击倒,可惜这里没有酒,否则老奴一定敬公子三杯。」

楚轻侯又摇头道:「即使有的是美酒,我现在也喝不下去。」

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包围著他们的三叶小舟之上是六具尸体,纵然美酒当前,也的确是难以畅饮。

楚安顺著楚轻侯的目光望了一眼,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笑容微敛,嗫嚅道:「公子,看来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

楚轻侯无言点头。

楚安取过竹竿,顺手一划,小舟从两舟之间穿过,前行了三丈,回头望去,後面已只见浓雾迷离,那三叶载著尸体的小舟已消失在浓雾之中。

楚安松了一口气,再一划,突然停下,惊呼道:「下好。」

「什么事?」楚轻侯忙问道。

「给那六绝这么一闹,我连方向也失掉了。」

「你原来是怎样分辨的?」楚轻侯笑问。

「方才我将小舟固定在江心,舟前後都是向岸,以後为前靠左岸,还是泊在左边,现在舟在江心,是横向直向我可就下敢肯定了。」

「你其实有一个更好的方法。」楚轻侯仰首望天,楚安目光亦随著上移。

迷离浓雾中,隐约仍可心看见圆月一轮挂在天空上。

楚轻侯接著问道:「你现在懂了吗?」

「月亮——」楚安叫起来,道:「公子,你是说我们可以凭月亮来分辨方向?」

「月亮现在应该仍然在东天——」楚轻侯笑笑道:「大江东去,所以无论月亮在东天西天,我们向南北两个方向催舟前去,都一定是会靠岸的。」

楚安连声道:「是极——是极。」

语声末落,浓雾中那一轮圆月突然消失不见。

楚轻侯笑笑道:「不要紧——」

这三个字才出口,急风骤起,浓雾就像是煮沸了的白粥一样翻滚起来。

小舟在急风中亦转动,楚安竭力想把持,但竟然把持不住,只一转,甚至连那小舟本来的方向亦失去。

周围同时暗下来,白雾变成了灰色,仿佛更为浓厚。

丈外的水面已看不到。

楚轻侯暗叫不妙,但仍然保持镇定。

——月亮纵然被流云掩去,在流云飘逝之後又会重现的。

「公子,怎会这样的?」楚安却又叫起来。

楚轻侯安然道:「天有不测之风云,用不著大惊小怪。」

楚安忙问道:「我们现在又该怎么办?」

「等一等云飘远了,月又会重现,我们急也急不在这片刻。」楚轻侯目光一落,道:「也许我们还有另一个办法——」

「流水?」楚安这一次的反应更快。

楚轻侯一点头,目光一凝,突怔住在那里。那眨眼之间,周围更加暗,三尺之外,便已看不见,楚轻侯直立舟中,往下望,竟已看不见流水。

他再看楚安,楚安就像是裹在雾中,整个身子又像是烟云般隐隐约约,仿佛随时都会飞散。

楚轻侯一步趋前道:「少担心,亮灯!」随即一探怀中,取出一个火摺子剔著。

一团昏黄的光芒由火摺子散发出来,楚安不敢怠慢,慌忙俯身拿起舱下准备好的一盏风灯,迎向楚轻侯手上的火摺子。

灯一亮,楚轻侯便将火摺子熄去,仰首向天上望去,仍不见一轮月亮出现。

灯光照亮了两人的面孔,楚安的脸色比方才似乎还要苍白。

在灯光之中,雾气又变回乳白,与方才却似乎已有些下同,楚轻侯有此感觉,却说不出不同在哪里。

小舟在移动,这种移动并不怎样明显,应该是顺流而东去,楚轻侯却始终抓下住方向,也稳不住那一叶小舟。

周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连楚安也有这种感觉,身子不禁佝偻起来。

雾夜孤舟,到底要漂流到什么时候?漂流到什么地方?

灯光逐渐暗淡下来,应该有半个时辰了,小舟仍然在浓雾中漂流。

月亮始终没有再出现,楚轻侯也始终抓不住方向,他曾经试著将小舟划向几个不同的方向,结果都是一样,既不能靠岸,也不能停止那种就像是无尽地移动。

他突然有一种已远离陆地的感觉,却不知道是周围不著边际?抑或是空气有异的影响。

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尖锐。

空气越来越清新,还带著淡淡腥味。

绝不是血腥味,楚轻侯可以肯定。

风渐急,灯火在颤抖,周围的白雾不停变动,已简直不像是雾。

风突然再急,楚轻侯主仆两人的衣衫猎然飞扬,风灯在急风中陡灭!

周围一暗,突又一亮。

浓雾如急风中奔马一样移动,也竟在急风中奔离了小舟。

小舟穿雾而出,一抹月光同时洒下。

苍白的月光,是那么凄冷,只见明月一轮,正在中空。

月亮当然还是那一个月亮,楚轻侯却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是不是因为浓雾影响?他不敢肯定,却感觉这一轮明月与平日所见似乎不大相同。

楚安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惊呼,楚轻侯亦有这种冲动,他虽然没有惊呼出来,那种惊讶绝不在楚安之下。

在他们的周围,原该是山林村落,现在什么都没有,一望无际都是水,他们那一叶小舟竟然已经出海。

那片刻之间,奔马一样的白雾,距离他们亦已很遥远,楚轻侯目光一转,道:「有雾处就是陆地,我们划回去!」他随即从楚安手中取过竹竿,一竿尚未落下,那边已看不见白雾,水天一色,也不知有多远。

楚轻侯不由苦笑。

「公子——」楚安看在眼内,从心底冒出了阵阵寒意,道:「我们怎会到了海上?」

「我也不清楚。」楚轻侯摇头。在他的感觉,小舟移动得并不快,即使是顺流而下,也没有可能漂流出海。

「那该怎么办?」楚安显得六神无主。

楚轻侯仍然是那句话:「划回去!」一摆竹竿,小舟回转。

大海茫茫,月光迷蒙,那叶小舟在这种环境之下尤其显得单薄。

不过风平浪静,要划回去,应该没有问题,雾去处也应该就是陆地的所在。

楚轻侯看准方向,一竿划落,小舟向雾去处箭一样射过去,也就在这一个时候,楚安又一声惊呼道:「看!」

他手指著天上的那一轮明月,楚轻侯应声望去,只见明月的周围黑云涌现,那些黑云也不知从何处涌来,逐渐向那一轮明月迫近。

本来平静的海面,这时候亦起了变化,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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