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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豪门婚礼-第3章

小说: 豪门婚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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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能一味装下去了,因为那位老爷子显然不是有耐性的人。

如羽扇般的睫毛一颤,懵懵懂懂地睁开,眼前人的脸满是惊喜:“你醒了?”

晓辉咳嗽两声,压低颤抖的声音“嗯”了一声。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别怕,一切都有我们。”妇人站直身体,转身微带笑意,对着那边的三人微微提高声音,“晓辉醒了。珍妮快去准备葡萄糖水,蜂蜜水不顶用。这孩子吓到了,要好好补补,快去吧。”

丽装妇人退开,另外一名年轻些的帮佣扶晓辉坐起。

吊灯下的三人似乎松口气,两位老人相继坐在沙发上,丁二夫人恭敬地站在一边端茶倒水。

珍妮很快端来葡萄糖水,担忧地看着晓辉。晓辉浑身发凉,指尖微不可见地颤抖,怯怯地打量丁二夫人。丁二夫人时刻分两分心给她,两人目光相遇,丁二夫人微微一怔,嘴角嗫喏,竟有两分喜色,终是没说出什么来,冲她微微摇头。

晓辉更加迷惑,她不是亲妈吗?怎么……

“太太,快喝吧。”珍妮小声说。

她的声音引来其他人的注视,晓辉再次成为焦点。

晓辉不得已,脑子里混混沌沌,心想,若是我现在告诉他们我不是丁晓辉,那么,他们会不会直接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也不用等到半年后了?

没奈何,刚才的晕眩始终是让脑子缺血,不够灵光。

珍妮已经把杯子凑到她嘴边,打算亲自喂她。

晓辉手软无力,只得在几个人的注视下慢慢咽下去。她边喝边想,既然她表现得是个正常人没让人惊讶,那么丁晓辉半年前就是正常人了。

晓辉苍白无血的脸慢慢恢复红润,无彩的眸子逐渐清澈。

“珍妮,扶晓辉起来。”老爷子淡漠地说,隐约感受到他声音里的隐忍。

晓辉吃惊,这些人看着像是丁晓辉的家人,怎么他们的态度更像是陌生人呢?就连身边一脸关怀的丽装妇人也仅仅是脸上关心而已,若是她的母亲必定会亲自照顾她,而不是假手于帮佣。

珍妮求救看向丽装妇人,低声道:“大夫人,小姐的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能再让她休息一会儿吗?”

“大夫人”眼底划过不悦,顿了下去看晓辉的脸色。

这个间隙就传来老太太沉闷的声音:“又不是真的娇小姐,我看她没什么事,珍妮,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珍妮一抖,不敢多说,手犹豫着伸出一半,却没有落到晓辉身上,似乎在等着谁出言阻止。

晓辉暗叹口气,不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还有,那“什么日子”到底是“什么日子”啊?你老太太打什么哑谜?

她主动扶住珍妮的手,该来的总是要来。珍妮一脸喜色,扶她下床,看看那双十厘米鞋跟的高跟鞋,从一旁的鞋柜里找出低点的一双。

晓辉踩在柔软的羊毛里,羊毛淹没脚背,痒痒的,见珍妮要给她穿鞋,她连忙抬脚放入缀碎钻的高跟凉鞋里:“我自己来。”

她抬头,见大家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微有些不自在地缩脚,珍妮却有些惊讶。

晓辉不明所以,难道丁晓辉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连穿鞋还要人给她穿?

她身体还有些软,却没了晕眩的感觉,到底是葡萄糖管用啊。

跟在大夫人身后,她站定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任由他们打量,却在老爷子犀利的目光和老太太轻蔑的眼神中握紧冰凉的手心。

老爷子透过老花镜打量她,朝大夫人点点头,大夫人对另一个帮佣笑说:“去请化妆师进来。”又对拉起晓辉的手,慈爱道:“你别怕,都有我们。瞧你,妆都花了,衣服也要重新换一套才是。”

珍妮听了忙将晓辉带到更衣室,打开衣橱,里面竟然全是旗袍:“太太,您要穿哪件?”

