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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金玉暖-第18章

小说: 金玉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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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父皇的担忧果然是真的。但我内心还在为李悠辩解,也许这军队,只是为了对付安西都护府,并不是用来对抗朝廷。   
    “公主觉得此事应该怎么办?”   
    我一愣,“这是国家大事,为什么要问我怎么办?”   
    “臣出发离开赤京以前,皇上秘密召见过臣。他说公主有仁心,仁者无敌,但谋断稍欠,更缺乏处事的经验。若臣感到迷惘难辨,可以替他给公主这个机会。皇上说,哪怕是不成熟的建言,也要臣采纳、照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上说,公主若说不知道,就让臣等到公主知道为止。”   
    知女莫若父。父皇在为我选择了李悠的同时,也为李悠选择了我。   
    原来,他许我一生所能够看的风景,并不是什么小女儿家的风花雪月。也许是家事,也许是国事,也许是天下事。这才是他把调兵令给我的真正用意。   
    我辞别了秦尧,从房间里出来,小陆子一声不吭地跟在我的后面。   
    他八岁的时候,被父皇赐给我,从此一直跟我形影不离,十年光景。   
    “小陆子。”   
    “是,公主殿下。”   
    “如今朝中的局势,你替我分析分析。”   
    “奴才只是宦官。依照我朝的规矩,宦官不能言政的,公主。”   
    我停下来,回头看着他,“这又不是在赤京,我赦你无罪。但是你要敢说谎,你就自己去找小东,领五十个板子。”   
    小陆子怯怯地抬头看我,然后闷声说,“奴才愚见,太子一旦登基,王氏将被连根拔起,在朝中再无立足之地。而谢氏虽然是我朝第二大家族,但谢太傅年事已高,谢侍郎资历太浅,不足以与霍氏抗衡。”他顿了顿,见我盯着他,才吞吞吐吐地接着说,“太子,本性温良,就算登基为帝,只怕也会受霍氏操纵。如今,能与霍氏相抗的,只剩下陇西李氏。”   
    “所以?”   
    “公主,您饶了奴才把,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小陆子跪下来,把头磕得闷响。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心烦意乱地挥手,随意坐在廊下。   
    这个世界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复杂?父皇,您为什么突然扔给儿臣一个这么大的难题,这是考验,还是您的试探?         
前尘   
我坐着发呆,用我那一向只思考怎么捣乱的脑子冥想父皇出的难题。   
    鼻子里灌注着大漠干燥的风,满满的都是白日里太阳留下的味道,与赤京的风很不一样。   
    不知怎么的,在这样一个时候,我忽然想起赤京来。   
    想起赤京五月里棉棉的日光,还有热闹的马球赛。以前的我,总是会在看台上手舞足蹈地给谢明岚喝彩。那个时候,爱还朦胧得像是紧闭的花苞,也许所有的感情,不到盛开,就不会有明艳的色彩。   
    还有南湖的赛舟,几条船,几个风雅的文人,有时候还会带上赤京里的花魁。   
    岸上的人吆喝一嗓子,那舟就纷纷冲出去了。   
    五颜六色的横在湖里,说不出的好看。   
    我闭着眼睛,思绪飘出去很远,嘴角不知不觉地就有了笑意。   
    然后有一个人在我旁边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啊!”我立刻清醒过来,侧头看过去。李悠正学我仰着头看天空,纯净清透的表情。小陆子跪在一旁没有声音。   
    我瞪小陆子。   
    “你瞪他干什么?是你自己太沉醉于回忆,没有听到我们来。”   
    “我们?”   
    “是啊,我们。”李悠抬手向一侧,我这才看到走廊里面满满当当地站了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男人。有老有少,有美有丑,看不出来历。   
    “他们是?”   
    “他们是王府里,各房的管事。你来了之后,一直没时间带他们过来跟你打招呼。记住他们的名字,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不过以后这个家交给你来当,用点心吧。”他轻轻敲了敲我的头。   
    然后那些人就逐个过来介绍自己。   
    账房,马房,内务房,珍宝房,农房,商房……我从来不知道,一个陇西王府,居然有这么多的部门,简直和朝廷的三省六部一样。   
    当最后一个人走回队伍里面去的时候,我只觉得眼前都是小星星。   
    李悠挥了一下手,那些人就全部退下去了。   
    我抱头,“驸马,好多人,我实在记不住啊!”   
