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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别人都说我变态-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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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跳过了前奏,然后说,我要离家出走。
  出走,不过是出去走走。
  大街上一个人慢慢的前行,总觉得那条路没完没了的长,走到脚很酸极痛,甚至不像自己的,没有知觉了就往回走。
  路看不清楚,但方向却印记在心,一步一步还是回了舅舅家。舅舅没有说些什么,余凰戎说,你真牛。
  那些个晚上躺在床上,脚酸痛得很难入睡,但这样也好,他终于清楚……
  所谓痛的感觉。
  在舅舅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淡忘那个他曾经喊妈妈的女人的模样,长到,他走完一条又一条的街,脚已经不会再痛。
  后来舅舅搬了,太过漂亮的房子突然给了他莫名的压力,毫不犹豫的搬了出来。
  就住在那巴掌的小房子里,只有凰戎陪着他,然而依旧没有归属感,也没有家的感觉。
  浑浑噩噩虚度年华,什么也不去想,翻翻书,然后一个人过,也从没想过寂寞这个问题。
  直到认识了她。
  莫名其妙,横冲直撞的冲进他的心里。
  那个时候,她跟在王庭轩的身边,还只是个朦胧的影子。
  只是她突然冲他吼了一句,“师兄好!”
  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声音成像,不知为何,他居然会开始想象这个声音主人的模样,热情洋溢,充斥着活力。
  “请问师兄尊姓大名啊?”
  他可以感受到她的视线,投射过来,热情如火。还是保持了沉默,隐约看到她和王庭轩貌似亲昵,然后王庭轩喊她:小变态。
  他看向她,然而他还是看不清楚她,却突然觉得讽刺,毕竟她身边站着的,是王庭轩那般优秀的男人。
  但可以感觉她的视线,完完全全落在他的身上。或许她只是玩闹,看中的,也大概是他的脸。
  “救命啊!抢劫啊!”
  第二次听到这个声音,居然是这么喜剧性的开头。
  “抢劫啊!非礼啊!”
  其实这个声音辨识度极高,只是他一时想不起来,就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下一刻突然有个身影冲进他的怀抱,搂着他吼,“救——命!”
  他在想,这样的女孩,是不是一辈子都在嬉笑玩闹?
  身旁满是她折腾后的闹腾,却感觉她搂得他极紧,用那样的力道……没由来的排斥,他慢慢的推开她,徒升不耐,“滚一边去!”
  不喜欢她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生态度,极不喜欢。
  大凡女子,听到这样的对白,皆会拉不下面子,然而透过她的声音就仿佛能看到她的笑容,毫不在意甜甜腻腻的她叫他严哥哥,她说您慢走。
  ……
  无言以对。
  第三次是她问他,“客官,请问你要洗头么?”
  声音像只偷了腥的猫,想象得出她笑眯眯的眼睛。
  这个声音他有印象,但那个时候他还是瞬间没想起来,慢慢的,慢慢的,在某些情绪沉淀之后,他似乎记起了什么,好奇这个声音听起来明明像个疯癫的女孩,游走在他头发之中的手,动作竟是轻柔而细腻。
  他突然问她,“我是不是见过你?”
