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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潘郎憔悴-第52章

小说: 潘郎憔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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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她都是女扮男装进进出出旅舍之中都当她是个男的所以这时她却不能走正门进去了只好由外翻墙而入到了屋内改了装束这才唤来店伙打水洗澡洗头忙了大半夜才算洗了个干净。

    不言丁裳自此每夜都去找那无名钓叟偷学功夫且说照夕那夜怀着懊悔的心情返家之后心中真有万分感慨。

    尤其是江雪勤约他私奔的话当时听来虽感不当得很;可是事后冷静地想想却每每令他坐立不安午夜他辗转在软榻之上脑子更是难定取舍。

    他知道自己如不早作决定早日离开北京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

    可是自己久别家园如今方始返回岂有再走的道理?二老面前如何说法呢?

    他这么想了半夜长吁短叹不已到了天亮仍然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处理自己。

    整整好几天的时间他都闷坐在家里有时候看看书可却也是心不在焉内心的苦闷真可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管老夫人见这几天照夕日日闭门读书也不出门私下谈起来还都很高兴。只以为他已把心定下来了所以连预先想给他告诉的话也都为了怕伤儿子的心都不再提了。谁知照夕此刻内心已到了最愁苦的阶段压制得愈狠本能的反抗也愈厉害只怕到时一触而即成不可收拾之局。

    这一夜月明星稀照夕洗过澡之后一个人在院子里走了一转觉得十分烦闷忽然心中一动暗忖道:“我何不练他一会儿剑借此消遣一番总比这么闲着好些吧!”

    这么想着遂返回房中把那口新得的霜潭剑拿了出来这偏院的花园厢房之内只住着他一人除了一个扫地的小厮和一个听差的以外没有什么人了;而照夕住室附近花园内更是绝无一人。

    因此他也就很放心的把宝剑撤出一时展开了身形进退腾翻点窜伏跃一时间但见青光闪闪人影飘飘这一套“七情剑”得自血魔洗又寒苦心造就施展出来毕竟不凡小院之中剑气纵横。

    管照夕一时兴起也就聚精会神的一招一式演练了下去。待一套剑法演毕向回一领剑诀抱元守一只觉心平气和面不红气不喘心中不由暗自欣慰。因为很久日子没练这套剑法仍然如此纯熟因此他又想到了那怪老人雁先生所传的几套功夫很是微妙不如趁兴也练它一回。

    想到这里方把宝剑插回鞘中却见屋脊上似有黑影一闪这黑影身形十分利落直向院内一座假山石上飞坠了下去。

    照夕不由心中一惊冷叱了声:“什么人?”

    随着这声喝叱他自己却也用“潜龙升天”的身法猛然拔身而起直向假山石上猛扑了过去!

    可是那先前的人影似乎已现了照夕身形故此照夕身方腾起这人却以“怪鸟入林”的绝快身法二次腾身而起反又向那洞门暗影之中飞落了下去!

    管照夕不由大怒暗想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眼前如此张狂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再能逃开我的掌下?”

    他心中这么想着不由冷笑了一声一提丹田之气以“燕子飞云纵”的轻功绝技两起两落已扑到了这黑影之后。朦胧之中似觉前行黑影十分灵活腰腹之间颇见功力心知绝非弱者故此不敢太以轻敌。身形一落冷笑道:“何方朋友请留贵步管某却要强留侠驾了!”

    他口中这么说着猛地一抖双掌用“十字手”相互交叉着直拍这人两助上猛然插了下去!

    那人背向着照夕显得身材修长婀娜照夕双掌齐出才突然领悟到对方似一女子不由心中一动觉得不该下如此重手慌不迭把内力向回一敛口中低低地哼了一声。

    可是那女子却在照夕未撒双手前一霎弯身拧腰如同一朵莲花也似的拔了起来。

    这一次她却直向一棵大槐树上直纵了上去照夕不由心中一惊暗忖:“这女人真是好本事!”

    只是她却似有意躲着自己似不愿意和自己对面这样却更引起了照夕好奇之心。当时双手一抱星目注视着那棵大槐树朗声道:“来客如再不话可恕管照夕得罪了!”

    他说完了这句话却见那树身静静的没有一点回音心中不由十分诧异。正自不知如何是好却似听到一阵抽搐之声由树上传来那声音虽是十分低却是被照夕听了个清楚他不由怔了一下当时退后了一步剑眉微皱暗想道:“这真是怪事!莫非我遇到鬼不成?”

