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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金玉暖-第47章

小说: 金玉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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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王,以我的愚见,这盐铁专卖之权不如交出去。”李悠沉吟了一下说,“如今局势,我们都明了,若您公然抗旨,于金陵还有您自身都是极大的损失。相反,福王若能摒弃前嫌,与谢太傅等通力合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王爷,你的意思是?”     
  “奉旨交出盐铁之权,霍勇便不会再对您咄咄相逼。而您经营江南多年,短暂的盐铁之缺,并不妨碍您行大事。郡主冰雪聪明,才貌双绝,也并不是非谢侍郎不可。若是您誓不与霍党合流,除了谢太傅,放眼朝中,还有谁是更好的选择?谢家门楣,在我朝数一数二,谢太傅门生广布,便是这江南官吏之中,也多有他一手提拔的有为之士。福王想,月盈则缺,霍氏一意孤行,难保有一天不容于天下。到时,无论皇帝如何,谢家总是不会倒的。您说呢?”     
  福王与李玉蝉对视了一眼,捧腹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你个李悠。你直说此行是来帮谢翁当说客,也不至于绕这么一个大弯子了。”     
  李悠笑道,“也不尽然,李悠诚心与福王相交,还望这点心意能被福王知晓。”     
  “好说好说。陇西王为李氏正统,我等自然以你马首是瞻。”福王起身,见礼道,“既如此,本王也不耽搁,即日传密函于谢翁,共同商讨大计。不知陇西王何时返回炎凉?若有雅致,不若在金陵多逗留几日,也让本王尽尽地主之谊。机会难得嘛。”     
  李悠看我一眼,推辞,“公主身子不便,我们会尽快返回炎凉。”     
  福王点头,“既如此,本王也不强留了。但略备的薄礼,还望王爷你能笑纳。玉蝉,这里就交给你了。”     
  李玉蝉起身,行礼恭送福王离去。李悠携着我的手,就要告辞。     
  李玉蝉抬手道,“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对李悠点了点头,随着李玉蝉到了方才逗留的长廊。她脸颊有两朵极俏丽的红云,支吾着开口,“玉蝉知情爱一事并没有因由,与谢侍郎实在是……玉蝉只想问公主……可否割爱?”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想了想说,“我与谢侍郎早已没有任何的瓜葛,没有割爱这一说。你看到了,王爷待我极好,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玉蝉,我初到炎凉之时,王爷的一位长辈对我说,要打动一个人,先要取得他的信任。人心和人心之间都隔着一道门,但金诚所致,金石为开。”     
  “我怕他的心,高高在上,早已容不下我。”她侧头,脸上有一丝苦痛。     
  我拉着她的手,“玉蝉,我倒是衷心期望你们能在一起的。他那么好,也该有你这么好的人来爱他。”这话,我说的很诚心。     
  “玉蝉不知该何为……”     
  “玉蝉,政治的事情我不懂,但你瞧,如今谢太傅等人孤立无援,若你和你王父能倾力相助,于太傅和谢侍郎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有道是,患难才能见真情。”     
  李玉蝉若有所思,但没有再说什么,把我送回了李悠的身边。     
  她亲自把我们送到府门口,又送上了马车。我撩开窗上的帘子,向那个倩影挥手。一直到马车拐过弯,再也看不见王府高高的院墙,我才把帘子放下来。     
  “暖暖,康平郡主与你说什么了?”     
  “女儿家的私事,男人不要管。”     
  “又是关于小白龙?”他把我拉进怀里,揪我的耳朵,“娘子你好大胆,公然说了他一箩筐的好话也就算了,还那么积极地给他牵红线。置为夫于何地?”     
  “唉哟,疼。”我去抓他的手。他低下头来,撬开我的唇齿,不管不顾地就冲了进来。我被他的蛮横吓到,身子脱力就要往后倒,他伸手扶住我的腰,狠狠咬了一下我的唇才放开。     
  “小……小气鬼!……只是说说都不行……”     
  “不行。”     
  “王爷,我用你儿子发誓,对他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好不好?”我勾住他的脖子,吻他的脸,“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我衷心希望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等他成家了,我们再想有什么,也不可能了是不是?”     
