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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覆雨翻云-第219章

小说: 覆雨翻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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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元璋没好气地盯了他一眼像在说这些话岂非多馀之极若非自己不能自持怎会因听闻言静庵的死讯后做出平时绝不会做的事呢。

    他沉吟片晌后道:“横竖告诉了你八个人这最后一个不妨一并说与你知吧她就是浪翻云过世了的妻子纪惜惜。”

    这句话完全出乎韩柏意料之外瞠目结舌竟说不出话来。

    朱元璋沉醉在昔日的回忆里眼中蒙上失意的哀色平静地道:“那是朕纳陈贵妃前的事了朕不断找寻能使朕忘记静庵的人即管一刻也好在宫内找不到朕便微服出巡终于遇上了纪惜惜那时她是京师最有名的才女。以朕的权势想得到她实易如反掌可是朕却舍不得用这种方式取得她更怕的是她会恨我和看不起我唉!”

    韩柏这时对朱元璋大为改观暗想原来他竟有这么多黯然神伤的往事。

    朱元璋回到了往日的某一个梦里眼睛湿润起来却一点不激动柔声道:“朕为了她努力学习诗词好能和她沟通三个月内每晚都溜出皇宫去见她她对朕亦显得比对其它人好可是有一天朕再去找她时只得到她留下的一封信。这多么不公平她只认识了浪翻云一天便跟他走了朕却连她的指尖亦未碰过。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朕才能忘却静庵但却终失去了她。”

    韩柏暗忖这只是你的愚蠢若换了是我“浪子”韩柏保证已得到她的身体很多次了。忍不住问道:“浪翻云夺了皇上所爱为何皇上仍不恨他呢?”

    朱元璋苦笑道:“当时我恨得要将他千刀万剐才可心头之愤故下令全力攻打怒蚊帮。后来惜惜病逝唉!天妒红颜朕亦恨意全消只想见见浪翻云看看朕有那处地方比他不上。”

    韩柏道:“皇上不要怪小子直言皇上败给浪翻云可能是因为太现实了。”

    朱元璋霍地一震往他望来如梦初醒点头道:“你说得对浪翻云和庞斑所追求的都是毫不现实的目标那正是最能吸引惜惜和静庵的然气质。你看!上天是多么作弄人朕竟和这两个顶尖高手有着这么奇异的关系。”

    看着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无限欷的样子韩柏心生感触好一会后才道:“刚才皇上说不东征倭子有两个原因皇上说了一个出来那另一个原因又是什么?”

    朱元璋从沉思里回醒过来双目恢复了先前的冷静锐利淡淡道:“因为倭子仍有运气!”

    韩柏失声道:“什么?”

    朱元璋道:“若非有运百年前忽必烈派出的东征艇队为何会因海上的风暴锻羽而返此事使朕现在亦不敢造次。”

    韩柏哑口无言。

    朱元璋吐出一口气后道:“好了!现在由朕说出信的内容再由专使以贵国文字写出来吧。”

    韩柏最不愿生的事终迫在眉睫之前了。



………【第一章 流水无情】………

    韩柏把心一横咬牙道:“皇上恕罪这封信小使臣不能写。”

    朱元璋先是微一错愕接两眼一瞪。射出两道寒芒语气里多了几分令人心颤的冰冷杀机道:“为什么?”

    韩柏大是懔然知道眼前此君喜怒无常一个不好立时是杀身大祸。

    眼光亦不避忌故示坦然地迎上朱元璋的日光叹道:“这就是小使臣刚才为何如此渴望得到皇上特赦权的原因。唉小便不知应由何说起今次我们起程东来时敝国王曾有严令要我等谨遵贵国的人乡随俗规例不准说敝国语言写敝国的文字以示对贵国的臣服敬意;若有违规。必不饶恕。唉:其实小使臣已多次忍不住和陈公及谢大人用敝国语交谈了。嘿!”接又压低声音煞有介事道:“说话过不留痕不惧敝国王知道可是若写成此信那就是罪证确凿教小使臣如何脱罪?”

    朱元璋听得啼笑皆非暗忖中竟有如此因由。竟释去刚才对他渴求特赦怀疑的心晒道:“只要正德知道专使是奉朕之命行事还怎会怪专使呢?”

    韩柏苦脸皱眉道:“唉:敝国王表面上或者不说什么可是心里一定不大舒服责怪小使臣不听它的命令那……对我日后的升摧便大有影响了。”

    朱元璋大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点头道:“想不到你年纪虽轻却已如此老谋深算这说法不无道理。”沉吟片晌通:“不过朕说出口的话亦不收回信定须由专使亲书只是用什么文字则由专使自行决定罢!”