晓辉随手一指。

珍妮拿出一件大红色的,晓辉窘了:“换一件吧,太艳了。”

“这件喜庆。”珍妮说完,征询地看向她。

喜庆?因为她太苍白了吗?便点点头。

“您闭眼睛养养神,我给您换。”

晓辉确实有些累,刚才的镇定耗费她不少精力,而且这女管家对她似乎很熟悉,她若是不答应,说不定还真能被她看出什么,便“嗯”一声,闭上双眼,思绪却是一片混乱。

“晓辉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我感觉她跟以前有些不同了。”老太太轻声抱怨。

“胡说什么?变了才好,若还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不是招人嫌吗?”老爷子轻斥。

“爸,妈,晓辉新婚,又遇到这样的变故,性子沉稳些也是正常。”大夫人轻声劝解,嘴角带笑,眉头却微微皱起,眼角狐疑地斜过丁二夫人。

丁二夫人头垂得更低。

几人恢复沉默,除了大夫人脸带笑意,其他人脸上都无一分喜意。

晓辉换好衣服,珍妮劝她再歇几分钟,以免再次晕倒。晓辉摇摇头,她不惹事,却不代表会怕事,不敢从珍妮口中问,只能出去直面惨淡的人生了。

她推开珍妮的扶持,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未发出声响,就像走在棉花里一样,她却走得极稳。

她刚出来,几个化妆师已经进门,直接将她按在梳妆镜前。晓辉不愿看镜子里的那张脸,闭上双眼养神,任由他们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她脸色不好,你们要让她看起来红润健康些。”大夫人提醒道。

化妆师们齐声答应,重新给晓辉上妆、盘发,设计师检查一遍妆容,给她戴上红纱手套,又给她佩上一枚胸针:“如此,大夫人可是满意?”

眼前的晓辉一身大红旗袍,睫毛弯弯如蝶翅,两腮红润若含羞,双眸清澈如水如烟,发髻一丝不苟,青春亮丽又端庄稳重。

“嗯,看起来倒是不错。晓辉啊,你这么打扮跟新郎真成了一对。”她转头笑问丁二夫人,“谷丽,你说是不是?”

丁二夫人抬头看了晓辉一眼,勉强笑说:“大夫人说的是。”

“你小婶都这么说了,可见,是真的好。”大夫人拍拍晓辉的手。

晓辉垂下眼帘作害羞状,实则是为大夫人口中的“小婶”吃惊,她记得那日胡渣男就是称呼这么称呼丁二夫人的,丁二夫人那日却说丁晓辉“我可怜的女儿”,当日情景也确实佐证丁晓辉是丁二夫人的女儿,能为女儿去死的除了亲生母亲还能有谁?

那么,眼前的这位大夫人,她该怎么称呼?大夫人又是谁?不像是她传说中的婆婆,更不像是什么大伯母。

她脑子里不停搜索记忆,可惜全是崔晓辉的记忆,丁晓辉除了给她一副身体,连点记忆的渣也没给她留下。

☆、第005章 我不能嫁给他

晓辉还没理清思绪,大夫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拉她出去,那边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也站起身率先朝门口走去,几人脸上神色庄重严肃,像是准备参加一场大战似的。

大夫人边走边说:“你别担心,瑞松已经打来电话,说是婚礼要继续举行,不能给你留下遗憾,只是他人不能来现场,还跟我们说抱歉呢。你婆婆已经先去看他,你完成仪式之后再去医……咳,去那里也是一样。他这么体贴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待他,不能再耍孩子脾气了……看我,这些前天已经跟你说过,今天忍不住又罗嗦,晓辉,可是不耐烦母亲了?”

她见晓辉低垂眼皮,不言不语,脸上也看不出表情,问了一句。

晓辉哪里是不耐烦她?她巴不得她多说些,但是她话中的信息让她太吃惊,她竟然是在今天结婚?这是什么状况?大夫人竟然是她的母亲,难道她成了另一个时空的丁晓辉?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大厅,大厅里的人并不多,十来个,见到她来立刻停下交谈,都望着她。红地毯的尽头站着一位穿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胸前红色标牌上写着“新郎”二字。

她顿住脚步,胆怯突然袭来,手足无措。大夫人这时刚好放开她的手,没发现她的异样,从服务生端着的托盘里取出同样的蝴蝶结红绸,上面写着“新娘”,亲手给晓辉戴上。

晓辉脑子里一片空白。

“好了,婚礼快点开始吧。”首位老者沉闷的声音传来。

大夫人笑道:“晓光,快挽住你妹妹。”

丁晓光从人群中走过来,笑了笑,绅士地曲肘,不见晓辉反应,微侧脸看她,却见她在发呆,担心地问:“晓辉,你怎么了?”他看一眼前方的白西装男子,眼神一沉,有丝愠怒,却很快收敛起来,附在晓辉耳边轻声道:“晓辉,你别怕,有大哥在。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要往前看。”

声音温和,夹杂着淡淡的愧疚。

《婚礼进行曲》回响在大厅里。

晓辉这个时候却在想,她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嫁出去吗?猛然听到身边“大哥”的声音,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她抬起头仰望他。这人眉角有颗黑痣,模样阳光帅气,俊朗明媚,如果他的脸色再灰败些,眼神再绝望些,下巴再配上青黑胡渣,不是那日送死挨打的胡渣男是谁?