    他心中这么想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当时提着勇气问道:“你是谁?怎么不说话?”

    谁知不问还好这一问那悲泣之声却是更大了。照夕这时已听清了确是人声不由胆子放大了一拧腰“嗖”一声已纵至树身之下。可是树上佳人却是如同一缕青烟也似的拔了起来管照夕冷笑道:“你想走么?”

    当时因心中存了好奇之心势要一探究竟所以更是穷追不舍他口中这么说着足下更加了十成功力起落之间和那前行之人已成了尾之势。这一次管照夕是安心想要把她留下来察问一番所以手下也不再客气了。

    他知道这女人轻功了得自己如不施出些真功力来怕是拿她不住当时见够上了步眼冷笑了一声一伸右手骈二指向这人后腰“志堂”穴上就点。

    可是他手指挟着一股劲风眼看已快点到了这女人背上却见她猛地向前一踉跄乍看像是摔了一跤似的其实在照夕眼中看来却不由吃了一惊。他知道这是一招“马失前蹄”为“燕青十八翻”中之第九式。

    这一套武林中少见的功夫却不想对方一个娉婷女子竟能施展得如此纯熟可见是一武功极高之人。

    心中这么一惊那夜行女却已纵出了七八丈以外腾翻之间却似向大围墙之外扑去。

    照夕这一阵真是又惊又怒惊的是今夜自己可算是遇到了对手了;而对方竟是一女人只看她一举一动却都似避着自己并不想与自己动手。可是既如此她又何故来此呢?

    怒的是既来了却又不愿和自己对面只是一意回避。自己虽三番两次出言相询她却是理也不理下手拿她却是拿她不住。

    他脑中这么想着见这夜行女已纵离墙下不及数丈只要给她窜出了墙今夜在动手上来说自己可就算栽了!这么一想管照夕可不得不下煞手了!

    他探手由腰上采下了一串制钱前足用“跨虎登山”的身法大大地踏出了一步上身一挺口叱了声:“哪里走!打!”

    这声“打”字方一出口右腕翻出这一串制钱可是出手了!

    他这种金钱镖打法可又和丁裳不同了丁裳是以“满天花雨”的打法出手就是一大片;可是管照夕却用是“连珠”打法十数枚金钱出手如果由前方看来像是只有一枚的样子其实却是一整串一枚接一枚挨着紧紧的。

    他这种暗器打法可谓之是江湖独步是洗又寒隐居后独家的创作传之管照夕后今夜还是次施展果然他这种打法十分厉害!

    十数枚制钱一出手就出一股尖啸之声又快又疾直向那夜行女后颈上打去

    夜行女子正想腾身的当儿乍听到了这种啸声她是久经大敌之人知道暗器已迫近了这时是救命要紧不由把银牙一咬心忖:“好冤家你真下毒手!”

    她猛然一个“怪蟒翻身”已看清了奔颈而来的竟是一枚制钱不由宽心一放心想小小一枚制钱你还想伤我么?

    她想着不慌不忙轻直玉掌同二指以“拈”字功诀电闪般的直向那制钱边沿上捻去倒是手到捻来。

    谁知她才把这枚制钱捻到手中只听当空“哧哧哧”一阵乱响只觉眼前金星乱冒。敢情那一枚制钱之后竟跳出了十数枚同样的制钱一时分上中下三路直逼了过来。

    也是她上来轻敌过甚更加上自己本是金钱镖的能手所以大意了些否则并非不能躲过。此时见状却是有些惊慌失措双手挥动以“捻”字诀一连又为她捻下了六七枚。可是管照夕这种打法大异一般一排上下十三枚如若近身任你神仙也难逃开。这夜行女哪知厉害方自捻下了七八枚顿觉双膝上一麻不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还算她心中明白知道管照夕擅长暗器打穴之法于急痛之下双掌自行往双膝上用力一拍一揉把穴道解了开来可是身子却是再也挺不住了。一跤倒下这时管照夕疾风似的扑了过来他十分惊恐地道:“伤着了没有?你……你到底是谁?”

