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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潘郎憔悴-第87章

小说: 潘郎憔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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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却是再也没有勇气把视线移开了。

    他来时在暗处早已把向枝梅看了一个饱因为向枝梅仍然是那么美。在他眼中看向枝梅还是那么年轻所以那一霎那他已经决定令自己死了心绝不再找她去纠缠了因为他现自己竟是太老了他想:“她一定不会认出我来了我也不必再去认她了我们之间就算是自始至终都是一场空就是了。”

    可是当他现向枝梅也在看自己时他内心却起了极大的波动良久之后他对着她痛苦地笑了笑远远地对她点了点头用着像蚊子一般的声音道:“你好!姑娘!”

    那声音几乎连他自己也听不见自然隔席的向枝梅是不会听见的;而“姑娘”二字又叫得多么奇怪多么可笑。可是所传播的感情却是多么真挚动人啊!向枝梅也像傻子似的对着他点了点头也许她内心也在叫着:“啊!应大哥!果然是你?”

    这种无言的感情交流有时候较之有言的交谈更能传递彼此的真情。

    他们之间的话也许应该是畅谈一年也谈不完的可是也可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在他们那强硬的生命里程里过去的事是不堪回的因为每一句话的后面必定会带出一声叹息每一声叹息之中又包含着多少辛酸!

    作者一枝秃笔实在是太难把这么大的场面里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镜头同时描叙在读者眼前。而可惜的是每一个人都有尽力描叙的必要就在这一对五十多年来第一次见面的一对恋人他们正在传递着他们痴情时候我们再另外换上一幅画面吧!

    江雪勤伏在楚少秋身上放声悲哭着而楚少秋的肢体早已冰冷了。

    这个已死的人在他生前最后的一句话是:“快去嫁给管照夕去……因为你们才是真正相爱着的一对……而我……我耽误了你的青春现在我终于在你眼前认错了!雪勤我对不起你!”

    他说完这几句话就离开这个世界。这是他一生以来所说出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忠于良心的好话雪勤怎会不为之感动呢?

    她伏在尸身上直哭得声尽力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因为她确信自己对于他是没有一些感情的。可是现在她连自己也迷惘了当初和楚少秋结合是一个解不破的“谜”现在这个谜更加深了。

    在嗖嗖吹着的夜风里她感到有些冷了同时触目着这可怕死人的脸楚少秋那一双怒凸的眼睛更似狠狠盯着她要向她索命一般。她不禁有些怕了她用衣服把他的脸盖上然后回过身来才现照夕已不在了。

    这是她的责任她就在附近用剑平出了一块空地挖了一个不太大的坑暂时把这个曾经是自己丈夫的人埋了。当一堆堆黄土整个掩住了楚少秋的身子时她放下剑心中似有感伤。

    “他的尸体是应该运回北京城去的!”

    于是她就埋下一根木桩在这坯新土前面作下了标记以便日内托那专运送死人生意的人把他送回故土通知他的家人把他埋葬。

    一切都安置好了她也累了个够老实说她实在也没有心情再去点苍山庐了。可是师父在那里她不得不回去;而且管照夕的这时出现很令他惊奇她也想清楚一下;再者自己和他……

    想到这里她的脸就红了她低低叹息了一声暗自嘲笑自己。

    “你真无耻不要忘了你的丈夫尸骨还未寒呢!”

    想着她就擦了一下眼泪把心情冷静了一下。

    “我不是还是我吗?这也没什么值得伤心的人总归都是要死的。”

    她是一个把生死看得极开的人她也是一个极力追求现实主义的人。老实说她的确很不适合生存在那个古板的时代里可是她却并不向那个时代低头。唉!她也并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对于她真心所爱的人她能付出一切的她不会伪装自己的感情也不怕人们对她的谈论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她回到点苍山庐的时候那里酒筵还没有结束她轻轻走到了师父座位旁边坐下冷魂儿向枝梅悄然看了她一眼。

    “是谁找你?”

    雪勤拭了一下泪:

    “是应……应老前辈!”

    向枝梅怔了一下:

    “哪个应老前辈?”

    雪勤眼睛转了一下用手往应元三指了指向枝梅脸色显然的红了一下她讪讪道:“他可……是叫生死掌应元三么?”

    雪勤点了点头向枝梅紧张地道:“你……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雪勤这时内心已够难受了偏偏师父还要找着她问这些闲话她一时真不知该怎么说只短短道:“师父!他死了!”

