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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江湖奇侠传-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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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好像是围困了自家兄弟在内。张汶祥高声对手下一二百名兄弟说道:〃我大哥、三弟,谅必被困围在那一团兵马之内,你们情愿帮我去救的,请随我来,我今日不要命了。〃众兄弟听了,轰雷也似的应一声道:〃我也不要命了。〃亏了这一鼓勇气,如冲发了一二百只猛虎,齐发一声吼,大地震动,张汶祥左手挽藤牌,右手握单刀,只见就地一滚,赛过一团黑烟,马撞着马倒,人撞着人翻。众兄弟紧跟在后,转眼就杀进了重围。郑时正被困得无可奈何,张汶祥若再迟一刻儿赶到,他和施星标二人不落到官兵手里,便是自刎而死了。官兵见张汶祥这部分如此骁勇,不由得胆都寒了。张汶祥所到之处,纷纷后退,让开一条道路,给众人逃去,也不敢追赶。张汶祥等事后调查,才知道这一支兵马,并不是马心仪预先埋伏的。原来是因省里接了马心仪告急求援的公文,星夜派兵来救援的。盐枭的旗帜装束,都与官兵不同,远远的一见便能认识。郑时等不
  提防有官兵来,官兵是来救援的,却料知近城处必有盐枭,所以见面便动手杀起来,好像是预先埋伏了的一样。
  这次郑时三兄弟虽不曾受伤,然手下的兄弟死伤不少。他们自当盐枭以来,从没有是这们大败过。行军打仗,全赖一股锐气。这锐气一挫,就有善战的好主将,也不能带着没锐气的兵应战。郑时因在暗中帮助马心仪的缘故,对于别部分盐枭,平时可以援助的地方,总得量力援助,既和马心仪有了关系,就不便再助盐枭了。因此别部分盐枭,对郑时等多怀怨望,也都不肯出力来相助了。从来官兵剿匪,失败则悄悄无声,略得胜利,就雷厉风行的想斩尽杀绝。省城派来救援的官兵,无意中打了个大胜仗,官兵与郑时这部分盐枭相打,要算是第一次得胜,那里舍得就这们轻放过去。接着又加派了一标人马,跟踪追剿。任凭郑时足智多谋,张汶祥骁勇善战,盐枭都是乌合之众,从来胜则奋勇争先,败则如鸟兽散,纪律两个字是说不上的,没有纪律的兵打了败仗,那里还能振作呢?接连又被官兵打败了两次,三兄弟每人手下所存留的,只二三十个人了,尚且被官兵追赶得无处立足。郑时只得率着败残的兄弟,逃进一座深山,向张、施二人提议道:〃我想不到假败弄成了真败,以致热烘烘的基业,没一年就亏败到这步田地,这虽是因我的计谋不得当,然也有天意。我们此刻想再恢复以前的基业,等马大哥招安,是办不到的事了。我想马大哥于今在山东,名位已是不小了,若有心照顾我们,并非难事。我打算教施四弟先去山东找马大哥,我再详细写一封信给他。看他对待施四弟的情形如何,我两人再作计较,不知两位老弟的意思怎样?〃不知二人怎生回答?且待第八十四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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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回 谋出路施四走山东(1)
  第八十四回 谋出路施四走山东 离老巢郑时来湖北
  话说张汶祥听了郑时的话,踌躇了一会,说道:〃现在也只好如此。我与二哥的声名,闹的太大了。我总觉得马大哥是做官的人,不见得可靠。四弟为人诚实,没有多大的才能,不招人忌刻。他先去试探一番最好,四弟到山东见了马大哥之后,看对待的情形如何,写一封详细的信来。他肯拿四弟当自己人看待,我和二哥便不妨前去。若他搭起官架子来,竟不认四弟为把兄弟,或十分冷淡,我们就只好别寻门路了。〃郑时道:〃他如果竟不认四弟为把兄弟,我们自然用不着再去,就是四弟也以赶快离开山东为好。不过我们去投奔他,也得替他原谅、原谅,他是个热中做官的人,万一将和我们拜把的事,走漏了消息在外面,说不定立时就有杀身之祸。