    那负伤的女子这时挣扎地坐了起来她流着泪仰起了小脸道:“你看看我是谁吧……你打死我好啦……”

    照夕痛心之下细一打量这人不由口中“啊”了一声顿时如同呆人似的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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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管照夕本不知来人是谁既现是一个姑娘家怒气也就消了一半无形中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只想问她几句对方如是一无知女流也就放她回去算了。

    谁知道她这么一哭倒令管照夕一时失了主张他向前赶上了一步那女孩却猛然仰起了脸犹自哭道:“你看看我是谁吧!你干脆打死我算了……”

    照夕甫闻这少女声音已自吃了一惊再仔细向这姑娘细一打量银色的月光正照着她瓜子脸儿那噙着泪的一双剪水双瞳……那如晚风轻轻飘起的丝……不正是连日来令自己神魂颠倒的人儿么?……他不由打了一个冷战颤抖地道:“姑娘……是你……你怎么会……”

    原来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江雪勤这时似已痛得花容失色她一只手撑着半倾的身子兀自玉齿紧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照夕慌忙抢上前伸出手惊恐地道:“姑娘!我不知道是你……伤着了没有?”

    他说着话目睹着雪勤那种痛楚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心酸差一点儿落下泪来。

    江雪勤把他伸出的手向外一推不想却因用力过急她身子本就没有站稳再加上两肋疼痛难当只觉得双腿一阵软不由住娇喘了一声却又噗嗵的一声坐倒在地。照夕不由大吃一惊当时上前一步双手一捧已把她抱了起来。

    江雪勤这时乱踢着双腿一面哭道:“你放下我……放下我……”

    照夕面红过耳这一刻他心就如同刀扎似的难受他忍着要流的泪一面叹道:“姑娘已为我伤了穴道只待我为你把血脉解开任你自去我定不阻你如何?”

    他一面说着也不管雪勤愿不愿意就直向自己书房走去。江雪勤本是拼命地挣扎着可是这一刻她听了照夕的话之后却是不再动了。

    她用那双浸满了眼泪的眸子注视着照夕冷笑了一声道:“谁要你给我解穴道?你放不放下我?”

    照夕见她自从那晚之后对自己态度竟是完全变了知道是恨自己薄情其实又怎能怪自己?她既忘情于前如今名花有主又何能再叙旧情于后?当时心中不由感伤地忖道:“你不怪你自己无情反倒恨起我来了真是好没来由!”

    可是这多年以来昼思夜梦仅此一人虽说她已寒透了自己的心;可是面对着她如花的面容再听到她娇嫩的声音又怎能令他不为之心动?何况照夕又伤了她岂有让她带伤而去之理?

    当时心念及此一任雪勤冷嘲热讥却是不一语一径住室内行去。

    雪勤一连骂了他好几句对方却似直如未闻她也就不再骂了。

    只是睁着那双大眼睛注视着照夕月光之下只觉对方星目之中亦似含着滚滚欲出的热泪分明已为自己的话深深伤了他的心。江雪勤本是气头上的话其实内心这一刻真恨不能永醉于照夕怀中。

    此刻目睹照夕难受情形不由芳心一软由不住忖道:“我不骂我自己却如何反倒去骂他?人家又哪一点错了?千里迢迢地回来找我……我既忘情嫁了旁人如今已是有夫之妇又何能怪他薄情呢?”

    这么一想不由顿时觉得身上一凉心中一酸由不住眼泪又淌下来了再也不想骂照夕一句了。

    这时照夕已双手捧着她来到了自己房中他轻轻地把她住床上一放脸色苍白地道:“姑娘请勿要惊怒实在都怪我下手太辣毒了……我现在就给你瞧瞧……”

    说着长长叹息了一声为了表示他心迹光明他把门和窗子都打开来把桌上的灯光拨到很亮。他心中这一刻真有说不出的滋味既感伤于这份孽情如何终了复因下手伤了雪勤令自己懊恨终生。自己伤她本是无心可是也许她倒误以为自己是存心的了!

    他面对着窗口想到了伤心处不禁又长长地感叹了一声暗把银牙一咬转过了身来心说:

    “我已对她问心无愧也就是了如何期艾至此也未免太以情痴了!”

    想着强作笑容道:“方才愚兄因一时鲁莽伤了贤妹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好在贤妹自擅解法已开了穴道此刻待愚兄略施活血之法与贤妹推拿一番略释前罪尚希贤妹不要过于见罪才好!”

    他说着话真是连看雪勤一眼也不敢一时眼观鼻鼻观心一步步走近了床边。江雪勤倏地由床上翻了一个身一只手撑着床勉强坐起讷讷道:“不用……我已……不痛了……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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