  他的眉心挤成一个川字,我连忙摆手,“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好王爷,我拙于言谈,你知道的。”     
  不理我。     
  “王爷,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妾身这一回吧。妾身心里眼里都只有你,天地可鉴。你不看我的面子,看宝宝的面子,好不好?”我靠进他怀里,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声说,“小柚子,快帮娘说说情啊。”     
  他终于笑了,揉着我的头,“他才多大,怎么帮你说情?”     
  “嘿嘿。”     
  “暖暖。”他俯□来抱紧我,把头埋进我的颈窝里。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虽然他为你付出了很多,我感激在心。但你要知道,今生,我不可能成全你们。”     
  “嗯。我们的缘分早就断了。”     
  他靠在我耳边轻轻说,“以后,不论我站在什么样的立场,都能容下他。除非,他对你还有非分之想。暖暖,我怕他在你心中的地位。”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有不同于以往的严厉,还有很多的无奈。我没有太听懂意思,但仍然乖乖地点头。     
  “你有了身子,小陆子一个人照顾你,肯定不方便。我又给你找了个人,她已经在辛镇等我们了。”     
  我问他是谁,他怎么也不肯说,直到我推开辛镇家中的大门,看到一个人跪在我面前。她没什么变,宫装变成了粗布麻衣,鬓角也多了几根白发。她望着我,眼中盈满泪水,嘴巴开合了几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悠说,“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吊在一棵柏树上。若迟些,也就救不回来了。”     
  我捂嘴,“安姑姑,你为什么这么傻……”     
  茹安没说话,倒是小陆子跪了下来,“公主,求您别怪安姑姑。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命都不由自己。更何况安姑姑一家的性命,都攥在霍勇的手里。若是只有她一人,定然不会做一丁点对不起皇后和公主的事情,请公主明察!”小陆子给我磕头,安姑姑也给我磕头,我把他们俩都扶了起来。     
  “也好。”我握着茹安的手,“母后不在了,我还有你。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吧。”     
  “公主!”茹安伸手抱住我,我们相拥而泣。我想,冥冥之中,也许是母后在天之灵护佑我们重聚。若她还在世,也不会怪茹安的。     
  “公主别哭,有了身子,哭对孩子不好。”她温柔地给我擦眼泪,手心有母亲般的温暖。     
  李悠忽然对茹安说,“你腰上的香囊?”     
  “哦,王爷是说这个?”茹安把香囊取下来,“年轻时候做的,也懒得换新的。这是蜡染,金陵一带的手艺。王爷可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李悠从怀里取出一张图纸,比照看了看,顿时笑了,“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知道这个时候用是不是刚好?”     
  我仔细想了想,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我们此行,收获颇丰。     
  离开辛镇的时候,辛家和老马都来送我们。小齐因为李悠的安排,暂时得留在这里。李悠向众人告别,辛向晚拉着我到一边,扭捏着把一个香囊递给我,上面是一个抱着鲤鱼的福娃。     
  “我姑姑说,你对我们家有大恩。虽然我对你不服气,但是,”她羞答答地看了李悠一眼,“我能看出来,他只对你好。”     
  我笑道,“向晚,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的良人。你还小,但迟早会遇见。这个香囊我收下,谢谢你。”     
  她捂着脸,跑回了辛老爹的身边。     
  我坐在马车上,看着青瓦白墙旁的一干人,问身边的李悠,“小齐一个人留下来,不要紧吗?”     