    韩柏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道:“小使臣遵旨不过请皇上莫怪小使臣书法难看文意粗陋就成了。唉:小使臣在说的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写就有点困难了。”

    朱元璋心道这才合情理。

    直到这刻。他仍未对韩柏的身分起过半丝疑心关键处当然和楞严犯的是同一错误。就是谢廷百和陈今方两人如何敢冒大不讳来欺骗他那想到其中有这等转折情由。

    所以才会给韩柏以这种非通似通的砌词搪塞过去。

    朱元璋伸出手指在龙桌上一下一下的敲眼神转腹T不知心里想什么问题。

    韩柏一直心惊胆跳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又不敢出言打断这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人的思路。

    朱元璋忽地望向他道:“暂时不用写信了专使先回宾馆休息吧!”

    韩柏不敢透露心中的狂喜低头站了起来依陈令方教下的礼节恭敬叩头后躬身退出书房到了门外才觉出了浑身冷汗。

    化身成采花大盗薛明玉的浪翻云沿街而行落花桥巳在望。

    街上行人如曲肩摩踵接不愧天下第一都会。

    这时一群鲜衣华服身配兵器。趾高气扬的年轻人正谈笑迎面走来。

    浪翻云一看他们气派就知这些狂傲嚣张的年轻人若非出身侯门巨族官宦之家便是八派门下或是兼具这多重的身分。

    他微笑避往一旁以免和这些人撞上一块儿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只听其中一人道:“谁敢和我打赌我杨三定能得亲秀秀小姐的芳泽!”

    另一人嘲道:“不要那么大口气。莫忘了上个月你才给我们京城最明亮的夜月弄得差点自尽。”接压低声音道:“而且听说秀秀小姐早爱上了庞斑你有何资格和人争宠。”

    又有人接口笑道:“我想除了浪翻云外谁也不够资格和庞斑作竞争的!”

    嘻笑声中众人擦身而过。

    浪翻云为之莞尔摇头失笑随即踏上落花桥。

    秦淮河在桥下穿流而过。

    名闻天下的爸膝在这入黑前正穿梭往来。

    管弦丝竹之声夹杂在歌声人声里荡漾河上。

    浪翻云忽然酒兴大。

    不管是什么酒只要是酒就衍了。

    他按桥边的石栏定神地注视书似静又似动的河水。记起了初会纪惜惜的情景。一股挥之不散的忧伤泛上心头。

    人脸全非河中的水亦不是那日的河水了。

    生命无桓常!

    当惜惜在他怀内逝去时他想到的只有一个问题:生命为的究竟是什么?

    这想法使他对生命生出最彻底的厌倦!

    他亦由此明白了百年前的传鹰为何对功名权位毫不恋栈只有脱生死才是唯一的解脱。

    惜惜的仙去改变了他的一生。

    就在那一刻浪翻云变成能与庞斑抗衡的高手。因为他已勘破一切。再无任何牵挂包括生命本身在内。

    生无可恋!

    这些想法像秦淮河的河水般灌进他的心湖内起了漫漫波澜。

    泪水忽由他眼内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滴进秦淮河内。

    自和左诗在一起后他把心神全放在外面的世界处可是在这一刻也却像一个游子回到阔别久矣的故乡般再次亲吻久违了的泥土。触到深藏的伤痛。

    就是在这桥下的河段里他邂逅上纪惜惜。

    落花桥是个使他不能抗抑情怀波动的地方。

    没有人可以了解他对纪惜惜的柔情当然:言静庵是唯一的例外。

    “你来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身后起。

    “噢:爹:你老人家哭了是否想起了娘她这可怜人?”

    浪翻云有点犹豫最后还是点了头。

    那女子语气转寒:“原来爹是在想娘之外的女人否则不会犹豫不安。”

    浪翻云心中一暗忖此女的观察力非常灵锐禁不住侧头往她看去立时混身一震。

    世间竟有如此尤物!

    在他见过的女子中只有言静庵、秦梦瑶、纪惜惜和谷姿仙可和她比拟。

    她坐在一俩式样普通的马车里掀起帘幔静静地看他美目里神色复杂至难以形容柔声道:“爹你身体震了一下是否因我长得和娘一模一样。”接微微一笑道:“我特别为爹梳起了娘的髻戴了它的头饰。又穿起了她的衣服你看我像娘吗?”