    李悠揽住我的肩,眼角有淡淡的笑意,“你以为这陇西王妃是这么好当的?一点一点学起,不会的我教你。或者,问外公。”   
    “说到外公,我好像很久没看到他了。”   
    “诺力受伤,外公回突厥去看他了。”   
    “外公住在炎凉,还是住在突厥?我觉得外公比你长得像突厥人。颧骨很高,鼻子也很高。很帅气。”我仔细打量某人的脸,认真地说。   
    某人明显不高兴了,淡淡地说,“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很丑?”   
    “说实话嘛……外公比较帅。”   
    他看我一眼,站起来就走。我连忙拉住他,讨好地说,“唉,你别生气啊,好不容易才陪我坐一会儿呢。你比较帅,你全天下最帅,好了吧?”   
    他盯着我,深棕色的眸子,印着月亮的轮廓。   
    我叹息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腰,多少因为今天父皇和秦尧的话,对他有些愧疚。我们是夫妻,应该对彼此坦诚,可是有些事情不得不瞒着瞒着他。虽然,他也有事情瞒着我。   
    “小陆子,你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退下去,不要妨碍我跟驸马。”   
    “是是,奴才刚才睡着了,什么都没看见,奴才这就走。”   
    见小陆子掠过长廊,我抬头看李悠,“驸马,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们来一次很坦诚很坦诚的对话,好不好?”   
    “恩。”   
    我拉着他,与他相对而坐。我用自己的手掌,对着他的手掌,然后认真地说,“我问你的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如果你不诚实,老天作证,我会遭到报应。”   
    他伸手捂住我的嘴,目光清冷,“不许这样说。”   
    我握住他的手,眼眶有些湿,“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不是因为跟父皇谈好了条件,也不是因为我是公主。”   
    “因为你是你,别的都不重要。”   
    “那么……”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训练军队。”   
    他的手僵了一下,表情紧绷起来,目光也移向别处。   
    我伸手捧着他的脸,不让他闪躲。   
    “驸马,我很认真地把自己当成你的妻子。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你有什么苦衷,你可以告诉我,如果有什么误会,你也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你说过的,与我同在。那么同样的,我也会保护你。”   
    我不知道怎么抚慰他,就凑过去吻他。他没有躲开,而是伸手环住我的腰,放任我。   
    我像小猫一样挂在他的身上。笨笨地,害羞地碰触他。   
    有时候,总觉得在他面前,自己还像一个小孩子。说要保护他的话,实在是幼稚可笑。可是我极其喜欢他听了我的话之后,露出的温柔眼神。就像他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一样。   
    “暖暖。停下来,很痒。”   
    “啊?”这个人,太破坏意境了吧。   
    他抵着我的额头,“你先随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   
    他牵着我走过长廊。地上的月光平平整整的,没有任何缺漏,就像是一段完整的故事。有时,我看着他,总会有一些恍惚。上天把他打造得很美,却把我打造得很平凡,他好像不应该属于我。   
    他推开一个屋子的门,里面没有点灯,很黑。   
    我站在门口,他走进去,把屋子里的蜡烛逐一点亮。当暗黄的灯光把墙壁照亮的时候,我愣住了。   
    那面墙上贴了满满的画,画的都是一个小女孩。很小很小,或笑着,或撅嘴,站着或躺着,活灵活现。   
    我不禁走到画前,轻轻地摸着画上的女孩,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好像认识她。   
    李悠从身后抱住我,“暖暖,你都忘了吧?”   
    “什么?”   