若不是他出声,若不是他眉角的黑痣,她压根认不出他来!他与那日的失魂落魄判若两人。

晓辉恍神间,已经不自觉跟随丁晓光走到地毯尽头,这个人当日为丁晓辉不惜挨打,毫不还手,她不禁能从他身上找到些许安全感。

丁晓光轻声道:“晓辉,你要幸福,要好好生活。”

说完,他将她的手交到面前白西装男子手里。

晓辉感觉自己像在梦里一样,白衣男子高大帅气,眼角隐含哀痛和深情,眼里却是笑意,倒不像晓辉在做梦,而是他在做梦,他挽住她的手,神色庄重地看向面前的神父。

神父念到:“焦瑞松先生,请问您愿意和丁晓辉小姐结为夫妻一生爱她,帮助她,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扶助她,生病的时候,看护她,忧患与共白头偕老吗?”

白衣男子低沉沙哑的嗓音回荡在大厅里,坚决而肯定,隐含喜悦:“我愿意。”

下方传来一声冷哼。

晓辉却身子一震,这声音让她从神父美好祝愿的神圣声音中清醒过来,这不是……这不是……墨镜男的声音吗?那日他戴着宽大的墨镜,她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那句“这是哪里来的小强”即使化成灰她也认得!

她始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那个常做的新娘梦,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让丁晓辉流掉孩子,亲手送她进精神病院,而那个女疯子疯了还念念不忘爱他!

她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一想到丁晓辉对那冷酷的男人说什么“我爱你”,她就恶心地想吐。

“丁晓辉小姐,请问您愿意和焦瑞松先生结为夫妻,终生爱他,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鼓励他,忧伤的时候,安慰他,有病的时候,服侍他,终生不离开他吗?”神父嘴角带着神圣的微笑,祝福眼前年轻的夫妻。

清淡的嗓音在大厅里响起,狠狠砸入每个人的耳朵,他们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不愿意!”

神父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所有等待这场婚礼结束的人都看向她,有的担心,有的嘲讽,有的伤心,更多人的目光是愤怒的,“丁晓辉”“晓辉”在同一时间从不同人的口中叫出。

晓辉坚定地说:“我不能嫁给他!”她手指向身侧的男子。

白衣男子眼神瞬间哀痛漫溢,哀伤从他身上渐渐向空气中扩散。

晓辉看到他的眼神更加愤怒,这人微笑着将丁晓辉送入精神病院没有丝毫留恋,打起她大哥来毫不手软,侮辱起人来口不留情,如今这副伤痛的样子给谁看?就算那个“娇娇”因为某种原因自杀在丁家,不是还有“娇娇临死前后悔不已”吗?娇娇必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否则不会有“后悔”一说。

总之,她虽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但绝不能容忍嫁给这样一个笑面虎,等着羊入虎口。若不是这人那日最后为她叫了医生,她现在会脱下高跟鞋砸他脑袋——他是她成为倒霉蛋丁晓辉最大的帮凶!

“晓辉,你在说什么?”丁晓光轻声斥责。

晓辉想起丁晓辉的惨样,还一副疯不悔改的样子,哪天她变成那个样子谁能救她?禁不住双眼含泪,哽咽道:“你不知道他会……”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要说什么,连忙顿住嘴,重复说:“我不能嫁给他!”

“你这孙女怎么回事?说话疯疯癫癫,颠三倒四!”首位上的老人沉声说道,怒气一点点施加在晓辉身上和丁家人身上。

丁老爷子狠狠一瞪晓辉,压住怒火,礼貌地欠身,道:“她刚醒过来,脑子可能不清醒。”

晓辉听到一个“疯”字,浑身打个抖,不,她不能进精神病院,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这个觉悟她还是有的。

丁晓光将她拉到一边,焦急地低声说:“晓辉,你糊涂了!你要嫁的是瑞松,这是瑞青。瑞松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他打电话让我们继续举行婚礼,让瑞青代他做新郎!你都忘了吗?”

“什么?”晓辉吃惊,难怪她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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