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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江湖奇侠传-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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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差事为难的情形来安慰我,怎么自己倒现出焦急的神气出来呢?〃郑时怔了一怔,问道:〃三弟何以见得我为谋差事为难焦急?〃张汶祥笑道:〃我又不是老四那样的呆子,和二哥在一块儿厮混这们多年了,性情举动,如何会不知道呢。二哥平日遇着为难的事,不问为难到甚么地步,从来不曾见二哥悄悄的叹息过。这几天同在外面闲行,二哥不知不觉的叹出气来,一声一声的都入了我的耳,二哥的心思到底怎么样?若是已看出这地方再住下去,也没多大的出息,我兄弟何妨另寻生路。〃郑时摇头道:〃我没有这样心思,但是我心里近来确有不大快活的事。我们亲兄弟一般的人,原可以和你商量。不过依我的见解,和你商量不仅没有好处,你的脾气不好,说不定还要商量出乱子来,我此刻正在思量妥当的方法。有了方法,再和你说不迟。〃张汶祥道:〃这才奇了,我跟二哥十多年了,何尝有过一次芝麻大小的事,不听二哥的吩咐,由我自己任性的事,以致二哥怪我脾气不好,不肯和我商量。〃郑时见张汶祥发急,连忙声辩道:〃三弟不要误会了,我是因为这事就和你商量也没有用处,只在明后日我必有办法。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情吗?〃张汶祥见郑时不肯说出心事,
  也不好再说了。
  这夜三更时分,郑、张二人都已深入睡乡了。忽听得春喜敲着房门,说道:〃请郑姑老爷起来,有要紧的话说。〃郑时从梦中惊醒,开了房门,刚待问有甚么要紧的话,春喜已走过那边敲张汶祥的房门去了。郑时遂走到张汶祥房里,只听春喜神色惊慌的说道:〃大人教我来请两位姑老爷的。大人现在内签押房等着,请两位姑老爷就去。〃郑时看春喜低着声音说话,唯恐怕人听得的样子,料知不是好事。当即回房整理了身上衣服,带着张汶祥,跟随春喜同到内签押房来,这房是马心仪办机密公事之所,外人不能进去的。走到房里一看,只见马心仪和施星标两人对坐着,两人都现出忧愁的脸色。房中摆了一桌酒席,四双杯箸,马心仪见郑、张二人进房,即起身带着一点儿笑意,说道:〃近来公事略忙些,简直没工夫和两位老弟谈话。只得在这时候,胡乱弄几样酒菜,我们大家叙一叙。〃郑时慌忙谦谢。张汶祥心想,做官人的举动,真是荒谬绝伦,他一时高兴,就不顾人家已经睡了,也得半夜三更捶门打户的将人闹起来。春喜那鬼丫头,并做出那惊慌失色的样子,险些儿把人家的魂都吓掉了。却原来是胡乱弄了几样酒菜,请人家来吃喝,真是笑话。马心仪自己据了上座,教三人分三方坐了。并不用人伺候,就是施星标亲自提壶斟酒。
  各人饮了几杯,马心仪忽蹙着眉头对郑时说道:〃大约二弟也猜不出我在这时分请三位到这里来的意思,世间事真教人难料,方才到了一件公文,我给二弟瞧瞧,就知道了。〃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封公文来,顺手递给郑时。郑时先看了看封套,然后抽出里面看了一遍,从容自若的仍旧套上,双手奉还马心仪。马心仪苦着脸说道:〃他们怎么会知道二弟到了山东呢,这公文一来,真教我为难了。素知道二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所以特地请你来,看这事应该如何对付。我们自己人,甚么话都好说,用不着客气。〃郑时道:〃这有甚么不好对付,这公文上面分明说了:或拿着押解去四川,以了如山积案。或因路远恐怕中途疏忽,便拿住就地正法。好在我现在此地,两条办法,听凭大哥行一条就是,我看最好还是就地正法。〃马心仪做出不愿意的样子,说道:〃我若是这般存心,也用不着请二弟来了,不可见外,且另想个方法,待我思量。〃郑时道:〃那么,就求大哥给我一点儿盘缠,放我自寻生路去。回文只说访查无着便了。〃