  她用力的嗯了一声。
  是吗?他想了想,想了想,怎么也想不起来,感受着她恰到好处的力道,感觉到连她的呼吸竟也带着雀跃,便这么突如其来的,很想,很想看看她的模样。
  于是睁开眼睛。
  恰好对上她的笑脸。
  然后连同“蒋晓曼”这三个字,一下子冲进他脑子里。
  蒋晓曼,他们是这么叫她的吧。
  离开理发店的时候,她也跟了上来,她的步伐,也一丝丝传递着她的快乐,还有她轻快的曲调,往往随性而至,他就突然想听点别的。
  听人说,声音是有感染力的,而她的声音,却处处弥漫着一种吸引力,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多听听。
  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她莫名其妙的变得无处不在。
  朦胧的看着这个世界,会突发奇想,她是不是在他身后。
  只是他还是对她说了,“谁都可以,你不行。”
  唐伯虎因秋香三笑而神魂颠倒。
  父亲说,见过母亲三次,就决定把她娶回家。
  他只听了她声音三次,就牢牢记住她的脸,忘不了……
  她的笑脸。
  蒋晓曼。
  蒋晓曼。
  你是该滚远点,滚远点。他根本无力和你纠缠。
  那个国庆,以前一群朋友约他游戏,凰戎把他推出家门,说,你去。
  但或许有句话叫阴魂不散。
  他看见了她。那个时候,他正因肠胃有点不好,干了点很生活化的事……
  只是突然看到了她,挤在人群之中,个子不高,仅有个模糊的影子,竟能笃定是她。
  虽然看不清她,却能在脑子里清晰勾勒出她此刻的表情。
  吃惊的,诧异的,错愕的……
  想笑,莫名的很想笑。
  然后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什么,心情莫名的愉快,然而沉淀之后他告诉自己,不能再接近她,她不行。
  然而街霸他输了她一次又一次,他一向是个无所谓的人,因为没有所谓重要的东西,然而戴着眼镜看着对面的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得意却又装模作样的样子,他突然觉得,不想输……
  蒋晓曼。
  后来她小帮了他,作为赌注的,陪着她逛街,然后又是王庭轩。
  空间留给他二人,本可一走了之,然而鬼使神差的,他留在下来。告诉自己一切只是赌注,然后想她是不是就跟着王庭轩走了,是不是。
  但她没有走,陪她逛完,她竟又约了他见面。
  说服自己般的,他写了两张纸条,说:我是不会去的。
  滚吧。
  然后早早的出门,想着下雨了,她会不会来。
  她居然来了,两手空空的站在那儿,他看不清她的脸,很久很久,她就蹲了下来,他几次打算离开,明明给她写了纸条,视为仁至义尽。
  但脚步不受控制的朝她走去,大概不想看到那个一整天都笑眯眯的女孩,突然被抹煞了笑声。
  然后她就开始哭,她追问他为什么她不行。
  她知道么?知道这样追问的意义么?她是说,要成为他身边的某个人么?一句简单的话,明明王庭轩已经说过,在她口中的追问,感受居然这么不同。
  但其实,他和她不过还是陌生人。
  突然想起凰戎那番说辞,算命的说和三次以内让他记住脸的女子在一起,他会倒霉一辈子。
  就是不行。
  他记得那天他还问她,“你死了,会不会有人为你伤心?”他只是联想起父亲的死,似乎并未引起谁谁的伤心,包括他。
  然而她开始在单车上作乱,没由来的紧张,他害怕她受伤……
  那一瞬间他居然只关心她有没有受伤,生命无法承受之重,突然纠缠起这句话。
  他带着火气的吼,“滚!”快滚,越远越好。
  然而她没有照做,只是依旧胡乱的说着什么,她的声音故作坚强,甚至是带着笑意的,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心里微微泛酸。
  蒋晓曼。
  蒋晓曼。
  ……
  他唤她,我送你回家。
  还有抱歉,他只是习惯了一个人……
  后来王庭婷来找他,说那小姑娘她很喜欢,她弟也很喜欢,又说:我弟生日会,你自个瞅着办。
  就去了,或许吃点什么。
  每拿起点东西,他都止不住想,蒋晓曼会不会来找他,只是没有等到她,而且在那个生日会之后,她销声匿迹。
  说来奇怪,她的影像,她的笑容,甚至她的眼泪,反而更加清晰。
  周末回了家,饿的时候,突然想起她家那包子的味道,松松软软,带着些些的甜,索性去买包子,出门时把眼镜也戴上,或许选包子会更加清楚。
  一次,两次,三次……
  到后来他就不数了,然而走在街上,校道上,图书馆的电梯里,会想象着她突然从哪里蹿出来,喊严子颂。
  然而,她消失了。
  就这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没有问,只是想着消失了也好,但那样一个清晨,在他几乎放弃,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从门外冲进他的怀中,用一种久违声音说——
  严子颂,我想你。
  他居然有种落泪的冲动。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她对凰戎说,“你好,我是严子颂的女朋友。”
  女……朋友么?居然……无法否认。
  他静静的吃着她准备的面条,面条软软的,味道也太咸,可是他觉得很好吃,慢慢的吃完,然后抬头望着她,迟疑了片刻才问,“你明天……还来么?”