    他轻轻地哼起一首歌。   
    “蓝蓝天空,太阳公公,小狗追着小蜜蜂。   
    夏天的风吹着我走入梦中,我看到七彩的天空。”   
    记忆中的旋律像是纷至沓来的纸片,我忍不住跟他一起唱了起来。   
    “绿绿的松,白白蓬蓬。空气中有香香的梦。   
    夏天的风吹着我走入梦中,我看到月亮婆婆笑了,我做着甜甜蜜蜜的梦。”   
    我记得这首歌,还有模糊的旋律,但我记不起李悠,怎么也记不起来。   
    “画上的小女孩是我吗?我们很早就认识吗?”我抓着他的手臂问。   
    “是你,我确定是你。”李悠亲吻我的脸颊,“你说过,你要快点长大。长大了,就能保护我了。”   
    “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个时候你还很小,话都说不清楚。所以不记得了吧?我只听到有人喊你暖暖,却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后来,你离开得太匆忙,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赤京人。”   
    我望着墙上的画,喃喃地说,“你确定是我吗?真的是我吗?”   
    “是的。”   
    这个故事应该不短,却被他省略了许多。偏偏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又不想多谈的样子。   
    我要开口,他却摇头,“不要问。如果不记得了,就当我们重新认识了一次。”   
    说完,他很正式地走到我面前,用汉人的礼节说,“你好姑娘,在下李悠,陇西炎凉人。身上有一半突厥的血统。已婚,谢绝爱慕。”   
    “噗”,我从来都不知道他还会说俏皮话。   
    “谁稀罕你啊,还谢绝爱慕。白送给人,都没人要。”   
    “不一定。”   
    “谦虚是一种美德,懂不懂?”我戳了戳他。他很认真地点头。   
    然后我们相视而笑。   
    是啊,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那么人生的缘分,真的很奇妙。   
    我曾经说过,长大了要保护他的话吗?难怪,他记了我这么多年。   
    我记得,谢明岚也曾经说过,长大了要保护我。因为这句话,我幼小的心田里涌出了一股温泉。我记得他很久,也许就跟李悠记了我很久一样。在孩子缺乏安全感的世界里面,这是一句比千金还重的誓言。   
    李悠娓娓动听地说,“我怕忘记,每一年都画你。只要想起你,我就还相信,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把我当成眼中钉和怪物。”   
    “眼中钉?怪物?驸马,你在开玩笑吗?”   
    这两个词,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跟他扯上关系。   
    “王父的妻妾都是汉人,只有我的母亲是突厥人。而且,”他的眼神翻涌了一下,“是成过亲的女人。”   
    我从来没有听他谈起自己的身世,本来满心的好奇。可是看他现在的模样,我宁愿他不提起。因为他悲伤落寞的表情,好像承载着太沉重的过去,让我心疼。   
    “喂,阿尔斯兰、阿兰卡,现在的你看起来很弱哦。”   
    “是吗?”他放松了一些。   
    “狮子是凶猛的,无畏的。像这样。”我比划了两下,还学狮子叫。   
    他笑了,“再凶猛,被咬伤了,也要躲起来自己舔伤口。”   
    “我帮你舔!”话脱口而出,说完,我马上就脸红了。“我的意思是……喂,你,你干嘛啊!”   
    他突然把我抱起来,走出屋子,“既然你开口了,我不拒绝。”   
    “正事,正事还没说!”我急了。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很急。”   
    我承认作茧自缚这个成语绝对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以后再有谁问我典故,我就说,公主李画堂无意间挑逗了驸马,结果被驸马狠狠地镇压不说,还被折腾得精疲力尽,一夜到天明。         
礼物   
完事了之后,他果然又想跑。我死死地抱着他的腰,嚷着,“急事办完了,办正事!”   
    他还没穿上衣服,光滑的后背被我狠狠亲了很多口,他的身体又诚实地有了反应。啊,本能果然比本人可爱多了。   
    啧啧,我一边吃他豆腐一边想,就凭这人的皮肤和身材,说是炎凉第一宝,确实不为过啊。   
    “松手。”他轻轻拍了拍了我的手背。   
    “我不,一松手人就没影儿了。”   
    他不说话了,又缩回被子里,抱着我,“好吧,你说。”   
    “军……军队……”他真的回来了,我又害怕了。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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