  马心仪沉吟了半晌,点头道:〃大概以用这方法对付为最妥当吧,你我相聚无多时了,且多饮两杯,这事搁下不必谈了。〃郑时表面做出从容样子,心里直和刀刮一般,那里还能多饮。张汶祥虽不曾见着公文,但听马、郑二人所谈的话,已明白不是好消息了。心里正自胡思乱想的着急,也非饮酒作乐之时。施星标自然也不快活,当夜不欢而散。张汶祥一到西花厅,即拉住郑时,问道:〃我看那公文封套上的字,好像是四川总督衙门里来的,是特地行文来拿办我们的吗?〃郑时点头道:〃与你无干,公文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姓名,这一着我早几日就想到了。〃张汶祥惊问道:〃公文还没有来,你就想到了吗?却为甚么不打算早走呢?〃郑时长叹了一声道:〃人心难测,像这样的人心世道,我实在不高兴再活在这世上做人的。〃张汶祥急道:〃二哥这话怎么讲?是这般半吞半吐的,简直要把我急死了,求二哥爽直些说给我听罢。〃不知郑时如何回答?且待第九十一回再说。
  

第九十一回 赠盘缠居心施毒计(1)
  第九十一回 赠盘缠居心施毒计 追包袱无意脱樊笼
  话说郑时听了张汶祥发急的话,翻起两眼望着张汶祥的脸,出神了半晌。才一把挽了张汶祥的手,走出花厅,到一处僻静所在,低声说道:〃你以为这公文果是从四川总督衙门里来的么?〃张汶祥惊问道:〃难道公文也可以假造的吗?〃郑时叹道:〃人心难测,你只想想:你我两人在四川的声名,究竟谁的大些?〃张汶祥道:〃一切的事都是由我出面做的居多,知道我的人,自比知道二哥的多些。〃郑时道:〃好吗,这公文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你和老四都没有提起。老四到山东的时日比我久,何以四川总督就只知道有我呢?〃张汶祥道:〃我心里也正是这们想,然则这公文毕竟是怎么来的呢?〃郑时仍是叹气摇头道:〃人心难测,我不愿意说,说起来你也呕气,我更呕气。你的性子素来不能忍耐,甚至还要闹出很大的乱子来。〃张汶祥急的跺脚道:〃二哥简直不把我当人了么?我跟二哥这们多年,出生入死的也干了不少的事,何时因性子不能忍耐闹过事?这几日我看二哥的神气,大异寻常,好像有很重大的心事一样,我几次想问,都因二哥说旁的话岔开了。于今忽出了这桩意外的事,二哥还不肯对我实说,不是简直不把我当人吗?〃郑时握住张汶祥的手道:〃你不用着急,我仔细思量,这事终不能不向你说,我悔当日不听你的话,胡乱娶了柳氏姊妹同来,以致有今日的事。你以为马心仪这东西是一个人么?说出来你不可气
  忿,柳氏姊妹都被马心仪这禽兽奸通了。〃郑时说到这里,觉得张汶祥的手,已气得发起抖来,即接着劝道:〃这事你就气死,也是白死了,且耐着性子听我说完了,再商量对付罢。〃遂将那日在上房窗外所闻见的情形,继续述了一遍道:〃像这样来路不正的女子,我也明知道是靠不住的,我只因平生好色贪淫,每遇女色,就不由得糊涂不计利害了。我受报是应该的,毫不怨恨。只可惜你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平时视女色如蛇蝎的,也为我牵累,呕此龌龊之气,我心里甚为不安。〃张汶祥道:〃二哥何必说这样客气话。我仔细想来,倒不觉得呕气了,我与柳无仪名虽夫妇,实在和邻居差不多。我一则因他是柳儒卿的女,他不知道我是张汶祥,不妨和我做夫妻,若将来知道了,他念父仇,则夫妻成为仇敌,我送了性命还得遭人唾骂。若他竟因私情把父仇忘了,则这种妇人的天性凉薄可想,我如何能认他为妻室呢?我既明知是这般配合的夫妻,万不能偕老,又何必玷污他的清白,以增加他忿恨之心呢?二则因我练的武艺,不宜近女色。当日为二哥与无非已结了不解之缘,使我不得不勉强迁就,然直到如今,彼此都不曾沾着皮肉。二哥前日既劝我那些言语,大约我对无仪的情形,也可以推测得几分了。原不过挂名的夫妻,管他贞节也好,不贞节也好,我越想越觉得犯不着呕气。还得劝二哥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思量将如何离开这禽兽下流之地。〃郑时点了点头道:〃三弟真是个有为有守的人,愧我枉读诗书,自谓经纶满腹,真是一个又聋又瞎的人。你我相交十多年,到今日才知道你有这般操守,我不成了个瞎子吗?你当日在船上说的话,我不能听从,不是个聋子吗?我自从那日在上房窗外看见了那种禽兽行为之后,就无日不思量离开此地。只因一时想不出相安的去处,所以迟疑不能决。想不到马心仪就有今夜这番举动,他是这们一来,我倒不能悄悄的偷走了。〃张汶祥道:〃原来的情形既是如此,那么淫贼今夜这番举动,其本意不待说便是打算借此将二哥和我撵跑,所以刚才他已露出放二哥逃走的意思来。