  还有,想你。

  他来找我了

  期末考试在延续三个礼拜之后,终于结束了。
  我学业摆第一,爱情靠边走,没理严子颂。
  然后,暑假来临。
  学校各年级各系别之间放假日期有所不同,我和严子颂,时间刚好是错开的。
  考完试给了我宿舍这群姐妹一人一个拥抱,就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回了家。
  第二天突然兴起,没给自己犹豫的空间,就背着行囊去了爷爷家。
  我妈指着我的背影对我爸说,你女儿疯了。
  我也觉得我疯了。
  我把行囊放下的时候,爷爷正坐在高堂之上发呆,远远瞥去眼屎还没清理干净。我走过去拍了他老人家一下,说,爷爷,伺候您老人家来了。
  接着我就主动去扯猪草,喂牛。
  我那群堂兄弟堂姐妹都觉得我吃饱了撑着,大义凛然的告诉我他们家猪吃饲料。只是接下来的日子总是围着我打转,我想他们其实很想亲近我。
  我突然颇有感慨,我是独生子女,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理所当然的孤独,但眼前这群人,都是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入夜后周围都是黑乎乎的,隔老远才一盏昏黄的路灯,一大群的飞蛾虫蚁绕着那灯光飞来飞去,轻舞飞扬,颇有意境。
  从窗口望出去,田间虫鸣,及膝的杂草丛生,憧憧山影,一派乡野气息。
  爷爷家还算富裕,房子占地很大,都粉刷过的,装了纱窗,然而墙上常常伺伏着三两只很大的蜘蛛,惹得我时不时抬头,怕它们突然从天吐丝而降。
  只是没什么夜生活,门外一根天线就收到七八个电视频道,网络不知道是不是线路过长,老是开个网页断一下,没什么上网兴致。
  后来就索性陪大人们打麻将,打的不大,就一毛钱一局,我基本没输过,虽说没有戏剧性的大三元大四喜,但对对碰清一色还是有缘相见。难怪人家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积少成多,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回家那百来块路费就能攒回来了。
  白天有时就戴着草帽,涂抹点太阳油,背两瓶水到山里边去玩,爷爷会叫人陪着我,年龄与我相仿,憨厚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老人家其实挺疼我,至少他没叫人用扫帚拍飞我。
  有时跟着大街口的大叔的拖拉机到更远的村里去,一路颠簸,然后到东家去喝井水煮开的茶,到西家吃番薯,最后玩玩溪水才回家。
  这过程中不止一个男孩对我说我很漂亮,还给我摘路边的野花。
  也不知怎么的就和乡下很多户人家都混熟了,反正认识不认识一律叔叔阿姨公公婆婆的叫过去,不知不觉中收获了许多他们赠送给我的农作物。
  几个老人家唠话,就对我爷爷说,说我这个孙女很讨喜。
  日子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过去了,八点前洗完澡上床睡觉,五点跟奶奶起来喂鸡,只是洗澡的时候会照照镜子,就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晒黑了。
  真是山不转水转,人非一世白。
  在乡下每天都玩得很累,躺下就一夜无梦睡到天明,只是偶尔做个梦就不知怎么梦到他了。
  醒来后回想我到底梦到了什么,但具体内容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一次,两次,就突然发现原来我并没有放下他。
  晚上的天气还是闷热。
  床头那台年久失修的风扇,转动时总是嗡嗡的夹带着很大的杂音,睡醒就睡不着了,但还是怕蜘蛛掉下来,所以会睁着眼睛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就不自觉的蹿进脑子里。
  那天一大早响起闷雷,太阳虽然还挂在头顶,爷爷被乡里的某人物请出去吃饭了,却下令我不得出去。想想乡间小道,下起雨来还真没地方躲避。
  我百无聊赖的待在屋子里,隔壁家养的土狗前些日子生了一窝崽崽,不知怎么跑了个过来,我见小狗长得还可以,就逗弄着玩。
  突然轰隆一声,暴雨倾盆而泄,夹带着热浪迎面而来,转瞬间就将满目的山野锁在雨帘之中,天地茫茫,同时也带来些凉意。
  我就抽了条小板凳坐在门口的屋檐之下,感受着时不时溅到脸上的雨珠,摆弄着怀中的小狗,发呆。
  呆着呆着,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院子前,走在雨幕中。
  天还是轰隆轰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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