    浪翻云心底涌起一股寒意他听出了这“女儿”心底的滔天恨意。

    驾车者身材瘦削帽子盖得很低把脸藏在太阳的阴影里看不到脸貌亦没有别转头来打量浪翻云。予人神秘迷离的感觉。

    浪翻云收敛了本身的真气因为他察觉出驾车者是个可与黑榜高手比捋的厉害人物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悉破自己的身分。

    这人究竟是谁?

    浪翻云大感好奇从对纪惜惜的深情回忆里回过神来装作惭槐地垂下头哑声道:“你仍怪爹:仍不……肯原谅我吗?”

    这正是浪翻云高明的地方装作哭沙哑了喉咙教这绝色美人分辨不出他声音的真假。

    这落花桥非常宽阔可容四车取印所以刻下这马车洎在桥侧并没有阻塞交通。

    那女子淡淡凝注浪翻云幽幽一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清|。这就是女儿为何约爹到这桥上相见的原因那是娘一生的写照是个事实原谅与否箅得什么呢?女儿要的东西爹带来了没有。”

    浪翻云想起薛明玉。一声长叹沙声如旧道:“女儿真的想对付朱元璋?”

    女子一震道:“闭嘴!”

    忽然间浪翻云知道了这女子是谁那驾车的人又是谁。

    错非是浪翻云否则谁能一个照面就悉穿对方的底子。

    薛明玉这女儿就是朱元璋最宠爱的妃嫔陈贵妃驾车的人则是朱元璋的的头号刽子手楞严。

    这推论看似简单其中却经历了非常曲折的过程。

    先惹起浪翻云想到的是谁家女子如此美艳动人谁人武功如此造诣深厚?

    当然若非薛明玉曾提过女儿和朱元璋有关以京城卧虎藏龙之地他亦一时不会猜到这两人身上。

    就是沿这贵的线索他用言语诈了陈贵妃一。而陈贵妃的口气反应通足表露出她惯于颐指气使的尊贵身分。

    以她的身分想私下到这里来会他是绝不容易的除非有楞严这种东厂头子的掩护她方可以在这里出现不会给宫内其它人知道。

    浪翻云肯打赌若事后调查陈贵妃这刻的行踪必会有个令朱元璋不起疑的答案例如去清凉寺还神等这是楞严可轻易办到的事。

    马车御者座上的楞严。仍没有回过头来。但浪翻云却感应到对方一即敛的杀气显示他对自己动了杀机。

    陈贵妃脸容回复平静歉然道:“对不起|。这等话说绝不可说出来所以女儿失态了究竟取到了东西没有?”

    这可轮到浪翻云大感为难。

    原本他打定了主意。将药瓶交给这女儿后拂袖便走可是现在察觉得陈楞两人牵涉到一个要对付朱元璋的阴谋怎还能交给对方?

    更便他头痛的是:如何可以应付楞严这样的高手而不暴露白己真正的身分?

    陈贵妃黛眉轻蹙道:“不是连这么一件小事爹也办不到吧!”

    她每个神态似怨似嗔楚楚动人其是我见犹怜难怪能把朱元璋迷倒。

    浪翻云叹了一口气道:“若爹拿不到那东西你是否以后都不认你爹了。”

    陈贵妃秀目射出令人心碎魂断的凄伤通:“爹是第二次问女儿同样一句话了你若是关心女儿的事为何还不把药交出来?”

    浪翻云进退两难下叹道:“药是取到了现在却不在爹身上。”说到这里心中一动感应到楞严正以传昔人密的功法同陈贵妃说话忙运起无上玄功加以截听。

    所谓传音入密其实是聚音成线只送往某一方向目标可是声音始终是一种波动只不过高手施展传音功法时扩散的波幅被减至最弱和最少但仍有微弱的延散之音碰上浪翻云这类绝顶高手便能凭深厚玄功收听这些微不可察的“馀音”。

    只听楞严道:“好家伙他察觉到我们的密谋东西定在他身上下手巴!”

    陈贵妃仰起人见人怜的绝色娇客往浪翻云望去幽幽道:“娘临终前要女儿告诉爹一句话爹想知道吗?”

    浪翻云暗呼此女厉害。若非他截听到楞严对她的指示定看不破她的口蜜腹剑暗藏祸心。因为她的表情神态实在太精了难怪朱元璋都给她倒了。

    浪翻云装出渴想知道的样儿踏前一步。靠到车窗旁颤声道:“你娘说了什么遗言?”

    陈贵妃双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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