我们到了今日,难道在此还有甚么留恋。只看二哥的意思,就是这们不顾而去呢?还是想警戒这淫贼一番再走?打算如何警戒他,我都可以包办。〃692郑时道:〃警戒他的举动,尽可不必。这种不体面的事,我们极力掩饰,还恐掩饰不了,岂可再闹出些花样来,自己挑拨的给外人知道。我若不为想顾全这点儿体面,早已离开这里了。于今四川总督的公文,在我自己可以断定是假的,而外人不明白这里面实在情形的,绝不会猜疑到假字上去。我若在此时悄悄的逃走,将来绿林中朋友,必骂我不是汉子,只顾自己贪生畏死,不顾结拜兄弟为难,没有义气。〃张汶祥忿然说道:〃谁还认这人面兽心的东西做结拜兄弟。〃郑时道:〃这却不然。你我心里尽可不认他,口里不能向人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并且我看世道人心坏到了这一步,我左思右想,总觉得人生在世,没有趣味。我当日不杀他,反和他结义,并用种种方法,使他的功名成就,原想今日借他一点儿力量,开你我一条上进之路。我平生不倚靠旁人,倒也轰轰烈烈的干了半世,谁知一动了倚靠旁人的念头,就没有一件适心遂意的事了。不但凡事都不顺手,连心思都觉不如从前灵敏了。〃张汶祥道:〃没有志气的人,每遇失意的时候,多喜说颓丧厌世的话,二哥怎么也说出这些话来了呢?依我看来,这公文算不了一回事,既决计走,就走他娘,管甚么人家骂不骂。绿林中人巴结官府想做官,就是应该挨骂的了,我因不愿意再与那人面兽心的东西见面,趁今夜悄悄的走了完事,且看他们这般狗男女,究竟能快乐多久。〃郑时摇头道:〃此时已是半夜,离天明不久了,待走向那里去。休说我不能和你一样穿檐越脊,如履平地。即算我有你一般的能耐,也不情愿悄悄的偷走。你是与那公文无干的人,趁这时就走,倒是上策。〃张汶祥叹道:〃我若肯撵下二哥,一个人逃走,岂待今日。二哥既是存心要来得光明,去得正大,我也只好听凭二哥。〃二人正在说话,忽听得施星标的声音,二哥二哥的一路从里面叫了出来。郑时连忙答应。二人回身走到西花厅,只见施星标一手擎烛,一手托着一包似乎很沉重的东西,愁眉不展的向郑时唉声说道:〃真是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我简直做梦也想不到忽然会有这们一回事。〃张汶祥接声叹了一口气,正待答话。郑时原是和他握手同行的,忙紧捏了张汶祥一把,抢着答道:〃公文虽是这们来,好在有大哥这般的靠山,还怕甚么。不过累得大哥为我的事麻烦担风险,我心里终觉有些不安罢了,于今是大哥教四弟来有甚么话说么?〃施星标一面将手中的包儿递给郑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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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赠盘缠居心施毒计(2)
说道:〃大哥口里虽不曾说甚么,只是我看他的脸色神气,也象很为二哥这事着急的样子。这包裹是大哥交我送给二哥的盘缠……纹银二百两。大哥说,他还有要紧的话和二哥说,奈院里不便说话,教二哥且到鸿兴客栈里停留半日再走,他改装悄悄的前来相会。〃张汶祥忍不住问道:〃与其白天改装到鸿兴栈去说话,何妨此时到这里来,或教二哥到签押房去呢。〃施星标道:〃三哥不知道大哥为这事担着多大的干系,必然是因在这里说话,有多少不便之处,所以宁可改装到鸿兴栈去。〃这时郑时因伸手接那银包,不曾握着张汶祥的手,听张汶祥这们说,很着急的抢着说道:〃大哥思虑周密,不会有差错的,我本当即时上去道谢。只因此时夜已深了,大哥白天事多,恐怕扰了他的清睡。不过得托四弟转达几句话:公文上既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只我一人避开,便可无事,家眷不宜与我同走,我并不向内人说明。我将内人寄在大哥这里,千万求大哥照顾。〃张汶祥见郑时到这时候还说这种言语,不由的气忿填膺,那里忍耐得住呢,逞口而出的说道:〃这何待二哥嘱托,公文上虽没有我的名字,然二哥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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