    向枝梅不由怔了一下:

    “谁死了?”

    雪勤咬了一下嘴唇忍着流出的泪:

    “楚少秋……”

    冷魂儿向枝梅由徒弟口中也早已知道了这么一个人;而且也知道这楚少秋是雪勤的丈夫。对于楚少秋这个人她也由徒弟口中对他认识很清楚了。此刻突然闻言不由大吃了一惊正想仔细地问故却为另外的一件事震惊住了。

    原来那另一桌上的青年管照夕踉跄离座而起想是没有注意把凳子弄翻了一时响声震动四座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杯筷凝目注视着他雪勤更是暗暗吃了一惊。

    “他怎么会醉成了这个样子?”

    淮上三子更是连连互视同时眉目之间已见怒容赤眉子忙下位来单手去搀他。

    “少侠客你莫非吃醉了么?”

    他边说边用一只手想往照夕腋下搀去可是那借酒装疯的管照夕又何尝真的是吃醉了他正是借着这个“醉”字来办事情的。

    赤眉子葛鹰一只手方临他腋下这衣衫褴楼的青年忽的一个旋身赤眉子竟搀了一个空正自一怔那青年已哈哈大笑。

    “葛老头……多谢你的好意我还不曾醉倒呢!”

    赤眉子葛鹰红眉一挑哼了一声目光向一边的血魔洗又寒瞟了一眼那意思分明是暗示:

    “你这师父莫非不管么?”

    血魔洗又寒心中亦是大惊方要开口却为临座的蓝江重重掐了一下。他皱了一下眉蓝江已低声嘱道:“你不要管他这孩子别有用心。”

    洗又寒对于这位老伴儿的话是不敢不依的心中虽是奇怪却又不便多问只怔了一下也不再言语。

    赤眉子看了洗又寒一眼没有生什么效果他不禁十分暴怒嘿嘿冷笑了一声正想出言讥讽却为拜兄呵呵笑止。

    “二弟休要多事管少侠喝多了酒走走岂不是好。”

    葛鹰这才转回到原位却见那酩酊大醉的管照夕舞着双袖已踉跄走到了这露台中央他忽地向二桌上十数位高人侠士一揖到地遂后朗声道:“后辈管照夕今夜蒙淮上三子三位老前辈待为上客不胜荣幸之至……”

    两桌上有人纷纷细语:

    “这青年是谁?他就是外传的灰衣人么?”

    淮上三子如岩石一般坐在位子上不声不动管照夕目**光。

    “各位在坐除少数一二人以外可说俱是小可师辈人物集天下南北英雄于一堂真可谓群侠盛会小可得以敬陪末座亦感无上光荣!”

    除了那张着嘴傻傻的应元三心中有数以外其他在位之人惧感丈二和尚有些摸不着脑袋你看我我看你俱不知这青年说些什么。

    洗又寒也侧头低低问蓝江道:“这小子是疯了么?”

    蓝江也有点莫名其妙她就回头看着丁裳皱了皱眉:

    “他是怎么回事?”

    丁裳耸了一下眉毛脸色微红:“我……怎么知道?师父!你老人家快叫他下来吧!他真醉的不成话了。”

    冷魂儿向枝梅是坐在丁裳旁边的她此刻对这个冒失大胆的青年起了极大的兴趣;而且她也早知道管照夕和她徒弟雪勤之间那一段恋爱的经过情形她是非常同情他们的。听了丁裳的话她微微笑了笑:

    “小姑娘你不要替他担心我看他还不很醉呢!”

    丁裳脸不由红了一下就斜眼瞟了她一眼她嘴里虽不曾说什么可是她心里却暗道:“你怎么知道?要你多口!”

    可是向枝梅到底是她师父的朋友她却不敢开口心里只是为管照夕着急因为他知道淮上三子可不是好惹的人物深怕照夕说出什么得罪他三人的话来以至触怒了三子。

    四座稍微乱了一阵空气随之静寂。管照夕复朗声道:“各位不要见疑小可此来实在是要请教三位老前辈一个问题只请三位老前辈在众高人面前赏答小可一个公道不知三位老前辈可肯赐答么?”