我们求他帮助,总以不至连累他为主。四弟到了那边,须先买通门房,将我的信递上去,看他如何吩咐下来。在官场不比在山里,任情率性的举动,一点也来不得,凡事总以忍耐谨慎为好。他就有十二分的心思想提拔我们,帮助我们,但限于地位,格于形势,有许多不能在表面上露出来。不能因他外面十分冷淡,就赌气不在那边了。〃施星标道:〃我只要他肯认我是他的把兄弟,随便他如何对我不好,我朝着他是大哥的名分上看,绝不至和他赌气。不过我们三兄弟,一晌在一块儿干这营生,我的声名,虽不及二、三哥那们大,然也多久就已悬了赏格捉拿的。我从这里动身到山东
  去,在路上就难保没有人点眼药。不过我动身时不给人知道,在路上不停留耽搁,并将姓名改变了,或者不至闹出意外的事情。唯有到了山东之后,将二哥的信投上去,倘马大哥竟抹杀天良,硬抓了我就地正法,我不是自投罗网,白送了性命吗?〃张汶祥道:〃这一层倒也是可虑的,二哥以为怎么样?〃郑时偏着头想了一想道:〃我料他断不敢这们做,也不值得这们做。想得赏得功的,是差役和候补小老爷。他已做到了藩台,何至有这些举动。并且他在四川做了多年的府县官,早闻了我两人的声名。也应该知道不是好惹的。杀了四弟,于他自己丝毫没有益处,而留得我两人在世,他从此就休想高枕而卧,他是个精明能干的人,何至做这种于自己有害无益的事。四弟尽管放心前去,若他真个被糊涂油蒙了心,杀了四弟,我两人不出头替四弟报仇,剜了他的心祭四弟,我两人便不是人了。〃施星标是极信仰郑时的,郑时教他去做甚么事,那怕赴汤蹈火,也不推辞。三人当时商议妥当,施星标拾夺了随身包裹,带了郑时写给马心仪的信,即日动身向山东前进。
  在路上免不了旧小说书上所说〃晓行夜宿〃、〃饥餐渴饮〃的两句套说。一路不停留的,安然到了山东。也不落客栈,驮着包袱,径跑进藩台衙门,找着门房里人说道:〃我是马大人家乡来的,这里有一封信,请你就替我送上去,我在这里等回信。〃施星标那般粗莽的人,加以身上是行装打扮,藩台衙门里的门房,眼眶何等高大,那里把施星标看在眼里。以为不过是讨了一封有点儿来头的信,到这里求差事的,连睬也懒得睬一眼。反抬起头,跷起腿,向旁边的人说话。施星标在四川当盐枭的时候,手下也是一呼百诺,那里受过这样冷落,依得在山里时的性格,已要动手打人了,只是心里一想郑时吩咐凡事忍耐谨慎的话,火性就按捺下去了,勉强赔着笑脸,对门房说道:〃这封信请你替我送进去,我有要紧的事须等回信呢。〃门房听了仍是不睬,只鼻孔里冷笑了一声,继续向旁边的人说道:〃也不知是那里来的野瘟身,没名没姓的,究竟是向谁说话啊。〃旁边的人睄了施星标一眼,登时满脸现出鄙视的神气,也是鼻孔里冷笑了一声,脸又掉了过去。
  施星标看了这情形,忽然想起郑时吩咐买通门房的话来了。暗自思量道:〃原来官场的门房,都是要有钱给他,他才肯替人传报。我忘记了郑二哥吩咐的话,没拿钱642给他,怪不得他使出这般嘴脸来给我看,这是我自己不好,不能怨他。〃施星标心里这们想着,即从包袱里取出准备送给门房的一包散碎银子,约莫有二十来两。双手连那封给马心仪的书信,捧到这神气活现的人面前,赔笑说道:〃我是个乡下人,初次到衙门里来,不知道礼节,连一点儿小意思,都忘记拿出来,对不住,对不住,请你自己去喝一杯酒。〃门房听了这几句话,倒觉很中听,随即掉过脸来,先向施星标手中望了一望,似乎还有点儿嫌弃轻微的神气,不肯就放出笑脸来。及伸手接过去,在掌心中略掂了一掂,知道分量不轻,竟不像是乡下人的出手,不由得喜出望外,连忙立起身对施星标笑道:〃何必如此破费,请在这里坐一会儿。这信我立刻亲自送上去,有不有回信,等我下来就知道了。〃施星标暗喜亏得郑二哥有见识,若没有这点子准备,我这一趟简直是白辛苦了。施星标在门房里坐等了一刻工夫,这送信进去的门房已满面笑容的走了出来,对施星标招手道:〃大人传你上去,随我来罢。〃施星标抖去了身上灰尘,一手提了包袱,跟着门房穿厅过厦,直走到上房内客厅里。门房招呼施星标坐了,自去通报。