  “阿勒泰忙着打战,暂时教不了他。趁着这段时间,让他有机会多接触江南的生意,以后我也好转手给他。”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选小齐?珍宝房里有那么多的能人,他的天资并不出众,何况还有李丁这么好的人才。”     
  “李丁,他日要有大用。至于小齐,这个孩子能力并不出众,但好学肯吃苦,踏实厚道,最重要的是,”他停了一下,深深地望着我,“他重情重义。在你被抓去赤京的那段时间,他和明之,小陆子曾准备偷偷去救你,被外公发现,狠狠骂了他们一顿。而后他们每日都礼佛三个时辰,祈祷你安康。暖暖,父皇曾说仁者无敌。我相信你选的人,也决不亏待真心待你的人。”     
  我抱着他,心中暖暖的,除了“谢谢”,再也想不到别的语言。     
  小陆子和小齐在炎凉的时候,结下了深厚的友情,两个人说了很久的悄悄话,他才同安姑姑一起上马车来。     
  我们顺利地离开了辛镇,一路上像一个大家庭一样有说有笑。我想也许我的人生就会定格在这样的美满上,有几个儿女,有一个能携手一生的爱人,还有许许多多我爱和爱我的人。     
  然而时光的车轮飞速地运转起来,人生永远有许多想不到的意外。          
旧患   
    自新皇登基开始,霍勇的官位便被一再拔升,最后到了安国公这样的尊位,再无可提升之地。同时,众多官吏仰仗着霍勇的裙带关系,在地方横行,民生更加凋敝。不少反对霍党专政的清流被肃清或下狱,一时谈及霍家,忠良恨,百姓怨。   
    大兴三年,突厥可汗和龟兹王大战于突厥的安拉城,突厥可汗和龟兹王双双负伤,双方各自退兵十里。这场战争,终于以两败俱伤的结局告终。战事结束之际,霍勇招刘浣返京,刘浣不从。霍勇又以指挥不力之罪问责王盈和李悠,王盈隐而不发,李悠没有正面回应。霍勇怒,但暂无暇顾及西北。   
    大兴四年末,皇帝推行了一年的新政,以失败告终。霍党趁机再次铲除异己,一大批官员被革职。谢太傅的权利,几乎被架空,被气得卧床不起。   
    大兴五年的开春,突厥可汗终因伤重不治而逝世,突厥的诺力王子继位为可汗,边境的局势非但没有缓和,而变得更加紧张。   
    而我和李悠的第三个孩子在此时降临人间。生产中,我遭遇险情,险些没了小命。外公抢救了一天一夜,虽然保全了性命,但他也惋惜地表示,以后再度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经此一劫,李悠吓得魂飞魄散,把从来不离手的两个儿子交给小陆子和安姑姑,每天守着我喝药吃饭。头一个月,我基本上睁不开眼睛,连女儿的满月宴都没有出席。等我稍稍好转,已经是五月的开头。   
    这天,安姑姑来看我。闲谈起了李旦之事。   
    原来李旦本名卫星海,金陵人氏。这个人,我幼年时曾久仰大名。他少时落魄,青年时代参与科举,一举夺得功名,后晋为青州刺史。我父皇曾御批他为天下第一清流。然而在一次贪污案中,因为耿直得罪了霍党,被下属出卖,锒铛入狱。此后,谢太傅虽设法营救,但以失败告终。卫星海被流放于西北。   
    “他总是忘记不了以前的同僚,这次霍党肃清的名单里面,有他当年同科的旧友。”   
    我靠在软枕上点了点头,“赤京的形式,我们远在西北并不明了。李旦干着急也没有用,不如稍安勿躁。王爷的意思是?”   
    “王爷和公主一样的意思。我见他老睡不好,才来找公主叨念。还请公主恕罪。”   
    “我知道安姑姑你带锐儿也很辛苦。如今国家动荡,男人们志在四方,我们这些做女人的,也只能多担待些了。”   
    安姑姑眼睛一眯,“说起大公子,真是连我家老爷都没办法治住。皮得很。”   
    “他连我都不怕,只怕他爹一个。”我话音刚落,就听得洪亮的一声“娘!”循声看过去,一个小脑袋在床沿上露出来,深棕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大喜,“锐儿!”他一股脑儿地爬了上来,坐在我身边,“娘,锐儿来给您请安。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笑着把他抱进怀里。这是我和李悠的长子,李锐,他英俊的轮廓酷似他爹。名字是外公起的,他说取锐有勇往直前之意。   
    锐儿看向安姑姑,“阿姆,我今天的功课已经做完了。一会儿爹爹问起来,你可要替我说好话。”锐儿很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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