    这几句话复又使群侠脸上变色因为他们觉得这个青年人简直胆子是太大了由不住都把目光向淮上三子面上投去。

    就连淮上三子也是出乎意料之外他们也料想不到管照夕在众目睽睽之下胆敢对自己如此放肆。无奇子丘明至此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呵呵大笑了几声目闪精光。

    “管照夕!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老夫可当面一一回答你;不过等你问究问题之后愚兄弟有话要请教令师一下。”

    他说着目光向一边洗又寒瞟了一眼洗又寒硬着头皮嘻嘻直笑其实他内心颇不以徒此举为然他暗自恨道:“小子!你有多大能耐竟敢如此放肆?淮上三子是好惹的么?连为师我也得怕他们三分你竟敢如此放肆。”

    孰料管照夕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他听了无奇子丘明话后长揖落地。

    “老前辈如此谦虚足见高明只是此举与家师毫无相关小可愿一力承当。”

    丘明冷笑了一声:

    “你有什么问题老夫洗耳恭听。”

    照夕目射四方愤然道:“各位都是武林成名的英雄当可知在六十年以前.武林中有一位奇人名叫雁先生的吧?”

    四座在甫闻此言之后不禁全是一惊因为“雁先生”三个字他们太清楚了;而且他们之中过去都曾经瞻仰过雁先生的丰容对于这位传奇似的人物他们一直是如偶像似的放置在他们心中可是对于此老的突然失踪除了极少数的二三人知悉以外他们大都是蒙在鼓中那么!管照夕的话怎会不令他们大大吃上一惊呢?

    淮上三子此时在闻知管照夕话后不由各人全是脸色一变显然吃了一惊。

    无奇子丘明于众目之下不得不故示坦然他微微冷笑。

    “自是久仰又如何呢?”

    照夕哈哈大笑。

    “无奇子你还问我么?好!我问你此老现在到何去了?”

    丘明嘿嘿笑了两声这问题倒一时难以令他回答他本来是不擅口齿再加上这个难以置答的问题只一刹那他的脸已涨得比血还要红那一双细小的眼睛更是怒凸而出几乎要喷出火来。

    飞云子叶潜见拜兄如此不由暗自着急他对照夕这种问题十分暴怒当时猛地站身而起。

    “这又有何难?谁不知道雁老是与我兄弟打赌负输从此六十年不入江湖;至于他现在到底在何处我兄弟也是不得而知小朋友!你这问题问得太也无聊了。”

    座中已有喁喁私语之声可是淮上三子装作听不见。

    管照夕想不到这叶潜(在酒筵之中他已对三子的姓名弄清楚了)竟敢当面承认不由微微一怔他点了点头哼了一声。

    “怒小可再多问一句那位雁老前辈到底是与三位老前辈打的是什么赌呢?”

    叶潜哈哈一笑:

    “小朋友!你自孤陋寡闻老夫却不愿此无味的口舌高朋满座愚兄弟哪有工夫听你说笑。”

    他嘻嘻一笑遂自举杯向四座诸人笑道:“老朋友咱们干了这杯酒就好吃饭了。”

    可是大家动也不动除了两三个怕事的举了一下杯子飞云子叶潜不由于笑了笑有些下不了台。却见对座的生死掌应元三忽地站起抱拳:

    “三位老友请了这位小朋友所问的问题以小弟看来倒非是孤陋寡闻。我想在座各人对于那位雁老前辈与三位兄台的打赌往事都甚为渺茫兄台你何不就依了那位小友把这多年未泄的谜底说出来供大家一笑岂不是一乐。兄台以为小弟之言若何?”

    飞云子叶潜脸色一变可隔席的冷魂儿向枝梅也含笑起立道:

    “应大侠之言极是小妹也是在迷惑之中我想在座多半也想听听这段有趣的往事叶大侠还请说出我们洗耳恭听。”

    飞云子叶潜苦笑了笑点了点头:

    “既是二位老友也如此说要老夫若再不说似乎太藏拙了。”

    冷魂儿向枝梅目光向隔席的应元三轻瞟了一眼浅笑了笑才坐下。生死掌应元三几乎又像是回到了当年的黄山一样有些晕晕然之感!

    他几乎不敢再看向枝梅一眼忙把头低下了飞云子叶潜看了二位拜见一眼莫可奈何地冷冷一笑回过身来对着管照夕点了点头。

    “我淮上三子自来点苍山后数十年来未有一人敢如此失礼于我小朋友!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他呵呵放声地笑着豪气纵横在座很有几人对于他这几句话不满意;可是暂时也都忍在肚子里他们都静静地以观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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