  不一会,马心仪就走了出来。施星标见面几乎不认识了,因为初次见马心仪的时候,马心仪正在缧绁之中,满脸憔悴忧煎之气。别后马心仪官运亨通,官途得意,居移气,养移体,此时的马心仪已养成一个大胖子了,气度也与从前迥然不同。施星标那敢怠慢,忙起身趋前请安。马心仪伸手拉起来,笑道:〃老弟辛苦了,自家人不用多礼,坐下来好谈话。〃施星标诺诺连声的斜签着半边屁股坐了。马心仪挨身坐下来,说道:〃老二的信,我已见过了。那种局面,本来不是可以长久的。你于今打算在这里弄点儿差事干干呢?还是由我荐到别处去呢?〃施星标道:〃情愿在这里伺候大哥,承大哥栽培,就教我去死,我也不含糊。〃马心仪紧蹙着两道浓眉,说道:〃依我的意思,还是由我写一封信,荐到别处去的好,包你得着一个好捞钱的差缺。〃施星标道:〃我从四川动身,就存心是来伺候大哥的,郑二哥也吩咐我须小心伺候大哥。只要大哥肯拿眼角照顾我一下,我便终身感激不尽,并不曾动捞钱的念头。〃马心仪道:〃我知道你是个实心人,也未尝不想留你在眼前,做个贴身的人。不过其中有些不便之处,不说大家不好,说了又对不起你。〃施星标道:〃大哥何必这们客气。我将要动身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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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回 谋出路施四走山东(2)
里来的时候,郑二哥已说过了,我到这里来,大哥必有许多为难的地方,教我忍耐谨慎。大哥有甚么说,尽管吩咐,我绝不敢违拗。〃马心仪笑道:〃倒是老二有些见识,他既经对你说过了,知道我有为难的地方,我为顾全你们,便不和你客气。你我虽是当天结拜的兄弟,但这一节事故,在当日已有约在先,只有我四人各自心里知道,无论对何人不能透漏,因此称呼上须大家留意。你的姓不能改,名字却不能再用'星标'两个字。你排行第四,我此后只能叫你'施四'。你须记着,万不可失口呼我大哥。暂时还没有相安的事给你干,且在衙门里住着,等到有机会就安插你。我的事情忙,恐怕没有工夫和你谈话,你得原谅我。〃施星标连声应是,从此就住在藩台衙里。没住到几个月,山东巡抚出缺,马心仪便迁了巡抚。教施星标当了一名巡捕。施星标也不懂得巡捕的官阶大小,以为巡抚是一品封疆大臣,巡捕的官衔,照字面上看,相差并不甚远,必不十分卑小,兴高采烈的当着巡捕。同事的人因施四不肯说出自己的出身履历并和马心仪的关系,都疑心他是马心仪的亲戚,说出来恐怕辱没了马心仪,所以不肯直说,却没人疑心有那种不能告人的事实在内。施星标几番想寄信给郑时和张汶祥两人,无如从山东到四川的道路太远,托人带信本不容易,而施星标自己不能写字,他们的秘密关系,又不能给外人知道,不敢请人代写。因有这两种缘因,施星标到山东一年多了,还不曾有一个信给郑、张二人。
  郑、张二人在四川的势力,一日薄弱似一日,盼望施星标在山东的消息,简直望眼欲穿。等了七八个月,还杳无音信。郑时只得主张将手下亲信的兄弟,每人给了些生活银两遣散。张汶祥并无家人妻室,郑时的发妻早已死了,因年来不得一时安居,便懒得续娶,二人都是孑然一身。手下的人既经遣散,就不能在四川逗留了。二人假装做生意的人,带了盘缠行李,打算在东南各省闲游几处名胜,顺便探听施星标在山东的情形。若还得意,就到山东去走一遭。在重庆包雇了一条船,一路顺流而下,遇着可以流连游览的所在,便将船停泊,游览些时又走。他两人在四川的声名,虽闹的很大,然一则因认识二人面孔的人还少,二则因他们当盐枭时的举动,从没有结怨于人民的,地方人民不存心与他们为难。官场缉捕的力量是有限的,并且二人既改了姓名,644又不在一处地方停留多日,所以能平安无事的到了湖北。
  他们到湖北的这日,正是七月初七。这夜天高月朗,微风不动,汉水波平,映着半轮缺月,光明如镜。船泊黄鹤楼下,楼影也倒印在镜光之中。郑时欣然对张汶祥说道:〃我等半生劳碌,未尝得一日清闲。像这般清幽的景致,那里是劳碌人所能领略得到的。我们于今可算得天牗其衷,回头是岸,才有这种景物,给我们在安闲中享受。若糊涂错过了,实太可惜,我们何不趁这月色正好的时候,到黄鹤楼上去游览一番?〃张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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